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她怨,她氣自己為什麼要臣服在他的玩弄下,還聲聲叫著讓自己羞愧死了的呻吟。
老天,她是怎麼了?居然會敵不過一個陌生男人的挑逗,就這樣和他上了床!更讓自己難受到無以復加的是;她還笨得到現在才明白他所謂「做愛做的事」究竟是什麼事。
這臭男人現在肯定是躲在外頭笑得開懷,心底更是恥笑她的笨吧?
「喂,你就別害羞了,硬是躲在裡頭不敢出來,史提夫明天肯定會找我重新算賬,因為你浪費太多水了。
久久等不到她出來,昝晃不得戶只好靠在浴室門外,對著門縫直喊著。
只要一聽見他那詭魅的聲音,她心底的怨恨就更深一層,還有種羞愧襲上心田,教她拿什麼臉見他?
「水費我付好不好?你就別再來煩我了!」她怒氣翻騰地對著門外說。
「可以,怕你溜了,錢先拿來。」會這麼說只不過是想氣氣她,他明白這女人不用激將法是不會出來的。
「你!可惡!我討厭你!」綦連夢攸拔聲尖喊。
他得意地扯開唇角,篤定這小女人五秒後定會現身,於是心底開始倒數計時。
五、四、三、二、一——
砰,浴室的門被她推得老開,她當真就在昝晃數到一的時候站在他面前怒視著他。
果然,這女人的腸子是直的,不過三兩句話就被引誘出來。
「你終於出來了。」昝晃彎起嘴角,唇邊漾出一抹淺笑。
「什麼終於?」綦連夢攸突然瞭解他的話中意,眸子圓瞠地望著他,「你是故意騙我出來的?」
「這怎能說是騙,應該說是我太瞭解你。」
她滿臉憤怒,「你好可惡!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的男人?告訴你,我現在要回去了!」
綦連夢攸被他激得十分氣憤,只想早點離開,不要再看見他。
「喂,你要上哪兒去?」他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近自己。
「我不叫喂!」綦連夢攸對他咆哮。
「你的名字又臭又長又饒舌,我還真記不得。」昝晃耐人尋味地笑了笑。
「是啊,你名字記不得,腦子卻算得可精了,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學學你,學得精明一點。」她咬了咬唇,帶著委屈道。
「不是我精明,而是你太笨。」他手撐著牆壁,眉宇間散發的氣息充滿了浪子的味道。
「我笨?」她抽了口氣,「好,我一晚已經陪過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我想小姐你可能會錯意了,記得當時我所說的是一晚,可現在天還沒亮呢。」他依舊擋在她面前,怎麼也不肯讓她走出這扇門。
「什麼?你……你該不會是想要——」
「哈……你就別杞人憂天了,我累了,想睡了,所以你得好好待在床上陪我睡一覺。」
「就……就只有睡覺而已?」她提防地問。
「沒錯,難不成你還希望做什麼嗎?」他的目光轉為曖昧。
「我——」面對這樣的惡棍,綦連夢攸居然詞窮了。
「不好意思說嗎?沒關係,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開口,要不然我也會很主動的。」他的話愈說愈難聽,讓她氣得渾身打顫。
「我才不要呢,要睡覺是吧,那就睡啊,咱們中間得畫一條楚河漢界,你別再來碰我。」
隨即她便往床上一坐,中間塞了條棉被,而後警告的說:「你可千萬不要超越我的領地,我要先睡了,天一亮我會不告而別,就這樣。」說完,她便轉身躺下,不再理他。
昝晃抿緊唇,看著她這一副憤怒的模樣。心底某個角落卻動搖了下。
他真要讓這女人嫁給費洋嗎?
不成,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她與自己有過親密接觸之後,還嫁給別人,倘若問他為何會有這樣的堅持他也說不上來,或許是因為胡蝶的關係吧。
衝著她可能與胡蝶有關的份上,他不能任憑她將自己的幸福葬送,總而言之,他非得阻撓她與費洋的這場婚事不可。
打定主意之後,他便走向床鋪,睡在綦連夢攸的身側,兩人中間雖然隔了條棉被,可是天知道這又能擋得了什麼呢?
看來,這小丫頭當真是累了,才剛沾上床便聽見她發出小小的鼾聲,那聲音聽來還更可愛,他又怎麼忍心再將她吵醒呢?
昝晃索性雙手枕在腦後瞪著天花板,開始算計著該如何阻止她嫁給費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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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攸,你終於回來了,昨晚你去了哪兒?後來我派人去海灘找你,他們都說沒看見你。」
費洋正在辦公的時候突然看見綦連夢攸闖入他的辦公室,於是立刻換上了一副緊張又擔憂的模樣,關心的說。
或許是記取了昝晃那個惡棍給她的教訓,綦連夢攸一天之內已學會了察言觀色,費洋這虛偽的表情看在她眼底還真是覺得噁心。
「你一走,我因為心情不好,便到附近小島玩了,怎麼,你不是親自回頭找我,而是派人來找我的啊?」
「這……昨天回來之後我會議太多,所以只好請人幫我去找了。」費洋笑了笑,指著他辦公桌上一疊高高的卷宗,「你看,我被這些東西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那麼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這些卷宗了?」原本就深感委屈的綦連夢攸因為他這句話,心頭的憤怒狂捆至沸點。
「我說小攸,你和我的公事怎麼能相提並論呢?我當然也為你擔憂呢,但是這些東西都是急件,不處理是不行的。」他急著解釋,企圖挽回綦連夢攸對他的信任。
她深吐了口氣,現在才明白昝晃對她說那些話的意思,她對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瞭解,也沒有所謂愛的感覺,這樣的男人她當真能嫁嗎?
她不禁懷疑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為了調查出殺害阿姨的兇手,她才會來此與他履行婚約,希望借由他的人脈找到人,替阿姨報仇雪恨。既然有了這樣的決定,她為何還會躊躇、忐忑,甚至想離開他,不願嫁給他了?
費洋發覺她的臉色陡變怪異,不禁挑眉問道:「小攸,你為什麼不說話?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眸底突生一股憂鬱,她刻意壓下心底的猶豫,直盯著他問:「你說,我們的婚禮什麼時候可以舉辦?」
考慮了一會兒,她還是豁出去了,據悉他曾混過黑道,更和許多黑道幫派掛勾,只要能請那些人出面,想必這並非難事。
「只要你願意,婚禮隨時都能舉行啊。」一提及這事,他倒是附和得挺快的。
「如果當真要依我的意思,我們一星期後就結婚,你意下如何?」
「行,就這麼決定。」費洋連忙贊同,咧開的嘴角卻暗藏著一股深沉的心機。
「那麼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沒了當初來這兒的神采奕奕,她鬱鬱寡歡地說。
以前她總認為只要嫁給了他,達成她的目的,其他的她都可以不計較,可現在……她居然會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
「等等,我送你回去吧。」費洋趕緊闔上桌上的卷宗,穿起西裝外套。
「你不是公事很忙,那就不用了。」她現在只想靜一靜,好好想自己的未來。
「不礙事,該處理的我回來再處理就行。」拎起公事包,他便拉著她走出辦公室,到了外頭他又對他的秘書說:「我現在去李總那兒開會,你叫江副理待會兒跟過來。」
一直到了辦公大樓外面,綦連夢攸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要送我還是要去開會啊?」
「哦……順路,算是都有吧。」
「難怪。」綦連夢攸瞟了瞟白眼。
「你別怪我,在商場上總是得分秒必爭的,我想你不介意這些事吧?」費洋對著她一笑。
「是啊。」撇撇嘴,她不想再多說一句活,直往前邁步。
「小攸,你別走那麼快,我的車子在那一頭呢。」他立即握住她的手,轉往另一個方向走。
看著他緊握著自己的手腕,綦連夢攸居然會有種排斥的感覺,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忍不住問他,「費洋,我們雖然認識不久,見過的面也不多,但我想知道……你對我會不會有一些綺念或遐思?」
「你……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呢?」一陣驚愕後他立刻灑下一串笑聲,「小攸,我是正常男人,當然會對你有這種念頭囉!」
她顰起眉又問道:「那你怎麼從不碰我呢?」
「我是因為珍惜你,你懂嗎?」他立即換上一副其情濃烈的諂媚樣,「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所以我——」
「夠了!」綦連夢攸赫然打斷他,雙眸不禁湧上幾許灼熱。
她已被那個登徒子給……那她還是好女孩嗎?
「你怎麼了?」他驚訝地看著她。
「我……沒什麼,只是想知道你是真的喜歡我、珍惜我嗎?」綦連夢攸偏著腦袋睨著他一臉的虛偽。
「這是當然了。」為了表示一點男人對女人的親密,他雙手撫著她肩頭,輕輕在她耳畔說道。
可是綦連夢攸卻覺得渾身不對勁,連忙推開他,「我不喜歡你這樣。」
費洋先是一愣,隨即又溫柔笑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才不對你做出逾矩的事,你該懂得才是。」
「嗯,我明白。」她深吸了口氣,望了他一眼,「我想回去休息了,可我的東西都還在可愛島的飯店,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拿呢?」
「我看你真的很累了,那些東西就別急著要,我可以買新的給你,這樣好嗎?」他溫存地在她耳邊低喃。
「也好。」她點點頭。
兩人剛要坐進車內,綦連夢攸看見遠遠的有個男人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朝他們走了過來。
「洋,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你怎麼有空出來?」那男人一見到費洋就緊緊摟住他,狀似親密。
綦連夢攸站在一旁,冷冷地盯著他們。
「傑克,我是要送她去飯店。」費洋一看見他,眼底出現了一抹溫柔光影。
「飯店!」傑克看著綦連夢攸的眼神中似乎充斥著憤怒。
「對,她是我的一個朋友,這幾天剛到夏威夷,我總得盡盡地主之誼。」看出對方的不滿,費洋趕緊解釋著。
「那你晚上……」
「我都在我住的地方。」
費洋這麼回答後,傑克才點點頭,仿似鬆了一口氣。
費洋丟下綦連夢攸,拉著傑克到一邊輕聲問道:「對了,你呢?」
「我要去買點菜,晚上煮好吃的,你來嗎?」傑克將腦袋輕輕倚在他懷中,猶如小孩子撒嬌。
「好,我去。」
怕綦連夢攸聽見,費洋以一種氣音緩緩說著,但這情況看在她眼底更是曖昧不堪。
她瞇起眸子,表情中出現了一抹戒備與提防,就在此刻,昝晃的一句話突然竄進她腦海。
她根本不瞭解他。
沒錯,她是不瞭解他,怎麼會這麼草率決定要嫁給這個人?可……可是她除了求他之外,已沒有其他辦法了。
等傑克離開後,費洋回到綦連夢攸身邊,這時她試探地問:「我……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哦?你說。」他帶笑望著她。
「我阿姨前陣子……前陣子突然意外去世了。」她深吸了口氣,忍住滿腔的苦澀,慢慢說出她來此的目的,「阿姨在路上遭到一輛大卡車追趕,因而重傷去世,我希望你能幫我查出那個兇手,如果不願意,那我……我也不勉強。」
「你跑來夏威夷突然告訴我要嫁給我,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蹙起眉問。
「不、不是,如果你不願意,我還是會嫁給你,這……只是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她小小聲地說。
費洋虛情假意地攀著她的肩,放柔聲調說:「小攸,我想你不懂我的心。」
「你的意思是不答應了?」她身子一僵。
「你別誤會。其實就算你不嫁給我,我還是會幫你的。放心,我的人脈很廣,黑白兩道我沒有不認識的,你阿姨的死因我一定會想辦法查出來,這件事你可以完全交給我。」
他眼底暗藏了一些詭祟,可綦連夢攸的心卻陷於他這番感性的話語中,並未察覺出來。
「真的,你真的願意?」她揚起眉,開心的笑了。
「嗯,等你休息夠了,我們就仔細商議解決的辦法。」費洋表現出紳士的模樣。
「嗯,謝謝你。」綦連夢攸感激地握住他的手,「對不起……我……」
「沒關係,我不會逼你草率決定嫁給我的。」他唇邊露出一抹誘人的笑意。
「不,我還是會嫁給你,我想我不會選擇錯的。」為了自己那點根深柢固的執著,她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未來賣了。
「小攸!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絕不後悔嫁給我的!」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費洋心底正在奸笑著。
綦連夢攸啊綦連夢攸!最後你仍逃不出我費洋的手掌心,我就不相信我會得不到胡蝶的傳家寶——胡式拳譜。
「嗯,我相信你。」
她還以一笑,可胸臆間卻莫名充塞著一股難言的疼痛,已不像初來時那麼的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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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費洋與綦連夢攸的婚禮終於要舉行了。
一早,她便在費洋秘書的陪同下前往可愛島的婚紗公司化妝、穿婚紗,然後再和費洋一塊到海邊舉行一場浪漫婚禮。
在可愛島海灘舉行婚禮,是她向費洋要求的,不知為什麼,她還想在嫁人之前再看看他——那個既壞又邪的臭男人。
這些天來她總是期待能在路上與他不期而遇,可一天度過一天,她原有的憧憬變成了失望,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許只是那男人生命中一朵乍現乍落的曇花,根本不值得他去記憶。
「唉!」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綦連小姐,你怎麼了?要結婚該高興才是,幹嗎歎息呢?」秘書小姐不解地端詳著她臉上鬱悶的表情。
「我……我想可能是因為沒有家人在身邊的關係吧?所以覺得有點空虛和無助。」她輕笑了聲,感歎自己為何結婚時竟連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
「這當真是你多慮了,費先生在我們公司女同事眼中可是正人君子一個,嫁給他你安心啦!」
「怎麼說?」綦連夢攸眨了眨剛黏上的假睫毛。
「你也知道費先生一表人才,可是我們眾多女同事與女客戶眼裡的最佳丈夫人選,可他對我們除了正事外,從不會多看一眼。」秘書直拉著綦連夢攸的手,直言不諱。
「哦。」雖然如此,可她心底仍很徬徨。
「有個女客戶忍不住氣跑去問他,『她長得也不賴,為什麼他就看不上她?』,你知道他怎麼回答的?」
「我不知道。」無力地抬起眼,她對她搖搖頭。
「呵,他告訴那位女客戶,他已有未婚妻,要她別再糾纏他了。」秘書得意地望著她,掩嘴笑說:「你說,這種男人是不是絕種了?」
「也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綦連夢攸告訴自己,別再猶豫了,這樣的男人你還挑什麼?
忘了那個臭男人吧,他玩弄了你之後便對你不聞不問,你還想他幹嗎?
「時間快到了,我們該走了吧。」秘書看了下表,突然叫了聲。
「嗯,好。」
綦連夢攸這才站起,一身及地的白色婚紗將她襯托得更為纖細高雅、秀美妍麗,由於她個子不高,這樣的裝扮讓她像個美麗的芭比娃娃。當兩人走出婚紗公司,門外停了兩輛綁著許多大紅玫瑰與一大串粉紅色心形氣球的凱迪拉克。
「哇……沒想到費先生的效率那麼好!」秘書看得屏息,「好美的禮車喔!」
「我想他們一定是等久了,我們快上車吧。」望著那一顆顆粉紅色的心形小氣球,綦連夢攸只好勸自己回到事實——她就要變成費太太了。
「對,我們是該快上車,倘若讓費先生久等了,我可是會吃不完兜著走呢。」秘書開著玩笑,就要攙扶綦連夢攸上禮車。
突然,秘書被一個眼戴墨鏡的男人攔下,被迫與新娘子隔離。
「對不起,這輛車是給綦連小姐坐的,請你坐後面那輛。」
「可是我得照顧新娘呀!」她遲疑地看著綦連夢攸。
「我沒關係,反正一下子就到了,我會照顧自己。」綦連夢攸對她點頭笑了笑,並不執意一定要她跟著自己。
「嗯……好吧。」新娘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堅持了。
當綦連夢攸上了車後,秘書跟著坐上另一輛車,可當車子開離了大路轉向小徑時,她卻發現她與新娘的車分了道。
「喂,你開錯了吧?」她開始驚慌大叫。
「小姐,別吵,再吵將你丟進旁邊的臭水溝。」司機回頭對她笑了笑,而後將墨鏡拿下,而這個司機竟是韋應玦。
「你……」秘書想尖叫卻在看見韋應玦那張俊帥的臉孔時發不出聲音。
天,她是被帥哥綁架了嗎?
一時之間過於興奮,她竟然就這麼昏了過去。
韋應玦撇撇嘴,不屑地瞇起眸,車速也跟著加快,消失在長路的盡頭。
而綦連夢攸完全不知道她與另一輛車已分路而行,當車子慢慢開往海邊,她才發覺不對勁。
「司機先生,你開錯地方了!」她趕忙叫住,這裡雖然也是可愛島的海邊,但不是她指定的坡伊普海灘呀!
可半晌過後,司機仍沒有反應,還是一味地朝他要去的方向開。
「喂,你聽到沒?我說開錯地方了!」綦連夢攸忍不住靠上前,直搖著他的肩膀。
「小姐,當新娘子的你未免太粗魯了吧?」
突地,一個熟悉又充滿磁性的嗓音灌入綦連夢攸耳裡,使得她呼吸突地窒住,搖著他肩膀的手也因而一震。
她張口結舌地傻在原地。是……是他嗎?
「你……昝……昝……昝晃!」她嗓音顫抖,舌頭差點打結了。
「賓果,你終於開竅了。」男人停下車,回過頭,嘴畔凝了抹瀟灑線條,漂亮、傲氣逼人的臉上更浮現了一道近乎嘲謔的笑痕。
「真是你!」
綦連夢攸重重往後跌坐在椅子上,心竟沒來由地輕顫了下,可難以掩飾的是,她心底居然會泛起點點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