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怕什麼?」花園裡的一隅,一名絕色女子正對著一名姿色平庸的女婢如此說道。
「可是奴婢——」
不待女婢說完,絕色女子便狠狠推了她一把,「住口,你到底去不去?」她凶巴巴地對著滿臉不情願的女婢低吼著。
「小姐,這事若是被老爺或是宮裡面的人知道,那奴婢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給人砍。」女婢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兮兮地道。
「放心,只要咱們不說,還有誰會知曉呢?」絕色女子信心滿滿的仰首道。
「小姐,奴婢怕的不是老爺,而是皇上。」
「皇上,哼,怕他於啥?」
「小姐,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耶!」女婢肩頭猛地一縮。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反正……嘿嘿!只要畫像中的人是你,皇帝老爺根本不會多瞧你一眼。」睨了眼婢女那副啞巴吃黃連的模樣,絕色女子不禁噗妹一笑,「來吧,先讓本小姐好好替你打扮一番,再領你去見我們的貴客。」
絕色女子竊笑不已地抓著不情願的婢女,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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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化鎮,位於京城南方,雖不似京城那般富庶繁華,但百姓們皆安居樂業,尤其此鎮又是上京必經之路,是以行旅往來之人往往會給鎮上帶來收入,因此,鎮上大小客棧林立,好不熱鬧。
而今兒個自晌午過後汽候就顯得十分異常,果然,一陣轟天巨響後,傾盆大雨瞬間落下。
由於這場大雨來得既急且快,絆住不少原本不打算用膳、打尖的過路旅客,沒一會兒工夫,鎮上客棧便完全客滿了。
就在這個時候,由大街上的另一頭駛來一輛車廂甚大,但外表卻毫不起眼的馬車,在持韁漢子的操控下,馬車穩穩停在一間客棧門前,就見一名個頭不大,但模樣甚是機伶的年輕小伙子從前座跳下並迅速衝進客棧內。
頃刻後,又見他一臉懊惱地跑出客棧並貼近車廂,「爺……」
這下子該怎麼辦?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附近的客棧全部客滿,就算自己願意付十倍的價錢也無法弄到一間像樣的上房。他跟江逸是無所謂,但絕對不可以讓尊貴的主子受到一丁點委屈。
沒撐傘的小柳子任憑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此時此刻的他,滿腦子只想著要如何替主子弄到一處可以安歇且環境又不至於太糟的地方。
「再找下一間。」半晌後,車廂內傳來渾厚且略帶清懶的男音。
縱然主子不失威嚴的聲音中聽來並無絲毫責罵之意,小柳子仍暗暗自責,「是,爺。」
小柳子一跳上前座,馬車便又開始往前行駛。
「爺,屬下在此地有一位開書肆的趙姓朋友,若爺不嫌棄,我們可以到那裡暫住一宿。」車行一段路後,一直沒吭聲的江逸側首向主子請示。
「會叨擾人家嗎?」沉吟了一會兒,車內之人才問。
「爺請放心,絕對不會。」江逸肯定地回道。雖然他與趙慕源僅有數面之緣,但趙慕源的正直與好客卻令他十分難忘。
「嗯」
主子的這聲應允,讓江逸與小柳子同時鬆了一口氣,倘若再找不到地方讓主子休息,江逸也許就會把馬車直接開往縣太爺府,命縣令將府內最上等的廂房讓出來,但如此一來,他就必須暴露身份。
所幸,他及時想到趙慕源,而且一如他所料,當趙慕源一見到他,便雀躍地迎了上來。
「江兄,好久不見了。」沒來得及接過一旁侍叢的傘,趙慕源興奮的衝到車旁,拱手對著江逸揚聲笑道。
「趙——」不知為何,江逸突地一頓,繼而改口喚道:「慕源兄,冒昧前來,請多見諒。」
「這是哪兒的話,來人,再去多拿幾把傘來。」趙慕源見江逸及另一名年輕小兄弟皆不畏滂淪大雨,必恭必敬地守在車廂旁,便趕緊吩咐下人。
「爺,請下車。」早已淋得一身濕的小柳子推開車門後,即迅速撐開二把傘,努力不讓風雨冒犯到尊貴的主子。
趙慕源瞧二人皆對車內之人如此恭敬,遂也不敢輕忽怠慢,尤其當車內之人一現身,他便深深瞭解二人為何會如此,因為連他也被這名絕俊公子自然散發出的高貴氣勢給震攝住。
「公子、各位,請。」有些回不了神的趙慕源,傻傻地對著他們三人做出請的手勢。
絕俊公子淡笑頷首,舉步人內。
而當主僕三人快消失在他眼前時,趙慕源才猛地驚醒,在吩咐下人好生照料車馬後,即人屋招待貴客。
主僕三人一進人廳堂,絕俊公子即噙著一抹俊美的微笑,對著隨後進人的趙慕源拱手道:「在下趙襲炎,打擾了。」
「原來公子也姓趙。」趙慕源感覺無形的莫大鴻溝在霎時縮減不少,正想與面前這位顯然十分不平凡的公子攀談幾句時,他才突地想到——
「啊,淨顧著說話,都忘了公子、江兄及這位小兄弟都需要先盥洗、休息呢。」滿臉歉意的趙慕源旋即命總管領他們去後院客居。
「打擾了。」趙襲炎離開前,還不忘拱手稱謝。
趙慕源一愣,感到難以承受地趕緊回禮。
奇怪,這位公子爺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讓像江逸這般英勇俠氣的男子如此必恭必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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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小的瞧這場雨可能還要下很久的哩。」客棧的某一角,一名小書僮皺著臉望向身邊一位書生。
若不是「他」一身男裝扮相,旦還煞有其事手持紙扇猛搖著,「他」活脫脫就像因罪被貶下凡的凌波仙子。
「那又如何?」很滿意自己的扮相的辛俏璃,深灑地合起紙扇,並迅速地敲了悅兒一記。
「小姐,你好討厭喔!」悅兒撫著被打紅的額頭說道。
「噓!你給我小聲點,若是被人發現我是女扮男裝,我就先剝了你的皮。」辛俏璃瞪大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警告她,之後,她還瞇起眼,不著痕跡地瞥了瞥左右,喝!情況似乎不太妙,因為她發現已有一些心懷不軌的眼瞅向她,「都是你啦,幹麼喊這麼大聲?」辛俏璃噘起紅灩的小嘴,再次賞了悅兒一記爆栗。
「公子,不是小的愛跟你唱反調,而是你這身裝扮實在是太……」老實說,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小姐其實是個水做的玉人兒,唉!就只有小姐自己,一直天真的以為掩飾得極好。
「太什麼?你倒是給我說清楚。」辛俏璃噙著一抹甜美的笑,緩緩湊近臉色逐漸發青的悅兒。
「公、公子,因為你實在生得太美了,所以就算扮成書生,也難以隱藏公子的麗質天生。」悅兒雙手緊緊護住頭,頻頻乾笑著。
「是嗎?」辛俏璃雙唇一撇,輕哼。
「當然當然。」悅兒一臉保證地叫道。
「那你說,趙大哥他會不會……」辛俏璃突然扭捏起來,就連嬌嫩的雪頰也染上了瑰麗的紅暈。
「公子放心,小的保證姑爺一但見著公子,肯定會捨不得放你回去的。」悅兒信誓旦旦地說著。
「可是,我跟他雖然自幼定親,但雙方卻從未見過面,我突然跑去找他,他會不會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子?」她不自覺地忐忑不安著。
再怎麼說,都沒有未婚妻親自登門去要求未婚夫趕緊履行婚約的,但,她若不這麼做,萬一皇帝老爺一個眼拙,不小心挑中她,屆時,她的一生就真的完蛋了。
不!她辛俏璃寧願嫁給阿爹口中沒出息的賣書人,也不願入宮當什麼皇貴妃。
哼,她就不懂阿爹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尚書的身份還無法滿足他嗎?說什麼只要她能人宮並受寵愛的話,他不僅多了一個國丈的頭銜,辛氏一門亦能從此躍升為皇親國戚。
可惜啊可惜,阿爹的國丈夢難以實現了,因為……
「怎麼會?倘若姑爺知曉公子的情況,一定會諒解你的,更何況,小的就不信這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能逃出公子的手掌心。」
「悅兒,我頭一次發覺你這麼會說話耶!」被悅兒吹摔一番後,辛俏璃一改方纔的無措,甜甜地笑道。
「這全是公子教導有方。」悅兒不好意思的回道。
「好了好了,你也不必再拍我馬屁了,咱們該走了。」辛俏璃起身欲走。
「等等,公子,我們還是等雨小一點再走,否則若是讓姑爺瞧見淋成落湯雞的公子,那可就不太好了。」
「你說的倒也沒錯。」辛俏璃重新落座。
不過當而勢轉小時,也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而耐性已所剩無幾的辛俏璃再也忍不住地拉著悅兒直奔趙家書肆。
然,她們好不容易來到書肆,看店的夥計卻說他們主子不在,於是問明趙府的地點後,她們又轉往趙府。
只是,當她們趕至趙府,已接近西時,剛下過雨的天際馬雲逐漸散去。
「悅兒,我們這個時候進去對嗎?他也不知長得什麼模樣?」未來的夫君就在大門的另一頭,辛俏璃忍不住緊張著。
也許,她應該先打聽清楚她的未婚夫人品如何,最起碼也要瞭解他的長相如何,萬一他生得尖嘴猴腮,抑或是獐頭鼠目,那皚不是比人宮還要來得更淒慘?
不行,這攸關她一生的幸福,絕不能馬虎。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再磨蹭了吧!」拜託!要出來找姑爺的人是她,不聽她勸告的人也是她,如今她們都已經來到人家的家門口,她才來擔心姑爺的長相,這不是挺好笑的嗎?
當然,她沒膽在小姐面前笑就是。
「悅兒,待會兒你就跟他們說你要找趙公子,嗯?」辛俏璃一把拉過悅兒,小聲地在她耳畔交代。
「我?」悅兒指著自己的鼻頭愕然叫道。
「悅兒,小姐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辛俏璃拍拍她的肩頭,「萬一他真的長得很抱歉,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小姐!」悅兒的臉都綠了。
「嘿,跟你開玩笑的啦,到時你就看我的眼色行事。」
悅兒的表情這才恢復正常,「小姐,奴婢可不想做你的替死鬼。」響咕了一聲後,悅兒才與辛俏璃來到趙府門前。
悅兒硬著頭皮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後,有人來開了門。
「請問……趙公子在嗎?」被推到前頭的悅兒噙著尷尬的笑容問道。
應門者一愣,「公子是要找哪位趙公子?」
應門者的問話,令辛俏璃主僕愣了愣。
下一瞬,悅兒忙不迭地扯扯辛俏璃的衣袖,細聲問:「公子,姑爺叫什麼名字啊?」
「這……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辛俏璃雙手一攤,乾笑著。
「什麼?」天哪,她真是服了小姐,竟然連姑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噓,小聲點,對了,他好像是叫趙什麼源的……」
這也不能怪她啊,誰叫阿爹那麼現實,在朝上爭得一席之地後,就再也沒提過這樁自小就談妥的婚事,是以至今她只記得未婚夫姓趙,住在善化鎮,家裡是開書肆的。
然而,辛悄璃這番不清不楚的話卻被應門者聽到了,「哦,原來你們是來找趙襲炎趙公子的啊!」
「對對對,我們就是來找趙襲炎的。」原來是她記錯啊。不過這也難怪,炎跟源的念法直在太接近了嘛!
就這樣,應門者在沒有通報自家主子的情況下,領著她們前去後院客房見方抵達不久的貴客趙襲炎。
正因為這樣的陰錯陽差,導致了一個辛俏璃意想不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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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曾有恩於趙慕源,再加上趙慕源亦略微清楚江逸口中的主子身份必定不凡,於是安排了最靜院的院落以及四名奴僕供他們差遣,讓貴客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這二位是……」江逸一踏出主子所休想的房間,迎面而來的三人立刻令他心生警戒。
「江公子,這二位公子說是要來找趙襲炎公子的。」
聞言,江逸眉心緊皺,臉上一片狐疑之色。因為他一眼便看出眼前這對主僕其實是女扮男裝,尤其主子的名諱根本就是——屏退侍僕後,他才轉向她們二人,「二位姑娘,請問你們找趙公子有何貴事?」江逸冷著臉問道。
悅兒被他的態度嚇退了半步,但辛俏璃可就大膽多了,她將悅兒拉到身後。
「我想當面同趙公子說。」被看穿是女扮男裝也沒關係,反正她們人都來了,現下她只想趕緊看到她未來的相公。
「抱歉,我們公子正在休息。」江逸雖感覺出她們並無武功修為,但她們實在來得太過突兀,令人覺得十分可疑,教他不得不防。
「你把這只王佩拿給他看,他就曉得我是誰。」面前的漢子雖有點嚇人,但辛俏璃仍舊拿出兩家定親的信物交給他。
江逸接過玉珮仔細端詳著,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喂,你快拿進去給趙公子看啊!」躲在辛俏璃身後的悅兒也探頭出聲。
半晌後,面無表情的江逸伸手將玉珮遞還給辛俏璃。
「你——」辛俏璃一雙漂亮的娥眉登時皺了起來。
「江逸,讓她進來。」冷不防地,房內傳來一陣輕柔卻詭橘的男音。
江逸雖覺得不妥,仍聽命地轉身推開房門,併入內將玉珮呈給此刻正優雅斜靠在軟椅中的主子。
待江逸再走出房門,便示意辛俏璃可以進人,但不知怎麼地,即將見到未來夫君的辛俏璃竟不由自主地衍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就見個人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萬一想像與實際差太多,頂多逃跑嘛。
做如此想之後,辛俏璃便挺起胸脯,一副像是要步人戰場般的模樣,而當她一走進去,江逸便關起房門守在門外,令原本也打算跟著進去的悅兒只能乖乖地待在房外,憂喜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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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目瞪口呆四個字來形容辛俏璃見到趙襲炎那一剎那的表情或許還不夠貼切,但,除了這句形容詞之外,她直在也找不出更合適的句子來表達心裡的震撼。
她的相公真是太俊了!
而除了長相俊美之外,她還能強烈感受到自他身上所散發出的一種極不平凡的攝人光彩。
辛俏璃困難地嚥下一大口口水,是慶幸?僥倖?或是上天垂憐?她,辛俏璃,竟有如此出色的未婚夫。
嘻嘻,不枉她背負不肖女的罵名,逃家到此地來找他。
她,是個美人兒。
而且,敢直勾勾盯住他不放的女人不多,所以,特別。
不過,奇怪的是,這美人兒不僅沒移開過視線,她一雙慧黠的眼中竟盛滿一種興奮的光彩。
怎麼,在他還沒有表露出身份前,他有什麼地方值得面前的小美人露出這等垂涎三尺的模樣嗎?
呵!有趣。
「趙公子,你看到這隻玉佩,難道都沒有想起什麼?」拜託拜託,他得趕快想起來才行。
趙襲炎挑起俊眉,深送的眸望向手中雕琢精美卻人不了他眼的鳳紋王佩,「我需要想起什麼?」
有點氣餒、挫敗,更有一絲絲失落的辛俏璃,唇兒一撇,當下不滿地脫口而出:「我以為只有我阿爹會毀婚,沒想到連你也一樣。」哼,他當真忘了自小與她定親的事,還是故意不履行婚約?
「毀婚?」噴盾這情形,小美人是找錯對象了。不過,就這麼把她打發掉,不就沒意思了?
「你該不會忘記你身上有一隻像這樣子的玉珮吧?」他若敢說沒有,她就——非逼他找出來不可。
好吧,她暫時可以不去計較他的記性,誰教現在處於下風的人是她,不過,她好歹也是尚書之女,假如他太囂張,她會馬上走人,然後再隨便找個人嫁。
「是沒有。」趙襲炎看她一雙烏黑大眼快要瞪凸,不由得輕輕一笑,「我想知道你為何著男裝,莫非你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我哪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我會著男裝出門還不都是為了你。」她得忍住,此時還不到跟他翻臉的地步。
「為我?」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你就別裝了,我是辛俏璃啊!」他這種態度真是氣人。
「辛、俏、璃,名字倒挺適合你的。」
辛俏璃一聽更是為之氣結。
「趙襲炎,我冒著生命危險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無聊話。」她懂了,原來他是存心想與她撇清關係,否則他不會在聽到她是誰後,還能佯裝無辜地稱讚她的名字。
「哦,那姑娘到底有何指教?」趙襲炎頗具深意的睨住她。
「不要再跟我裝蒜了,你知不知道我阿爹就快要把我送進宮去了?」辛俏璃氣急敗壞地向他點明事情的嚴重性。
此話一出,趙襲炎的俊顏上立刻泛起一種神秘的詭色,「令尊為何要把你送進宮中?」
「你應該有聽說皇帝要挑選秀女人宮的事吧,而我正好就倒霉的在這一批名冊當中。」
悅兒錯了,趙襲炎根本沒被她的美色所迷惑。辛俏璃頭一次對自個兒的美貌不再具有這麼大的自信。
「嘖,能人宮伺候皇帝,不是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事?」斜睨著那張嬌美的容顏,趙襲炎緩緩地問。
姓辛,而且又在選秀名單當中……嘖,文武百宮中,姓辛的倒是極少,莫非她是辛尚書的千金?
呵,事情的發展著實是愈來愈有趣了。
「哼,本小姐才不希罕。」辛俏璃哼了一聲。
「是嗎?」
「我討厭人家懷疑我,而且我人都已經站在你面前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已經好久沒人敢這樣對我說話。」流露威嚴的俊美容顏上,有著微不可見的譏消。
「別再轉移話題,本小姐就等你一句話。」
「你要我說什麼?」他好整以暇地反問。
「你!」辛俏璃重重吐出一口氣,「你叫趙襲炎,我叫辛俏璃,咱們倆自小定親,你說我放棄飛上枝頭的機會跑來善化鎮找你還能為了什麼?」
若不是他有著讓人不敢輕侮的威嚴的話,她早就衝過去揍他一拳。
「你要我上門提親?』他話裡的興味愈來愈濃烈。
「現在提哪還來得急,我要你馬上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