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殺的目的便是想藉此利用雙方皇族的力量迫使索天培取消迎娶其他妃子的計劃。
只是她沒有算到索天培會堅持己見的抗爭到底.
「我一定要迎娶第二王妃,那是我的權利,我已說過如果有人無法接受我們皇室的婚姻制度,我不反對離婚。」
「天培,你不要強人所難,你明明知道兩方王族都是不准離婚的。」炎龍皇室的皇后苦口婆心的想說服兒子妥協。
索天培不為所動的說:
「那我們可以分居。」
「可是伊蓮堅持不分居,她說分居和離婚無異,她很可能會再度自殺。」挪威王室的皇后愛女心切的淚眼漣漣.
「那我放棄殿下身份總可以吧!」索天培說什麼也不肯順了那個卑劣女人的詭計。
「天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的話讓炎龍皇室的皇上皇后慌了,挪威王室的國王王后見事態嚴重,一時之間不好多加置喙,只能屏息寧神的靜觀其變。
索天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態度決絕的表態:
「我很清楚山口已在說什麼,希望你們也聽得清楚明白。我不會放棄迎娶第二王妃的權利,如果伊蓮不同意我們就分居,如果再不行,那我就放棄皇族身份。」
原來炎龍皇朝的皇室婚姻明定:一旦皇族之人放棄皇族身份,原有的婚姻便宣告無效。
換句話說就是變相的離婚。
索天培不惜放棄皇族身份也不肯妥協的強硬態度今兩個王室的主事長輩陷入進退維谷的窘境,不知該如何處理。
倒是伊蓮聞訊大為驚慌。
天培竟然不惜放棄皇族身份也不肯妥協就範?!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不行,一旦天培放棄皇族身份,她和天培的婚姻便會宣告無效,那她就更得不償失了。
「看來我把天培逼得太緊了……」伊蓮決定把手段放軟,調緩步調。
突地,伊蓮感到胃部一股強烈的不適,連連作嘔。
她不禁大喜,火速差譴莎拉召來皇室御醫為她診斷。
「恭禧王妃,你有喜了。」
御醫一句話讓伊蓮重燃希望。
太好了,她當初特地挑選最容易受孕的期間和天培發生關係果然是明智的決定,她真的如願懷孕了。
有了孩子,她便可以藉由孩子來重新獲取天培的心,她相信天培會因為孩子的關係而有了歸屬感,為人父的責任感更會改變天培對她的偏見,他們一家三口將會有一個全新美好的開始。
伊蓮在腦海中編織一幕幕的天倫美景,意想愈是心花怒放。
於是她迫不及待的差遣莎拉去向索天培通報這個天大的好消息,並滿心期待的坐躺在床上等著心上人前來對她噓寒問暖。
伊蓮懷孕的消息一經傳出,在炎龍皇室和挪威王室都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很快的,雙方賀喜的人馬紛湧而至,光是接見道賀嘉賓就讓伊蓮忙上三天。
各方的祝福固然讓伊蓮喜不自勝,但索天培三天來連一點消息也沒有卻讓她感到深沉的不安。
難道她還是想得太過天真?
伊蓮突然慌了起來。
如果連孩子都無法打動天培的心,那她還能用什麼留住天培?
難道天培已下定決心拋棄皇族身份?
「不……不要,不可以……」她不要失去天培,她盼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才得到天培,她不能失去他。
那麼,她該怎麼做才能阻止天培以拋棄皇族身份來掙脫和她的婚姻關係?
翌日一早,伊蓮便急召喬治前來,很乾脆的做出了決定。
「請轉告殿下,說我同意暫時分居,我已經差遣莎拉收拾行裝,約莫今天中午過後就會啟程離開這裡,所以我……」
伊蓮顯得很沒把握,鼓足勇氣才又說:
「請告訴殿下,我希望在我下午離開前能見他一面,好好的談談。」
伊蓮是很期望離開前能再見索天培一面,但她不敢表現得過於強硬,深怕又刺激了索天培,造成無可挽回的結局。
所以她只能在內心拚命祈禱,天培肯念在她即將離去的分上趕回來見她一面。
無奈,伊蓮的期望還是落了空。索天培不但沒出現,連隻字片語也沒捎來。
伊蓮在不得已下只好留言給喬治.
「請轉告殿下,我會暫時住在桑爾那堡,如果殿下有空,我隨時歡迎他來探望我們母子。」
桑爾那堡是伊蓮二十歲生日時;挪威國王賜給她的生日禮物。桑爾那堡距離索天培的沙藍斯堡只有三十分鐘的車程,所以伊蓮才會挑中桑爾那堡作為暫時棲身之所,以方便索天培就近來探望她。
可惜她的願望經過三個月的漫漫等待,始終未曾實現。
索天培完全沒有回應,根本當她不存在。
好幾次,伊蓮想遣人知會索天培要他來探望她,甚至想自己回沙藍斯堡去見他;可是又怕這些舉動會觸怒索天培,因此她始終不敢妄動,只能默默等待。
但伊蓮實在無法再繼續沉默下去,她怕天培早把她遺忘,即使她再如何等待也等不來心上人的眷顧。
所以她想出了找卡洛琳出面的好方法,這方法既可以讓她看看天培一解相思之苦,又可以聽聽天培真正的心聲、瞭解他的想法。
卡洛琳公主對於表姊伊蓮的請求雖然感到棘手,還是義不容辭的允諾跨刀,硬著頭皮打電話給索天培。
「你又想設計我了不成?」索天培舊恨猶存,一聽到話筒傳來的是陷害他的幫兇卡洛琳的聲音,語氣便露骨的嫌惡。
卡洛琳相當瞭解索天培的心態,只能陪笑的討好:
「別這樣嘛,天培,我也是不得已的。你是知道的,伊蓮是我親愛的表姊——」
「夠了,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女人的名字!」索天培威脅著要掛電話。
卡洛琳連忙力挽狂瀾的說:
「不說不說,天培,你別生氣了。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和你敘敘舊,向你賠個不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原諒我、賞個光?」
「你該不會又在幫那女人想什麼詭計陷害我吧?」索天培戒備的問.
「怎麼可能?你們都已經結婚了,還需要設計什麼?我是真心想向你賠不是。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玩大的,就算沒了男女之情,我們之間還是有著兄妹之情是不是?或者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卡洛琳知道這個方法一定能打動索天培。
索天培果然無法不念舊情,語氣放軟道:
「這個週末我去你的雪莎堡,只有我們兩個好好敘舊。」
「我等你。」
得知索天培將造訪卡洛琳的雪莎堡令伊蓮雀躍不已。
她的計劃是:當卡洛琳和索天培敘舊時,她躲在一旁偷聽。一來可以偷偷凝睇天培,二來可以知道天培的心態。
不知情的索天培一派風流的駕著白色法拉利,瀟灑的依約前來造訪雪莎堡。
躲在暗處的伊蓮,遠遠眺見索天培俊挺的身形,一顆心便不由自主的撲通撲通猛跳不止。
才三個多月不見,天培又變得更加帥氣迷人了。
伊蓮癡癡的凝望著索天培的一舉一動,愈看愈深深迷戀,難以自拔。
眼看卡洛琳和天培談笑風生,伊蓮心中煞是羨慕。如果坐在那裡和天培卿卿我我的是她自己,那該會是多麼幸福?為什麼天培就是不肯給她機會?
因為她欺騙他?因尢她不夠美?或者是因為他不愛她?
不論是哪個原因都令伊蓮心碎。
「你對伊蓮究竟抱持什麼心態?打算怎麼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卡洛琳見時機成熟便加以探問重要的目的。
「我說過我不想談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事。」索天培一聽到伊蓮的名字便轉喜為怒。
卡洛琳連忙滅火地安撫:
「你先別光火,我是關心你呀,再怎麼說,你今天會變成這樣我也該負一些責任,如果我當初別做傻事,那……」卡洛琳原意是想做戲,內心的愧疚感卻讓她真情流露,演來格外逼真動人。
索天培究竟不是鐵石心腸,面對既是青梅竹馬,又有過一段戀情的卡洛琳,他自然無法漠視她的自責和悲傷。
風流惆儻的因子讓索天培不計前嫌的安慰起卡洛琳,態度也不再那麼憤怒強硬。
「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遷怒你。我也不是不明白你的難處,那女人是你最愛的表姊,一旦她求你,你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這些我都明白,我也不曾真正怪過你。我只是感到氣憤,你知道我最痛恨別人設計我、欺騙我。」
「我明白,我全明白,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難道你不能原諒伊蓮?」
索天培斷然搖首。「不可能!」
「不能看在雙方皇族的交情原諒她?」
「我如果不是看在雙方的世代情誼,我說什麼也不會娶她。可是她卻不知分寸,得了名分後還得寸進尺的妄想要干涉我的生活,甚至還卑劣到以死相脅,想逼我就範,你要我如何原諒她?」索天培新仇加舊恨的說得咬牙切齒。
「伊蓮的作法或許不對,但那全是因為她太愛你——」
「愛我就可以不顧我的心意、不擇手段?如果這世上愛我的女人全像她那樣卑鄙下流,我不就得任由她們擺佈,那我又算什麼?」索天培根本無法接受卡洛琳所說的理由。
「可是伊蓮已懷了你的孩子——」
「別跟我提孩子的事!」這一提無異是火上加油,「那女人不但設計我,還想用孩子來綁住我,她究竟把人心當成了什麼?她以為上了床、有了孩子,加上雙方皇室的力量和以死相逼就可以得到我?簡直是癡心妄想!如果這就是她愛人的手段,我敬謝不敏。在我看來,她根本不是愛我,她只是不擇手段的想要王妃寶座好四處炫耀,另一方面又想徹底控制我、操縱我的人生罷了,這算什麼愛?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不,不是這樣的——」伊蓮再也無法忍受心上人錯誤的指控,忘了自己偷聽的立場,赫然衝到索天培眼前,緊緊捉住他急欲表白心跡:「不是這樣的,天培,你誤會我了——」
「滾開,」索天培當伊蓮是什麼有害病毒般,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糾纏,疾步離去。
伊蓮不死心的跟上去,高聲嘶喊:
「天培,你別走,請聽我說,天培——」
怎奈她的呼喊只是加速索天培離去的腳步,她只好加快步伐追趕。
「天培——」
跑得太急促的結果,伊蓮一個不小心重重的摔了一跤,落地後小腹旋即產生一陣劇烈的刺痛,令伊蓮頓時冷汗淋漓,無法起身。
「天……培……救我……我肚子好痛……」伊蓮喘著氣,淚眼婆娑的喚著不肯回眸的丈夫。
索天培認定這又是她想留住他的陰險伎倆,完全不加理會的跳上車,猛踩油門呼嘯離去。
「天培……」好痛……小腹好痛,誰來救救她……
「伊蓮,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卡洛琳一觸及她冰冷的身體,一顆心不禁糾結成一團。
「我……肚子好痛……」伊蓮話還沒斂口已面色慘白的昏迷。
「伊蓮——」卡洛琳目睹自伊蓮雪白的腿側淌出的鮮紅,更加慌亂的驚聲尖叫。
經過醫生的緊急救治,伊蓮保住了小命,孩子卻不幸流產了。
卡洛琳聞此惡耗深知伊蓮一定會很傷心,所以火速聯絡索天培,希望索天培發發慈悲心趕來探望伊蓮。她知道只要索天培肯來,對伊蓮一定大有幫助。
可是索天培不但沒來,還在獲悉伊蓮流產消息後,立刻搭上私人郵輪出海去做環遊世界的旅行,歸期未定,擺明是怕伊蓮又對他糾纏不清的逃避之行。
卡洛琳以為伊蓮在經歷流產的打擊,又知悉索天培的反應之後,會更加傷心激動甚至又鬧自殺,沒想到事實正好相反。
這回,伊蓮的反應出奇平靜,平靜得令卡洛琳感到不可思議。
「我不想再為難天培了。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伊蓮?」卡洛琳以奇怪的眼神凝瞪著床上那張蒼白清瘦的臉。
「我已經想通了,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我明知道強摘的果不甜,卻還是不擇手段的摘下了它,卻也摘下了滿心的不安。深怕失去的恐懼讓我千方百計的想束縛天培,以為用死相逼就能留住天培,以為有了孩子就能改變天培,卻不知這一切的舉動只會將天培進一步逼離我身邊,讓他更加恨我、討厭我。」
伊蓮輕輕一笑,語氣依然是平靜的。
「出院後,我想先搬回亞芬妮堡,然後再慢慢想想今後要怎麼安排自己的生活。我也會請我父王母后正式知會天培,說我已不再干涉他娶第二王妃的事,更不會再過問他任何事,今後,他完全由目由了。」若非礙於雙方王室規定無法離婚!她甚至願意簽下離婚證書,讓天培真正自由。
「伊蓮……」面對伊蓮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卡洛琳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分不出伊蓮此刻的話是真是假。
伊蓮輕執起卡洛琳的手,昂望她的眼神是感激的、歉然的。
「卡洛琳,這些日子來辛苦你了,為了我的一己之私一直為難你、勉強你做一些棘手的事,你不但不怨我還一直盡心盡力的幫我,我真的好感激,也很對不起。」
「別這麼說,伊蓮,我們從小就是好姊妹,我不幫你幫誰?」卡洛琳充滿憐借的輕樓著伊蓮削瘦的身軀。
伊蓮內心激盪不已,像她這麼自私卑鄙的女人,上天還肯給予她如此溫柔體貼的表妹,她還能奢求什麼?
「別為我擔心,經過這麼多事,我是真的想通了。今後,我只想好好振作,重新開始屬於自己的生活。」
此刻,伊蓮的眼眸是清澈的,不再充滿不安和怨妒。
雖然伊蓮透過挪威王室正式把自己的心意傳遞給索天培,但索天培依然沒有任何回應,繼續他漫無歸期的世界之旅。
不過伊蓮已不再介意,她已盡力去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過錯,至於天培何時才肯相信她這回是真心頓悟,想還他自由而返回沙藍斯堡,已不是她所能主宰。
現在,她唯一能為天培做的就是——徹底消失在天培的生命中,讓他們之間回復到永道沒有交集的從前。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
轉眼間已飛逝了五個年頭。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若是讓天真的少女蛻變為成熟的女人,五年的光陰該是夠長了。
現年二十六歲的伊蓮,不再是五年前那個自卑自怨、惹人穢氣的小可憐。
她變得積極、獨立而充滿自信,每天都認真努力的生活。
五年前—她流產後便離開歐洲,飄洋過海來到美國求學,展開全新的人生。
她自小就對自己動手設計裝潼室內的擺設很感興趣,也涉獵了不少藝術和設計方面的書籍,於是她便選擇攻讀室內設計。
為了能過安寧的生活,她隱藏了挪威公主的身份,以平民身份就讀於史丹福大學。厚實的基礎和加倍的努力使她入學不久便適應了學校的教學方式,應付得游刃有餘。在課暇之餘,她也積極參與社團活動,學習如何和同學們打成一片。
這對以前那個封閉、沉默、不與人來往的她而言,可說是重大的突破和挑戰。
不過伊蓮憑著一股非改變自己的莫大決心,一一克服了改變過程中所遭受的種種挫折。
漸漸地,她嘗到與人融洽相處的樂趣,變得愈來愈喜歡接近人群,人也愈變愈開朗,不再將自己囚鎖於封閉的象牙塔中。
一年前,她順利的學成畢業,在指導教授的強力推薦下,伊蓮進了全美最大的室內設計公司「海頓」。
經過一年多的奮鬥,如今的她實力已獲得認可,不但成為海頓前途可期的新銳設計師,也擁有不少自己的客戶群。
這會兒,她剛結束和一位客戶的最後確認,正趕著回總公司向總經理報到。
「總經理,你找我?」伊蓮儀態優雅,風姿綽約的出硯在海頓總經理室。
「又來了,我不是說過只有我們獨處時,直接叫我朱利安就好嗎?伊蓮。」總經理朱利安子爵是公司裡唯一知道伊蓮真正身份的人。
「沒辦法,我已經叫慣了,下次我會盡力讓自己記得。」伊蓮淡淡一笑話題一下子便帶回公事上,「你急著召我回公司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伊蓮很感激這一年來朱利安對她的照顧,她知道朱利安對她頗有好感,但她只能佯作未察,巧妙的避免和他有過度的交往。畢竟她早已是有夫之婦,沒有資格再談感情。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她只想努力過生活,不想去碰惱人的情事。
朱利安是聰明人,不會明知不可為而妄為,很配合的談起公事。
「我手上有一個很大的案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與?」
「說來聽聽。」這一年來,朱利安對她很是提拔,只要手邊有可以助長設計師名氣的好案子,一定第一個想到她,這一點令伊蓮十分感激。
「聽過『亞歷山大』嗎?」
「你是說那個歐洲最大的國際觀光飯店集團?」伊蓮雙眼泛起興奮的光采。
「沒錯,他們近幾年來一亙積極的擴張美洲地區的事業版圖,先是加拿大,現在則打算進軍美國。為了能一炮而紅,亞歷山大找上了我們公司,積極尋求雙方合作的可能性。經過長時間的磋商,現在已大勢抵定,接下來就是室內設計師的人選問題。你願意試試看嗎?」
「我當然願意!」有朝一日能和亞歷山大合作是許多室內設計師共同的夢想,她當然也不例外,不過她馬上想到了現實的問題,慎重的問:「我是很高興能參與這個案子,只是我怕自己經驗不足、實力不夠會搞砸了這個重要案子,連帶壞了海頓的名氣。」
「你儘管放手去做,這個案子我會從頭負責到底,所以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朱利安立即排除她的顧慮。
伊蓮聞言甚喜,欣然允諾,「既然如此,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那就祝找們合作順利吧!」
「嗯!」
「太好了,我還以尢你會為了另一個原因而拒絕。」朱利安頗有深意的凝睇她。
「呃?」伊蓮感到莫名。
朱利安眼見她一臉茫然不像在作戲,索性挑明說:
「我想你該知道亞歷山大是炎龍皇朝旗下的產業之一,它的負責人正好是你的丈夫索天培。」
說實話,伊蓮真的忘了這個事實,不過經朱利安一提,她已經重新記起。
「我確實忘了這點,不過我不會因此而改變參與這個案子的決定。」
「你還是愛他、想見他?」朱利安問得直接。
「不,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對這個案子有興趣,想盡力做好這個案子。」伊蓮就事論事的說。
「如果遇見他呢?」
「我想應該不至於。亞歷山大旗下人才濟濟,天培根本不必實際參與這個案子。就算他親自主導這個案子,像和室設師接洽這種小事也不可能由他親力親為,所以基本上我們是不會碰面的。」
「你說對了,索天培並未親向日參與這個案子,你們不會碰面的。」朱利安只是想確定伊蓮接下這案子的動機是不是為了籍機和索天培重逢。
如今證實不是,他心裡踏實許多。
伊蓮聽到索天培確實不會參與這案子也安心了不少。
這麼一來,她就不必擔心會和天培碰面,免得天培誤以為她又故技重施,想籍機糾纏他。
她實在喜歡這個案子,不想節外生枝。但若天培真的參與,為了避免天培的誤會,她還是會忍痛退出。
幸好,天培沒有親自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