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她進來做什麼?
門又輕輕地關上,光線被隔絕在門外,房間內再度回歸黑暗的懷抱。火夕將眼睛瞇成細縫盯著人影的一舉一動,她不可能是和韓頌白同夥的。
韓幻斂躡手躡腳地來到床沿蹲下,愣愣地望著火夕的睡顏許久,俏臉掠過掙扎的神色。她根本不知道火夕也正在看她。
她不會來看自己睡覺的吧?
又過了好半晌,韓幻斂才吁了口氣,輕輕地伸出雙手探向火夕襯衫上的扣子,解開了第一個正打算朝第二個邁進時,手突然被捉住了。
「啊」──她驚呼。
火夕騰出一隻手打開床頭的燈。「願意告訴我,妳想做什麼嗎?」深邃的黑眸裹閃著不解,這還是她頭一回被人脫衣服,而且還是被女人。
韓幻斂倒抽了口氣,微抖著嗓音低聲問:「妳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夕現在這副模樣性感得令她屏住呼吸、心如小鹿亂撞。
她多麼不願相信夕是女人的事實,但是,剛剛的觸感正告訴自己那是女人的胸部,不是男人結實的胸膛,夕的的確確是個女人。夕是女人,這個事實像塊巨石投擲在她的心湖上,泛起許多痛苦的漣漪。
「開門的那一刻。」火夕不明所以地瞅著她。「怎麼了?」
韓幻斂只是猛搖頭,緊閉的唇瓣拒絕吐出一字一句。
火夕也不想逼她,僅是微微笑,放開她的手,「那麼,等妳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
霧氣一湧而上,濕潤了韓幻斂的翦水瞳眸,而後凝聚成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
火汐溫柔地替她拭去淚水,沒有追問。看見她的眼淚,火夕倏地領悟出原因「妳是女人。」她哭聲哭調地吐出話,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不停地滑落。
火夕臉上的笑容隱沒,無語。這並非她所願意見到的,但卻是因她而起。
韓幻斂接受了火夕是個女人的事實,淚水如爆發的山洪傾洩不止。
火夕的手搭上她顫動的肩膀,無言地傳遞出安慰。
抬起梨花帶淚的清麗臉龐望著火夕,韓幻斂激動地投入火夕的懷中,低低切切地悲泣。
火夕的右手僵在半空中。好半晌才不自然地將她的身體環住。看她傷心欲絕的模樣,自己也破天荒的感到鼻頭酸酸的。
安靜的房間內只聽得到韓幻斂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再無其它。
不知過了多久,火夕沒再聽見韓幻斂的哭泣,低頭一看才發現她哭著捶著了。
火夕失笑地搖搖頭,不假思索地將熟睡的她安置在床鋪的另一邊,而後關掉電燈。
火夕枕著手臂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卻再無一絲一毫的睡意,思緒更是清明丁起來,她知道今晚自己鐵定要失眠丁,生平頭一遭失眠。
「唉!」輕歎了一口氣,她有些擔憂。明天……明天能夠看見快樂的幻斂嗎?
**」
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陌生的房間擺設,天花板上的吊燈也不一樣,這並不是她的房間,她怎麼會在這兒的?蹙眉思索了好半晌,她好不容易才記起昨晚留宿役展哥家的事了。
韓幻斂略微寬了心,可是……不對呀!這也不是她往常睡的那個房間啊!猛一轉頭她赫然看見一張今人心慌意亂的俊美容顏。她無法置信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前所見的景象並未改變,夕居然就睡在她的旁邊!這下子她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賴上他。
巨大的喜悅狂潮幾乎將她淹沒,昨夜在夕懷中哭泣的記憶又如電影倒帶般,一冪幕地浮掠過眼前,喜悅的感覺頓時消失無蹤。她又有想哭的衝動了。
夕是女人!一想起這個殘酷的事實,韓幻斂就連爬起來的力量也沒有了。即使昨晚大哭了一場,她的心仍感到微微的刺痛感,為什麼夕會是女人呢?
她輕輕支撐著臉頰,細細地審挸熟睡的火夕,鉅細靡遺地不漏掉任何一寸。
條地,外頭起了一陣騷動.。
怎麼了?韓幻斂爬了起來跪坐在床上,卻不知該如何下床去一探究竟。
不知是因門外隱隱約約傳來的交談聲,還是床鋪細微的震動,火夕睜開眼睛。
「早安。」她的聲音比平常更低沉一些,也更有磁性。
韓幻斂微微地紝了臉,她肯定是第一個看見火夕剛睡醒的傭懶模樣的人。「早安。」
火夕的注意力被門外的嘈雜聲拉走,「外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耶!我也剛醒來不久。」垂下睫毛搖了搖頭,她不好意思再盯著火夕瞧。
掀開棉被,她下了未。走去開門,「發生什麼事?」就連韓定也趕過來。顯然事態有些嚴重。
揭露了韓頌白意圖謀殺韓役展的事後,韓定彷彿又老了十幾歲。
「幻斂小姐不見了。」傭人回答。
韓役展補充,「她並沒有回家去。」該不會……該不會又是被綁架吧?
「不好意思,她正在我的房裹。」為什麼會引起這種騷動?火夕不明白地將門完全打開,讓所有的人都能夠看見她床上的韓幻斂。
韓役展鬆了口氣。
韓定的臉色有些凝重。「小斂昨晚睡在你的房間裹?」這事既然被他知道了,自是不能不管。
火夕據實回答,「是的。」
「定爺爺,我……」一餚定爺爺的表情,韓幻斂就知道他誤會了。
「小斂妳不要插嘴。」韓定長者的威嚴表露無遺。
韓定直直地望著火夕,不容置疑地道:「我必須和你談談小斂的事。」
火夕依然是得體地應對,「好的,請給我一些梳洗的時間。」
他點頭,「我在書房等你。」
火夕的目光觸及韓役展手腕上的白色繃帶,「傷好多了吧?」
「嗯!」
「那就好。」她意欲關門卻被他阻止。「有事。」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出其不意地道:「我愛妳。」音量不大不小正好彼此都聽得見。
「你……」火夕怔了怔,隨即將門當著韓役展的面關上,沒有給予任何響應。
火夕折回床沿,關切地詢問韓幻斂,「妳還好吧?」她昨天的哭泣今人無法釋懷。
韓幻斂綻放一朵柔柔淺淺的笑花,「沒事了,只不過定爺爺他誤會了。」她仍然是很喜歡夕,即使夕是女人也一樣。
「沒關係,待會兒我再向他解釋清楚就行丁。」她較在意的是韓幻斂的心情。
「妳真的沒事了?」
她笑笑,聳了聳肩,「就等於是失戀而已啊!很多人都說初戀通常不會成功,現在我相信了。」相信不久她就可以調適過來的。
她理智的表現更令人憐惜,火夕由衷地道:「會有適合妳的人出現的。」
「我相信。」她溜下床,「我回房梳洗去了,待會兒直接回家,拜拜。」
「拜拜。」
迅速地梳洗更衣之後,火夕一身清爽地前往書房赴韓定的約。她抬手敲了毃「請進。」韓定的聲音傳出。
火夕推門而入。
韓定闔上手中的舀,擺丁擺手」「請坐,」而後毫不拖泥帶水地道:「小斂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火夕微微笑,不疾不徐地道:「您指的是我和她同床共枕之事?」
「沒錯,就我的觀感,你該婜小斂以示負責。」即使住在國外數十年,他的觀念依舊未改,「礙難從命。」火夕斷然拒絕。同性結婚並不適合她。
韓定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看就要擊桌而起,火夕才又慢條斯理地開口,「請先聽聽我的理由。」
枉費自己那麼欣賞他的聰明才智和俊逸風釆。「說。」最好有個好理由。
正當火夕要開口之穄,唐突的敲門聲打斷了一切。
韓定略顯不耐,「誰?」
「爺爺,是我。」韓役展聲音中的疏離感仍在。
「進來吧!」
韓役展走了進來,朝火夕投去熾熱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
火夕別開視線,承接剛剛被打斷的話題,「您大概不知道我其實是個女人。」
女人?火夕?韓定聞言差點驚跳了起來,怎麼可能?堂堂火家四少怎麼會是女人?「你想藉此逃避應負的責任嗎?」他不否認火夕太過俊美,但是,女人……這太誇張也太匪夷所思了,他沒有辦法相信。
「對於應負的責任我從不曹逃避。更不會為了逃避而編造謊言。」火夕可以理解韓定的反應,畢竟幾乎每一個人都認為自己是男人。
「妳說……的是事實?」火夕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謊。
「是的。」她總不會連自己的性別都弄不清楚吧!
韓役展在此時插口連帶作保,「我可以證明她真的是女人。」他普經緊緊擁抱過她。對於她身體的玲瓏曲線仍記憶深刻。
「證明?」韓定重複。
「她是我喜歡的女人。」這一句話就勝過再多的解釋和說明。
韓定的直覺果然沒錯,役展的確是喜歡火夕,只是沒料到火夕竟然是女孩子。
韓定更是仔細地審視她的模樣,想不到自己竟也被蒙騙了許久,「小斂她知道嗎?」
「我已經和她談過了。」
「啊」──樓下倏地傳來韓幻斂高分貝的尖叫聲,令眾人皆是一驚。
下一刻書房已空空如也。
***韓幻斂吃驚地瞪著面前蓄著過長劉海的男人,復又回頭看向火速趕至的火夕。
騖詫地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你和夕……有……有……」
門外的頎長男子不耐地攏起濃黑的眉毛,「夕到底是不是在這兒?」口氣有些微的暴躁。這個小女生是怎麼一回事,幹麼指著自己不說話?難不成他長得很嚇人?
「二少,她大概是因為乍見和四少相同的另一張臉而反應不過來吧!」相敖笑盈盈的。「四少一定還在這兒了。」待會兒就可以見到四少,他的心情再愉快不過了。
火夕腳下步伐一滯,敵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的?而且連敖也來了!雖然不太願意,她還是得出面。「敵、敖你們怎麼來了?」她認命地越過韓幻斂迎向火敵和相敖。
火敵原先的不耐神情不著痕跡地褪去,換上一張太過於刺眼的笑臉,「聽狸說妳獨自在這兒孤軍奮鬥。所以,我和敖便自願來支持了。」
太詭異了。火夕不動聲色地笑了,「是嗎?只可惜事情已經結束,你們多跑了這一趟。」事情肯定不尋常,他一定另有詭計。
「四少,好久不見。」相敖喜形色,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長假,前來挪威見火夕。他其實明白四少對自己並沒有夥伴好友之外的感情,很早以前就明白了,只是不願去面對,至少,在四少尚未找到歸宿之前,他仍存有一絲希望。
「是啊!疆怎麼會放你的假呢?」最近自己八成是走桃花運了。
韓幻斂又習慣性地挽住火夕的手臂,好奇的目光一直在兩張幾乎分毫不差的俊臉上來回穿梭,有些畏怯地開口,「夕,他們……」
「四少,請你的朋友進來坐,別淨站在門口說話啊!」韓定含笑道。
一行人移師前往客廳落了坐,火夕居中替所有人作了介紹,而後韓定便先行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一群年輕人了。
火敵摸摸下巴,興致濃厚地盯著韓役展猛瞧,唇際似笑非笑,原來他就是狸誽的那個男人,還挺不錯的嘛!和夕很相配。
火敵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像是看穿了些什麼,不過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惡意,韓役展望著眼前的人想。
「敵你什麼時候回去?」直覺反應火夕就不希望他留在這兒攪和。
回去?!別開玩笑了,他可是特地來看妹婿的耶!咧了個大大的笑容,火敵胸有成竹地道:「難得來嘛!至少也得先住個幾天再說。」頓了頓,矛頭對準韓役展,「你不會不歡迎吧!」自己可是來幫他的忙的耶!
「當然不會。」未來可能會是一家人,他此刻當然得先拉攏一下關係。
這還差不多,火敵十分滿意他的表現,更覺得夕嫁給他是很不錯的主意。不過,自己深諳夕的能耐,也更明白要擺平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相敖一反常態地靜坐在沙發的一隅,默默地聽著其它人的交談,卻一點開口的慾望也沒有,他注意到四少看向韓役展的目光中似乎多一些什麼,就連四少自己也不普發覺。苦澀的感覺在心中蔓延開來,這一天也未免來得太快了一些,他還未作好準備呢!
火敵不經意地一轉頭,撞進一雙水汪汪的明眸之中,他皴起眉頭,「小妹妹,妳幹麼一直盯著我看?」他不愛被人盯著猛瞧。
「你和夕長得好像。」在他剛剛轉頭之際,額前的劉海微微揚起,畫出一個小弧度,她彷彿瞧見有個紅色標幟,是和夕一樣的嗎?
「嗯哼!」這還用說。
地想證實一下,「我能不能看一看你額頭上的紋印?」大眼睛裹明明白白地寫著請求。
「真是麻煩!」火敵嘀咕了聲,不過仍是以指為梳地將劉海往後梳去,露出額頭正中央的兩簇火焰紋印。「看出什麼心得了嗎?」
她感到有趣極了,「我想應該還有分別紋著一族和三簇火焰的人,對不對?」
「對。」還真被她給猜中了。
「伯母真有創意。」
有創意?火敵嗤之以鼻,是太閒才對,才會以玩弄他們四兄姀為樂。「改天妳讓她玩一玩。」
雖然他們兩個有相同的一張臉,可是卻有著南轅北轍的個性,這是非常明顯的差異,韓幻斂在心中稍微作了比較。她的視線仍不時會追隨著火夕移動,也意外發現有人和她做相同的事──頂著三分頭的相敖。這算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相敖大概也喜歡夕。
「敖,幹麼不說話,像個悶葫蘆似的?」火敵察覺了相敖異常的沉默。
「沒事,我到外面走走。」相敖起身的剎那觸及兩道瞭然的目光,有絲狼狽快速自他的俊額上掠過,隨即恢復正常。
那夕喜歡他嗎?胸口還是有微微的刺痛感,在想及夕會喜歡上別人的時候,這大概就是嫉妒吧!韓幻斂仍有些微私心,希望夕不要太快喜歡上某人。
火敵一屁股坐到韓役展的身邊去,認真地端凝了半晌,然後突如其來地提議,「敢不敢和我打一架?」
打……架?他沒聽錯吧?「和你打一架?」這人還挺反覆無常的。
「對,打一架。」火敵得掂掂他的能耐,才能確定他是不是能夠勝過夕。
火夕並未露出訝異的表情,僅是深思地旁觀一切,敵在玩什麼把戲?
「有什麼事不能解決,非要打架不可?」韓幻斂急急忙忙地勸解,「大家都是知識分子,就該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暴力是不能解決事情的,夕妳說對不對?」地想尋求火夕的支持。
「幻斂,妳不是還有課要上嗎?」火夕淡淡地提到早被韓幻斂丟在腦後的正事。
「啊」──韓幻斂低頭看了看表,自沙發上彈了起來,「我上課快來不及了,可是他們……」他們要打架耶!她不能不管啊!
火夕挺身攬下責任,「放心,有我在,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要上課去了,再見。」她是歷史悠久的奧斯陸大學二年級學生。
火夕順口叮嚀,「開車小心些。」
「知道。」韓幻斂像陣風地席捲而去。
火敵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他討厭做事拖泥帶水的。
「可以讓我知道原因嗎?」韓役展做不來那種莽撞的事,尤其對方還是夕的二火敵不容置否地拉了他就往外頭庭院走,「就當是測驗也可以。」
「什麼測驗?」他有些困惑。
「看你夠不夠楁當我的妹婿嘍!」火敵特意小小聲地誽,不讓第三人聽見。
韓役展不可思議地瞪著那一張和夕相同的臉,為什麼他會知道?「你……」莫非火家的人都如此神通廣大嗎?
「廢話少說,動手吧!」耐心一向不是火敵的優點。
韓役展的眉宇出現為難之色,他並不習慣主動出手攻擊別人。
「接招吧!」隨著話落,火敵的身形也迅如閃電地欺近韓役展,一出手就是犀利的兩拲外加三腿。
火夕自後頭悠哉游哉地走來,將雙方你來我往的過招皆看在眼裹,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韓役展揚手格開迎面而來的拳頭,手腕處傳來的痛楚今他的速度略慢了半秒,來不及反擊,只能往後一仰,剛好避過緊接而來的一擊。
火夕眼尖發現韓役展手上的白色繃帶巳染上刺眼的血紅,記起他的傷,她的身形微動,迅速而準確地攔下了火敵的攻擊。
「夕,妳……」火敵收了手。
「到此為止吧!他身上有傷。」火夕氣定神閒地環胸而立。「有興趣你們改天再較量。」
火敵皺起眉頭,不悅地責難,「有傷在身怎麼不早說呢!直是的。」他可沒打算要傷人的。
「你又沒有給我說明的機會。」他說的是事實。「而且,這只是一些小傷而已。」
「測驗結束。」火敵宣佈。雖然韓役展的身手無法凌駕在夕上,但是尚可接受。
「什麼測驗?」火夕笑盈盈地問。
火敵想看看夕的反應,「看他夠不夠格成為火家的一分子。」
她明白敵的言下之意,卻故意裝傻,「你要嫁給他嗎?我祝你們水浴愛河。」
夕在逃避,真是火家的奇景之一,這也更突顯出韓役展對她而言是特別的,不然,她早該在任務結束後就動身回法蘭克褔去了。火敵不介意再說得明白些,「該嫁給他的人是妳,不是我。」.
有一絲倉皇自火夕深邃的瞳眸中跳脫出來,杸想到一向粗枝大葉慣了的敵竟能夠瞧出一些端倪,「什麼叫該嫁給他?我和他之間並沒有婚約。」她承認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韓役展的身形已經駐進她的心,但是,此時此刻她不能響應。若是日後他突然恢復記憶而忘了她呢?屆時她該如何自處?
火敵直直地望著她,「夕妳真不老實。」他或許粗心大意,但還不至於連夕的細微改變也沒發覺。
火夕不置可否。
火敵熱絡地拍拍韓役展的肩膀,「顯然是你的努力不夠哦!再加把勁吧!未來的妹婿。」向來都是夕在算計別人,這一回該他了吧!
這是表示火敵已經認同他了!韓役展有些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僅僅打了一架之後,他就被火敵認可了,而且自己還不見得打得贏呢!
「對了,改天去見見岳父岳母,還有卻和疆,聯絡一下感情。」火敵無視放火夕眼中淺淺的陰霾,逕自勾著韓役展的肩走向屋裹。疆從不輕易稱讚別人,卻破天荒地替韓役展說了旬好話,他相信疆的眼光。
「敵,你別多管閒事。」火夕的聲音裹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火敵沒有回頭,「哥哥關心妹姀的終身大事,不算多管閒事。」他還特意強調「妹妹」二字。
火夕啞口無言。
火敵的注意力又投注在韓役展身上,「老實說,你愛不愛夕?」他不愛拐彎抹角,「愛。」他道山一個簡單而明瞭的答案。
「那好,我助你一臂之力吧!」火敵挑起一抹壞壤的笑,當初夕破壞自己的名譽,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也是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這會兒他報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