「他要是看到你穿成這樣,我的下場搞不好更慘,他會不會說我散播不良思想,找個理由把我抓起來關,免得我把白癡病毒傳染給你?」她坐在沙發上哀哀叫。
莫雨霏越聽越好笑。「什麼白癡病毒?你哪來那麼多損自己的話?」
「步向仁說的啊!」夏?一臉不服氣。「我讀書的時候明明成績很好的,那個人偏偏要說我身上有比H1Nl更恐怖的白癡病毒,光聽我講話就能殺死腦細胞,多跟我相處幾次,心智就會跟著退化回幼兒期,我簡直是我爸媽為了征服地球開發出來的終極武器——」
「哈哈哈~~」
莫雨霏忍俊不禁,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她實在很難想像曾在政商聚會見過幾次的步向仁,板著一副不苟言笑的臉,和人聊起今天天氣不錯也像在講經國大事一般嚴肅,私底下竟然會說出如此天馬行空又爆笑的話。
「好笑吧!你說那個人幼不幼稚?堂堂一個大總裁,每次說不過人家就講些五四三的,我沒被他氣死真是多虧我爸媽把我的心臟生得太強了,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放棄改造他的計劃?哼!不只門,連窗戶都沒有啦!」
夏?激動得雙手握拳、高舉胸前,像是隨時準備好再和步向仁進行下一波「戰鬥」。
「我真羨慕你。」
「噫?」夏?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我真羨慕你。」
莫雨霏很清楚,自己真的是打從心底欣賞、喜歡這個直率的女孩。
「你跟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每個人都喜歡你,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充滿歡樂,我真希望自己能有你那麼開朗活潑、討人喜歡。」
「呵,天下紅雨啦?你嘴巴怎麼那麼甜!」
夏?被她捧得亂不好意思,只好傻笑。」我才羨慕你呢,人長得漂亮、個性溫柔,還有一手好廚藝。哪像我,長相普通、個性粗魯、煮菜亂七八糟,尤其最令人羨慕的是你有個雖然很凶,但是長得超帥又疼老婆的好老公。「
莫雨霏對夏?的誇讚只能無言輕笑。
她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女人,哪知道一切只是假象,這樣的事實,她又怎麼說得出口?
「說到你老公,他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過今晚有事不回來吃飯,大概十點左右回家。」莫雨霏抬頭看了眼牆上的咕咕鐘,時間也差不多要十點了。「你有事找他?」
「不,我是要避開他。」夏?調皮地吐吐舌。「他看見你穿得這麼性感,只可能有兩個反應,一是驚為天人,立刻把你拖進房裡,二是怒髮衝冠,先宰了我出氣。為了避免第二種情況發生,我要先溜了——」
「真遺憾,你慢了一步。」
聞聲,夏?呼吸一室,不必回頭也知道是男主人回來了。
溫允斌自己開門進屋,見到妻子從未有過的性感打扮已嚇了一大跳,一聽見有人作賊心虛想溜,馬上認定夏?是罪魁禍首。
「你換髮型了?」
溫允斌來到妻子面前,發現她的改變不小。
「這種低胸洋裝你向來不敢嘗試,為什麼今天突然想穿?』
「不好看嗎?」她明明在他眼中看到驚艷。
「當然好看,只是——你該不會穿這樣出去逛街吧?」
一想到可能有其他男人先自己一步看見妻子如此嫵媚的模樣,溫允斌很不是滋味,巴不得將那些男人的眼睛挖掉!
「沒有啦!」
一見他狠戾的眼光掃過來,夏?先高舉雙手投降,一五一十地招了。
「莫姊只有穿這樣和我去美食街吃晚餐,然後我們就搭電梯下樓、坐計程車回來,我保證沒有讓任何意圖勾引良家婦女的不良分子靠近半步,連多瞄幾眼的我都狠狠把他瞪回去,真的!」
「夏?你別怕成這樣,他不會吃了你。」莫雨霏好笑地拉下她的手。「允斌,你也別故意那樣盯著她,是我自己想嘗試新造型,不關夏?的事。」
「什麼眼光?」溫允斌擺出和顏悅色的溫雅臉孔。「我只是想到一件事,好奇地看她一眼而已。」
「什麼事?」兩個女人異口同聲。
「你認識步向仁吧?」見夏?點點頭,溫允斌才接著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我回來的時候看他氣急敗壞地猛按你家門鈴,嘴裡還碎碎念什麼「這傢伙竟敢放我鴿子還不接電話」……」
夏?心虛了。
她想起來了,昨晚臨睡前,步向仁好像是有打電話來約她見面,結果她一早起床便忘光光,之後又和莫雨霏在外頭玩得太開心,一整天都沒想起過這回事。
至於電話——她忘了帶手機出門,會有人接電話那才真是見鬼!
「他還說:「有種就逃到火星去,一輩子別回來!否則……」」
「否則什麼?」幹麼吊她胃口,害她聽得緊張兮兮。
「他醉倒了,來不及說完。」
「什麼?!」夏?從沙發上跳起來。「你就讓他倒在門外,見死不救?」
「什麼見死不救,我這不就通知你了?」他一臉無辜。
話才說完,夏?已經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我們不用幫她把步先生送回家嗎?」莫雨霏有些擔心。
「何必去破壞他們感情增溫的大好良機?」
「這樣好嗎?」她一點就通。「讓一個男人留在夏?家過夜,安全嗎?」
「放心,依我剛才的觀察,步向仁不到明天不可能清醒,醒來也會因為嚴重宿醉而頭痛,就算有任何邪念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況且,他也不是那種人。」
莫雨霏這才放心。「那就——」
好字尚未出口,她已經落入丈夫的懷抱。
誘人的男性氣息圍繞著她,像是最神秘的迷藥,蠱惑了她的心神。
熾熱的吻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似的,灼上她嫣紅的唇瓣,麻燙中帶著磨人的挑逗,還不饜足地沿著她纖細頸項一路往下吮吻,逼出她的輕吟。
絲薄柔軟的低胸洋裝早已順著她玲瓏曲線滑至腳踝,兩具熱燙的胴體緊緊相倚,像是天生便該相屬於彼此般地契合,溫熱的男人大掌熟悉地撩撥她最敏感的神經,讓她失了魂,只能緊緊攀住他、迎合他,隨著他的律動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