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轎簾,除了滿天星子與月光,就只見得到高大的樹木,耳邊傳來的除了哇嚏的馬蹄聲,就只有風聲而已。
「你究竟要帶我上哪去?」趙青虹掀開簾子對馬上的華鄲問著。他這種駕車法,讓她頭暈耳鳴,都快吐了。
華鄲不語,策馬疾駛,穿過了大半個樹林之後,便見彎彎新月掛在翠綠色的湖面上,萬點星光映染,一方草地就在柔和的月光下鋪展開來,美得就如世外仙境一般。
馬車停了,趙青虹還來不及從這片美景之中回神,已被一雙健臂給抱下轎,在她的驚呼聲中,高大健壯的身軀已將她柔軟的身子密密實實的壓在草地上,讓她動彈不得。
她嬌喘著想問他話,火熱的唇陡地覆蓋下來,胡天胡地的吻上她,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味道,一隻粗糙的大掌覆住她胸口的渾圓,另一隻大掌則將她的裙擺往上扯——
「你……幹什麼……」他像獵食者的神情與舉動讓她忍不住驚慌起來。
他眼裡燃燒著怒火與慾火,像是要把她撕裂開來,任那月光再柔、星光再美,也緩和不住他那急驟而來、若狂風暴雨般的張狂靈魂。
「罰你的不守婦道。」扯開她的衣衫領口,他低頭啃咬上她細緻白皙的鎖骨,烙下點點印記,一路往下,落到那雪白的嬌乳上,將臉埋入。
「守……婦道?」趙青虹微拱著上半身輕吟一聲,嬌顏滿是紅潮,飽含極致動人的韻味。「我……啊……守什麼婦道?我又不是婦人……啊!你弄痛我了!你不可以再這樣吻我……」
「我是你的夫君,有何不可?」他的唇,他的舌,貪戀著那片雪白酥胸,流連不已之後來到她平坦緊實的小腹,她的衣衫已被褪至腰間,半身赤裸的曼妙曲線盡呈他眼前。
這樣彷彿還不夠似的,華鄲抬起下半身,置於她均勻滑嫩的兩腿中間,讓兩人的身子密密的接合,毫無空隙。
「你……不是我的夫君!」這樣曖昧親密的姿勢,充滿著掠奪的意味,她喜歡他這樣的渴求她,卻又同時有點害怕。
輕軟的嬌嗓,水眸盈盈,衣衫半褪的撩人姿態,她腳上的白襪還沾了些泥,卻依然美麗得驚人,華鄲竟覺無法呼吸了,心,跳得張狂。
「你再說一句。」他怒眼以對,濃眉擰緊。
「你本來就……還不是……啊!」他的大手滑至她的兩腿之間,隔著輕薄的布料輕撫著她的慾望源頭,她嚇壞了,伸手扯住他的大掌。「不要!不可以!」
「夫君想要,妻子豈可不從?」
「我可還不是你的妻……」
「我現在就讓你成為我的妻,讓你知道我才是你的天、你的地,這輩子你只能聽我的!」
「你休想……我趙青虹誰的話也不聽……何況你還沒娶我呢,沒有明媒正娶,沒有八人大轎來扛我進府,我才不嫁……」
左一聲不嫁,右一聲不嫁,當真要氣死他才甘心是吧?
瞧她對每個男人都巧笑倩兮,渾然不把他這個夫君當一回事,不好好教訓她一頓怎麼成?
他要讓她知道,她既已和他訂了親,就只屬於他一個男人,得萬事以他為天,乖乖的順從他的命令……
「由不得你不嫁!」他氣怒的扯掉她的褻褲,雙掌托起她的臀往自己的方向拉,讓那早已昂然的賁起深深進入她那潮濕柔軟卻又緊窒非常的花徑……
「啊!痛……痛啊,你放開我……」她淚濕眉睫,疼得胃都絞成了一團,雙拳直往他身上招呼去。
「你……」華鄲身子一頓,錯愕的望著她。
她,竟是個處子?
他不敢相信……這件事會是真的……
縱使外頭眾多的蜚短流長不可盡信,但,關於她和華契國三王子曾在一起的謠言幾可亂真呵……
謠傳,華契國三王子是她的愛人,因為兩人的身份階級太過懸殊才沒有結果……
謠傳,她是因為愛不得償,才會負氣在玉樹城開青虹客棧,和多得數不清的男人胡混,還把消息放出去,故意要氣死華契國王子……
果真,謠言止於智者。
她是他華鄲一個人的,身體是,心也是。
狂喜的心化解了他先前的憤怒之火,心,軟了,眸光,也軟了。
「我什麼?」趙青虹含淚瞅著他。「我是處子之身你很訝異?我可警告你,你現在想不娶我都不可能了,你若不娶我,我會親自拿刀殺了你,不然就把你那話兒閹了,讓你永遠近不了女色,再不然我就——」
歎口氣,他以吻封住她的唇,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嫁我之後,不准你如此習蠻……」
「……和夫君說話要有規矩,不可如此無禮……」
「以後我們至少要有三個娃兒,兩男一女,每兩年生一個……」
「還有,不准再進膳房……」
他邊說邊品嚐著她的唇,她的頸項,她的胸、小腹,然後是她的兩腿之間,大腿、小腿,惹得身下女子連連嬌喘,無暇抗議……
「你……很囉嗦……」
她輕聲抱怨的後果,是讓華鄲再也耐不住性子逗弄她,再次挺身進入……
微風動。
湖水漾。
綠林間聲聲吟哦……
滿是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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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鄲帶著趙青虹逛完都城附近的幾個熱鬧小城,沿著水路坐船回泗水將軍府,已是七日之後的事。
馬車才走到將軍府外的街上,就見到紅色綵帶掛滿兩旁的店家,就連樹上也有,趙青虹才納悶著,馬車來到門口,又見將軍府的大門上大大的貼了兩個喜字,一串紅色燈籠高高掛在將軍府的圍牆邊。
華鄲親自將趙青虹扶下轎,此時聽聞車馬聲而奔出來開門的福總管見到他們,笑呵呵的迎了上來。「將軍爺,將軍夫人,你們回來了。」
「嗯,事情都辦好了嗎?」
「好了好了,全都好了,就只差新郎和新娘呢!」
趙青虹還是一頭霧水。「是誰辦喜事?」
難不成月前她的和事佬沒當成,華鄲打算把表妹嫁出去?不會吧?
「嗄?夫人您還不知情嗎?」福總管被問得一愣,看了華鄲一眼,華鄲卻硬是帶笑不語。「將軍爺,您到現在都沒告訴夫人?」
「告訴我什麼?」
「夫人,這是將軍爺特地為夫人準備的婚禮啊!朝廷上上下下都發了帖子,因為夫人沒有親人,所以只省去了下聘這一道程序,其餘的一切仿照古禮來辦,將軍爺說定要風風光光的把夫人娶進門,皇上和眾大臣的賀禮都已經送到府裡,朱鵲公主還央都城內最好的織女為夫人連夜裁好嫁衣,做為將軍爺大婚的賀禮呢!」
這幾日他簡直忙翻了,光記下眾大臣送來的東西就已經焦頭爛額,更別提還要備酒備菜,讓將軍爺大婚之日賓主盡歡。
趙青虹聽著福總管的話,聽得有些傻了。
她一直以為他沒把娶她進門這事兒放在心上,打算就這樣隨便把她收進房、安個名分就罷了,雖然她嘴裡老嚷嚷著不會這樣輕易嫁人,但該給他的她都給了,他若真的不明媒正娶把她娶進門,她也奈何他不得。
可啊可,他卻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他早計劃好要娶她,這些天來卻只陪著她遊山玩水,一個字也不說,任她胡吵蠻纏……
「你真的很可惡。」這樣逗她氣她,讓她怨他罵他,很好玩嗎?明明已經打算好了,為何不直接告訴她?
華鄲提唇一笑,竟帶著些許得意。「婚禮就在後天,今天你早點歇息,果兒會幫你打點好一切,你只要等著當新娘子就好。」
後天就是她成親之日?快得讓她來不及有任何心理準備呵!
她真的要嫁人了嗎?嫁給眼前這個她一眼便相中的良人?
「你……當真要娶我?」好像夢一樣。
聞言,華鄲神情一凝,唇一抿,大好心情都被她這話兒問得飛到天邊遠了。
他咬牙道:「趙青虹……你還想承受我多少次的怒氣?」
「我不是故意要氣你,只是,公主那頭雖然主動放棄你了,但……表妹那頭呢?你擺平了嗎?」她一直不是很清楚那天她和果兒走了之後,華鄲究竟跟柳櫻說了什麼,因為之後發生太多事,她根本無暇他顧。
或者,是她不願意多想?
在她被打了二十大板,華鄲因為愧疚而日夜陪伴在她身邊的這段日子,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了,她真的不願意想太多,問太多。
她想,只要他有心愛她,那些姑娘家的事他會自己解決。
而如今,他真的要娶她過門了,表妹就住在府裡,有些事便不得不問了。
「小女孩終是要學著長大,何況我已經告訴她,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娶她,如果她沒辦法跟你好好相處,那麼,我會盡快替她覓好夫君,讓她嫁出去。」
他說得冷靜,她則聽得心驚肉跳。
「你太狠心了吧?」
「我以為這樣對她、對你都好。」華鄲凝著眉道:「也許就是因為我太寵她,才會讓她一直長不大,甚至把我對她的好當成男女之情,若再這樣下去,只會害她更傷心而已,這非我所樂見。還有你……」
趙青虹小臉一紅,頭一低。「我怎樣?」
華鄲揚手輕撫上她柔嫩的臉龐,柔聲低道:「你這性子不比一般女子,受不住太多的委屈,我不願見你受傷害,唯有這麼做,將軍府才能享有太平,你說是嗎?」
總之,是嫌她不比一般大家閨秀溫柔賢淑及忍辱負重就對了。
「對我這麼不滿意,那你還娶我幹什麼?」趙青虹嗔道,瞪了他一眼,卻沒像往常那般氣得將他推開,愛嬌意味十足。
「再如何不滿意……你終究是我華鄲第一個在心裡頭認定的妻子。」
就這樣?
瞧他說得如此慎重其事的樣子,話裡卻不懂得要加點蜜,撒點糖,要不是她懂得他那冷匠的性子,真要氣得口吐白沫了。
「你愛我嗎?」她仰起麗顏望著他。他不說,她可以自己問吧?
聞言,華鄲的俊顏詭異的浮上一抹紅,隨即正經八百的板起臉——
「夫人,身為女子,多少該懂點矜持。」話中帶了點責難的意味。
旁邊的福總管還在看呢,雖然識相的退到一邊去了,可他的耳朵尖、雙眼利,方圓一里之內的談話可能都逃不過福總管的耳目。
「你不愛我就別娶我了,否則越看我越不滿意,不到個把月就昭告天下說你要休妻,那我趙青虹情何以堪?」
他擰眉,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給刺了一下。「我不會休妻。」
「你說過如果我讓你不滿意,你會休妻。」
「我收回那句話。」
「你確定?不管我做錯什麼天大的事,你都不會休了我?」她眨眨眼,像是在要求什麼免死金牌似的。
他看著她閃亮美麗的眼,點點頭。
「那你愛我嗎?」
怎麼又是這句?華鄲皺眉,冷眼掃向福總管那頭,本來一直看這邊的福總管忙不迭別開眼去,低低竊笑。
「我一定要在這裡回答你嗎?」
「嗯。」頭兒猛點著。
「愛。」嗓音壓得極低,像是辛辛苦苦才從喉間擠出來似的。
「你愛我?」她故意揚聲問著,嗓門大得連將軍府內的人大概都聽得見。
他微惱,趙青虹愛嬌的趕忙把小嘴兒湊上他唇邊,雙手勾住他脖子,整個人甜甜蜜蜜的偎到他懷裡頭去。
「對,我愛你,你這個磨人精。」顧不得什麼福總管了,華鄲對準那對湊上來的紅唇不顧一切地覆上……
大將軍的威嚴全數掃地……
為了一個趙青虹,他堂堂大將軍爺華鄲,恐怕,不,是鐵定,也會被傳為好色之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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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將軍府的書房內,華鄲一臉凝重的看著坐在他面前的副將杜少修。
桌几上擺著一壺皇上命人送進府的關外美酒和幾片桂花糕,酒香四溢,摻著桂花糕的香味,更是甜沁入心,只可惜,華鄲一口都吃不下去。
「你所言屬實?當真在關外看見過石霸天,你沒看錯?」
「屬下怎敢欺瞞將軍?屬下的的確確看見了石霸天,他那高壯塊頭、半邊臉上的一道痂,還有走路的摸樣……屬下不會看錯的。」
「若真如你所言,青虹客棧的廚子沒死,那豈不表示這一切都是場騙局?」青虹客棧被毀是騙局,石霸天是詐死,那麼趙青虹呢?她是主謀,還是跟他一樣被蒙在鼓裡?華鄲凝思著。
「應該是如此。」
「目的呢?」
「屬下再三推敲,左思右想的結果,這一切應該和趙姑娘為了接近將軍爺有關,將軍試想,趙姑娘為何會突然主動供出流寇的藏匿地點?隔日青虹客棧就如此湊巧的被毀?再者,為何所有人都出事了,卻獨獨趙姑娘全身而退?」
「她受了很重的傷,差點沒命。她告訴我,當初是石霸天奮力保護她,她才得以負傷逃開,沒想到再回到客棧,全部的人都死了。」
「她的傷雖是真的,卻不能保證不是她故意安排的騙局。」
華鄲眉鋒一擰。「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她為了想跟著我,所以才製造這場騙局,只為了讓我在愧疚之下把她帶在身邊吧?」
杜少修一笑,又替自己倒了一杯水酒入喉,道:「如此倒也無可厚非,若趙姑娘是為愛寧可毀去她多年的心血,將軍又何必在乎那是否是一場騙局呢?將軍爺愛她,她也深愛著將軍爺,結局畢竟是皆大歡喜呵。」
「所以,你到底還想說什麼?」
「我看見石霸天的同時,也看見了傳說中和趙姑娘過從甚密的華契國三王子煜淳。」
華鄲的背脊一僵,劍眉陡揚,一連串的揣測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多,幾乎要在他的體內爆開。
「說下去!」華鄲緊握雙拳,差些沒把手裡的青瓷酒杯當場捏碎。
「所以,我不得不把這一切的騙局擴大解釋成……陰謀,若石霸天和華契國三王子真是一夥的,那就表示趙姑娘和三王子也是一夥的,那麼,趙姑娘接近將軍爺的目的就有待進一步確認……
待在關外的那陣子,我派人深入探查過,華契國三王子煜淳一向主戰,對他父王簽下三國和平盟約十分不以為然,兩年來一直很努力拉攏群臣鞏固勢力,另一方面也積極訓練士兵,培養一批武士,屬下大膽的假設,關外那些流寇可能根本就不是什麼流寇,而是三王子門下專門負責特別任務的秘密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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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暗星稀,濃霧繚繞,空氣清冷透人,讓趙青虹微微打了個冷顫,柳眉不由得蹙緊。
昨兒入夜時分,趙青虹在將軍府的後花園內收到一枚熟悉的獨特暗號,丑時,她便依約來到將軍府外的五里坡。
眼皮在跳,心在跳,打從她回將軍府見到那整屋的喜字之後,那種隱隱約約不安的感覺便不斷罩住她,揮之不去。
現下好了,她知道讓她如此不安的感覺出自何處了,原來,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竟已來到了泗水。
「你來早了。」林子裡走出一個高大身影,是一身黑衣黑褲的蒙面人,不過光聽那嗓音,就知來人是煜淳無誤。
「有嗎?」
「我以為你得等華大將軍睡死了,才有空出來見我呢!」嗓音中帶著濃濃的戲謔之意。
「廢話少說,你要的百聖王朝軍事要塞圖,我早已經藏在約定好的地方,難道你沒拿到手?」
「圖我已經拿到了。待本王子統一三國之後,本王子絕不會忘記你所立下的功勞。」
她才不稀罕什麼功勞苦勞的,當初會幫他做事,是因為他對她有救命之恩,還幫她一手建立青虹客棧,也因為有他這個大靠山,石爺帶著她一個姑娘家才能混口飯吃,所以,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之事,她一概二話不說會出手幫忙。
任它傳言滿天飛,她根本不在意,因為那些和三王子曖曖昧昧的傳言反而對她有利,畢竟沒什麼人敢公然與三王子為敵找她麻煩,因此,她也懶得解釋什麼以正視聽。
可是,現下不同了,她心有所屬,愛上的又是華契國死對頭百聖王朝的大將軍,於公於私,她都不該再與這個男人有牽扯,以免替華鄲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也讓自己陷入莫名的危險中。
「既然如此,我最後的任務已經達成,你還找我出來做什麼?」趙青虹冷冷地昂起下顎,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那雙在黑夜裡亮得惹人厭的帶笑眸子。
「想親口跟你說一聲恭喜啊,後天,不,該說是明天了,不正是你跟大將軍華鄲的大婚之日?此等大事,本王子怎可不親自前來祝賀,你說是嗎?」
趙青虹瞪著他。「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說我來祝賀你大婚,還千里迢迢送來好幾輛馬車的美酒絲綢給你當嫁妝,有你最愛的華契國蘭花露酒、最襯你雪肌的上等絲綢、最出名的古玉青瓷器,還有那……」
「夠了。我心領了。本姑娘自小失去雙親,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不需要什麼嫁妝!」
聞言,煜淳眸子一寒,長手一伸便扯住她的柔荑——
「你這麼說,真的很傷本王子的心呵。」他至少一直都當她像家人一樣保護著、寵著啊!
「你放手!」她想掙脫,卻反倒被他摟入懷中——
細長好看的眸子逼近她,笑道:「替我殺了華鄲,我娶你。」
「你瘋了?」先不管她從不替他干殺人放火的勾當,要她殺了她心愛的男人?他鐵定是瘋了。
「我沒瘋!以前是我傻,才會以為你對本王子而言可有可無,但打從你離開玉樹城後,本王子想見也見不到你,心痛如絞,方才知你這小妖精已經滲透進我的心……」
「住口!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但我可從沒愛過你,你放開我,堂堂華契國三王子豈能說話不算話?我說過偷取軍事要塞的地圖是我最後的任務,你也答應了——」
「好,就算如此,那……你跟我馬上離開這裡,我不許你嫁給華鄲。我要你,青虹。」
「你……」趙青虹望著煜淳的眼,彷彿在那雙黑潭中見到了濃濃的不捨與情深。「不要這樣……這根本不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三王子……」
「告訴我,你不愛華鄲,你千方百計想嫁他,只是因為他可以提供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這些,我可以比他給得更多。」老實說,他真的想知道她愛華鄲有多深,她是真的愛華鄲?還是只是相中華鄲適合當一個可以依靠的相公?
如果她不是真心愛華鄲,那麼,他一定要帶她離開。
如果她是真心的愛著那個男人,那麼……他也會放手。
只要,他確定她會過得好,過得幸福快樂,過著她想要的生活。
想著,煜淳抬眸往樹林深處一掃,見他要石霸天帶來的人已悠閒的在一旁候著,聽著他們的談話,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惡意的微笑。
趙青虹輕輕搖首。「我愛他,我是真心愛著他的……」
「你說謊!」煜淳拉下面罩,露出他俊逸絕美的臉龐,唇角帶著一絲不甘心的嘲弄。「你跟我相識多年,本王子就不信,你對華鄲的愛會比對本王子深,只是因為本王子從未對你許下承諾,你不知道其實你心裡愛的人是我——」
「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她大聲地打斷他。「我愛華鄲,我愛他!無關名利權勢,就算他現在變成了窮光蛋,變成了殺人犯……我也無法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