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安朵藍指著自己的設計圖,耐心的為在座的幾個高層講解著自己的構思。
眾人時而點頭同意她的觀點,時而交頭接耳的交換一下意見,但大致看得出來,他們是滿意的。
「樓梯我想採用T型設計,造成一種美觀的錯覺,而且還可以減少一部分空間……這裡用鏤空的框架,配上水晶燈,底下用紗幔隔開……」
「這個創意不錯。」其中一人開口。
「對呀,這樣有效利用空間的設計,不但美觀且實用,我也覺得不錯。」
一陣討論過後,眾人對於安朵藍的設計圖皆表示讚賞,而從頭到尾都坐在皮椅內的江楚然,只是默默的觀察著安朵藍。
沒想到這女人平日裡大刺剌的粗魯樣,她的設計卻細膩得讓人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討論完畢後,等眾人起身離去後,累得半死的安朵藍抓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咕嚕咕嚕的大喝了幾口,回過神,下意看到辦公桌後的江楚然正用一雙探究的雙眼細細打量著自己,她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昨天他突然要她來公司,原來是打算推薦她,算這男人還有良心,懂得將功贖罪。
鼎豐集團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龐大的江氏集團更是每一個設計師夢想的天堂,她雖從沒想過要靠江家,但機會送上門,她也不會矯情的拒絕。
他到底在看什麼啦?他的眼睫毛又長又捲,那雙勾魂的眼根本就是引誘人犯罪的罪魁禍首,怎麼會有人的瞳孔亮成這副沒天理的德行?!
他越是盯著自己,她的心跳得越快,可惡!他一定要用這種勾引人的目光看她嗎?她有些緊張的逕自整理起桌子上的設計圖。
「以前……你真的很喜歡喬奕倫嗎?」
就在她拚命地想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份尷尬時,江楚然突然開口。
「如果當初在喝醉酒後,和你上床的男人是姓喬的那個傢伙的話,現在的你,還會想離婚嗎?」
他還是在意!思來想去,他發覺自己實在容忍不了她的心裡還有別的男人的名字。
這什麼問題啊,她根本無法想像自己跟喬奕倫上床、有小孩的景象,遑論還離婚哩!
「喂!我在問你話,你傻傻的看著我幹嘛?」他煩躁的站起身,來到她的身邊,「那個姓喬的傢伙到底好在哪裡,你會喜歡他到想和他上床嗎?」
他這什麼問題啊,真當她是那麼隨便的女生嗎?當初也不過失身給他一次,這些年來她都是很潔身自愛的好不好。
「我才沒有想和他上床!」她急急的脫口而出。
他似乎是很滿意她的回答,露出一抹讚許的笑。「那你以前到底是喜歡他哪裡?」執意要問個明白就對了。
她皺眉回想,「那個時候,他是全校很多女生都喜歡的男生,長得帥、功課好、而且還很有女生緣——」
「難道我不帥嗎?我功課不好嗎?我沒女生緣嗎?」江楚然打斷她,口氣像極了一個爭寵的小孩子。
「誰知道你是哪號人物啊,才剛入學的一年級學弟,我怎麼可能將注意力放到一個小屁孩的身上……呃——」
話才說到一半,他的臉就欺近過來,讓她清楚的看見由他的瞳孔內釋放出N枚的目光殺人彈,「在你眼裡我是一個小屁孩?」
「你……你先冷靜一下啦……」安朵藍悄悄退了兩步。拜託,不知道他是哪號人物應該算不上是犯了滔天大罪吧。
「你現在還愛那個姓喬的嗎?」
「他都有老婆了好不好。」她可沒興趣破壞人家的家庭。
「如果他還是單身呢?」
「拜託,我從來就沒愛過他好不好!」她沒多想的就脫口而出。
江楚然看著她,臉色因為她的回答而和緩多了。「可是你不是說過,你以前曾經暗戀過他?」吐出暗戀兩宇時,他的表情又猙獰起來。
「是這樣啊,不過……」
「不過?」
「好啦,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啦,念K大的時候,那時我身邊的同學都很瘋狂的迷戀喬奕倫,她們每天在看到他的時候會尖叫,有他出現的場合會變得很興奮,大家聚在一起時,都只聊喬奕倫的事。
「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所以學著大家的樣子,試著要自己對某個男生動心,她們喜歡喬奕倫,我就跟著喜歡喬奕倫,她們躲在教室裡寫情書,我也學著她們在教室裡寫情書……」
現在想起來,那時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啊,簡直是亂來。
「於是你就把那個姓喬的當做自己的夢中情人看待了?」
見她點頭,江楚然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女人居然笨成這樣!
可惡!還害得他像個傻瓜一樣鬱悶了那麼久,更可惡的是,他因此而發現自己對這個大白癡動了心,這些年來他在美國忙於學業和工作,身邊的女人雖然不少,可是卻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安朵藍這樣牽動他的情緒。
她不夠高雅、不夠有氣質,有時候還邋遢得讓人皺眉,可是她單純無辜的樣子、毫不做作的個性,卻讓他的一顆心情不自禁的為她而轉動。
現在聽到她承認,她對喬奕倫的喜歡只是年輕時的盲從,他的心更是變得豁然開朗起來,嘴角兩側忍不住微微上挑。
安朵藍瞧他莫名其妙的突然笑得詭異,儘管真的很帥很好看啦,但還是讓她的心裡忍不住發毛。
「你……你笑什麼?」拜託,別在她面前露出這種天使都會嫉妒的表情了,她的心臟承受能力實在有限啊。
江楚然換了一個更加慵懶的姿勢,「我正在思索,一會兒要A你請我去哪裡吃午餐呢?」心情好就是不一樣,連胃口都跟著好起來。
「我幹嘛要請你吃午餐?」她立刻露出滿臉防備的樣子。
「你當然要請我!你那張設計圖成功的贏得了我公司那些主管們的賞識,如果沒有我的大力推薦,你覺得自己會有這種一步登天的機會嗎?」
「這是你欠我的,我們扯平了。」她才不中他的計,上次如果沒有他的從中作梗,也許她早就和鼎豐集團簽約了呢。
「哦,原來安朵藍是一個小氣鬼,受了人家的恩惠,就用這種態度來報答別人,看來是我有眼無珠了,居然介紹了一個這樣忘恩負義的女人進我們江氏,真是敗筆呀,八年前我怎麼沒看出你這麼小鼻子、小眼睛?」
「江楚然——」
「叫朕何事?」
他吊兒郎當的戲謔模樣,換來她的一記白眼,「李記快餐,一百一份,想吃就跟著。」
「我想要廣寒宮的香辣蟹。」
「你敲詐哦,那家餐廳很貴耶,一隻螃蟹就要達幾百塊。」他是富家少爺,她可不是富家小姐,想勒索她,沒門!
「好吧,那我就再叫那些主管們考慮一下,要不要用你的設計圖……」
「喂,你這個人公私不分哪!」
「廣寒宮的香辣蟹?」
「聖西亞餐廳套餐。」她討價還價。
「廣寒宮的香辣蟹。」他擺出不容商量的面孔。
「聚朋閣中餐……」
「廣寒宮的香辣蟹!」
「川島日本料理……」
他直接拿起話筒,撥了通內線電話,「喂,陳經理嗎?關於剛剛安小姐的設計圖是不是……」
「喀!」一聲,電話被人強行掛掉。
「我們去廣寒宮吃香辣蟹。」安朵藍像個小奴才一樣討好的道。
看著她巴結的樣子,江楚然忍不住在心底偷偷笑了幾聲,臉上卻裝出一副有點勉強的表情。「是你自己說的喲,到時候可不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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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搶我的香辣蟹!」
「整整三大盤蟹子都被你一個人吃光了,我哪有東西搶呀?」從來沒見過這麼小氣的女人,只不過是要A她一頓飯,她就像吃了多大虧似的猛將那些螃蟹往自己的嘴巴裡塞,明明不會喝酒,還逞能的連喝兩大杯,結果——
江楚然無奈的背著渾身酒氣的安朵藍,回到她的小公寓裡將她扔到大床上,當他把她的包包放好再回過身,看到她沒什麼形象的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一頭長髮頑皮的披散在她的臉頰上,嘴巴裡嘟嘟噥噥的說著聽不懂的酒話。
他坐到她身邊,伸手輕輕撥開她臉上凌亂的髮絲,酒精讓她白皙的小臉上綻出兩朵魅人的紅暈,他著迷似的凝視著她,她的睫毛好長,皮膚光滑細膩,尤其是她紅潤的小嘴,讓他好想一親芳澤……
他打算放縱這樣的渴望,微俯下身,他輕輕吻上她的唇,好軟好滑的感覺,感受到他溫柔啄吮的安朵藍,囈語了幾聲,嬌軟的身子在他的身下動了動,更引發他身體上的亢奮。
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和他的心已經完全被她所佔據,他眷戀不已的吻著她的唇、她的眼,她每一處細緻的肌膚。
媚眼微張,安朵藍在迷迷糊糊之際看到他的俊臉如此貼近自己,她有些困惑而嬌懶的問:「楚然,你……你在幹嘛?」
「噓,別說話,抱緊我就好……」他給她一個好看的笑容,低下頭,他繼續進犯她雪白的頸項。
被吻得發癢的她本能的將雙手勾在他頎長的脖頸上,她咧開嘴巴吃吃的笑了,「你長得好好看哦,就像一個天使……」她像個孩子似的將臉埋進他的胸前,閉上雙眼,打算找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去。
被她像無尾熊一樣死死抱住自己,他就算想再做什麼壞事此時也無著力處。無力的搖了搖頭,她真是單純得讓人心疼,如果換成別的女人,怕是早就將他當成一塊可口的肥肉般吞下口中了吧。
這個女人是他的老婆呢!此刻,他多麼感謝上蒼在八年前讓他犯下那個美麗的錯誤,讓兩人有機會結為夫妻。
看著懷中的她像只小貓咪般呼呼大睡,他疼寵萬分的印下一記憐惜的吻在她的額頭上。
「聽說你們很快就要離婚了。」
驀地,臥室門口響起一道稚嫩的嗓音,江楚然別過頭,看到兒子一張來自於他俊臉翻版的小臉上,凝聚著酷酷的冷意。
「這樣的場面真是讓人不欣賞,如果你想對我媽趁人之危的話,我建議你最好趕快打消這個念頭。」
輕輕地將安朵藍的頭放到枕頭上,打開被子為她蓋好,江楚然跳下床,不顧兒子的掙扎一把將他撈起抱到客廳內,讓他在沙發上坐好,自己則撐住沙發把手,半俯下身的與他平視著。
「小鬼,別忘了你老媽也是我老婆,就算我對她怎麼樣,也是在行使夫妻之間的義務。」他半威脅半命令的道:「而你,沒有權利用這種很討人厭的態度來對待我知道嗎?」
江天宇才不怕他,依舊態度高傲,「我媽不是那種可以讓你隨便玩玩的女人。」
「誰說我要玩她了?」這小鬼是社會新聞看多了嗎?
「難道江先生想要告訴我,你突然對我媽產生了好感,想要與她好好的共譜一段戀曲?」
「不得不說,你的確很聰明。」這死小孩的智商一定有一百八,難纏得讓人鬱悶。
「請切勿相信衝動之下的產物。」
「衝動?」
「沒錯。」江天宇認真地點點頭,「把我和我媽丟在台灣不聞下問七、八年,這說明在你的心裡,我們母子根本微不足道,你回國後本來也口口聲聲嚷著離婚,現在卻突然又對我媽如此大獻慇勤,只有兩個理由可以解釋你的怪異行為,一、你別有動機:二、你一時衝動。」
「小鬼——」
「我叫江天宇,這是你爸爸,也就是我爺爺為我取的名字。」
「隨便你叫什麼,就算你再怎麼聰明,畢竟你才七歲——」
「我已經大到能分辯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
「所以,你將我歸類到壞人的行列中?」瞳孔緊縮,這小孩絕對有氣死人的本領。
「你很有自知之明。」
「你……」他真想把這個小子吊起來痛打一頓,「別人家的小孩不是都盼著自己有裂痕的父母重新和好嗎?怎麼你不這麼希望?你不怕老師問你為什麼沒有爸爸?」
「這問題早問過了。」江天宇冷冷的望著他,「每次當老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都會告訴他們,我爸爸被外星人接到火星上作客,在二千零五十年之前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外星人?去火星作客?
江楚然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人家親子間的代溝可能了不起是以公里數算,而他和他兒子間的,可是以光年為單位!
算了,光年就光年吧,反正這小子這麼不可愛,他就當做自己沒生過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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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們用任何辦法,在今天下班之前,一定要給我聯繫到唐老先生,這次我們與香港唐氏集團的合作案能否成功,就看能不能找到他了。」
「是,江先生。」下屬說完後,退了出去。
安朵藍偷偷的打量著坐在皮椅內的江楚然,從她踏進他的辦公室到現在,就看到這男人始終在忙。
他工作時的樣子真是迷人,明明只有二十六、七歲,可是聽到他在和下屬談論公事的時候,頭腦清晰、語言精闢,作出來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那麼果斷,難怪外界老說他是建築業一塊不可多得的奇葩。
又批示了幾份公文,江楚然剛從文件中抬起頭想透口氣,就捕捉到安朵藍的一雙研究的眼神,而沒料到自己的盯視會被逮個正著,她驀地臊紅了雙頰。
「Sorry,讓你久等了,不過現在有個重要案子要趕一些文件出來,所以與你簽約的事可能要晚一點再談了。」
他嘴角含笑,看著她害羞時的可愛模樣,讓他的疲憊頓時消散一空。
「沒關係啦。」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喝幾口,好掩飾臉上的慌張。昨天在半夢半醒之間,她好像夢到江楚然吻她,而且,她也很不要臉的抱著人家的脖子……哎呀,怎麼又莫名其妙的想起這些事來啦?
「你怎麼啦,怎麼一副很緊張的樣子?」他的視線還捨不得離開她回到工作上。
「我、我……哪有……對了,你說的重要案子是什麼啊?」
他不避諱的將一份厚厚的企畫案遞給她,反正他早將她視做自己人了。「喏,就是這個案子。如果這次與唐氏集團合作成功的話,在下個月的月初,公司就會有九千萬美金的進帳。」
「九……九千萬?」安朵藍聞言咋舌不已,突然覺得手中的這份企畫案更重了,「這個東西值九千萬?還是美金?」
「九千萬隻是最保守的估計,我預計獲利空間應該還有三成以上。」
被嚴重嚇到的她趕緊將企畫案放回他桌上,卻一個失手,不小心讓它掉到地上。
她連忙蹲身下去撿,而江楚然也是,沒料到又是一個意外,兩人撞在一起,她重心不穩的踉蹌了一下,幸好他的反應夠快,及時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才避免她膝蓋著地的惡運。
「想要對我投懷送抱你可以直接講,這樣子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很危險啊。」將她抱了個滿懷的江楚然,忍不住輕聲調侃道。
「誰要對你投懷送抱,我只是想要去撿這份企畫案……」
她尷尬的想要再次彎下身,他卻緊緊的攬住她的纖腰,她不明所以的仰起頭看著他,不意撞進他幽深迷人的眸子裡,她的心狂跳起來,腦子也快當機了。
「江……江楚然……」
「叫我楚然。」
他性感的唇貼近她的耳畔,帶著熱氣的氣息魅惑著她的心志。
「嗯,楚然……」
「乖。」
「喂……」她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或是老公也可以。」他逗著她。
「你別開玩笑了。」提到他們的婚姻,讓安朵藍稍稍回神一點,「別忘了如果我們在宇哥的問題上達成協議的話,你很快就要變成我的前夫了。」
又在說這種掃興的話了!江楚然英挺的眉頭一挑,霸道的抬起她的下顎。「你這女人到底要我說幾遍,有關於我兒子監護權,我永遠也不會妥協。」
而且現在的他不僅僅要兒子的監護權,同時也要這女人心甘情願的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她聞言扁著嘴瞪著他,「做人不要這麼小氣,最多我讓宇哥一年見你十次——」
「那你想不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見到我?」他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吹著氣,那輕柔的磁性聲調沒有一個女人抵抗得了。
「江楚然,你……」
「你又不乖了,剛剛不是做得很好嗎?來,親愛的,再叫一遍……」他的大手滑向她瘦削的後背,肆意挑逗著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
「楚……啊,你弄得我好癢……」
「你想嗎?」他激情的吻從她的頸項來到她的唇邊流連。
「想什麼?」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八年前的那件事。」他用舌尖輕吮了一下她粉嫩的耳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某處硬挺了起來。
「八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少根筋的安朵藍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對了,你那份價值九千萬美金的企畫案還在地上……」
「今天晚上跟我回家好嗎?」真想立刻要了她,不知道若現在把她剝光光,她會不會乖乖就範。
「我天天都回家呀。」噢,他的手……他的手在摸哪裡呀?羞死人了,可是……好舒服喔……
好,回她那個破地方也可以,但是得先把某個小障礙給清除。「我們讓江天宇那小子去念寄宿學校好不好?」
「為什麼要讓宇哥去住校,他還那麼小……」噢,他的手怎麼一直往下,還有他的唇……
「江先生,唐氏集團的總裁秘書剛剛來過電話,後天中午十二點,唐總裁會抽出半個小時的時間與您會面……咦,總裁呢?」
推門而入的秘書邊低頭看著文件邊說,卻得不到上司的回應,她一頭霧水環視辦公室,好一會目光往下調後才看到辦公桌後,安朵藍那不斷想往內縮藏起來的腳。
慘了,她壞人好事了……
江楚然清清喉嚨,略帶低啞的聲音亦從辦公桌後傳來,「過五分鐘再進來。」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平撫體內的那把火。
誰說辦公室是偷情的好地點的?若真的有的話,那一定是一家瀕臨倒閉、沒人上班的破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