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鬥氣冤家,近水樓台,日久生情 >> 惡魔般的男人作者:葉小嵐 | 收藏本站
惡魔般的男人 page 8 作者:葉小嵐
    這可不行!

    就算她讓他「冷感」,人都摸了,該守的約定還是要守!

    快速將衣服套回身上,她帶著不悅的薄怒,以準備與人來一場廝殺般的備戰狀態,踏進隔壁房。

    那間房的門窗都是緊閉的,僅有工作台上亮著一盞小燈,唐思旅就坐在桌前,上身前傾,握著鉛筆的手大幅度的在紙上畫著圓弧。

    她好奇就近觀看,紙上的線條凌亂,但仍看得出雛形,一條一條的幾何曲線勾勒出彷彿女人胸口的起伏,一顆圓珠子半躲半露的夾在弧度的中心點,她不由得臉紅。

    這……畫得該不會是她的胸部吧?

    每日洗澡、換衣都瞧得見的胸,怎麼在他的筆下就是特別優雅迷人?

    沒有任何淫邪的慾望,不是屬於母親的溫暖,而僅是單純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姿態。

    胸口下的心忽地悸動,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看上去不過隨意的幾筆勾畫,怎麼能成就如此美麗的圖案?

    不愧是她最最崇拜欣賞的設計大師,她不由自主的緊抓住胸口,大有就算獻身給他卻得不到合約也無所謂的衝動。

    她願意將她整個人、整個身子都化成他的靈感、化作他筆下的線條,成就他最華美的設計。

    她願意!

    畫完了圖稿,唐思旅像是突然發現旁邊有人似的抬起頭,「喂。」

    「什麼?」關穎玥尚身處於對其作品的震撼裡,眼神有些飄然。

    「你很髒。」

    「什麼?」她沒聽清楚。

    「你髒死了,離我遠一點!」

    也不想想她看起來會那麼髒,頭髮濕答答、黏糊糊,衣服染得亂七八糟,誰才是始作俑者!

    第4章(1)

    浴棉用力刷洗雪白肌膚上的紫紅色酒液痕跡。

    不知是因為那葡萄酒太劣質,還是因為沾在身上太久,所以難洗,關穎玥費勁搓了好久,才將顏色洗掉。

    想到他用嫌惡的眼色瞪著她說她髒時的表情,她就火大!

    本想直接在那間破舊三合院洗澡,沒想到那屋子竟然沒有接熱水管線,而且洗澡還是在後院直接開了水龍頭用冷水沖洗,就算外頭圍了竹籬笆,但那籬笆不過高至她胸口,與裸浴何異!

    她只好忍著滿身不適,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回到市區的飯店,洗掉身上的髒污,搓掉長指尚留在身上的觸感,丟掉新買的套裝,換上乾淨的衣服。

    最可惡的是那個男人,竟然在她決定離開回飯店洗澡時,叮嚀……不,那應該叫命令,命令她明天中午必須出現,否則後面的事就不用談了。

    她就像有根繩子勒在頸上,他想將她牽到哪,她都無力回擊。

    嗚……過分!

    沒見過比他更過分的男人!

    床上的手機響起,關穎玥拿起一看,是那個跟皮條客沒兩樣的小雞打來的。

    「什麼事?」她沒好氣的問。

    「大師說他改變主意了。」

    她聞言一窒。

    「他反悔了?」不會吧,那她今天的犧牲不就白搭?

    「他的意思是叫你現在就過去,因為他又有感覺了。」

    感覺?

    關穎玥看了下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等她開車到那兒也九點多了。

    什麼感覺,說得好聽,這次恐怕真的是「擋不住的慾念」了吧。

    她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

    「好,我現在就過去。」語氣裡有著壯士斷腕的決心。

    她會記得先去平價服飾店買套便宜的衣物換穿,免得又被劣質酒毀了她的高價新衣。

    鄉間小路的路燈昏黃,光線還算明亮,兩旁住家不時傳出電視機或人們的談笑聲,偶爾夾雜著幾聲狗吠貓叫,還算挺有人氣。然而,當開到了「田央」,路燈好似約好了一起手牽手消失,天上的月不明星不亮,關穎玥車開著開著,一個不慎,就掉入田里了。

    她不敢相信她的運氣怎麼可以這麼背!

    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泥水中將車門推開,狼狽的彎腰爬出。

    不用變態唐思旅潑她一身酒,她的衣服就已經毀一半了。

    還好她為了因應他那匪夷所思可產生靈感--或是慾念--的舉動,買了好幾套休閒服預備,不用再帶著一身髒污,忍受飯店員工的好奇目光走回房間。

    關穎玥拿起斜肩包背在身上,再打了電話請拖吊車,對方言明要兩個小時才能到。

    兩個小時應該夠唐思旅「感覺」完了吧?

    但願他別太「持久」。

    走進三合院的廣場,正中央的門大敞--那是他畫設計圖的工作室,據說右手邊那兩間房間則是打通做樣品用的,她目前尚無緣進去一探究竟。

    即使已是晚上,工作室內仍是僅開一盞暈黃小燈,她實在很想告訴他,這樣對眼睛不好,但又轉念一想她這麼雞婆幹嘛,人家可未必領情。

    走到門口,她輕敲了木門兩下。

    「我來了。」

    戴著黑框眼鏡的他回頭,鏡片的反光讓她看不清楚他的眼色,倒是看到他嘴角以非常邪惡的角度揚起了。

    她暗暗吞了口口水。

    來了,該來了還是來了。

    「走。」唐思旅拔下眼鏡放置桌上,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就往後院走。

    他該不會想要「野合」吧?

    就說藝術家的思維都不太正常,兩人的「第一次」就要那麼「自然」嗎?

    唐思旅在水泥制的大水槽旁停下。

    那兒據說就是洗澡的地方,水槽旁接了根水龍頭,水龍頭上再接了根水管,洗澡就是這樣拿著水管直接來。

    現在是夏天,洗冷水有種痛快感,可到了冬天,仍是洗冷水澡,而且還是在戶外,關穎玥實在佩服他的「身強體壯」。

    搞不好他很「持久」。

    她面露擔憂的看了下手錶。

    希望來得及在拖吊車來之前結束。

    她故作鎮定的問,「你要在這裡嗎?」

    「對,把衣服脫了。」

    真乾脆。關穎玥的嘴角在抽搐。

    既然是她「有求於人」,也不好要求他能甜蜜一點的至少幫她脫衣服。

    她雖然很認命,但還是先四處觀望,確定籬笆外應該沒人,才紅著臉咬著唇,在他灼灼目光中將衣服脫掉。

    兩人雖然隔了數步遠,但她還是覺得他的視線炙人,鉅細靡遺的觀察她每一個脫衣服的動作,好像她明天人就不在了,所以要把她用力看仔細,烙進心底似的。

    脫掉身上外衣,僅剩下內衣褲,她手擋著胸口,顫顫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他會想在水槽上嗎?

    還是直接在地上?

    地上有不少小石頭,磨起來會很痛呢……

    就在關穎玥滿腦子胡思亂想之際,那讓人搞不清楚思維的男人拿起了水管,扭開水龍頭,將水管前端壓扁……

    「啊!」她淒厲尖叫。

    透明冰涼的水柱噴上身,淋了她一頭一臉,她驚慌失措的以臂遮擋,以手遮掩,那良心與同情心儼然被狗給叼去的男人嘴角噙著一抹意義不明的笑,炯炯有神的雙眸盯著她掙扎閃躲的狼狽。

    還不夠。他想。

    須臾,他關掉了水,人靠在水槽上的鐵皮蓋,環胸沉思。

    關穎玥真是受夠他的不按牌理出牌了。

    不用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狽,想抓狂的雙手在胸前成了獅爪,就要凌厲的朝那該死的男人掃過去……

    「會不會跳舞?」唐思旅忽然開口。

    「什麼?」他又要幹嘛了?「我會跳國標舞。」難不成還要跳艷舞給他看?

    她不由得懷疑,真正的「雞」是否也要這麼辛苦,被「客人」提一堆不合理,簡直跟「刑求」沒兩樣的要求!

    還好現在是盛夏,否則她明天不生場大病才怪。

    「跳一下。」他彈手指。

    關穎玥翻了個白眼,用力將「獅爪」轉回人手,忍住很想用力踹他一腳,撕掉他皮笑肉不笑的臉皮,再瀟灑的給他一根中指,大聲吼道:「老娘不幹了!」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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