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瑩?"推推她的身體,他想告誡"年輕"的她以後不要再喝了。
於月瑩睜開眼,眼裡述迷濛蒙,性感的眨著,"思源?"就連聲音也柔柔細細、嬌聲呻吟得像夜裡叫春的貓。但他很清楚於月瑩的意識清楚得很,記憶是喪失了十年,但她的海量是喪失不了的。
"不要再喝酒了,你想喝死嗎?"他開門見山的說。
"不要再玩女人了,男人也不行,你想玩死嗎?"她模仿著他的教訓,應該是嚴厲的話語卻變成誘惑的細語,連她自己聽來都覺得滿奇怪的,可她的頭昏昏然,身體輕飄飄的,唉!六瓶酒真的是太多了。
沈思源瞇起眼睛,暗斥自己不可免的有了反應,懊惱的問:"你幹嘛睡到我床上來了?
想讓找玩你嗎?"
於月瑩美麗的眼睜大,臉頰彌上紅氣,緩緩的輕點著頭,"你……你要很……很溫柔喔!
"羞赧的低下頭。
無庸鼓勵,他的興致已經被挑起,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一件件脫下身上的衣物,眼睛一刻也不離她的臉龐,瞧她像看神祇般敬畏的望著他,她的目光像火般點燃了他的身體。
於月瑩不安的吞嚥著口水,該來的終於來了,既是每對夫與妻都會做的事、那她當然也要做,只是還是怕。她怕他那粗大的男性侵入體內,兇猛的攻擊她。
"思源?"她吶吶的輕喊,看到他將最後一塊布料除去,窄小的臀再也沒有遮掩。
雖然淑女是不應該去看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往下移動視線,在他那濃密的毛髮裡,有個昂然挺立的東西,看起來很巨大,就是它要進入她的體內恣意狂歡,可她承受得了嗎?"喜歡嗎?"沈思源靠近,單膝上了床,臉龐貼近她。
於月瑩略微退後,臉色慘白,"思源,我……我怕,你……你可不可以輕一點?"既然不可避免,但至少……至少可以輕輕來,慢慢推,那一夜的記憶還很鮮明,但她還不是很喜歡那種被人強硬侵入的感覺,雖然不是非常痛,但卻不很舒服。
沈思源吐出熱氣襲上她的臉頰,引來她陣陣麻癢上了心頭,她忍不住輕顫,呆呆的看著他黝黑的手伸到她的胸前。熟練的替她解開衣襟,露出雪白的香肩及豐滿的潤胸。她燥熱的腦子裡突然懊悔起下午嫌熱,把胸上的小可愛脫了。她忍不住伸手想擋住他的視線膠著在那部位。
但沈思源拉住了她的手,用嘴合住嚙咬起她的手指來,雖不痛,但感覺卻很敏銳,他舌頭的熱度、牙齒的堅硬觸在手指的皮膚上、引進一股電流擊向她的腦中,她什麼也不能思考,看著他沿臂上移,在她手上留下溫暖的痕跡,狠狠的發燙,然後她感覺到他的舌來到了頸項。
她本能的始起頭迎接,濡濕的在那游移,引起如火般的灼熱燒燙全身,她不禁懷疑自己全身此刻一定像火般的桃紅。然後他輕輕一咬,於月瑩馬上全身一震,不能自己的叫了起來。她好難受.全身像火燒,麻麻癢癢的感覺傳遍四肢,然後在小腹聚集,呼喊著需要撫慰。
"思……思源,我好……好難受。"她忍不住低泣,這感覺雖不痛,但她卻很不想忍受。
"寶貝.撐著點,你可以辦到的。"沈思源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著,然後又伸舌品嚐她小巧的耳。他的大手也不肯鬧著,溫柔的覆上她的胸,輕輕的揉捏,沿著身體曲線畫著圈圈。
"啊!"於月瑩忍不住呻吟,拱起身子,連腳尖都捲曲了,她喜歡這感覺,很……很快樂,但也很難熬。"別……別這樣,思源。"她哀求著,不認為自己撐得下去,她覺得快要死了!沈思源對上她的眼,"我還沒開始呢,小寶貝。""啊!"於月瑩真的以為她就快死了,快感一陣陣傳來,引起一波波的痙攣及想高叫的衝動,但這還不夠,她小腹裡的熱度在叫著它還需要某物的充實,她知道那是什麼。"思……思源,求……求你。"她哭了,喜悅的淚水泛出眼眶。
"還沒到,耐心點。"沈思源暗痖的回答,漆黑的眼瞳像潭深水,好深……深得令人癡述。
還要等到何時?她不認為她還等得了。雙手緊緊攀住他,忘我的呻吟,再也無力抵抗,放任他頎長的手指在她體內引起一股股的激盪……"啊!"失聲叫出,意識彷彿到了雲端,身體愉悅的痙攣,像在吟唱快樂的歌,這是她從未有的領略,這就是男歡女愛嗎?難怪如此令人癡迷。
她無力的癱在他的身上,臉上有滿足的微笑,這是個快樂的經驗,讓她忘不了,雖然在她的小腹裡仍全虛的殷著,可是她全身已慵懶無力。
"感覺如何?"沈思源低沉的問。
她抬頭,看到他滿額的冷汗,像在忍耐什麼似的。她馬上領會,"很快樂,謝謝你,思源。"她撐起身子,湊上他的嘴,模仿他伸舌深吻,她不只要快樂,她也想與他一起分享。"思源,跟我一起,我要你。"再也沒有羞赧。只有單純的愛與欲。
沈思源拉起她的手伸向昂然的男性,"摸我,感受我。"於月瑩幾乎不敢呼吸,她沒有退縮,只是期盼的等待,感覺他的男性進入身體,滿滿的挺進,沒有引起任何的不舒服.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叫著舒暢,彷彿終於等到遲遲不歸的倦鳥回巢。
原先是緩慢的移動,在於月瑩的嬌吟連連誘引下,沈思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需要、他恣意的狂奔,放肆的快活,在急促的喘息中,雙雙緊攀著登上雲端……事後他倆癱在床上,喘息不已,歡樂的激情未退,結合的身軀未曾稍離。
於月瑩滿足的微笑:原來夫妻間的義務就是這樣,不!這不該稱做義務,該說是種享受,靈與因的交流,原來是那麼美的經驗,她怎麼捨得把她的女大與別人共事?不行!她想獨佔他,一輩子跟他同歡。
"思源?"
"嗯?"他慵懶的回應。
"不要跟別人做這種事,只跟我好不好?"她柔聲要求,滿腔的愛意湧現。
但沈思源沒有回答,他撐起身子,眼神深不可測的看著她。她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願和不悅,那他是答應她了嗎?不確定!"我愛你。"她低低的吟詠,要他知道這樣的請求是因為愛。是該珍惜的一份感情,淚水聚集在眼眶,那是怕他不答應時.預備傷心欲絕時使用的。
沈思源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沉沉的說,"我們之間不再有別的男人嗎?"於月瑩以為他是說不再玩男人,忙點頭,不再有男人,還有女人……過去的,她願意不去計較,只要以後他不再犯就好。
沈思源點頭同意,"不再有女人。"但他私心裡卻懷疑這般忠實的日子能維持多久?接下來的日子是美夢的天堂,白天她會在瑪莉亞的教導下努力學習烹調,雖然成績進步很慢,但至少煮出來的東西漸漸好看且美味,可是。每次中午端去跟沈思源分享的食籃裡,還是瑪莉亞動手煮的菜多。沈思源晚上也幾乎天天都在家,在忙完了公事後,他們像一對熱戀的情侶,在他房內的床上探索彼此的身體及共同的熱情。
瑪莉亞常說:"最近屋子裡的氣氛都不一樣了,有幸福的味道。老爺跟夫人終於像一對真正的夫妻了。"這話說得她每每想起來還會露出幸福的微笑,但並非每個人都對他倆樂觀其成,像陳嫂的獨生女,就曾大膽的擋住她,神色不善的奉勸."夫人,請你放過老爺好不好?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她是什麼態度嘛!她配沈思源會不好嗎?於月瑩當下不想理她。以為越過她就算了,就當作沒看見。豈料陳女更放肆的伸臂擋下她的去路,"夫人,我知道你忘了十年以前的印,也忘了你以前是什麼樣的女人?"她那口氣含有諸多不屑,令人聽了就不舒服,於月瑩不想多聽,撥開她的手便想走。
陳女又冷冷開口了,"夫人,你是個蕩婦,給老爺戴了多少次綠帽子,讓他被人嘲笑、譏諷,要不是老爺堅強,他老早就被你弄垮了。"謊言!於月瑩怒瞪她,"你胡說八道!"可她卻不由得想起雲中鵬的話她跟沈思源是各玩各的夫妻、貌合神離的一對,她不由得產生一股震顫。
"我沒有胡說八道,外面早就在傳了,夫人你本來是……""本來是什麼?"於月瑩問了後,又怕知道答案,她想逃,但已來不及了,答案很快冒出來!"你本來是個妓女。"像顆炸彈在她的腦袋裡開花,於月瑩震驚得臉上血色全無,這怎麼可能呢?她想大笑的否認,但心裡隱隱覺得很有可能。"那……那思源……為什麼娶我?"沒有理由啊!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何會娶個妓女為妻?"那……那是因為老爺同情你。"陳女差點答不上腔,像臨時想到。"對了!
你好像是用威脅的。"
她威脅沈思源?她想笑,她想不出來一個弱女子如何去威脅一個威風凜凜的大男人?但她卻笑不出來,只覺有把劍插在心口,傳來陣陣的劇痛。
"你怎麼知道?"於月瑩的臉色慘白,雖然置身在炎炎烈陽下,但她竟覺得好冷。
"我媽待在你們的屋子裡夠久了,早就知道你不守婦道,到處勾引男人。"不!她不會這麼做的,出軌的一直都是沈思源不是嗎?"沒錯,夫人,當初是你嫌棄老爺不夠富有,就出去勾搭有錢的男人。"她恍如置身冰窖,從腳底冷到頭頂,直覺的搖頭否認,"不!你說謊。"語氣卻是心虛般的微弱。
"我沒有說謊,不信你去問問其他的人,這附近的人都知道你不是個好妻子,你是個誰有錢就上誰的床的妓女!"過分的侮辱,她再也忍受不住的一巴掌打過去,"滾!"她咬牙喝叱。
"你們在幹什麼?"是沈思源的聲音,他正大步踏來。問他,他絕對會給她肯定的答案,告訴她她從沒做過這麼下賤的事,陳女只是癡心妄想當他的夫人,才會口出惡言。
陳女看沈思源過來,馬上心虛的跑了。
於月瑩站在原處,鄙視的看著陳女消逝的背影,心想是她心虛了,怕謊言被拆穿,所以才逃得飛快吧?"我看到你打她。怎麼回事?"沈恩源走近,詢問的聲音像在斥責。
她沒錯,不是嗎?她抬頭想振振有詞的告訴他陳女的諾言,卻發覺自己已經淚眼朦朧,聲音哽咽,她怕呀!她怕一開口,得到的是個殘酷的答案,她怕遺忘的記憶是淫蕩且虛榮的,如果是,她就太對不起思源了。
"你哭什麼?"沈思源拉起她的裙擺用力幫她擦淚。
瞧他如此體貼,她的心更酸了,淚像泉水般湧流不止。"思……思……思源?"要逃避嗎?她要一生一世都做個鴕鳥嗎?但如果,她不是蕩婦呢?那躲了一生一世豈不冤枉,她鼓起勇氣,聲音低微。"我……我以前是不是……妓女?"沈思源停住了動作,眼神複雜,沉默中思索的凝視著她。此時,不用言語,她已經從他的反應中猜出答案他是默認了。但怎麼可能呢?她的家庭又不窮,為何會淪落到當娼妓的地步?她全身顫抖不已,知道在那遺忘的十年歲月中一定有答案.而且那答案一定很不堪,所以她才會忘記。什麼美夢天堂、什麼平凡夫妻,一個妓女夠資格擁有嗎?"你為什麼娶我?」她心碎得已經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聽到他深深的歎息,一聲接一聲。
"忘了就忘了,何必提起?"
他不止是默認了,還明確的出聲道明答案。"為什麼?"她真的不明白呀!有父有母疼愛的她,為何會落入娼妓之途?"我爸媽呢?"既然他倆已經結婚,他總該見過岳父岳母吧?沈思源搖頭,口氣充滿憐惜。"不知道,我沒見過,你也不肯提起。"她頓時心痛不已,大叫怎麼可能、到底……到底她十八歲以後出了什麼事?她想知道,想得心疼,可若她知情後,這痛會淡嗎?她馬上轉身,但沈思源及時拉住她,"你要去哪裡?""我要回家,回台灣。"她掙扎著,但沈思源的力道更大。
"不可以!"他低吼。氣勢嚇人。
"為什麼?"她不服、她徹底的不服,哪有連家都不能回的道理存在啊?"因為只要我們一踏上台灣,迎接我們的就是子彈。"他在說電影情節嗎?她只是單純的想回家,怎會跟槍或黑道扯上關係呢?於月瑩突然覺得好笑,於是她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
沈思源搖晃著她的肩,重重低吼:"反正遲早你都要面對,我就告訴你吧!你偷了幫裡的錢,還讓大哥斷了條腿,沒有人會饒過你跟我的。"她的笑止了,懷疑的眼神加深,"思源,你是不是病了?不然,你編的故事為何這麼不合邏輯?""沒有。"沈思源咬牙,暗歎一聲,平靜的日子果然短暫,該是面對現實了,"月瑩,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大哥的女人,你是大哥在西門町找到的。"於月瑩不信,忙搖頭,"你說謊!"但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是實話。"沈思源加重語氣強調,"那個時候我不過是個混生活的小弟。是你挑上我,硬要我帶你離開台灣的。""為什麼我要你帶我離開?"她的聲音僵硬,恍如行屍走肉。
"因為……幫裡所有的大都認為……"他不由得一頓,"我們是一對。
"實際上卻是於月瑩故意讓人誤會的,那時他有多氣她的下賤及自抬身價,就算他是個小弟,也有足夠的資格娶個身世清白的女孩,但他就這麼被賴住,被她陷害到了含冤莫白的境地。
說他不怨,那是騙人的!
"我們是嗎?"她渴切的問,在黑暗中攜手共進退的愛情也是很美的,那多少可以沖淡了她殘花敗柳的缺陷。沈思源不想欺騙她,反正於月瑩是經過千錘百練的女人,一時被打倒了,不久就會再爬起來,她一向勇於面對現實,而這也是她唯一讓他欣賞的優點,如果他用欺騙的手段來安慰她,就抹去了最後他欣賞的光芒,他狠下心,靜靜的開口,"不!
我們不是。"
她明白了,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她真的威脅他附和屈從。她真的好壞、好賤、好淫蕩,思源配她真的太可惜了。
"對不起。"她衷心的道歉,淚水流滿腮,她輕輕掙脫他的手,向後退了三步,滿懷愛意的凝視他,滿懷愧意的凝望他,然後她陡然矮下身子,屈身下跪,朝沈思源叩首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回不了台、是我讓你遭人誤會,還改變了你的人生,耽誤了你的青春,對不起……"沈思源站著,心情複雜的看著這一幕,他從沒想過於月瑩會這麼低姿態的向他道歉,他的確是因為她而改變了人生,他理該接受她的道歉。但如果他倆沒認識,如今他又會在哪裡呢?答案不難想像,他不是橫死街頭.就是還在街頭當個收取保護費的流氓,他在幫裡的地位也不會很高,很有可能至今還是小弟一個,他要為此而感謝昔日於月瑩的相通嗎?不,沒有她,或許他已經有了相愛的妻子、可愛的孩子,一家人和樂融融……但卻也會永遠在他人的腳底下討生活啊!如今,他出人頭地了,但仍有不足的地方,除了妻不賢之外,他還子女無蹤,不是他不願生,而是他無法確定於月瑩懷的百分之百會是他的孩子。
人生總有兩條路可選,選了這條走,就會遺憾怎麼沒選另一條路試試;但人是沒法回頭的啊!瞧她邊哭邊磕頭,他的心都擰了,如果當初她不逼他,如果她不是大哥的女人,他是不會介意她是不是妓女的。妓女也是人,她們多半是迫於情境無奈才會去賣肉,她們是可憐並不是可恨可憎啊!
可憎的狀況是,當生活情況好轉了,那女人卻還理所當然的背著丈夫去賣,這才是最最可憎的。來到泰國後的那個於月瑩就是,他一輩子都不想原諒她的行徑,雖然他已經很久不去在乎這些了。想到此,他的心又變硬了,他口氣清清淡淡的說,"別跪了,瞧你像在拜死人似的,趕快起來,免得害我折壽。"好諷刺的說詞.他一定是不思原諒她,可這也不能怪他,如果立場交換,她豈止是不原諒這般簡單,一勞永逸的方法是拿把機關鎗掃射,在他身上製造蜂窩,可……可是做錯的人是她,她渴盼的是他的諒解。"你不肯原諒我嗎?"她抬起淚眼滂沱、涕淚縱橫的俏臉問。
沈思源直直的看著她的臉,嘴角上揚,"有什麼好哭的?過去的就過去了,何必在乎?
"
但她沒那麼灑脫,她非常非常的在乎,"你恨我嗎?"恨?這個字擺在他身上太低劣了,比較深的感覺是怨,但他既然不在乎她的一切,也就不用怨了。"沒什麼好恨的。
"他驀然轉身,"晚上我要去經濟次長家參加聚會,不回來吃飯了。"他離去的腳步從容嘯灑,可一場青天霹靂下來,他可以毫髮無傷的離開,而她卻被電擊得遍體鱗傷、寸步難行。不明白呀!她為何會跑去當妓女?深夜近來,沈思源打開房門,他已經習慣有佳人躺臥其上的床,此刻空無一人,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他並不認為她逃了,她應該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舔舐傷口。這個笨女孩,既然忘了這十年,就不要去在意這十年她是怎麼過的,就當這一切是發生在另一個女人身上不是會好過很多嗎?她怎麼想不通呢?淋了浴之後,換上睡袍,他跟著輕盈的拖鞋懦懶的步問屋子的另一側,不堪的往事戳破了後,他反而行專心安理得,再也不用暗笑她愚蠢的想過平凡的日子,再也不用那種像踩在雲端上的日子何時會結束,已經結束。
一切恢復以往,冷冷冰冰、冰冰涼涼,她大概再也不會理直氣壯的打著電話到處找他,也不會每天中午帶著最新的作品到伐木場邀他共享了。一切都將隨風而逝,所有均收藏於記憶吧!
打開妻子的房門,一向濃郁的香氣淡了許多,也感覺較為清爽,他從不明白為何妻子老是把名貴的香水當芳香劑使用,那種氣味很難讓人長久忍耐,所宰妻子喪失了記憶後,也丟了這奇怪的嗜好。湧往陽台的門開著.輛代的蕾絲窗簾後,他看見於月瑩坐在地上,失神的望著明月。他悄步走去,靜靜蹲了下來,聽她細細唱著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詞,以前妻子每每在不如意時便唱者,她把自己比喻成小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那首歌像在鼓勵她要活下去,即使被人踐踏都不要灰心。他曾問過她這歌是誰教她的?她總說是個和藹的女人,是個把她當作女兒般照顧的陌生人。今晚再聽,淒涼的味道似乎比以前更重,雪白的睡衣襯映她手上鮮紅華麗的金蝴蝶,她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好像個小女孩。
"這歌是誰教你唱的?"他不由得再問一次,就算是廢話也好,他總得找個話題開始。
"我媽媽。"於月瑩沒看他,低低回答。
媽媽?這名詞很讓沈思源訝異,以前的妻子稱那個媽媽是陌生人!多奇怪的論調?"你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是個好女人,不但菜煮得好,也很會烤蛋糕,人不但溫柔而且漂亮,更重要的是。
她對我爸爸始終忠貞不二。"
唉!都什麼時代了,還在提烈女不事二夫的陳腔濫調,他覺得有必要糾正她一下觀念,"其實你不需要這麼介意,畢竟現在是開放的二十世紀末。更何況言裡還是泰國.換妻換夫甚至獸交都是常有的邯,你太在意只會顯得你跟不上時代。"「這麼說,你玩過別人的妻子羅?」她的眼光黯淡,好像已經猜到了答案。
沈思源毫無傀意的點頭,"反正,男與女就是這麼一回事。"瞧他說得多不在乎,她的在意反倒像傻瓜,"你從來不曾氣過我跟別的男人交流嗎?"她多希望他在乎。交流?瞧她說得多含蓄?他根恨的想。「在我之前,跟你'交歡'過的男人不知有多少?我要是在意,早就氣死了。"他不願意承認起初他的確是很在意、很憤怒。
嗚……嗚……
原來在他心中,她於月瑩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不是妻子、不是愛人,而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性伴侶,而且還可以跟別人分享。那她的地位像什麼?像個妓女,而且還是不用付費的。
他的話令人生氣,她遠遠的退開他的身邊,她氣到想跟全世界的男人上床,讓他戴金氏紀錄第一名的綠帽子,她有點同情眼前的於月瑩,或許她就因為沈思源這種不在乎的態度,她才會往外發展吧?"夜深了,我們上床睡覺。"他還理所當然的伸出手。她不敢相信,他倆才剛坦自彼此都有外遇,他竟然還有興致辦事?"我沒心情。"她沮喪的叫道。
沈思源嘴角上揚,"我會讓你有心情的。"他拉住她的手,硬攬住腰。
於月瑩微微抵抗,淚水滑下臉頰,"你不嫌我髒嗎?你是用什麼心態跟我做愛的?"她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正常的妻與夫的心態。
"計較這麼多幹嘛!"他攔腰將她抱起來,一步步邁向羽毛床,"男人跟女人不就是這麼一回事?"俐落的將她往床上一丟。
於月瑩低叫,卻陷進柔軟的床墊,她還沒坐穩,沈思源已撲了過來,嘶的一聲撕裂了她薄白的睡衣,使她全身曲線畢露。於月瑩忙伸手遮掩,全身潮紅,本來沮喪低潮的心情也在轉瞬間變成興奮的等待。沈思源眼晴氤氳,黝黑的大手解開睡袍的繫帶,手一揚,輕暖的衣料癱在地上,黝黑的身體對上雪白的肌膚,彼此眼瞳裡都有慾火燃熾。
他倆是誰先動手的?是於月瑩難得採取主動,她顫抖的伸手撫著他全身結實的肌肉,像要把他深深刻進腦裡.她輕輕唱歎,卻像在吟唱誘惑的歌。沈思源低吼的一把擁住她,熾熱的舌迫不及待的與之交纏,然後順勢把她壓倒,讓兩人全身肌膚相貼,不用思考,也沒有空隙思考,男人跟女人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干百年來沒多大改變,不就是愛,不然就是愛慾交纏……屋外月兒隱蔽,下起一場及時熱帶雨。
但,屋內還是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