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沒有事情,只是暈過去,我己經把他送進醫院了,還做了全身檢查,目前沒有大礙。」
「是嗎?」聞言,童子琳放心地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我也讓律師跟他談妥了一切,不會有後患的。」黑箬橫坐在她的身邊,就著她的杯子喝了一口,這一晚也折騰她夠累的了,「快去睡覺吧,好好休息。」
「我……」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她好害怕,她也不敢一個人待在這裡。
似是看透了她所有的思緒,他伸長手臂,攬住她的肩頭,「我會留在這裡陪著你,不要擔心了。」
「嗯。」
話多的童子琳突然變得少言,黑箬橫以為她是因為太害怕了才會這樣,於是便不再多說話,緊緊地抱住她。
當他們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的時候,童子琳還是安安靜靜,黑箬橫只能抱著她,以行動說話。
強壯的懷抱讓她心中油然而生了安全感,可是卻抹不去她的慌亂,黑箬橫不知道,她怕的不僅僅是那個流浪漢受傷,她也擔心自己,她好怕自己會因為惹上官司,到時候要坐牢什麼的。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沒有跟他說,聰明如他,他肯定能察覺到她這些擔心之下的另一番優郁。
她最怕最怕的就是再也見不到家人,見不到他了……
這種擔心下的原因,她己經多少猜到了,也明白自己真的如大姊所說,己經身中一種沒有黑箬橫不行的毒了,她被他給牽制住了,她無法擺脫了。
不管以前她是怎麼想的,現在以及以後,她只想待在這個男人身邊。
「睡不著嗎?」男人清朗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響了起來。
「嗯,阿橫……」
「嗯?」
「除了炮友,我們還可以當什麼?」
黑箬橫只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可他仍裝腔作勢,「你想跟我當什麼?」
「我想的,都可以?」
「如果你想的話,我盡量配合。」他清高地說,好似是賞賜她一般。
惡魔的微笑在童子琳嘴邊揚起,只是天太黑,燈光太暗,黑箬橫沒有瞧見。「既然這樣,那我要你永遠都是我的……」
嗯,這話頗有深度,黑箬橫想了想,「具體是指……」
女人妖嬈的指頭在他的胸膛上一晃,繞著他胸膛上的凸起捏了捏,「你的身體……」
他吞了吞口水,頓時成了一隻笨頭笨腦的呆鵝,「還有呢?」
「還有你的心。」
「嗯嗯。」跟他的意思差不多近了,黑箬橫有一種茅塞頓開的驚喜,原來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以這種方式讓他抱得美人歸。
「那麼,你真的要當我永遠的情人?」
「好……呃……你剛剛說什麼?」他錯愕指數堪比今天中午吃的飯那麼多。
「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說話不算數,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情人哦!」女人嬌滴滴地說。
果然對童子琳這個女人,永遠不能心軟,永遠不能妥協,黑箬橫很想揍她一頓小屁屁,可是當他感覺到環住自己的那雙手隱隱抖動時,他安靜了。
她還在害怕,剛才那番話不僅僅是對他的另類「告白」,更是她在安慰自己,她在努力地釋放自己不安的情緒,使氣氛不至於緊張兮兮。他摟緊了她,將她納在自己的懷中,低聲道:「是專屬情人哦。」
不是只有性關係的炮友,不是臨時起意要一起出去玩的朋友,也不是隨時可以拋棄的男女關係。
「哼,你給我小心一些,否則小心我閹你了!」她唱作俱佳地在他的下身狐假虎威地裝腔作勢。
呵呵,她還在記恨他上次說的那個小謊言。上天作證,他可是比清水還要純潔,就是姓氏不純潔罷了,要怨也只能怨黑家老祖宗了。
「那你以後也不要說走就走了。」這一年孤枕難眠的滋味,他是一點也不想嘗試了。
童子琳眼角頓時有了點點淚痕,她同樣也不想走,可那時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走,肯定會發瘋的,被自己的不斷浮動的心給攪成瘋子。
「還不是你要逼我!」她回嘴。
「是你先說分手的!」男人的心眼也不見得有多大,一年前的事情還是記得分外清楚。
「胡說,還不是你跟黃子月……」她聰明地住嘴,點到為止。
「可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是你不給我解釋機會。」還寄給他分手禮物。
「哦,你是在惋惜沒有發生什麼嗎?」童子琳瞪了他一眼。
「我是慶幸!」否則真的得做一輩子的和尚了,包括下面那一根一起清心寡慾了。
「算你聰明!」童子琳輕咬了幾下他堅硬如石的肩膀。
他笑出了聲,可一想到剛剛找到她時,她被嚇得沒有了血色的白色臉龐,他不由地冷下了臉,嚴肅地說:「以後不要再一個人去公園了。」
「人家還不是心太亂了。」心亂只能找安靜的地方。
望著在懷裡盡顯女子嬌羞的她,黑箬橫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弄懂了她的心亂,沒有白目地問她為什麼會心亂。
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問題,不是嗎?
「以後我不會讓你心亂了。」他在她耳畔承諾著。
「誰說是為你了!」臉皮厚得打不穿的臭男人!「還有,跟我玩冷戰遊戲,嗯?」
不這樣,她怎麼會珍惜他?「我是被你傷透了心。」他甜言蜜語道。
原本戳著他胸膛的手指停了下來,童子琳心生愧疚,他說的也沒錯,好似從他們認識開始,就是她一直在欺負他。
「阿橫,我這麼壞,你為什麼就是喜歡我?」還一直堅持到現在,反過來想,如果是她的話,嗯,後果大概會很暴力、很血腥。
「不知道,看對了眼以後就看不上別的女人了。」黑箬橫親了親她額頭,她的身子不再發抖,情緒也不再緊繃了。
童子琳聽了這話,心裡有股甜蜜冒了出來,若是以往,她大概會不屑,誰會相信他的鬼話連篇,「哼,如果不是你以前小時候戲弄我,我也就不會把你說的話當成是開玩笑。」
「琳琳,那是很久的事情了。」
「你想說我很小氣,是嗎?」儘管事實是,但她一點也不想從黑箬橫的嘴裡聽到這話。
「不!這是佔有慾。」黑箬橫換了一個詞,「而且我也有。」還很強烈。
強烈到這一年,他雖然沒有碰到她沒有見到她,他透過偵探社得到了所有有關她的消息,包括一些對她蠢蠢欲動的男人。
遠在另一方的他看紅了眼,卻做不了什麼,幸好她沒有真的對哪個男人動心,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哦?」聽到他這麼說,女人來興致了,「舉個事例聽聽?」
她像是要聽床邊故事的小女孩似的,期待不己地等著他講故事。黑箬橫頭開始有些疼,是不是和好得太快了。
剛爬下他的頭,轉眼又快速地爬上頭來了,他無奈地笑了笑,「下次講,好不好?明天還要開會呢!」
大大的水眸深處有著大大的失望,她轉而妥協了,「好吧,以後一定要講。」
黑箬橫有瞬間的驚訝,他以為她會纏著他講清楚,可是……黑箬橫突然感覺到自己己經找到馴服野馬的招數了。
「好了,快點睡吧。」她主動地鑽進他的懷裡,耳邊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嘴邊不由地揚起了笑容。
「晚安。」
那件意外沒有人知道,黑箬橫以強勢的力量壓下了所有消息,而他們兩個的復合也沒有人知道,一切都在悄悄的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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