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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我不嫁 page 10 作者:金晶
    「你太可惡了!」童子琳此刻正站在他家中的客廳中央。

    「怎麼可惡了?」男人穿著格子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處,一手在筆記型電腦上移動著,一手撐著下顎。

    童子琳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氣,「聽說你昨天跟我爸爸吃飯了?」

    話說她昨天約他一起吃中飯,結果他說沒空,中午一過,父親就打了電話過來,問她是否好事將近,話語中帶著催促的意味。

    通常情況下,童飛宇不會催女兒的,所以童子琳堅定地認為是某人煽風點火的緣故。

    「是,童爸爸說很久沒有見我,要跟我一起吃飯。」這是實話。

    「中間說了什麼?」童子琳兩手叉腰,像母夜叉般的凶狠。

    「說了很多話……」黑箬橫漫不經心地說。

    「總有重點吧?」童子琳步步緊逼,不輕言放棄。

    「嗯……」他狀似沉思。

    童子琳一把火燒上心頭,還哪管他怎麼想,直接上前按住筆記型電腦的關機鍵。當黑箬橫慢條斯理地轉過眸子,看向童子琳的時候,童子琳突然有了一種做錯事的錯覺,可她隨即丟開了錯覺。

    「人家跟你講話,你幹嘛傻傻地不說話!」她試圖找借口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辯解。

    「你沒看見我在工作?」他沉穩地說。

    「是你說,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能談工作上的事情。」童子琳反應迅速地反駁。

    黑箬橫低下頭,不在這個話題上繞圈,「你剛剛說什麼?」

    終於得到了他的重視,她單純地一笑,話中有話,「我爸爸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

    「聊天罷了。」他還沒有把事情原原本本講清楚的覺悟。

    童子琳領悟地點點頭,狀似驚訝地說:「那麼爸爸怎麼會突然我有關我們婚期的事情?」

    黑箬橫眼眸閃了閃,也跟著驚訝道:「是嗎?我倒是沒聽童爸爸說起過。」

    童子琳要是相信他此刻的無辜,那麼她就白白認識他這麼多年了,一個箭步上前,童子琳撩起短裙,動作俐落地坐在他的身上,膝蓋架住他的大腿,半跪半站地倚靠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說:「真的?」

    要不是此刻氛圍奇怪,黑箬橫差點就要笑出來了,可是他止住了嘴邊的笑意,嚴肅地說:「真的。」

    事實不然,昨天中午,童飛宇確實問過這個問題,而他也很「乖」地說,一切由琳琳做主,言下之意就是他完全贊同童爸爸的想法。

    理所當然的,童爸爸就把逼婚轉到童子琳身上。黑箬橫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是完全尊重童子琳,他時刻準備著,只要童子琳一點頭,他就拉著她進禮堂。

    同時,他是故意的,他想試探一下她的反應,沒想到她反應這麼激烈,「你不想跟我結婚?」

    童子琳眼神鋒利,「這不是我想不想結婚的問題,而是你這個混蛋,竟然把一切都丟給了我!」

    她壓力很大呀!

    「那乾脆就結婚呀!」他揚著狐狸狡詐的笑容。

    狠狠地掐住他的臉頰,用力地往外一拉,童子琳看著他吃痛的模樣,心裡一陣痛快,「我就知道你打這個鬼主意!」

    「這算鬼主意嗎?」他艱難地開口,兩頰被她拉得痛死了。

    童子琳又一陣用力拉扯,「你要真的娶我,你幹嘛不向我求婚,難道還要我先跟你求婚?」

    原來是在糾結這個……

    「你都是我的人,還要這些繁文縟節幹嘛?」黑箬橫耍著嘴皮子,心裡己經開始想著如何求婚。

    童子琳鬆開了手,臉上一陣熱燙,他們早就己經體會過水ru——交融的感覺了,而他們因為第一次,都顯得笨拙不己。

    第一次的疼痛自不在話下,最讓童子琳心甘情願地被他「蹂躪」的原因,是他對她的珍惜。他的動作青澀,卻又不敢弄疼她。

    她疼得哭出聲,他嚇得不敢再做下去,想草草了事,要不是她堅持,他也許就會半途而廢了。

    反正都疼了,總不能白疼吧。幾次以後,他們方能一起體會到歡愛的愉悅。

    只是她沒想到他臉皮這麼厚,這種話都敢說!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喝道:「胡說八道!」

    ……

    第5章(1)

    他們是初嘗情yu的亞當和夏娃,黑箬橫決定在還沒有闖出禍之前,迅速將這個女人抱回家當老婆。

    一個求婚計劃在他的腦海裡誕生,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維,他抬頭一看,是黑父,「爸?」

    「阿橫呀……」黑父柔著嗓子喚道。

    黑箬橫一個激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爸,你直接講吧,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他還是比較習慣父親的大嗓門。

    黑父「嘿嘿」笑了幾聲,「我呢,今天有一個宴會,我希望你替我去。」

    黑箬橫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知道了,我會替你去的。」其實這種事情大可以交給公關部解決,不過父親親自要求了,應該是宴會主人的面子大,是推不掉的。

    「好,那我先走了。」目的達成,黑父開心地離開了。

    黑箬橫無奈地搖搖頭,發了一條簡訊給童子琳,告訴她,今天的晚上不能一起吃飯了。

    收到她的回覆後,他便把手機放在一邊,專心工作。

    只會是黑暗……

    童子琳來到黑箬橫的套房,拿著他給自己的鑰匙,打開他的房間。難得的週末,應該出去遊玩才對。

    推開他臥房的門,當水眸看見他赤裸著半身地躺在床上的時候,嘴邊揚起一抹捉弄他的心思。

    只是眼神一瞥,望見了另一邊的女人時,她臉上的笑意凍結,她傻傻地站在那裡,兩眼睜得大大的。腦袋一陣空白,聰明的大腦此刻突然罷工了。

    床上的女人動了動,轉了一個身,她看見那個女人的臉,胃部一陣蠕動,她不舒服地摀住嘴巴,往浴室跑去。

    黑箬橫是被一陣乾嘔聲給吵醒的,他迷糊地睜開眼,坐起了身子,手撐著不斷發脹的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可他卻看清了趴在了床上的女人。

    童子琳的身子,他早看了不下數十遍了,但他印象中不該是這麼的瘦,這麼的……令他不熟悉……

    腦袋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下意識地拉緊床單,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此刻是赤裸的,臉上多種情緒交雜著。

    可再多的情緒也比不上被捉姦在床!

    童子琳一臉蒼白地拉開浴室的門,看見床上深沉的男人,她的憤怒顯而易見,「黑箬橫,我們完了!」

    理智?童子琳小姐是沒有理智可言,特別是在她生氣的時候。

    而黑箬橫有,他是理智的人,即使脾氣不好,在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理智。他非常理智地看著童子琳氣憤而去,他理智地叫醒了床上另一邊的女人,有些驚訝於她就是上次餐廳的那個女生。

    「怎麼了?」她驚恐地坐起身體。

    黑箬橫己經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卻看見床單從她的身上滑落,她身上穿著一件性感的露背禮服,不,應該說她衣衫完整。

    她趴睡在那兒,很自然地讓人聯想到了她同他一樣赤裸。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黃子月一愣,「黑同學,你不記得了?」

    「請你講清楚。」他禮貌地說,可眼裡的晦暗直讓人害怕。

    黃子月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眼睛,「昨天你喝多了,是我開車送你回來的。」

    「我記得我有司機。」

    黃子月咬著下唇,似乎有苦難言,過了一會兒,倏然地抬頭,豁出去地講道:「……我是你的禮物。」

    上流社會上的人喜歡玩這一套,總喜歡在美女脖頸上打一個蝴蝶結,送給互有利益的人,很不幸,昨天的他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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