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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神無情 第二章 作者:連清
    閻鎖心站在以黑色?基調的辦公室裡,靈活的大眼睛東看看西瞄瞄地瞧著辦公室內的設計與擺飾,這偌大的空間除了必要的櫃子和辦公桌椅外,竟然沒有任何調劑這悶味的裝飾品,尤其是四面無趣的牆壁?色,讓她待得人發慌。

    放眼所及都是冷冰冰的感覺,這裡除了辦公該用的物品外,真的沒有任何的裝飾品。聶赦魂似乎擺明了只把這個辦公室當成是工作的場所,而且對這處必須天天報到的空間沒有任何的感情,也就是這樣他才沒有花費心思去佈置,他並不打算讓自己過得舒服些。

    這個聶赦魂可真不愛惜自己哪。

    一個連自己都不愛惜的人又怎麼會去愛惜別人呢?

    這也就證明了?什為他總是板著一張臭臉,沒見他和?悅色過。

    「你看夠了沒有?」這妮子是神經太粗而沒有憂患意識,還是她早就設好陷阱等他自投羅網,這才如此篤定。他按照所獲得的資料打了行動電話過去,竟然可以找到她,而且她還欣然赴約,她明不明白一踏進這裡,很可能再也走不出去。

    閻鎖心聞言掉回視線,很正經地問:「聶大哥,你剛才一直在觀察我?」

    聶赦魂被她的問題問傻了。

    「嘻……」閻鎖心滿意地直點頭。「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我好高興,也好開心,沒想到這麼快就擄獲你的注意力。」確定他不再視她?隱形人,閻鎖心紅灩灩的朱唇綻出一抹極?炫人的弧度。

    她的笑容好耀眼、好奪目、亮得彷彿會刺人眼睛一樣。

    他被扎中了!

    「有這麼好笑嗎?」聶赦魂口氣乍變了!她古怪的言行舉止是他平生所僅見,尤其是她渾身上下充滿了某種危險性。

    「我當然高興,想想看,我終於打動冰冷的你,讓你對我動了心。我成功了,自然得開懷大笑嘛。要知道想讓你眼中有我,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不再視她如無物,代表著第一步已經成功,若能繼續相處下去,她有把握讓他愛上她。

    閻鎖心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她固執的掠奪心更讓她晶瑩的雙眼閃爍兩簇霸氣的火花!對這團火,他必須視而不見才行。

    聶赦魂平靜下來,想來這是場鬥智的戰役了。「閻鎖心,你口口聲聲要我喜歡你?這算是什?邏輯?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對頭敵人!」

    「是不是敵人都無所謂,我有把握會扭轉情勢。」她打量他深沉的眼,抿了抿唇後又道:「我跟你說,我真的很不喜歡你的辦公室,這裡的佈置顯得死氣沉沉,一點生氣都沒有,你待在這樣的環境裡怎麼可能活得健康快樂呢,難怪你不把自己當成一回事,這實在是不好。」她想了想後逕自決定道。「沒錯,你一定要改變自己的心情才行,這樣你的人生才會過得多采多姿。」

    教訓起他來了。

    要不是知道她是閻家的女兒,確定她跟「夜行組織」確實有所牽連,他肯定會被她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徑給迷惑住。

    「讓我改變你的生活好嗎?」她大膽乞求道。

    他仍然不說話。

    閻鎖心撇了撇唇,對他的不應不理很不滿意。「再怎麼樣也給我句話吧,老是悶聲不吭的,真是無趣。」她走到他面前,咄咄逼人傾近他。「承認吧,你一定是喜歡我的。否則依我對你的瞭解,你絕對不會容許我對你放肆。」她沒有女孩子家的忸怩,問得直接。

    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主動示愛的女人並不令人意外,尤其他更是許許多多女人所關注的焦點。只是──他從來不把女性們的愛情告白聽進耳朵裡,因?那不是他的人生中所應該在乎的重點,所以他從不動搖;唯獨閻鎖心,不管是在前晚宴會的場合裡、抑或此時此刻,兩次的告白,都讓他冰封的心湖起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對不對?你是想把我留在身邊吧?是不是?」她執意纏問,非要得到答案不可──而且是同意的答案。

    他當真會被她所散發的烈氣所灼,會被她看似專注又無邪的眼神所欺騙?

    他眼瞳倏地收縮。

    「你想盡一切法子就?了留在我身邊?」她似乎對他作過很深入的調查,才會知道他對女人的應付方式。

    「沒錯啊!」她點點頭,並不否認。

    「我若留下你,你不怕我對你下手,至少到目前為止我並不信任你,只是把你當成敵人看待。」

    「不怕的,而且我還巴不得你對我『下手』呢!」她朝他眨眨眼,眼波流轉出嫵媚風情。

    他閉了閉眼,這妮子著實令人不敢小?,不得不懷疑她用這種方式欺騙過多少男人,在無所不用其極的商場爭戰中,美人計也是一種有效的攻擊手段,而且一旦上當,通常會被一招斃命。

    「你以?我是蕩婦嗎?」那一瞬間,從他臉上掠過的不屑,使她感受到了他的想法。「我說過,我對你是認真的,也唯有在你面前我才會表現出最真實的面貌來給你看,你仔細想想,我明明曉得我們目前是處於敵對狀態,我卻仍然敢來見你,我的勇氣不就意味著我的誠意,聶赦魂,我是真心真意來的──」

    「來毀滅我!」聶赦魂接過她的話。

    閻鎖心聞言愣了愣,思索片刻隨即展?道:「毀滅。用另一種層面去想、去解釋的話,這句話也是正確的。」她環視冷冰冰的辦公室,然後說道:「我覺得你不該是個──是個無趣的男人,在我聽到的傳說裡,你是一位非常非常精采的人物,雖然特立獨行,但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讓你的敵人頭疼、畏懼,甚至是退避三舍。在我的想像裡,你的生活該是過得多姿多采,哪知我發現你竟然完全不懂生活,我敢大膽猜測,你的腦袋裡面大概只裝有工作、抗敵、工作、抗敵這兩件事而已吧,除了這兩件事以外,你大概對其他問題都漠不關心的,只是這樣怎麼行呢?所以,就由我來消滅你錯誤的思想,協助你接受不同的人生面貌,你說這個提議是不是很值得期待呢?而改變的第一步,就是我們先來談場戀愛,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他太孤傲,若沒有她強行介入,他將會孤獨過完這一生。

    不明白她憑什?以?可以改變他?並且堂而皇之的以敵人身份來剖析他的思想,甚至還說要協助他?

    多荒唐的笑話。

    「閻鎖心,你的確與?不同,沒想到『夜行組織』的首腦居然有你這樣的女兒。」他冷冽依舊。

    「可惜你的口氣擺明不相信我的一番用心嘛。」她可不傻,一聽見他的口氣就知道她先前的話全是白說。

    「我憑什?相信你?」他反問,能把她的長篇大論聽完算是破天荒的了。

    閻鎖心眼珠兒一轉,誇張地歎口氣,開始?自己說話。「你對我有防心,這是人之常情,畢竟你不知道我爹地跟媽咪早在多年前就已經退出『夜行組織』的運作,近幾年來『夜行組織』其實是讓一個叫古復的奸詐男人給蠶蝕了去。換句話說,現在『夜行組織』都是古復在暗中操縱,跟我爹地媽咪毫不相干。」

    「你在跟我解釋。」會有這種事?「夜行組織」已經換成古復掌握,但古復這名字是他頭一次聽到。

    「我不是解釋,而是在陳述事實。」

    「事實?」他淡淡反問。「倘若是真的,?什?令尊令堂不出面整頓?還任由古復作惡下去。」

    「他們想退休、打算環遊世界嘛,所以才決定把權利地位交給新生代去管理,哪曉得古復那個壞蛋狡猾無恥到了極點,原來打從一開始他就是有計劃地潛進組織,四處收買人心,騙取我父母的信任,以至於等到我爹地媽咪發現時,『夜行組織』已經被古復給完全掌控住,所有的機密文件資料以及先前打下的基礎與脈絡也都被古復給侵佔走了,才會變成我爹地媽咪想插手,也無從插手起。你千萬不要小看古復的能耐,他的作惡本領確實有一套,否則你也不會到了今天才從我口中知道『夜行組織』已經改朝換代的真相,單憑他這套隱身功力,你就曉得他不好惹。」

    聶赦魂神眼神一片清冷。「聽起來很像真的。」

    「本來就是真的!我發誓我沒有說謊。」她當真舉起小手來,迅速念出一串詛天咒地的誓言。

    雖然她表現得很誠摯,可是他不會盡信,況且她很可能就是閻家派來的奸細,用意是來混淆他的判斷力。「我不信誓言,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結果。」

    「沒關係,你儘管去查,而且我也可以留在你身邊協助你哦,你會讓我留下來吧?」嘿嘿,果然如她所願,把真相全盤托出後,成功地把問題反丟給他;?了查證她所說的是否屬實,他至少會留她一陣子吧。

    這就是她掠奪這個男人的第一個步驟──黏在他身邊。

    不管用任何方式,她就是非要成功不可。

    她專司掠奪嘛……似乎,他得把閻鎖心給留下來,不管她的解釋是真是假,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她跟「夜行組織」有著密切關係。

    「如何,你考慮清楚沒有?你會讓我留下來吧?」她露出編貝玉齒,笑得煞是迷人。

    他深沉的眼眸直盯著她那副奸計得逞的笑臉。「你希望我留下你?」

    「對、沒錯。」她點頭如搗蒜。

    「你不會後悔?」閻鎖心膽子忒大,認?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她瞠眼。「言下之意,你是答應留下我?你真的答應了?哇!

    太好了!實在太棒了!」她雀躍地蹦前,兜了一圈,出其不意地便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啄。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似的一吻,卻足夠讓聶赦魂怔住,也讓恰巧推門進來的夏野?之愕然!

    沒料到她會這麼的不按牌理,並且肆無忌憚,她的出其不意讓聶赦魂驚住!

    「你……你……你……」充滿顫抖的嗓音並非來自聶赦魂。夏野愣在門口,驚嚇過度到無法成言,怎麼也無法想像有女人敢對他的老闆「動手動嘴」,親他,居然親了他。

    「YA!偷襲成功!」比了個勝利手勢才心滿意足地往後一退,這也才瞧見門口的陌生男人,那人忽紅忽白的臉色簡直像在變魔術一樣,非常之精彩,可以去演「變臉」了。而當事者聶赦魂週身則輻射出冷森的氣息,任誰都相信他會上前捏死這個丫頭。

    還YA──「你、你、你,你真是不害臊!」看不下去的夏野衝了進來,食指指到鬼丫頭的鼻尖前,這妮子是什?鬼東西啊?

    膽子忒大,然而他並不曉得他的莽撞卻適巧救了閻鎖心一命。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女色魔?竟敢偷襲我家老闆,你羞不羞呀!」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夏野不敢相信眼睛所看見的,竟然有這種事。

    「我?什?不敢親?」閻鎖心雙手環胸,眼珠兒斜睨夏野,義正詞嚴地反駁道:「而且我親得光明正大,誰敢說我小話。」

    看他瞠目結舌,她壞壞一笑後才詢問道:「怎麼,有人規定我不可以親你家老闆嗎?呵呵呵,管他有或沒有,我告訴你,我還想再親他一次呢。」話說了就做,她真的回頭準備再度巴住聶赦魂親他一次。只可惜這一次沒這麼容易了,他一側身,避開閻鎖心,而且他的憤怒更是凝聚到了極點,只要她敢再上前一步,手刀一落,必定讓她昏厥。

    「你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夏野的咆哮聲再度救了閻鎖心一次。她猛地停下腳步,回過身,氣極看他。

    「我哪裡有問題?你倒是說給我聽聽。」她什?地方做錯了?

    她不過是親吻自己所喜歡的男人,這也不行為「你曉不曉得矜持兩字怎麼寫?」就算老闆極受女人們的歡迎,但是通常還沒靠近他身邊就先被他散發出來的冷氣結凍僵掉,誰能躍越一步,他倒沒見過有誰可以突破重圍,這妮子算是頭一個,只可惜她的狂烈令他無法苟同。

    夏野覺得老闆適合溫柔體貼的女孩,就跟童上羽一樣的大家閨秀。

    「嘿嘿,矜持?我愛就愛他,干?要隱藏保留。」閻鎖心口

    氣很差,對於她不在乎的男人,向來不給好臉色。

    「你……」跟她說話他會嚇昏。

    「我不興演戲這一套。」

    氣幾乎提不上來。「你──」

    「都住口!」聶赦魂冰霜一吐,瞬間凍住嘈雜的麻雀聲。

    頓了頓後,夏野連忙道歉。

    「對不起,聶先生,是我的過錯。」他竟然失控了,而失控的原因就是那個作風奇怪的女孩,那女子渾身上下不僅散發出咄咄逼人的耀眼光芒,還會詭異地將人的本性給燒灼掉,害他變成另一個人。「實在抱歉,我失態了。」這次在老闆面前回話的口吻變得既專業又具深度,看起來就是很能幹的模樣。

    「啐,居然是兩面人。」閻鎖心調侃他。活該,誰叫他剛才口不擇言的罵她是個女色魔。

    夏野忍住氣,意識到主子的不悅,不打算跟她計較。「懶得跟你胡扯。」

    「你以?我喜歡啊,哼!」她回他個大鬼臉。

    「有事?」聶赦魂故意漠視閻鎖心那張可愛的表情,那股甜

    美讓他忘了方纔的憤怒。忙抽回飛蕩的思緒,夏野不會不請自來,在處理事務上他是個高手,他跟羅緋色可謂是他身邊的左右大將。

    「是的,我有要緊事回報。」他橫了那女孩一眼,臉上順便寫出滾蛋兩字。

    豈知她動也不動,還好整以暇的打算聽秘密。

    「無所謂,你直接說。」聶赦魂不在乎她在場,低冷的嗓音蕩漾著控制一切的篤定。

    「是的。」老闆都不在意,夏野自然聽從命令。「我已經查出『夜行組織』下一個要攻擊的目標。」咦?那女孩眼睛突然變亮,而且耳朵豎得高高。「夜行打算偷走美東國際集團最新研發的潛艦設計圖,間諜已經混進去一段時日了。」不對勁,愈看愈不對勁,那女孩一副瞭然的神態分明是理解他的報告內容,不過一個普通女子怎麼知道夜行是個什?東西,難不成──他驚跳起來!食指又指上她的鼻樑,他嚷嚷道:「難道說你跟『夜行組織』有關聯。」夏野迅速判斷出正確答案。

    「看不出來你挺聰明的嘛。」和跟她鬥嘴時的傻瓜模樣天差地別。

    「你真是夜行的一份子?」

    「嚴格說來,的確是一份子。」

    夏野嫌惡地呸了聲!

    「喂,你那是什?態度,我又不是垃圾。」呸她,閻鎖心氣結。

    「你跟垃圾是差不多的。」由此可知,夏野對「夜行組織」有多厭惡。

    她惱了!

    「你這個善惡不分的蠢蛋,事情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就胡亂罵我。」她掠前,一拳就往他的腹部擊去。夏野驚駭之餘閃身跳開,若不是早有防備他可沒把握能避得掉出其不意的小拳頭。

    「你這個野丫頭,居然出手打人。」他斥道,這女孩粗魯又火爆,空有一副好相貌有什?用,拿來騙人而已。

    「這是提醒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又何況你知道什??你口中的垃圾搞不好是你未來的女主人呢。」

    夏野真要昏了,她不僅偷親老闆,還自封?老闆夫人。

    「別昏倒,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她正經的表情籠罩著一抹決斷。

    他聽不下去了。「笑話,你是黑暗的一方,是該被消滅的混蛋,憑什?以?自己可以擄獲聶先生,你別說大話了。」反駁的同時夏野探了眼老闆的臉色,他的神情異常的平靜,莫測高深得不知在盤算什?。

    閻鎖心不理會他的攻擊,毫不畏懼地逕自走到聶赦魂面前,清朗無邪的眼眸?起凝睇他,很鄭重地問:「現在你把我當成敵人那是情有可原,我不在乎,反正等你調查結束後,會還我清白。我所在意的,是真相大白之後你會不會毫無芥蒂地愛我?」

    她滿心滿口都是愛?

    聶赦魂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淡淡地開口道:「夏野。」

    「是,聶先生。」

    「帶她去『魂捨』。

    「『魂捨』?」夏野一凜,?了眼閻鎖心,回道:「是的。」他帶著幸災樂禍的嘴臉踱到她跟前去,挑釁地問她:「野丫頭,你敢去嗎?」

    「聶赦魂的地方我?什?不敢去?」

    「你不後悔?」

    她的目光仍然只鎖住聶赦魂。「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我給你空間和時間解開你心頭的謎團,這段期間我保證不鬧事,可是你要答應我,隨時來看我。」

    他依舊沉默,不給答案。???一路上夏野哼哼呵呵,高興時就瞪她一眼,不高興時就一臉示威。

    「喂,你還沒哼夠嗎?你累不累啊!」閻鎖心沒好氣地咕噥著。莫名其妙,在聶赦魂面前就正經得像只訓練有素的忠狗,然而一離開他的視線,就立刻變成只鬥雞,專找她麻煩。

    「哼!」他踩下油門,加快車子速度。

    「喂!你有完沒完,你想死啊!」開那麼快。

    「找死的人是你吧。」他沒好氣地回她。

    「哈!」閻鎖心無所謂一笑。「想想也真是有趣,這一路上你得裝出恐嚇的嘴臉來嚇唬我,實在是難?你了。」

    「有趣的人是你,都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不可思議啊,難怪「夜行組織」難纏,光看這個小魔女的功力就曉得「夜行組織」有多?恐怖。

    「我?什?笑不出來,告訴你我現在的心情愉快得很。」

    「魂捨」,顧名思義,這準是聶赦魂的私人地方,他能讓她走進屬於他的空間,意義不言而喻。

    「我看你是還沒嘗到苦頭才敢這麼悠哉。」等到了「魂捨」

    她不求饒才怪。

    「就算有苦頭我也願意嘗,只要能更進一步接近聶赦魂,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怕。」她無畏地呢喃道。

    夏野被她帶著甘甜感情的口吻給刺激了胸口。「你是沒神經,還是沒腦子,都成了階下囚,還想跟聶先生談情說愛。」

    她到底有沒有智慧?

    閻鎖心無視於他的警告,反而興致昂揚的想探索聶赦魂的秘密。「夏野,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的主人可有心上人?」

    「心上人?」她腦子當真正常嗎?這時候問這種問題。

    「有或沒有你快點說。」

    本來他想?出童上羽來擋箭牌,哪知一對上她那誠摯的小臉,他卻不自覺地說出了實話。「我奉勸你別再打聶先生的主意了,他這人誰都愛、也誰都不愛;他對誰都好、也對誰都不好,你弄不明白的。」

    她皺起眉頭。「你在繞口令啊,兜了一大圈,到底是什?意思?」

    「意思是──我也不知道!」這是絕對的,聶赦魂並不好瞭解,他的行事作風向來以就事論事來辦,看到的都是最終的結果,除了工作以外,要切入他的精神領域,找出他的喜怒哀樂,並不簡單。

    閻鎖心卻當他有意欺瞞。

    「算了,你不說我就自己找答案。」這下屬倒滿忠心地護衛著主人。給他加個分好了。

    「你行嗎?」瞧她興致勃勃,這小魔女又在打哪門子鬼主意。

    「?什?不行,你少瞧不起女人了。」她敞開了心扉正是?擄獲聶赦魂而來,她只為他。「我會讓他?我改變初衷,教他只愛我一個,只對我一人好。」

    瞧她信心十足,彷彿勝券已在握,夏野卻不敢苟同的噴氣降她氣焰「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想感動聶先生,你下輩子吧!」

    她精光四射。「不必下輩子,夏野,我就用今生證明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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