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光用力切著牛排吃,肉塊塞滿了腮幫子。
原來他所謂的補償,是請她大吃特吃一頓,才不是用身體補償她。
蘇晴光,你完了你,你這個色女,人家對你好一點,你就妄想著人家用身體來補償你!你就那麼渴望男人嗎?
不是的,是他自個說話不清不楚的,他怎麼能在那種氣氛佳、燈光美的時候,突然冒出「補償」兩個字,才害得她胡思亂想的。
而且,照理說,現在她應該沒心情品嚐美食才對,可偏偏她就是有辦法一心二用,唔,她已經好久沒有吃到這麼美味的食物了,好吃到她快噎死了……
咳,牛肉卡在喉嚨,她猛拍著胸脯。
時允浩見狀,迅速的為她倒了一杯酒。
「吃慢點,不夠的話,我的也給你。」他順手把他的份分給她,看她吃得狼吞虎嚥,他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謝啦!」灌了一杯酒後,蘇晴光才吞下口中的牛肉,她不怕死的繼續猛吃著剩下的牛排。
剛剛她看遇價目表了,這家餐廳的牛排很貴,不是她這種窮人吃得起的,他對她還真慷慨。其實,摒除他曾經很壤心的整遇她外,他這個人還挺不錯的,而且……
他是真的很帥,舉手投足還有著天生的傲氣。
「還吃不夠嗎?」斡嘛盯著他看?她是吃不夠,想吃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嗎?
蘇晴光臉紅的猛頭,她看他看傻了,真是花癡!要是被他誤會她暗戀他怎麼辦,她可不想丟臉第二次。
可是,她該說什麼呢?要是不快找個話題聊天,她會難以面對他的……
「那個……我可以再喝一杯酒嗎?」剛剛喝,她就覺得很好喝,一定很貴吧?
「當然可以。」時允浩看著她臉蛋有點紅,應該是因為喝了酒,他不孩再讓她喝的,但看著她還想嘗鮮的模樣,他就覺得她好可愛,還是替她倒了杯。
蘇晴光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就是覺得和他單獨相處有點不太自在。
她猛灌了第二杯酒,想忘記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這是,剛好隔壁桌有對年輕情侶在談分手,那女孩哭了,求著男孩不要分手,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引來了很多客人們的注意。
見狀,蘇晴光想起屢次失戀的自己,沉默了。
「怎麼了?」時允浩朝她的眼光看去,知道她在介意什麼了。
「沒事啊。」蘇晴光聳聳肩。事實上,情侶吵架也不關她的事。「這個真的好好喝喔!我還想再喝。」她乾脆自己倒,今天她要盡情的喝酒,她從不知道酒會那麼好喝,喝了渾身輕飄飄的,好舒服,能讓她忘了不愉快的事……
本來心情已經好多了,都是那女孩的哭聱害得她又想起被開除的事。
她是想藉酒澆愁啊!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心情不好就會把自己灌醉,她也想試試醉酒的滋味,而且這酒好好喝喔,她還想再喝……
「小光,你喝了幾杯了?不准再喝了!」時允浩阻止道。哪有人像她那樣用灌的,又不是在喝啤酒。
「放心啦,我酒量好得很!」她拿起酒瓶倒酒,喃喃自言著:「好討厭,一直哭,要哭到什麼時候?」
「別人的事你也想管?」時允浩可不許她藉著酒意伸張正羲,立刻從她手上搶走酒瓶。「你喝的夠多了,不能再喝了。」
「我才沒那種時間多管閒事!」蘇晴光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時總裁,時先生,時允浩!你跟我道歉,我也跟你道歉了,那我們現在是麻吉了,我們來劃酒拳吧!「這樣她就有理由喝酒了,今天她要不醉不歸。
「你是來鬧的嗎?」時允浩撇撇唇,用力彈了她額頭一記。「你給我清醒一點!」搞清楚,這裡可是高級餐廳,他不許她胡來。
「喂,你打我,你竟敢又打我第一次!」虧她今天還覺得他人不錯。
「不准叫我喂,我允許你叫我時大哥。」他的年紀確實能當她哥哥了。
還允許咧,她不服氣。
「我才不要你當我哥哥,你來當我的長腿叔叔吧!」蘇晴光像是在說蘿話。「反正你年紀也差不多,大叔。」
「我今年才三十一歲,不是大叔。」時允浩嚴正聱明。
蘇晴光似乎沒聽到他的聲明,嬌道:「好不好啦?當我的長腿叔叔。」
「長腿叔叔?」時允浩還以為他聽錯了。」為什麼不是白馬王子?」
「白馬王子又不一定會喜歡灰姑娘,而且嫁入豪門都會被白馬王子的母親虐待,所以我只要長腿叔叔就好了。」蘇晴光童言童語的說。
這是哪來的理論啊!
時允浩好想敲開她的腦袋一探究竟。「你希望長腿叔叔為你做什麼?」
「我希望他幫我辦信用卡,幫我找工作……不對,這太市儈了,我想要的是心靈上的支持,例如聆聽我的心事啊……」說她醉,說話倒是有條有理的。
「你可以打張老師專線。」
「那又不一樣,我想要的是一種心靈上的寄托耶,每當我迷惘時,長腿叔叔就會寄卡片鼓勵我……」雖然很不切實際,但她是真的這麼想過的。
真是的,她都幾歲了,童話故事看太多了!
「是,小光,你很乖。」時允浩有點敷衍性質的摸摸她的頭。
「唉呀,不是這樣的啦,你是在摸小狗小貓啊!」蘇晴光自了他一眼。「總之,那是一種心靈上的交流,你不會明白的,不過……」
她古靈精怪的笑了。「我們還是麻吉喔,當麻吉就是要有福同享,所以再幫我倒一杯酒吧,我喝完了!」
小滑頭!她倒是從頭到尾都沒忘記她的目的嘛!
「我說過了,不准你再喝了!」時允浩也沒忘了他的原則。
「我可是個窮人耶!一輩子喝不到畿次那麼好喝的酒,既然是麻吉的話,就該對我好一點嘛!」j,旦,營彰她駛酒瘟其寅也挺有趣的。藏他很想稍徽巍她一下。
「小光,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我很有原則的,我不跟不會的傢伙當麻吉,我要自己回去……」
蘇晴光搖搖晃晃地從座位上站起。
時允浩按下她的肩膀,要她安分坐在位子上等他到櫃檯結賬,豈知,他才剛結完帳,就見她往那對小情侶走去,那男孩剛好從座位上站起,他實在很怕她突然賞那男孩一巴掌,快步走去想阻止她。
蘇晴光任那男孩一走了之,反而怒不可遏的用力拍桌,嚇得眾多客人直盯著她瞧,那女孩也嚇得忘了哭。
「喂,你哭什麼哭啊,從剛剛到現在就不停的哭,哭得我煩死了!只不過是被甩,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小姐被甩的次數絕對比你多,但沒有一次像你這麼哭的!輿其自艾自憐著被甩了,不如振作起來常個不依靠男人的女強人!」
「小光,你在斡嘛!你嚇著人家了。」時允浩真是被她的行徑嚇到了,他知道從剛剛起,她就很介意這對小情侶了,但沒想到她不是要找那男孩算帳,而是對那女孩馴話,她在發什麼酒瘋啊!
「吃個蛋糕心情會比較好,不要再哭了!」蘇晴光不顧阻止,仍是我行我素的朝那女孩吼道。
聞言,時允浩愣了好畿秒鐘,終於明白她在介意什麼了。他無奈的扯了扯唇角,想氣她也氣不上來。
真是愛找他麻煩!瞧,連服務生都來關切了。
他不得不替她收拾殘局,向那被她臭罵一頓的女孩道歉,然後把她拉出餐廳。
他發誓,他再也不讓她沾到一滴酒,她的酒品真差!
不過,搞了半天,原來她不是在為那被甩的女孩打抱不平,而是在替她打氣!
呵呵,他怎麼忘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也剛好被甩了,正洩憤的猛吃蛋糕,現在她只是在那女孩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蘇晴光,很神奇的女孩,總是在他毫無防備之隙,做出一連串驚天動地的事,先是很有瞻量的把他拉入泳池內,再引人噴笑的誤會他想用身體補償她,現在則為了一個陌生人打氣……
和她在一起,他的心臟總是要練強一點,但,他就是喜歡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她,感覺很特別、很可愛、很……純真,觸動了他的心。
「太好了!心情好多了……」蘇晴光打著酒嗝,就算有點醉了,也知道她剛剛幹了什麼大事。
「原來你很清醒嘛!真是敗給你了,還說你不想多管閒事!」時允浩用力戳了她額頭一記,以示懲罰。
「你又打我了!我要回家了……」蘇晴光生氣的掉頭就走。
「我送你回家。」時允浩拖著她往停卓埸走去。
「不要拉我!我是窮人,我們不是麻吉,我要自己走……」她顯然有點記恨他不讓她喝酒的事。
又來了!時允浩僅剩的耐性沒了,一找到他的車,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當行李塞入車內。
「給我進去!滿口窮人窮人的,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窮人住的地方是什麼樣!」早知道他就灌她一瓶酒,讓她直接醉倒算了,省得她發酒瘋。
不過,她要是真的醉倒了,他就沒辦法送她回去,也不會知道,為什麼她要嚷嚷著她很窮了。
她居然住在公寓加蓋的頂樓?那麼一個小小的鐵皮屋,颱風一來,會倒吧!
「你爸媽呢?」她看起來才二十歲,她的家人呢?
「不在了。」蘇晴光該堅持原則,不讓他送她回家的,但他威脅她不說出住址,就要把她丟在路上,她只能含淚說了。
「是還沒回來嗎?」不會吧?一家人擠在那麼小的鐵皮屋裡。
「我說不在,就是上天堂的意思嘛,你聽不懂啊!」
時允浩會意後,已經看到她醉到靠著牆睡著了。
真是的,她是壁虎嗎?這樣也能睡!
他費了點力氣把她抱上床後,才仔細打量起這房子。
說是鐵皮屋,裡頭還整理的很乾淨,有客廳、有床,還有廚房、浴室。
而且,她還費心的佈置了一下,牆上貼著海報,窗戶也掛上了粉紅色的窗簾,使得狹小的空間讓人覺得很舒服,她的書桌上還掛著月曆,上頭寫著密密麻麻的數字。
「這是什麼?」
月底要繳房租六千,每個月生活費是一萬,水電費二千、交通費一千,還有額外的花費三萬……所謂額外的費用是負債嗎?所以她才那麼需要錢,老嚷嚷著自己很窮嗎?
時允浩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蘇晴光。
她已經睡死了,還睡到流口水,一點沒對他這個男人有所戒備。
「牛排好好吃喔……」
聽到她的囈語,他笑了,細心的幫她蓋好被子,免得她感冒了。
接著,他忍不住觀察起她的五官。
乍見她時,就覺得她好像允芊,但現在仔細看她,其實她眉毛不夠濃,鼻子不夠挺、唇嘴太薄,雖然也是個小美人,但五官沒有允芊那麼精緻。
而且,她也沒有允芊一生下來就是千金小姐的富貴命,她才二十出頭,就失去了父母的關愛,一個月還要父債五萬多元的開銷,未免太沉重了。
「好不好啦,當我的長腿叔叔!」
當她這麼對他要求時,他只覺得荒謬可笑。
因為這並不是他會做的事,而且他跟她又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去幫助她,請她吃吃皈,已是他最大的誠意了。
但,在經過今天的相處,又看到她過得那麼刻苦後,他不能再眼睜睜的看她被錢逼死了。
他,是打從心底喜歡她,想像妹妹般的疼愛她、照顧她……
對,就是這麼回事,幫助她,只不過是把她當成妹妹罷了!
摒除她和允芊相似的五官外,說真的,她是唯一不怕他、不對他耍花癡的女人,她像朋友、像家人、像夥伴,和她在一起很輕鬆、很愉快。
不,應該說痛快,他喜歡和鬥嘴、喜歡和她相處的氣氛,他已經很久
雖然她任性起來很孩子氣,讓他很頭痛,但,他並不討厭的任性,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寵壞她。
「妹妹啊……」看著她天真的睡顏,時允浩笑了起來,彷彿在他心底一閃而過的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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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氏集團辦公大樓一大早就非常忙碌,每個員工看起來都鬥志高昂的,搶著排隊進總裁室。
平常這時候誰敢進總裁室啊!因為時允浩早上有低血壓,脾氣不太好,進去都是挨罵的份多,但今天可不同,是每個月舉辦一次的自由提案時間,不論經理級或職員級的,都能提出對公司、員工有建設性的企劃案。
企劃案的內容大到改建公司的洗手間、小到餐廳的菜色變化,林林總總的都有人寫,如果被採用的話,以後走路可是都有風,所以每個人都想奮力一試。
今天一早,時允浩到公司就忙著看那些堆了一疊像山的企劃案。
照理說,看了那麼多異想天開且不合實際狀況的企劃案,若是平常,他都不免暴躁,可今天卻難得很有耐心的一本接著一本看,看到有趣的地方還不自覺的笑出來。
「總裁……」王主任忐忑不安著。
雖然說自由提案是好事,但能真正被總裁採用的少之又少,企劃案做的不好,還會被臭罵一頓,何況這次他的企劃案還是他大膽豁出去寫的,可是總裁居然在偷笑,難不成他的企劃案讓總裁很滿意?他真有那麼幸運嗎?
「你這個方案是很有創意,可以讓員工們在舒適輕鬆的環境下工作……」
時允浩看他有點樂,冷眼一瞪。「不過,把狗貓帶來公司上班不太好吧?」一來,我們公司不是動物園;二來,公司常常有客戶出入,我記得我們公司的同仁還有人對毛過敏……」
「是!」就知道他的運氣沒那麼好。
「拿回去,下次想些比較有用的方案!」時允浩把他的企劃案和擱在桌上。
「咦?」王主任很吃驚,真是天下紅雨了,總裁居然沒像以往一樣把沒用的企劃案扔到廢紙桶去。
「發什麼呆,出去!」他心情好,不想發脾氣不行啊!
時允浩把人趕走後,往後躺在椅背上,好不輕鬆,他稍微閉目養神,唇角又不自覺地揚起。
這時,門被撞開了,身為時允浩的秘書兼死黨鄭哲森,驚恐的吼叫道:「阿浩,你瘋了!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檢查看看腦子有沒有巽常!」
「你找死嗎?在公司裡要叫我總裁。」時允浩隨手拿起一旁的雜誌砸向他。「還有,我正常得很,你不用一副見鬼的模樣看我!」
早知道一早來上班時,他就不雞婆的告拆他那件事了,真是自找麻煩!
「可是這也太奇怪了吧?只是一面之緣而已,你去調查她幹嘛?你不是很確定她不是你的妹妹嗎?」
「她確實不是。」
「所以我才說你腦子不正常嘛!你還亂丟東西。我反對暴力!」
反對無效!
「再說一次,我就要丟字典了!」時允浩瞇起眼,他可不會手軟的。「你要被我丟字典,還是看完這個?」他從抽屜裡取出一份赧告。
鄭哲森看到那麼厚的字典,瑟縮了下,當然是識時務地挑了他手上的報告。」這、不是那女孩的資料?」翻著,他逐字念了起來。
「蘇晴光,二十一葳,××大學三年級生,國小時家境富裕,國中時父親經商失敗,酒後駕車撞死人,死者的兒子成了殘廢,所以自她父母親過世後,她就一直負擔起這家人的生活開銷……天啊,這女的怎麼那麼可憐啊!」
時允浩擰緊眉,他也是在調查過她後,才知道她的身世那麼坎坷。
月曆上記錄的那筆三萬元,是她每個月支付給死者家屬的生費和醫療費,她目前是個大學生,半工半讀餵飽自己已經夠吃力了,還要支付這筆額外的費用,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撐過來的。
若換成別的女孩,可能不理這個爛攤子了,可她偏偏願意承擔父親的責任,每個月咬牙支付這筆費用,沒有停過,讓他有些心疼。
如果允芊還在的話,應該跟她差不多大,他怎麼拾得讓她受苦……
「阿浩,你是在可憐她吧,可是再怎麼可憐她,給她錢就罷了,你又沒義務去照顧她,而且你看……」鄭哲森從地上撿起差點砸扁他鼻子的雜誌,翻到那最致命的一頁。「這期的雜誌有拍到你被拉下游泳池的照片,很糟是吧!」
「那又怎樣?」時允浩扯起冷笑,那個林記者的記者生涯完了,不知會他一聲,就亂拍他的照片,根本是找死。
「我知道你現在很想砍了那名女記者,可是她拍的不只有你,還有那個跟你一起落水的女學生耶!雖然你很快的擺平這件事了,但要是被有心人士刻意調查,發現那個女學生長得很像你四年前死去的妹妹,人家肯定會認為你有戀妹情結的!」他可是努力在維護他的名譽耶!所以菜餚他別跟那個女大學生扯上關係。
時允浩一把搶過那本雜誌,扔到垃圾桶去,冷哼道:「我想做什麼事我自有主張,不會再讓多事的記者捉到把柄的。」
「可是你這麼做還是很奇怪耶,因為一張相似的臉,就去幫助這個非親非故的女學生,如果不是有戀妹情結,就是對她有私心……」
反正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今天也因為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她了,心情
「阿浩,難不成……你喜歡她?」
「你胡說什麼?她跟我差了十歲,我怎麼可能把她當成戀愛對像?」
「說的也是,你若把她當成戀愛對象,就是有毛病了!」
「什麼毛病?」時允浩瞇起了眼。
「不對嗎?喜歡上跟妹妹長得很像的女人,比戀妹情結更嚴重,別人會怎麼看你啊!」鄭哲森完全不會看人臉色,自顧自地說著。
時允浩快手勒上他的脖子。「你再說一句,我就掐死你!」他怎麼可能對那隻小貓咪有意思?他才不把她當成女人:
「喂,你來真的啊!」鄭哲森連忙拉住他的手,免得他真的掐死他。
「不過,阿浩,你老實說,你是想把她當成允芊的替身,假裝她還活著來補償她,好讓自己好過一點嗎?」
時允浩陰沉著臉,像是回想起那段不甚愉快的回憾,鬆開了他。
「你還在內疚吧?」鄭哲森明明知道他不該提的,但,他可不希望他帶著這個陰影到死啊!「允芊的死不能怪你啊!是她自個兒要跟那個男人私奔的,才會死在連環車禍中……」
「夠了,不要說了!」每當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時允浩就很不好受。
「如果不是我自以為為她好的,逼她跟那個男人分手,她也不會跟那個男人一起出車禍死亡……」
都是他的錯。
時允浩吸了口氣,遇了好一會兒,情緒才穩定下來。
「不過我很清楚,我並沒有把她當成允芊的替身,我只是純粹想幫助她罷了。」
是因為心疼她,還是因為內疚,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只知道,她是很特別的存在,他的某個部位就像是被她的純真融化
她甜膩的嗓音仍在他耳邊迴旋著,他怎麼都忘不了,也很想實現她的願望,當她的長腿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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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
鬧鐘的鈴聲乍響,蘇晴光被吵醒了,她按下了鬧鐘想賴床,但又不得不爬起來。
她早上要打工啊!
自前幾天她醉了一塌糊途後,隔天她就找到一份新工作了,但也因為工作時間長,她逼不得已在開學沒畿天就蹺掉了畿堂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還得一肩扛起撫養另一家人的責任啊!如果工作和學業有了衝突,她想她會選擇工作吧。
雖然這麼說不爭氣,但眼前她就是需要錢,她已經無法逞強的說要工作輿學業兼顧了……
不過,就算她現在無法完成學業,總有一天她也會回來完成的。
蘇晴光無奈的笑了笑,看著桌上的醒酒液又倍覺溫暖,那是時允浩那晚送她回來時買給她的。
他真是個好人。
那晚她說什麼她想要個長腿叔叔,還罵了一個被甩的小女生,替他惹了不少麻煩,他居然還貼心的幫她要醒酒液,讓她很感動。
更奇怪的是,那晚她明明醉了,卻又很清醒,還記得那麼多,也許她只是故意裝醉想依賴他吧!
雖然她的長腿叔叔蘿是不可能實現的,但,他願意聽她說那些蠢話,她已經很高興了。
這樣就夠了,他們之間也沒什麼前仇舊恨了,反正他們也不會再見面
畢竟她跟他是處於不同世界的人,他是日理萬機的總裁,她是個為生活忙碌的窮女人,她不能再像那天一樣喝醉酒跟他撒嬌了……
她要努力工作,絕不輸給他!
鈴鈴——
手機響了,蘇晴光一邊換衣服,一邊接電話。「喂……」
「小光,你是不是被騙騙集團騙了?」是小美打來的,她的一句話讓她愣了好畿秒。
「什麼詐騙集團?」
「不是詐騙集團,那該不會是偷偷暗戀你的人為你做的吧?」
「你是在講哪門子的國語,我都聽不懂……」
「反正你不要去打工,現在馬上來學校一趟就對了,教授說有位先生派人到學校查了你的學籍資料,說要幫你付清向銀行借的助學貸款。」
什麼?
蘇晴光太意外了,還來不及理清是怎麼回事,另一通電話又來了。
「抱歉,我有插播。」她切換過去,是阿銘打來的,錢還沒湊出來,讓她有點心虛接電話。
「喂……什麼?真的假的?是嗎?那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掛上電話,她的心就好像飄浮在半空中,很高興卻又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多年來,一直找不到正職的阿銘,終於找到工作了!而且還是園內頗有知名度的公司,阿銘還笑著對她說,她以後可以過自己的人生,不用再為他家那麼辛苦的賺錢了。
天啊,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怎麼會發生那麼好的事?
她是在作蘿嗎?還是她當真被騙了?蘇晴光用力捏了捏臉頰,很痛,她不管打工了,先到學校問個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