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符合這條件呢?一個乾淨、不囉嗦,且願意完全配合他需要的女人。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方昕香。
也不管先前他曾說要與她斷絕關係的話,仕倫打通電話給在外吃飯的昕香,什麼也沒解釋,只給她一句話:
「我在你家等你,二十分鐘。」
果然,二十分鐘的期限內,昕香已然飛車到達。
嬌媚的臉有掩不住的喜悅,她挑著他粗壯的腰撒嬌低問:「你怎麼來了?」
仕倫盤著手臂,冷冷地低頭注視昕香那雙熱情又有所期待的眼睛,猛地鬆手抱住她,狂放而粗暴地摟緊她激烈擁吻。
「滿足我。」
「別……這是門口……」昕香半掙扎著想制止他的挑逗,半沉溺於他極具侵略的掠奪行為。
「鑰匙!」依舊狂野地在她臉頰、紅?"唇、頸部激情地烙下吻痕,不讓她有脫逃喘息的機會。
「……鑰匙……在這裡……」虛軟的手發顫地握住一串鑰匙,她迷亂的無法說完一整句話。
一手不老實地摸進襯衫下發燙的光滑肌膚,一手穩健而準確地拿起鑰匙將門打開。
「砰」地一聲,大門被用力踢上,雙雙倒臥地毯上,連衣服也來不及褪去,就在暗沉沉的客廳裡,仕倫如一頭勇猛野獸,惡霸地佔有她。
昕香無力拒絕,一逕迷亂於他所激起的肉慾狂潮,瘋狂扭擺……
天,我如何離得開他?
「噢!寶貝!」在到達激情的最高潮前一秒,仕倫毫不留戀地抽身而出,讓他的「子子孫孫」全癱死在安全地帶。
即便是在最瘋狂時刻,仕倫依舊是理智而無情的。
他絕不會讓女人懷孕,因為他根本不想定下來。
昕香太清楚這一點,傷懷地靜待他將「遺留物」拭去,並連同衛生紙扔入馬桶沖掉。
他是如此小心翼翼,如此的傷人……無情哪!
緩緩地整理儀容,昕香邊整著凌亂的髮型,邊不忘溫柔且貼心地詢問。
「吃飯了嗎?今晚你要留下來嗎?」
仕倫偏側著身體拒絕看她委屈討好的模樣,他氣自己既已無心留她,何苦因為耐不住生理上的衝動而來招惹她呢?
他實在太惡劣了。
「昕香,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
「是的,我知道你迷戀我的身體。」可見素梅那丫頭根本無法滿足他,她在心中竊笑。
「那你應該更清楚這……根本不具任何意義。」
「你?你是說……?」她瞠瞪大眼,不敢相信所聽到的。
什倫搖搖頭,不願說出傷人的話,只是帶著歉疚的表情,毫不留戀地轉頭。
「我要走了。」
「你!」昕香美麗的臉一下變得慘白,他……太過分了.究竟把她當做什麼了?
門在她眼前俐落地開了又關,沒多久,便聽聞摩托車狂嘯而去的聲音。
她瞪著門,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麼走了,一句溫柔的話也沒說,連親吻、擁抱也沒有,他冷淡無情的把原本很美好的關係摔成粉碎,變成令人作嘔的肉體交易。
「我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她不甘心地低吼。
淚一滴一滴地滑落,無聲地落在地氈上和……心裡。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氣怒的以拳擊地,恨恨地將她的屈辱全數轉移到無辜的素梅身上。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的介入,仕倫也不會這樣子對我,更不會說要離開我,我恨你,藍素梅,我恨死你了!」
淚水弄糊了她精心打扮的彩妝,將她美艷的臉扭曲成恐怖的夜叉之貌,她恨恨地詛咒著這兩個傷害她的人,她期盼見到他們淒慘的下場。
「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要加倍還給你們。」
正當傷痛氣怨交織時刻,電話鈴聲驀地響起,打斷了她的自憐自艾,抹著淚伸手欲接才發現——咦?這不是仕倫的行動電話嗎?他竟遺忘了……
哈!真是天助我也。
「喂?」飛快地接起,她嗲著聲音故作喘狀。
「你……?請問這是仕倫的電話嗎?」是素梅。
「是……是呀……你……呀……嗯……待會兒再……打來……他現……現在沒……空接……噢!仕倫……」昕香哼哼哈哈的叫床產任誰一聽立刻明白,沒等素梅作出反應,她立刻把電話掛了。
「仕倫,我要你為你的無情付出代價。」仰天淒厲大笑,昕香讓恨意吞噬了她的心。
☆☆☆
騎著車飛奔,仕倫不快地抿著唇,他的衝動真是害慘他了,現在的他不只是懊悔自己貪一時之欲而背叛素梅,更傷害了無辜的昕香,他不應該,真不應該呀!
可事已至此,懊悔也無用,只能自我約束,不能再有下次。
騎過檳榔攤順便買包香煙,仕倫很快回到家。
「怎麼一回事?」
一回家就見素梅坐在客廳電話旁,美麗的眼哭成醜陋又腫脹的大核桃,仕倫哪想到她正在為他的風流而生氣痛哭,捧著焦急的心奔向她。
「麥大哥,你太過分了。」說著,素梅拿起電話就往他身上拋,幸好他的身手矯健,輕易便將電話接住。
「素梅,你做什麼?」他納悶地問。
「我做什麼?該問你,剛才你去哪裡了?」抓過遙控器,又朝他摔去。
他……他……竟讓我承受這種……這種屈辱?
「我去買香煙呀!」這實在是個蹩腳的借口。
「你去哪個星球買?要花一個鐘頭?」該死,明明做了虧心事竟還敢一副理直氣壯樣?
仕倫狡償地解釋:
「碰巧遇上朋友聊了聊,我又沒做什麼,你太無理取鬧了吧?」
「是呀!這位朋友該不會碰巧是個女人吧?而且碰巧約了你去她家,跟她碰巧鬼混了個把鐘頭才回來。」過分!打人的還喊救命。
「你在胡扯什麼?」心理有鬼,仕倫開始惱羞成怒。
「我在胡扯?告訴我,你的行動電話呢?」
「我的行動電話?」糟了!
「是不是太激烈了所以掉在那個女人家裡了?還是時間太匆促,讓你在慌忙離開的時候忘了帶回來?」她譏誚的話很酸,帶著濃濃的醋味。
「可能是真掉在某地被人撿走了。丫頭,你別神經質地瞎猜好不好?」反正就是抵賴到底,打死都不能承認就是了。
「我已經打過電話證實了,你……你還有話說嗎?」她氣的全身發抖。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瞞騙,是的,剛才我是去找女人。」仕倫也火大了,他是在乎她才要瞞她,怎地她竟一點也不體諒他的用心良苦呢?
「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啞著嗓子,她悲傷大吼。
「不然你要我怎樣?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當我有需要的時候你不肯滿足我,我能怎麼做?當然是找願意跟我上床的女人做愛呀!」陰沉著一張臉,仕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好自私的傢伙!她當初怎會看上這種男人?
「你這個沒有責任感、自私過頭的大混蛋,我——我們完蛋了!」該死,她怎能希求這麼自私的人對婚姻,忠誠做出認同呢?他只是一匹野性的狼,沒有智慧、沒有自制力的動物。
轉身衝上樓,素梅想做的只是打包行李,離開這個傷人的混帳東西。
「你想幹什麼?」他追上樓。
「我要走,我要離開你。」打開衣櫥,用力將吊著的衣物扯下扔在床上。
「不准,我不准你走!」仕論走上前制止她。
「你……你……」她氣的頭頂冒煙,這個人不僅自私還霸道過頭。
放棄收拾衣物,素梅乾脆空手離開,心隨意轉,身形立j動,素梅轉頭欲直奔下樓。
「站住!你該死的給我站住!」單手抓住她細嫩的手臂粗赴魯地往後拉,素梅被扯痛,齜牙咧嘴地吼道:
「放開我、放開我,痛死啦!」
松放手臂,改以擁抱困住她,仕倫有些不耐煩,但更多的是懊惱。他固執地抱住她,而她則不斷地掙扎欲離開。
「對不起,丫頭,對不起……」
「做都做了,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她硬不接受。
「丫頭……"他扳高她哭得修兮兮的臉蛋,不知該如何解釋。」丫頭,以前我從不認為我的生活方式究竟有什麼不對,我對女人一向是只玩樂不負責,她們跟著我也是相同的目的,所以我也習慣了只要有欲求就找女人的行為模式。我不擔心會會傷害誰,因為沒有人會受到傷害,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
素梅不再掙扎,靜聽他的敘述。
「對不起,我傷害了你,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是如此秀色可餐,而我更是該死的容易衝動……」貼著她的頰,他用心道歉。
素梅突然想到昕香,對她而言,是已經免疫了,還是麻痺?又或者如仕倫所說,是不在乎?
橫在眼前的路好難、好難走。
「為了我,你可以放棄別的女人嗎?」她是自私,但感情這事有誰不自私?
「我根本就沒有女人,有的只是床伴。」他分的可清楚了,現階段的女人除了素梅,無人得以分享他的感情世界。
他是無情,他讓每個跟他的女人清楚知道他的界限與不付出,可他不濫情。
「女人也好,床伴也罷,為了我,你願意統統放棄嗎?」忍耐的,她又問了句。
仕倫認真考慮半晌,其實放棄與眾多女人上床一事對他而言並不難,他不是用"下半身"思考,更不須靠它過活,少了它會難過一點,基本上可以接受:
「好吧!」
「真的?」他答應的未免爽快,莫不是在敷衍我吧?素梅懷疑地問。
「需要我對天發誓嗎?」挑眉的他有點不悅。
「不用。"她連忙說:「只是我可以問你為什麼你能毫不猶豫地答應嗎?」
「因為你,我可以全數放棄只為你。」這是真心話,但有一點他並未補充說明,他發現除了素梅,別的女人已無法再吸引他了。與她們上床也不再有快感,有的只是行事化的做愛,他真的厭倦了這些,所以趁著她的要求,借花獻佛地表示他的誠意也不錯啦!
只是她竟要他禁慾一整年……噢!真是太痛苦了。
「你的全數放棄是除了我以外不會再碰任何女人?」也包括放棄與昕香的奇怪關係嗎?
「對,除了你以外,不會,沒可能,絕對不碰任何女人,我媽例外。」他嘻皮笑臉的模樣就是看起來不正經。
「不是哄我?」
「不是,更不是騙你、敷衍你、誆你……我說是真心的,就是真心的,你要再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啦!」女人,嘖!
「在我們鄉下還是很流行到廟裡斬雞頭發誓的……」她是故意鬧他才這麼說。
「老天?!你是認真的嗎?」一想到那血淋淋的一幕,心就發毛。
「騙你的啦,我相信你就是了。」
「臭丫頭,竟敢玩弄我?」松放手臂,他報復地呵她癢。
「不要、不要,啊!」轉身往房裡跑去,素梅與他繞著床追跑閃躲著,兩人笑的很開心,方纔那場惡吵似乎沒有留下任何不良的陰影,至少對素梅來說,原諒是最容易辦到的事。
「看你往哪裡跑!」用力一撲,將素梅撲倒在床上,他壓著她,很溫柔地笑望著她。
奇怪,這就是古人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境界嗎?他真是愈看她,愈覺得她很美麗,很得他喜愛。
「我想吻你。」深情款款地,他俯下頭。
「嗯。」紅暈飛快掩上,她乖巧地閉上眼,雙唇迅速親密貼合。
她很喜歡接吻的感覺,就像搖蕩飄浮在海面上,給人一種溫暖、安全、包覆的幸福感受,就算因此溺死也不害怕。
初時的吻若以「溫馨」來形容,那麼後半段的吻只能以「沸騰」來解釋了。
仕倫開始變得急躁,渴望獲得更多,渴望更加貼近、融入她,他的雙手變得有自我意識,自動地四處探險,而他的唇也不再死守同一處,逐步游移侵佔那埋藏在衣服下方高聳的寶藏。
「仕倫……不行……」她呻吟著。
「我只想吻你,只想吻你……」
他真的只想吻她,但他畢竟只是個男人,是個很容易衝動的男人。
素梅的襯衫被打開,裙擺也被撩高,除了底褲,那件可愛的粉紅色內衣也已移位,仕倫卻覺得吻的還不夠深人,大掌輕滑,逐漸攻向那件可愛的小褲褲。
「不行!麥大哥,不行。」死抓著小褲褲不放,素梅用盡全力抵抗仕倫的侵略,還有她那早已棄械投降的心,不讓他觸地得分。
「唉。」見她堅持,仕倫也不敢造次,他郁卒地滾離開她那誘人的身體,垂頭喪氣地說:「我會盡量控制自己,只是——希望你別期望過高。」
說完他整整衣服就欲下樓,素梅納悶地追問:「麥大哥,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他在忍耐不住之餘又要去找別的女人了吧?
「我是說,你最好隨身藏把槍,以防哪一天當我真受不了時會什麼也不管,強要了你。」朝她笑了笑,仕倫走下樓。
這是恭維!還是要挾?
跑去將門鎖好,素梅決定,從現在開始,她要將自己裡得像顆肉粽一樣緊密,絕不讓他有借口衝動。
相信如此一來就什麼問題也不會有了。她樂觀地想。
但男人——有這麼容易打發的嗎?
☆☆☆
忍耐了一個禮拜——
該死!她非得要這麼性感不可嗎?坐在電視機前,仕倫根本無心看電視,一雙眼直在素梅身上打轉。
她其實並未故作性感,相反的她將自己包得密不透氣,長衣長褲的裝扮一點也不賞心悅目,可她隨著電視劇情一會哭一會兒笑的表情實在太逗人了,就連她隨手抓著洋芋片嚼咬的模樣也深深打動著他。
媽的!我是慾求不滿以至於昏了頭嗎?暗地裡,他拚命咒罵自己,可那似乎一點用也沒有。
「麥大哥,你要喝汽水嗎?」轉過頭,素梅巧笑著。
「嗯。」吞嚥著口水潤滑發乾的喉頭,他擺明已成為被性操控的猛獸,為什麼隨時隨地都想佔有她。
素梅由他眼前晃過,寬大的T恤遮住豐滿的上圍與堅挺的小臀部,運動長褲更是將那雙白宮圓滑的長腿蓋住,只是——裸露的小腳丫看起來反而特別纖細,特別惹人喜愛……
醒醒,麥仕倫。敲了敲腦袋,他努力想抓回理智,可是——
「你的啤酒。」遞給仕倫一瓶啤酒,素梅盤腿坐在沙發上邊盯著電視邊將易開罐打開,仰著頭灌了一口。
嗅!仰起的下巴曲線多麼誘人呵,像是女人的……猛地又警告性的敲自己的頭。
一次,他開始變的沮喪且坐立難安。
突地,伸手一拉,將素梅圈在胸前,眼睛若看不到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吧?他才快慰地如是想,才發現——
完了,眼睛看不到,那雙滑溜的手可完全「看得到」啊!
但見一沾上她,雙手立即自動自發的尋找素梅的曲線,起先還很規矩地只在衣服外活動,後來就有點不受控制了。
「麥大哥,你在幹嘛?」素梅感到有點怪。
「我……我受不了了,丫頭,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如惡虎撲羊般將她撲倒在沙發上,慾火燒得他肝膽俱裂,痛苦不堪啊!
仕倫的強硬讓她有點害怕,她顫著聲,努力想挪開身體:
「麥大哥,不要啦,麥大哥!」
「給我,丫頭,我快瘋掉了。」他求她。
「不行!麥大哥,放手,請你放手。」她態度堅定。
「該死!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不明白你還在堅持什麼。」他惱火了,說是要同居,卻連碰也不能碰,這是什麼道理?
「我只想跟你所謂的床伴作出區別,我要我是不一樣的,是真正特別的。」她也有不安,而她的不安就源於他對性愛的隨便。
「你是怕——一旦跟我上床,我就會把你當做床伴一樣使用完畢就隨手一丟?」他覺得荒謬、可笑,小丫頭的心思怎地如此怪異?
「不止,我更怕我們之間的關係淪落成為肉體吸引而不再有其它的交集。」她很沮喪。
抬眼,他看見她的脆弱,心不覺柔軟了起來,他笑著親吻她那含著憂鬱的眼睛:
「如果我向你保證我們之間絕不可能變成那樣,你會比較安心嗎?」
誠實地,她搖著頭。
「那麼,如果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想更貼近你是因為——我愛你,你會相信嗎?」
淚水來得莫名其妙,素梅張著淚眼,不敢相信地直問:
「是真的嗎?你真的愛我?」
「我愛你,小丫頭,我真的愛上你了。」沒想到只是一句話竟引來她如此真性情的表現。
「真的?真的?」她又哭又笑得像個小瘋子,卻讓仕化感動不已。
「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上的女人。」緣分就是這麼奇特,讓他在女人國度沉溺許久卻始終清醒,但一遇上她,就這麼莫名其妙陷下去,無法自拔。
「噢!」她的心完全臣服了。」我也愛你,麥大哥。」
「我知道。」他笑說,他完全瞭解。其實,素梅的心很容易摸透,早在她無故跑來投靠時,他就知道了。
「現在你還會不安嗎?」
「你會娶我嗎?」她反問。
他笑著敲她的小腦袋瓜:「別太貪心喔,小丫頭,小心適得其反。」
吐吐舌頭,素梅笑得一臉天真、幸福樣。
激情被溫馨感擊退,仕倫反而不再堅持肉體相親,用力撐起身體,作勢離開,但素梅的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她害羞一笑,怯怯地說:
「麥大哥,你……還想要我嗎?」
「你……你是認真的?"仕倫喜不自勝。
「嗯,我的心再無疑慮,我已經……可以給你了。」是的,她想聽的話已經聽見,為此,她無怨無悔。
「真的?」俯下身溫柔地包覆住她,因為她的妥協,他更加珍愛憐惜她。
以吻取代回答,她主動獻吻,並笨拙地伸手想解開他身上的鈕扣。
「噢!丫頭,你真是折磨死我了。」他飛快將兩人身上的衣服褪去,迷戀地看著嬌美惹人疼愛的素梅:
「我愛你,永遠只愛你。」這不只是一時的情緒衝動,更是仕倫從未有過的承諾。
低俯著身體,他帶著從未有過的心情緩慢進入她,而她則回應以幸福的淚珠和笑容迎接他的心和身體,一同攀升人世間最美麗的情愛境地……
☆☆☆
坐在辦公室,昕香一臉哀怨地望向玻璃隔門內成熟穩重的男人,她的心……一陣陣絞痛。
他怎能說斷就斷?怎能說不理她就真的不理會她?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仕倫已經一個月不曾碰過她了。
他就坐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他的一舉一動全看的分明。他依舊迷人、充滿魅力,可是他突然變成展示品了,只能觀賞,不能觸碰。
天!這真是最殘酷的處罰。
她好想念他,好想念從前的日子,可以隨心所欲地親吻他、摸撫他,恣意縱情肉體歡愉的日子……他本來是她的。
痛楚盈滿渴望的眼,昕香恨恨地想;這一切全教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給剝奪了,她好恨、好怨。
「方小姐,請你到我家把C案的草圖拿來。」仕倫低沉性感的聲音自電話擴音器傳來。
他甚至不肯親自向她交代這些事,與她劃分得十分清楚。這是自她主動歸還他遺留的手機後,他便一直迴避著她的方式。
她痛恨這一切,尤其痛恨他喚她"方小姐」。
「是,我馬上去辦。」忍住心碎欲死的感覺,她木然地表示。
拿起手提袋,本歌離開,但見中午用餐時間已近,遂主動敲了敲他的門,探頭親切地問:
「仕倫,需要我替你買午餐回來嗎?」
她一問,仕倫立即抬手看了看腕表,自然脫口道:「不用了,中午我有約。」
跟誰有約?藍素梅嗎?她臉色難看地想,卻不敢問出口。
「還有其它事嗎?」
「沒有。」勉強一笑,她識相地就欲離開。
「等一下,方小姐。」
轉頭,她望向他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以後,請喊我麥先生。」他的表情冷漠,一雙一向擅於挑情的眼嚴肅地張著。
冷、好冷!宛如有人自頭頂向她傾倒了一整噸的冰雪,將她狠狠埋沒,不給她呼吸的餘地。
「是……麥先生。」緩緩地,她露出許久以來不曾展現的嬌媚風華,她丰姿卓約地笑著離開,卻予人一股無形的孤獨感。
她還不想與仕倫撕破臉,她還在等待奇跡,但她可以想辦法傷害藍素梅,她要她也嘗到相同的痛。
一路上她都在苦思計謀,卻始終想不到適合的,直到進人仕倫的家中,走到他的臥房,看到素梅掛在仕倫衣根內的女性衣物時,一個壞念頭油然而生。
離間!
她要離間他們兩人的感情,讓仕倫重回她的懷抱。
她使壞地笑著,強忍住撕裂屬於素梅個人的衣物,半彎身子褪下紅色性感底褲,走到床側,將它塞進床墊與床板之間,只露出一角讓人發現。
昕香故意在四周走來走去,讓她的氣味沾染在空氣中。對了!她連忙又跑去翻仕倫置放換洗衣物的籃子,隨意找了件襯衫,在衣領內微拂過唇印,製造另一假證據?
昕香滿意地環視屋內一眼,方才至書房取走她要的東西,大大方方地離開。
藍素梅,我要你知道奪人所愛的代價是什麼!
☆☆☆
「丫頭,今晚我要加班,晚餐你自個兒去吃吧!」
「嗯,要早點回來喔!」
「當然,等我回家。」
「好。」
甜甜蜜蜜與仕倫通完電話,見天色尚早,肚子也不太餓,素梅決定來越清潔之旅,將家裡打掃一番。
同居的生活其實不如想像的浪漫,它其實是很現實、瑣碎的,很多事她必須學習分擔處理,最表面的就是家事的分工合作。
自小在鄉下成長,素梅早已習慣凡事自行打理的生活態度,是以做做家事對她來說,一點問題也沒有。
只是一天下來,上班已耗盡三分之二的體力,若要接續體力做家事,感覺會比較累而已。
不過素梅是很刻苦耐勞的,這點累她倒還不看在眼裡。
很努力地拖著吸塵器上上下下打掃一番,來到兩人的臥房,素梅依然很仔細清理著每一處細縫、每一個角落。
拖著吸塵器,照例要將床底下的灰塵一網打盡,才跪著彎腰工作,忽地,床墊內一鮮紅物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未曾細想便伸手一取,呵!這是……?
將手中女用底褲用力一丟,扔在地板上,素梅非常肯定三天前她在打掃時並未看見此物,可見它應該是在這三天內才開始存在。
問題是,它到底是怎麼跑到這裡的?
約略一想,素梅整個人便幾乎崩潰了。
「會嗎?會嗎?麥大哥他又背叛我了嗎?」
她不相信,可是事實俱在。
疑心一起便開始尋找更多的可疑點,素梅四處翻箱倒櫃地找著,由床上找到浴室,由臥房找到客廳,只要有可能性,她都不會放過。
終於,她在換洗籃內翻到另一項新證據,她痛苦地盯著仕倫的襯衫內那一枚紅艷艷的唇印。
她從不曾擦過這種顏色的唇膏,百分之百肯定這唇印絕對不是她留下來的。
那麼……是那個不小心遺留女用底褲的主人所留下的唆?
「該死!麥仕倫,你真是個超級大混蛋!」心痛自一點逐漸震盪擴大,她搖晃著身體,「碰」地一聲,頹然暈倒。
半小時後,她輾轉清醒,手中仍緊握著仕倫背叛的證據,她心痛的無法忍受,開始悲傷低嗚。她覺得委屈、覺得受騙,她好難過、好難過,只想找個人好好地痛哭一場。
只是舉目四望,她終究是孤單。
最後,她選擇打電話回家哭訴,可是當電話接通,母親有氣無力的聲音傳到素梅耳裡時,她也只能抱著話筒無聲哭泣。
「素梅?是你嗎?素梅?」母親焦急的聲音聽起來教人心痛。
素梅咬著唇不敢回答,她怎麼還有臉向母親哭訴?
「素梅,如果是你,你一定要聽我說,回來吧,只要你肯回來,我不會再逼你相親,更不會退你嫁人,你……」卡嚓一聲,她不敢再聽下去急急掛斷電話。
在她做了這種種錯事之後,她已沒臉再回去了。
真的,已沒臉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