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進去,就見經理直接走向她,「呂佩亭,你終於來了!」
「什麼事?」看樣子他好像等她很久了,該不會為了昨晚她、無故離開的事想指責她吧?
「你……拜託你行行好。」經理對她說:「你昨天突然跑了,我都沒說什麼,你還讓人來鬧事。」
「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我並沒有這麼做。」她搖搖頭,不解地看著他。
經理歎了口氣,「今天一早有人來砸店,還揚言這是我們應得的報應。」他指著裡面一片狼借的模樣,「這些損失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這麼做。」
若不是那些黑衣人臨走前又丟下一筆錢,他也不會放過她。
「這……對不起,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誰。」毫無頭緒,她很茫然。
「你就別裝了,看你這麼單純,真無法想像你竟然會和那些黑衣人掛勾。」經理皺眉看著她,「你來做什麼?」
「我來拿東西。」聽他這麼說,呂佩亭已隱約猜出是誰了。
趙赫修。沒想到你還會為我出氣,這麼想後她的眉眼間忍不住染上一抹笑。
「我讓人放在櫃檯,你自己去拿吧!」說完他便直接離開了。
拿了東西後,呂佩亭走出酒店,一路上她面帶微笑,才抵達公車站便被人擋住去路,猛抬頭一看才發現是堂哥呂奐青!
「堂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很訝異地問。
「我是跟著你過來的。」他笑望著她,「你剛才去酒店辭掉工作?」
呂佩亭不由一驚,覺得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沒辦法逃過堂哥的掌握,「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當然了,你是我唯一的堂妹,我怎能不關心你呢?」他露出好笑,「你還說不要我幫你,知道趙赫修為什麼會來這間酒店應酬嗎?」
「什麼意思?」她眉頭一蹙,「聽你的口氣,你早就知道我在這裡上班?」
「沒錯,我一直注意著你。」
「老天!」她撫額一歎,滿臉錯愕與不敢相信地瞪著他,「你怎麼可以這麼做?竟然監視我!」
「現在伯父身體不好,你就只有我這個親人,我當然要多多照顧你。」呂奐青走上前,拍拍她的肩。
堂哥的手拍在她肩上,讓她直覺很不舒服。於是皺著眉說。
「你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你離開趙赫修那天我就已經知道了,後來才發現你到酒店上班。」他挑起眉,「伯父不知情吧2」
「你敢告訴他的話,我就不認你這個堂哥。」她咬咬下唇,「還有,你既然知道我在這裡上班,就該知道我手頭有多拮据,為什麼不幫我?」
「我說了,我沒錢。」他攤攤手,嘴角還邪氣一撇,「但是趙赫修就很有錢,他的總裁地位更是能生出錢的金鴆母。」
「你怎麼還這樣想,到底這個夢要作多久?」她實在是受不了,「你到底用了什麼詭計讓他來酒店?」
「呵呵!這就得靠我交友廣闊,只需要動動嘴,很多事就能辦成。」由於他以前曾在伯爵上過班,與張立方有過交情,要他利用談生意的機會邀趙赫修來酒店並非難事。
「行,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我不想聽了。」這時正好公車來了,呂佩亭立刻上了車,將呂奐青遠遠拋開。
坐在車窗邊,她忍不住揉揉太陽穴,不懂堂哥到底在想什麼,真以為鬥垮趙赫修是爸的心願嗎?
其實她清楚爸雖然對趙赫修有偏見,但也不可能用這種旁門左道打垮他。爸更希望既然公司已在他手上,他就要將公司經營好,這樣才對得起伯爵的所有員工。
看看表,眼看中午就快到了,她順路買了一些菜回去趙赫修.為她準備的房子。
說也奇怪,每次來到這裡的心情總是不同,其中包含許多感觸,但她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以愈來愈好。
才準備洗菜熱鍋時,就聽見外面傳來開門聲!
她動作一頓,隨即走了出去,一見是他立刻展開笑容,「你來了,怎麼這麼早,我還沒準備好呢!」
「我早點來就是想告訴你別做飯了,我有個應酬想帶你一塊兒去。」他站在門口,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對上她的眼。
「應酬!為什麼要帶我去?」聽說他在公事方面從不讓女人參與的。
「這還需要原因嗎?你是我的女人,在需要帶女伴的場合,我不帶你去要帶誰去?」
聽他這麼說,她的小臉迅速染上一抹胭脂紅,羞赧一笑,「好,你等我,我去準備一下。」
趙赫修謎樣的眼神直望了她好一會兒,接著朝身後使個眼色,就見有位助手捧著紙盒走過來,「呂小姐,這是為你準備的禮服,我們還帶來專業化妝師為你打理。」
「是什麼樣的應酬需要這麼正式?」突然來了好幾個陌生人,讓她極為無措。
「當然是很重要的應酬,你慢慢打扮,我晚點兒再來接你。」
看著她突轉落寞的神情,他蜷起唇問:「怎麼了?看樣子像是不開心?」
「對,我很不開心,雖然可以跟你一起去赴會是件高興的事,但我不希望你來了又走。」她眼底浮現一絲祈求,並拉住他的大手,「可不可以留下來?」
他瞪著她緊抓著他的小手,發覺她的手心極為柔軟,讓他很想回握住她,待在這裡等著她。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因為女人而分心,現在該是他全心在公事上的時候。
「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他看著她緊抓著自己的手,冷然道:「放開。」
這樣冰冷的口氣教她驚愕的抽回手,怔怔的看著他,「我哪錯了?」
「我提醒過你,你只是午妻,只能在中午這段時間擁有我,可別再有其他妄想。」他直盯著她的眼。
他這輩子可說差點毀在兩個女人手裡,她們一個無情自私、一個貪慕虛榮,所以很早以前他就發誓這輩子不會再相信任何女人。
閉上眼,他腦子掠過大媽那貪婪的笑容,心口便像在滴著血。旁人都以為他是以不正當的手段掠奪「伯爵」的侵略者,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才是真正有資格繼承公司的人。
「我知道。」他的冷硬讓她的心口泛疼,「對不起。」沒錯,她竟然忘了自己只是午妻的身份,將他誤認為是自己的男友,因為他這兩天的表現真的讓她迷惘了!
呂佩亭,清醒吧!你絕對不能有這樣的想法,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嗎?可是……不知為何,剛剛想留住他的話語還是情不自禁的說出口。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趕快換衣做準備吧!」說著,他便轉身離開。
呂佩亭愣愣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乖乖的讓美容師帶著她在梳妝台前坐下,開始為她梳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