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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神無情 第六章 作者:連清
    廂型車前進許久,然後才開始左彎右拐了起來,因?所有的車窗全用黑色布幕遮蓋住,以至於坐在後座的閻鎖心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在前進。

    看樣子古復這幫人的腦袋還頗?靈光的嘛,唯恐大本營被發現,懂得迂迴繞道好預防萬一,甚至在車上裝設有電波干擾器,以防她身上戴著追蹤器之類的儀器而洩漏了行蹤。

    只是──就算他們做足防備措施那又怎麼樣?

    他們依然阻止不了她要釣出古復的決心。

    必須讓聶赦魂清楚的知道這世上絕對有古復這號人物;一旦他能確定誰才是真正的敵人,那為他才會對她卸下心防、才不再顧忌她。

    閻鎖心水汪汪的大眼睛漾著詭異的光采,壓根兒不在乎自己的行為是否會遭遇上危險,反倒對能揪出古復的任務充滿著期待。

    只要能把他引出蛇洞,就可以跟聶赦魂邀功。

    到時候她的形象就能一百八十度翻轉過來。

    閻鎖心滿肚子詭計。

    也耐心地讓時間又走過一個鐘頭──「大小姐,請下車。」廂型車終於停了下來,小池步下,打開車門,請閻鎖心下車。

    陽光好刺眼啊──閻鎖心一邊護著眼,瞇著眼睛打量這偏僻的環境,道:「這是什?地方?呃──」話才落下,閻鎖心立刻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子,叱責自己道:「我真是個大白癡,怎麼會問你這種蠢問題,用膝蓋想也知道你不可能告訴我古復大本營的正確位置──」

    「誰說不可能。」倏地,背後傳來一道男聲接下她,閻鎖心聞言回頭,赫!果然瞧見了古復那張傲慢的面孔。「我當然可以告訴大小姐大本營的正確位置,只要你跟我合作,我自然會把所有的秘密全都向你稟報。」

    「真是你。」她如釋重負地舒展開了笑?。「你真的現身啦,沒想到我這麼幸運。」原本以?得再花點工夫才能見到的這個藏鏡人,沒想到他居然主動冒出來。

    古復假假一笑。「大小姐何須訝異!我好不容易才盼到大小姐願意到來,當然得要親自來迎接你。」

    一聽這話就曉得「惡神」的吸引力有多大,對古復的威脅性又有多強,?了早日解決聶赦魂,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險露臉見她。

    閻鎖心不禁搖搖頭。

    古復滿心期待的上前一步,殷殷垂詢道:「大小姐,請恕我直接請教你,聽說這段時間你一直跟聶赦魂相處著,是不是有這麼回事?」迫人的陰沉凝結在他的面孔上,忒是駭人。

    閻鎖心才不怕他,悠然站著,從容地回答他的疑問道:「沒錯,是有這回事,我這幾天都是跟聶赦魂在一塊,你的情報非常準確嘛。」

    他諂媚地再問道:「那麼,大小姐能不能斷定聶赦魂是一個什?樣的男人呢?而且他目前是以哪個地點作?根據地,還有,他下一個目標是鎖定在哪家公司為他有沒有跟你透露過蛛絲馬??」

    他急切地詢問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幾次的失敗全都肇始於對他的不瞭解,甚至連他操縱幾家公司這最簡單的情報也掌握不住。

    所以,他顧不得自己的行動太過躁進,好不容易有這機會探聽「惡神」聶赦魂的弱點,無論如何都得把握才行。

    「問我聶赦魂的?人?」她黑眼珠溜溜一轉道。「他嘛──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男人。」

    古復差點吐血,這是什?回答。「我也曉得他很聰明,只不過,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在你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發現到他有什?不為人知的秘密,可以讓人乘虛而入的。」

    「有哇!」她不假思索地迅速答道。

    古復立刻精神大振!「是什??哪一點?」

    她卻閉上嘴巴,突然不答腔。

    古復心急地追問:「大小姐,你──」

    「奇怪?我?什?要回答你的問題?要論當間諜的本事,你應該比我還行才對。」突然,她吊胃口似的把話鋒一轉,斜為他。

    他狗腿地呵呵一笑,解釋道:「因?我們同屬『夜行組織』

    的一份子,?了『夜行』好,當然得同心協力消滅敵人才是。」

    「消滅敵人?」

    「不是嗎?聶赦魂可是我們的敵人!」古復彷彿在對她進行洗腦工作般地開始口沫橫飛。「這些年來,『惡神』聶赦魂總是阻礙我們的行動,不斷破壞我們壯大『夜行組織』的機會,不僅如此,那個狡猾奸詐的男人還非常可怕,居然能藏身在幕後指揮數年,直到最近才被我方確認了身份,面對這麼一個恐怖的對手,倘若我們不團結起來一塊對付他的話,『夜行組織』

    很可能就要灰飛煙滅了。」

    怎麼辦為她都替古復覺得丟臉,這古復臉皮之厚,堪稱世界第一。

    他背叛了閻家、弄髒了「夜行組織」的名譽,現在卻以救世主在自居?

    噁心!

    「大小姐,以你的聰明才智就該瞭解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不論你在聶赦魂身上查到什?線索,都請告訴我,好讓我能針對他的弱點,給他致命的一擊!」古復挑動她道。

    她動了動睫毛,遮住眼睛閃過的戲謔。「總而言之,你就是要查出聶赦魂的弱點是吧……」

    「是的,他到底有什?弱點?請快告訴我。」他充滿期待的步步逼進。

    「他的弱點……弱點嘛……」

    「是什??」

    她?起眼皮,黑亮的雙眼迸射出兩簇紅色的火焰,緊接著紅唇慢慢地扯高,彎出一抹略帶頑皮的表情道:「聽著,聶赦魂的弱點就是我,正是我閻鎖心。」

    「什?!」古復呆掉,怔愣半天後才反問道:「你說什?為他的弱點是你,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你?」

    「確實是我,而且由不得你不信。」她笑得老奸巨滑,還開始熱心地跟他解釋道:「因?聶赦魂愛上我啦,自然而然我就成為他的弱點嘍,如果你挾持我當人質的話,他一定會投鼠忌器的。」

    「這是什?話?聶赦魂怎麼可能愛上你?」古復不相信她的說法。

    她眉開眼笑,一點都不懼怕把自己推上前線會招來危險。

    「我沒有騙你,他真的愛上我了,否則你想嘛,他怎麼可能讓我毫髮無傷地走出他的掌握,放我離開,這其中的涵義不是明顯了,所以你拿來威脅他的話,他一定會讓你三分的。」

    這……聽起來有幾分道理。

    但──又未免太古怪了點?

    「怎麼,你還是不信啊,那我也沒辦法了。」她雙手一攤道。

    古復完全失去判斷力,他的確不知該信或不信?

    閻鎖心的笑容愈擴愈大,太棒了,古復這顆妙棋子正可以拿來當作踏板,好掃除她與聶赦魂之間的誤會與鴻溝,她會好好利用的。

    古復存在的用途正是如此。

    他左思右想,仍然分辨不出她話中真?。

    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過她的臉龐,渾身皮膚忽然全起了疙瘩,赫然驚覺!這個丫頭在舉手間就讓他處於絕對的弱勢,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情況。???「喏,瞧見沒有?前面那棟建築物叫『魂捨』,我之前就一直住在那兒,現在證明我沒有騙你吧。」閻鎖心領著古復和其心腹來到「魂捨」不遠處,賊溜溜地眼珠子掃了他一眼後,繼續說道:「『魂捨』呢,其實就是一座秘密城堡,它的用途是拿來招待『貴賓』的場所,我是聶赦魂的愛人,他們自然得招待我住最豪華的地方,他對我的用心是唯一僅有的。」她繼續吹捧自己,好混淆古復的判斷力。

    「那──裡面的人呢?」距離雖然有點遠,卻沒有看見半條人影在晃動,所謂的「魂捨」怎麼空蕩蕩的宛如一座死城。

    她不禁翻了記白眼糾正他道:「那裡怎麼還會有人,當我溜走後,駐守的傭人也一定連忙都撤走,我想他們大概也料想得到,『夜行組織』的成員會緊接著過來打探虛實,他們怎麼還會傻呼呼地等在那裡。」

    古復胸口忽地被重重一擊,側過首盯住她,嚴厲地問道:「大小姐,你是不是在玩什?花樣?」

    「玩花樣?」她無辜地直眨眼。「玩什?花樣?我沒有啊!」

    「沒有──撤!」霍地,古復回頭對手下命令,轉瞬間,他的心腹立刻跳上各自的座駕,四具引擎同時?動的高級轎車在沉滯的空氣裡發出轟隆隆的聲響,撼人心神!

    真不負狐狸之名,思緒這般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出她的陰謀。

    載著古復的轎車先是逃命似的疾駛而去,另外留下的三部車卻都一致將車頭對準站在原地的閻鎖心,打算殺人的決定忒是明顯。

    「惱羞成怒啦,現在打算殺人滅口。」閻鎖心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小心翼翼地注意他們的下一步舉動,果然,第一輛車引擎一爆,猙獰地朝她疾駛而去,閻鎖心閃過,但第二輛車又緊接著衝出,然後一記緊急轉彎,趁她跳開尚未站穩身形時又衝了過去,閻鎖心慌亂間雖然再度躍開,但是身子仍然擦撞到車身,並且提起的風勢也帶高她的身體,將她掃倒在地。

    呀……疼……左側身被撞得好痛好痛,但她顧不得疼痛,連忙又跳起來,因?第三輛車又衝過來了。

    閻鎖心吃力地避開,但在旁虎視眈眈的另兩輛車卻乘隙疾駛過來,準備一舉將她撞進閻王殿。

    砰、砰──驀地,兩聲槍聲響起,然後是緊急煞車導致車輪絞死的聲音──刺耳的唧聲在空氣中驚心動魄地迴盪著……時間有一秒種的僵凝,隨後,三輛轎車同時掉頭,沒命似地奔馳離開,從破碎的車窗看去,可以瞧見兩個開車的駕駛手臂上都流著怵目驚心的鮮血,那兩人都中槍了。

    見到那三輛要命的殺人車開遠後,閻鎖心這才放下心來,任由自己的身體軟軟地栽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疼死她了、累死她了,玩苦肉計竟是這麼辛苦,而且差點就把小命給玩掉了。

    幸好她的猜測沒有錯誤,也幸虧聶赦魂的腦袋跟她一樣靈光,懂得守株待兔的真理,明白她會把古復這個罪魁禍首給引過來。

    由此可知,他們兩人對事情的看法頗?一致。

    這樣一來更能證明他們的靈魂是相通的。

    只是──好疼呀……「起來。」聶赦魂走到她身邊。閻鎖心仍然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一下,只用哀怨的眼神鎖住表情森冷的他。手,不知不覺抽緊,身軀也隨之僵硬起來,聶赦魂非常不習慣自己的反應。

    「人都逃光了,你還賴在地上做什??」這妮子,總是如此的奇怪,令他不曉得該用何種態度對待她才是正確。

    「我爬不起來嘛。」她可憐兮兮地訴說自己的無能?力。

    「我被其中一輛車給撞傷了,身子好痛好痛,一點力氣都沒有。」

    「是嗎?」雖然他也親眼見到她在危險中搏命,但──「是啊、是啊──唉呀,好痛、好痛。」她抱扶住受傷的左手臂,嗚咽地抱怨道:「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我受傷了,站不起來。何況你也親眼瞧見,我用行動來證明我們是同一國人,這樣你還不信我嗎?」她都拿生命作?賭注來證明她的無辜,難道還不夠?

    他和她同屬一個陣線?

    他們已經聯盟成了「夥伴」。

    她究竟是打哪來的想法?

    「難道不是嗎?聶大哥。」他的表情在告訴她,她太樂觀了。「你肯適時出手救我,不就代表你已經相信我,既然相信我,又何必這麼殘忍,乾脆好人做到底,抱我去『魂捨』養傷嘛!」她軟語乞求道。「只是抱我進屋子去休息,這也很困難嗎?」非得要纏得他答應不可。

    聶赦魂原本想說什?,最後卻沒有說出口,彎下身子,便將她抱起來,往「魂捨」走去。

    他真的抱起她。

    閻鎖心表面鎮定,內心卻欣喜若狂。

    他抱她,他真的願意抱她。

    閻鎖心將沒受傷的手臂緊緊環住他結實的腰幹,小臉則乘勢緊緊捱貼住他堅實寬闊的胸懷。好愛好愛他身上的氣息,好愛好愛他胸膛的舒適,如果能夠霸佔一輩子的話……不!不是如此,而是必須,在她付出那麼許多以後,沒理由得不到他的愛。

    聶赦魂將她抱到那間重新佈置過的臥房,將她放在床上。

    閻鎖心這才不捨地鬆開手臂,甜甜地微笑起來。

    「你又騙我一次,你的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至少你還笑得出來。」口氣雖然嚴厲,聶赦魂卻不再覺得她的笑臉刺目,反倒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她抿了抿唇,幽幽解釋道:「我笑,不是因?我身體不疼痛,而是我覺得你我之間不隔著一層厚厚的布簾,你已經願意掀開簾幕的一角看我一眼了。我的辛苦總算獲得代價。」

    「你若以?你做出這些事情後我就會完全相信你,那麼你就太過天真。」不否認對她懷疑減輕許多,但不表示從此相信她。

    她揉著還是疼痛的手臂道:「我當然不敢這麼天真的以?,但是,我至少證明了我的話沒有虛假,我讓你確定了古復這個人的存在,這樣一來你就不會再全盤否定我。」

    他看著她揉手的動作,隨著她忽扁嘴忽皺眉的表情而心擰不已。「原來你甘心離開『魂捨』,就是?了向我證明這世上有古復這個人的存在?」如此說來,她是用心良苦、並且以他的利益?出發點。

    「沒錯,就?了向你證明,我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引誘他出洞,雖然還是無法將他一舉成擒,但我的行動至少可以讓你重新佈局,不必再懷疑我閻家人是否會扯你後腿,減輕你的麻煩。」她昂首直視他,美麗的眸子閃爍著兩簇炯亮的火苗,是那麼般的閃亮。「聶大哥,我對你盡心盡力,你說說,你是不是該給我個獎勵才對。」

    她竟然討起賞來。

    更恐怖的是,聶赦魂發現自己阻止不了自己的嘴巴說話。

    「你要什??」

    她開心一笑,對他充滿濃烈的感情道:「一個吻,我只要一個吻就好!」

    聞言,他濃眉聚攏。

    她不在乎,彎起黑眼不斷閃啊閃的,壞壞的、邪邪的。

    「一個吻。」她乞求的表情美得令人屏息。「就一個吻,你答應我吧。」

    半晌後──「這會不會又是你的詭計?又或者,你想減低我的防心,好對我下毒。」他口氣淡淡地說道。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猛地,她彈起來,撲進他懷裡,小拳頭不斷捶打他的胸膛,不平地嚷道:「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你說這種話太傷人了,我好傷心,你不該又誤會我,不該的……」

    他按住她肩膀,想推開她,然而她卻兜手一環,勾住他脖子,受創的小臉枕在他剛毅的肌頰旁,死都不移開。

    「你好過分,太過分了,就算你是鐵石心腸,但看在我?你做了這麼多事情的分上,無論如何都不該再誤會我的。」她抗議道。

    幾次想推開她,然而她顫抖的雙肩卻讓他使不出力氣。

    他──推不開她。

    粉嫩的臉頰不斷摩挲著他的面頰,閻鎖心痛心地傾訴道:「拜託,別再誤會我了好不好?我只是單純的請求你信任我,真的,只要一句信任,就會讓我覺得很開心很開心,也會讓我覺得付出是有代價的。」她緩緩?起臉孔,與他正對著,表情各異的臉龐近在咫尺,但心呢?是否也是靠得這麼近?

    他的眼皮一瞬不瞬。

    「你做這些危險的事?只?了博取我的信任?」他的口氣早就不再如往常般的凌厲無情,是她過於激動才沒有發現他的改變。

    「是的,只求信任這兩字,因?若沒有信任作?基礎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走下去。」情人間豈可互相懷疑。

    他閉了閉眼,心頭多了許多的無可奈何,閻鎖心所追求的目標?何總是這麼的特別。

    「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愛情真有這麼重要?

    「沒想什??我只要你愛我!」

    乍間!已有裂縫的心口又迸裂出一個大洞,一股陌生的情緒不斷湧現出來,他阻止不了那股情緒蔓延,怎地也封鎖不起來……抓住這一刻,閻鎖心乾脆主動湊上前去,小嘴貼住他的唇片,完全不管他的決定就探出粉丁小舌,慢慢地、折騰人地舔吮著他緊緊閉合住嘴唇,開始烙印下屬於她的痕?。

    這嘴唇是她的、這人也是屬於她的、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屬於她的……只不過任由舌尖不斷舐舔他的唇片,得到的卻是沒有反應的冷──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閻鎖心確定了溫柔的輕吻根本誘惑不了他時,悍然的改弦易轍,霸道地要將舌頭探入他口

    內,非要固執的唇與舌跟他起舞不可。

    她狂肆地吸著、吮著……什?都不管、什?也不在乎。

    閻鎖心行徑大膽得教人……無法拒絕!

    聶赦魂不是木頭、也非鐵石,以冷漠對人是因為他不習慣釋放感情。

    二十五年來他都是這麼過日子,也不曾想過要改變。

    然而,面對她綿延不絕的愛,以及瘋了也似的步步進逼……聶赦魂回應她了。

    他不再被動,他開始狂恣地掠取她所散發出來的熱情,也依樣畫葫蘆地搔弄她的唇瓣,合她的心意的?開雙唇,更是主動地將濕滑的舌尖探進她口內與她的粉丁小舌嬉戲起來。溫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纏綿鼓蕩,心跳與脈搏彼此分享著,麻酥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自體內暈開,直到兩人的肺部都需要空氣,才慢慢地分開來。

    閻鎖心氣喘吁吁,小臉倚偎在他的胸膛上,點上紅妝的容?

    益發嬌艷,美得驚人!

    他執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漂亮的粉紅臉蛋。

    「就這樣。得到我的回應你就能滿意了?」多?恐怖,難得妥協的心總是奇怪的被她所牽引。閻鎖心是他的剋星嗎?聶赦魂不得不作如此想。

    怎麼辦為她好感動,感動得想哭。

    「滿意,我當然滿意,我的付出總算獲得回報,我當然心滿意足。」那年,還不能對他有進一步的瞭解時,她的心便頑固地決定要掠奪這個男人,幾年過去了,這個心意從不改變。

    而此時此景……怎不教她快樂得飛上天。

    聶赦魂暗暗歎口氣,她欣喜的表情幾乎扯得他窒息。

    「就算我回吻你,這又有何意義?」不得不提醒她,她未免太容易滿足了吧。

    「有意義,當然有意義,你能回吻我,就證明你的心裡有我的存在。而且我瞭解你,若非你對我動了真感情,否則你是萬萬不可能回應我的要求。」

    她的話像一根利刺似的狠狠扎進他胸口!

    已破裂的封涸再被重重一擊,幾乎粉碎了。

    她真的瞭解他。

    閻鎖心凝視著他,繼續說道:「我說得對不對?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女人可以打碎你冰冷的心,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女人可以感動得了你,除了我以外!」她一字一句都充滿了自信。

    的確,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貫徹得了霸住他的決心。

    她,閻鎖心,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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