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沒公開的消息,表示尚未確定,但也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賀爾瑤頭疼的撫著太陽穴,第一次覺得愛一個人好難。
她等了那麼久,才等到他願意跟她共譜戀曲,但他卻要娶別人,而且還是安琪兒的妹妹安琪拉。
她實在不瞭解,如果他愛安琪拉,她不會沒發覺到,而且好幾次被安琪拉發現他們兩人親密的舉動,安琪拉氣得跳腳的樣子,真的很像是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但他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彷彿無所謂似的。
希望他不要做出讓她傷心的事。
賀爾瑤窩在躺椅上,擁著抱枕,看向日暮微沉的天空,心裡茫茫然。
開門的聲音傳來,賀爾瑤知道那是誰,但她沒有如往常般開心的去迎接他,甚至連動也不動地。
她仍低垂眼眸,看著那張喜帖。
「妳今天難得早退,是身體不舒服嗎?」藍烈翼一邊走進客廳,一邊問她。今天下班他提早到停車場等她,卻一直等不到人,直到史提經過,才告訴他,她因為有事,請假提早下班。
聽見她有事,他連闖了幾個黃燈,在交通巔峰之際趕到她家。
「是我爸,他有事找我。」賀爾瑤勉強扯開唇角,趕緊把喜帖塞到枕頭下站起身。
目前,她還沒勇氣去面對他要給她的任何答案。
「還好吧。」藍烈翼走近她,細細的端詳;她看來很不對勁,他見過生氣怒吼的她,見過生病嬌弱的她,就是不曾見過彷彿風一吹就會不見的她。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讓他伸出手握住她,好讓自己感受她的存在。
「你怎麼了?」她不解的看著他略顯激動的行為。
「我擔心妳。」他真心地道。
賀爾瑤卻覺得他的話有點可笑,心裡絲毫沒有一點感動。
「我沒事。」她揮掉他的手,事實上,她現在不想靠他太近。
她的舉止令藍烈翼產生懷疑,她心裡一定有什麼事?
「瑤?」
「翼,你的心裡有沒有我?」賀爾瑤轉身,以食指輕劃著他的胸口,遲疑的問著。
「妳怎麼會這麼問?」藍烈翼抓住她的小手,皺起了眉,自從他們成為男女朋友,賀爾瑤不曾問過他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安琪兒。
「說不出來嗎?」賀爾瑤笑得有點悲慼。
「別這樣,妳知道的。」他摟著她,用一貫的語氣哄她。
知道?今天以前也許是,但現在……她知道是自己太一廂情願了。
「我的心裡一直有你喔。」她把他的手放在她胸口上,認真的看著他。
「我知道。」藍烈翼不否認,他當然可以感受到她的強烈愛意。
「你……不能讓我傷心。」她的手與他的手交迭,欲從他的眼裡尋求保證。
「瑤……」她的神情讓他喉嚨一窒。
他在心底吶喊,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但卻開不了口;相反的,還有一股愧疚感在心中蔓延。
賀爾瑤笑了,她想,她大概知道他的答案了。
1今天晚餐想吃什麼,我來煮。」她的笑容燦爛如花。
藍烈翼莫名的感到心驚。
至少給她最後幾天,她要她的愛是圓滿的,她要帶著他給她的幸福離開。賀爾瑤仍維持著甜美的笑靨。
藍烈翼看著她忽而轉變的臉色,心裡感到不安。
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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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兩人各懷心事,無法專心吃飯。
「瑤,我們明天出去走走。」不知為何,藍烈翼覺得她似乎即將幻化成一隻彩蝶,就要飛出他的生命。
這種恐慌凌駕了所有的事情,在他心裡形成陰影,揮之不去。
「好啊!」賀爾瑤愉快的答應。
她真的不一樣,以往叫她請假,她總說他是總裁,要以身作則,今天卻反常的答應。看她表現得越正常,他便越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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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賀爾瑤和藍烈翼請了三天,直奔花蓮度假。
兩人選在台灣東部有名的五星級度假勝地落腳,不但有道地美容SPA,還可以乘著汽艇,細細品味歐洲風味的建築美觀。
配合各項活動,他們去賞鯨、在海洋公園玩一整天,也在太魯閣九曲洞漫步談心。
除了最重要的那件事,他們幾乎無所不談。
「如果能每天陪你看夕陽多好。」太陽在層層山峰中隱去,賀爾瑤依偎在藍烈翼的懷裡,有所感觸的說。
這幾天,她總是說著奇怪的話,起初他以為她在開玩笑,後來才發現她的表情認真無比。
「傻瓜,只要妳願意,我一定會陪妳來。」他親密的摟摟她,愛憐的在她的發上輕吻。
一定會陪她來!好沉重的承諾。
而兩人假期的最後一晚,藍烈翼帶賀爾瑤到精品店逛街,買了不少衣服和美麗的髮飾。
在佈置得美輪美奐的歐風房間裡,賀爾瑤坐在梳妝台前整理長髮,剛沐浴完的她顯得清新可人。
趁藍烈翼在浴室裡,她打開衣櫥,拿出一件輕薄美麗的睡衣。
她以為這件睡衣會在他們結婚那天用上,但是,也許永遠也不會有那一天。
她褪下身上的浴匏,換上她親手縫製的睡衣,柔軟的布料貼在她身上,完美的展現她曼妙的身段。
這是她特地為心愛男人準備的。
「瑤?」藍烈翼踏出浴室,擦著頭髮,尋著愛人的芳蹤。
她一臉羞怯的從衣櫥後走出來。
她誘惑迷人的打扮,令藍烈翼眼底迅速閃過慾望。
一直以來,他恪守著他們之間的約定,雖然他一直很想擁抱她,但不會是今天,太突然了。
「我美嗎?」賀爾瑤害羞的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表情。
「妳是最美的。」幾乎要令他把持不住。
「這衣服是我做的,為你做的。」賀爾瑤淡淡的笑著,勝過千嬌百媚的花顏。
任何一個男人聽見這句話,還能當柳下惠的實在沒幾個。
只見軟薄的布料微微飄動,隱隱勾勒出她的好身材,雖然布料不透明,但他可以看出底下的嬌軀有多令他飢渴。
「瑤……妳確定?」他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堅持她的原則,但是,他私心地想著,只要她成為他的人,她就永遠跑不掉了。
「除非你不愛我……」為了卸下他的心防,她用激將法。
藍烈翼低吼一聲,雖然他難以用言語表達他的愛,但他一定會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情用得多麼深。
將懷中嬌弱的人兒放在床上,這一晚,是個浪漫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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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高照,賀爾瑤從令她眷戀的懷抱中醒來,縱然不捨,她還是必須要離開。
小手在他健美的胸膛上畫了幾圈,喚醒饜足的男人。
「早安。」藍烈翼給她一記早安吻。
「早。」擁著床單,賀爾瑤坐起身。
「再睡一會兒。」大手攬著她的纖腰,不讓她這麼快溜走。
「你別忘了我們請的是公假,下午要準時回公司的。」她提醒他,沒因激情而迷失自己。
「我是總裁,愛放多久就放多久。」藍烈翼不滿的咕噥,他的小女人又變回盡責的員工了。
「那你慢慢睡吧!」她拍拍他的俊臉,不留戀地起身。
藍烈翼開始懷疑,他的男人魅力是不是減弱,否則她怎麼捨得離開他的懷抱、他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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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餐,他們搭飛機回台北。
當藍烈翼駕車駛入公司停車場時,他們三天的美好假期畫上了句點,對賀爾瑤而言,這也給了他們戀情最好的結局。
「我先下車。」
車才剛停好,賀爾瑤就急著下車,她怕再待久一點:心裡已設下的界線會一步步後退。
「等我。」藍烈翼不滿的抗議,但當他下車時,卻見著電梯已往上移。
下班後再好好「教訓」她吧,這三天總是摟著她,現在懷裡的空虛感覺,還真讓他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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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爾瑤重整自己心情,拿了個公事夾,向經理謊稱要送公文給總裁。
史提不疑有他,他也已經習慣賀爾瑤三不五時被總裁電召去喝下午茶了。
賀爾瑤拿著公文的手微微顫抖,她就要親手結束這段感情,冷冰冰的手顯示出她心裡的苦澀。
「總裁剛去茶水間,妳等他一下。」看到賀爾瑤,秘書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輕聲告知總裁現在的行蹤。
賀爾瑤朝秘書點頭,發現自己的聲音好像不見了,連打招呼都說不出口。
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頭空無一人。
賀爾瑤將公文夾放到藍烈翼的桌上,努力深呼吸,做著心理建設。
一個沒關緊的抽屜,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繞過桌子,原本想順手把抽屜關上,但裡頭的照片讓她下意識的拿起來。
是一張放大的美麗女子照片,雖然是金髮碧眼,可那張臉……和自己很像。
是嗎?剛和她度完假,他就迫不及待要向安琪兒告罪了。
安琪兒,妳放心,我會把藍烈翼給妳妹妹的。一滴清淚掉在相框上,她抿了抿唇。
「妳在做什麼?」藍烈翼一進門,就看見賀爾瑤手上拿著相片,一種被窺探秘密的感覺湧上,口氣不悅的問。
被藍烈翼的怒斥嚇到,賀爾瑤手一滑,相框掉在地上,玻璃在她腳邊碎裂了。
「該死。」藍烈翼低咒一聲,顧不得手上滾燙的咖啡,立刻趨前。
「對不起。」賀爾瑤趕緊蹲下來想撿拾。
「妳走開。」藍烈翼伯她割傷,又怕她看了照片會胡思亂想。
她走開?是的,她是該走。
賀爾瑤無言地站起來,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從碎片中抽出相片,再仔細的夾進記事本。
她輸了,他的心還是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這時,他要娶別人的痛,好像輕了一點。
「妳怎麼會在這時候上來?」藍烈翼關上抽屜,眉頭微擰的看向她。
「我有東西要交給你。」賀爾瑤拿起公文夾,從裡頭抽出一封信遞給他。
藍烈翼瞄了她一眼,便伸手接過那封信。
打開信封,拿出卡片,攤開的剎那問,所有的疑問都解決了,他找到她近日行為脫軌的答案。
沉默像水流般,悄悄漫開,傷心就像針般,一吋吋刺進她脆弱的心。
「你該給我個解釋。」
她從不問他有關安琪兒的事,也不問他到底愛安琪兒有多深,但她總有權利質問他為何要另娶她人。
「這只是個計畫。」早先想好的說辭,現在開口,卻猶如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計畫!終身大事豈能如兒戲,那關乎她和另一個女人的幸福啊。
「那我呢?」她輕啟唇,幽然地問。
「瑤,這完全不會影響到妳我之間。」藍烈翼握緊喜帖,試著說服她。
「你要我眼睜睜看你娶別的女人!」他怎麼能這麼殘忍?難道他不知道那會讓她心痛至死?
「這只是一個步驟,是整個計畫的一部分。」
「就算為了我改變,也不行。」
「沒有人能改變我的決定。」從很早以前,他就這麼打算了。
賀爾瑤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相隔那麼遙遠,她竟聽不懂他話裡的涵義。
「我娶安琪拉,是為了報答麥勒先生的恩情,我和她完全沒有感情的。」
雖然他說得坦蕩蕩,但她就是不信。
「你愛我嗎?」相戀至今,她一直等不到這個答案。
「我……」話到嘴邊,他遲疑了。
她不讓他有考慮的時間,追問著她一直不願問的問題。
「你還愛安琪兒嗎?」
「當然。」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事實很明顯,這個男人,他的愛還是屬於安琪兒的。
是的,她不能奢求,他的真正至愛只有安琪兒,而她只能感謝月老讓她擁有過他;而這份曾經,將是她今生唯一的真愛。
「恕我不能到場觀禮。」一直以來,他深邃的眼眸是她逃避的地方,每每望進他眼裡,她總會不由自主的被他深情款款的眸光給吸引;現在她終於知道,那不屬於她啊!
藍烈翼無所謂的聳聳肩,他也不打算讓她到婚禮會場去。
「你結婚了,我也不能再留在你身邊。」
她的話,像雷般狠狠的劈入他的心。
「妳是什麼意思?」他不敢相信他聽見什麼。
「我能接受你對安琪兒的愛,但我不能承受你要牽著另一個女子進禮堂。」
「我做的一切,完全是為了藍氏金控。」他煩躁地踱步,爬爬頭髮,惱怒自己該如何讓她接受他做的決定。
「你的責任太多也太重,你要回報安琪兒的愛,又要報答麥勒先生的恩,我不想留下來讓你為難。」她撫著他的俊臉,因為她愛他,所以她該放他自由。
「該死,妳可以留下來的。」他緊握住她的手,不明白她為什麼堅持要走。
「留下來?用什麼身份,我有何立場留下來?」她問他,同時也問自己。
他以為她不想留在他身邊嗎?但他的擔子太重了,她不想再成為他的負擔。
「當我的情婦。」不得已,他做了如此的選擇。
聞言,賀爾瑤的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他能不顧世俗強留她在身邊,但她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別讓我恨你。」這一句話,道盡她對他的愛意。
「我不會讓妳離開我的。」他說到做到。
「我必須要定,我不會要求你負責,你已經給我一份很完整的愛,謝謝你。」
「為什麼妳一定要走?難道妳說愛我是假的,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藍烈翼忿忿地放開她的手,他只想留她在身邊,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
他居然這樣誤解她?賀爾瑤淚流滿腮,就算如此,她還是不怪他。
「我用我的真心,換你的心,用我的愛情,換你的愛情,所以離開你,我不後悔。」她用盡最後力氣告訴他,她是用自己生命與靈魂來愛他。
當她毫無保留的說完對他的情意,便掩面哭泣的跑離他的辦公室。
「瑤!」伸出的手只抓到空氣,該死!他怎麼可以懷疑她?
藍烈翼大吼一聲,怒不可遏地掃倒辦公桌上的所有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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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爾瑤臉色不佳的回到工作崗位,一坐下,她就拿出平日鮮少戴的眼鏡戴上,好掩飾因情傷淚流而顯得紅腫的眼。
拿出待聯絡的文件,她怎麼樣也無法工作,眼裡儘是一片迷濛,耳裡全是藍烈翼曾說過的情話。
忍不住抽噎一聲,她隨即以手捂唇不讓情緒逸出口。
突然,一抹身影出現在國外部的門口,令所有員工驚訝不已。
藍烈翼怒氣沖沖的朝賀爾瑤走來。
「跟我走。」他一把抓起她。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賀爾瑤沒料到他竟明目張膽在上班時間擄人,
「我說過,絕不讓妳離開我。」他堅定的低語,並將她拉出辦公桌,頭也不回的帶走她。
這……這是在上演哪一齣戲?所有的員工看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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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烈翼駕車狂飆回家,不顧她的強烈反對,硬是把她帶回自己房間。
被甩到床上的賀爾瑤,強忍著暈眩看向他。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留住妳。」藍烈翼的眼睛浮上血絲,把賀爾瑤關在他的房間。
這樣一來,他就不必擔心她會離他而去。
「藍烈翼,你不能這樣對我!」賀爾瑤街上前,不管她怎麼槌怎麼打,房門就是不開。
她沮喪地走到床畔坐下,這一刻她才知道,她所愛的男人有多霸道、多執著。
這個房間,對她來說是甜蜜的牢籠。
而安琪拉知道藍烈翼將賀爾瑤帶回家,並鎖在他房裡,差點沒氣死。
她才是正牌的藍太太,他怎麼能在兩人沒結婚之前,就打算養女人,她絕不允許。
於是安琪拉再次動用關係,讓藍烈翼為了勘察分行土地而南下,見他臉色不悅的離去,她得意地笑了;就算他真的為賀爾瑤動心,還是抵不過兩家龐大的利益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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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該是就寢的時間,但有人偏偏選在這時候找碴。
安琪拉杏眸淡淡的掃向房間,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便向管家拿了鑰匙;如果不趁這時候趕走賀爾瑤,她和藍大哥的婚禮恐會有變數。
一看到賀爾瑤坐在該是屬於她的床上,安琪拉就一肚子火。
「妳想幹嘛?」賀爾瑤站起身,她看安琪拉也不順眼,每次一見到她,自己總是會無故惹上麻煩。
「我來看看是什麼樣的狐狸精賴在這裡不走?」安琪拉踱進房裡,很不客氣地道,更用輕蔑的眼光打量著賀爾瑤。
「誰是狐狸精還不知道,妳處心積慮想嫁給翼,只是他根本不愛妳。」賀爾瑤之所以能肯定,是因為她知道他心裡只有安琪兒。
聞言,安琪拉臉色鐵青,彷彿被人道中心事般的惱羞成怒。
「妳仗著和我姊姊有幾分相像,就想勾引藍大哥,其實妳不過是我姊的替身罷了。」安琪拉說出惡毒的話,她怎麼可能輸給一個沒家世、只是臉蛋和姊姊相似的女人?
聽見這話,賀爾瑤的心陡地揪緊,安琪拉的惡言無疑刺中她心中的最痛傷口。
她無法反駁安琪拉的話。
「識相的話就快滾,不然等我和藍大哥結婚,我一定會告妳妨礙家庭。」她是天之驕女,沒有人能威脅她的地位。
安琪拉囂張的撂完話便走出去,現在大家都睡了,誰也料不到賀爾瑤是她逼走的,只要編個借口騙藍大哥就好,她相信藍大哥絕不會怪責她的。
眼淚迅速佔據賀爾瑤的眼眶,原來傷心的淚水,是永遠流不盡的。
「大嫂。」被兩人的談話吵醒的藍寧兒,從門口走了進來。
「是妳!」賀爾瑤抹去淚水,認出她是那天在辦公室與她相撞的女子。
「妳不要怪大哥,他只是還看不清自己的心。」知兄莫若妹,她從沒看大哥失控過,可這回他竟然會想軟禁賀爾瑤,不讓她離開,這也證明他有多在乎她。
「妳不該叫我大嫂。」萬一被安琪拉聽到,她又要鬧了。
「除了安琪兒,能當我大嫂的只有妳,所以我要幫妳。」
賀爾瑤疑惑地看向她,藍寧兒竟說要幫她,難道她不怕藍烈翼回來拿她開刀嗎?
「大嫂,妳給大哥幾年的時間,到時我保證,妳終究會得到他的人與心。」
「不可能的,他即將要結婚,而我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她再也不要踏上台灣這塊傷心地。
「我們打個賭,只要我大哥離婚,妳一定要回來。」藍寧兒胸有成竹的說。
賀爾瑤遲疑著,天底下有什麼力量能讓藍烈翼放棄擴展企業版圖的雄心?
「不敢賭嗎?妳又沒損失,如果妳贏了,還能賺到一個老公,如果我猜錯,就換我打死也不敢相信男人。」藍寧兒吐吐舌,表情俏皮。
那如果她輸了呢?
也罷,反正她已打定主意,這輩子再也不會與他有交集;所以,她賭了。
「一言為定。」
藍寧兒笑意盈盈,只要賀爾瑤成功擄獲大哥的心,那麼她的自由也就指日可待囉。
當藍烈翼回來卻不見賀爾瑤時,發了好大一頓脾氣,甚至把安琪拉氣回加拿大,而聰明的藍寧兒則是早早到同學家避難。
再次嘗到愛人離他而去的滋味,藍烈翼發誓,他再也不相信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