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橙系剛到麥家時,麥薇婷差點認不出他來,他像是剛從拳擊場落敗歸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不淒慘。
「一定是跟白朗、灰飛還有青年去健身的結果。」范姜小玉瞭然的附在她耳邊說道。攪和在他們這幾個人之間的時間不算短,范姜小玉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健身?」才和他們接觸過一次的麥薇婷自然對「健身」兩字含意不甚瞭解。
「是呀,他們每次有不愉快就四個人一起打架,打到他們覺得氣消了為止,看橙系這麼慘,我想其他三個也好不到哪裡去了。」不知道青年怎麼樣了?灰飛有寧寧照顧,白朗有小瑪姊照顧,她在這裡,那青年不就沒人照顧了?范姜小玉開始擔心起來。「我先走一步,我要回去看青年怎麼樣了,橙系就交給你了。」一說完,她就跑出去。
橙系正指示著精英們防盜系統安裝的點,麥薇婷來到他身邊。
「你還好吧?」她覺得他看起來非常的慘不忍睹。
他拿兩顆熊貓眼看她,「這沒什麼,另外三個比我還嚴重。」以一敵三,他是傷得最輕的一個,這全是失去的那六位數的新台幣給他的力量。
麥薇婷覺得他「很有什麼」,將他不承認的原因歸咎於自尊心作祟,男人就是這樣,明明不會打架,偏偏就愛逞強,不過他既然不願承認自己「有什麼」,那她再問下去也只會傷了他的自尊心,所以還是甭問了,她轉移話題的說:「對了,我弟說他的電腦壞了,是不是你弄的?」麥偉林的事她還是有放在心上的。
「怎麼了?」橙系故意問,他想也知道,一定是她弟弟發現電腦的網路系統被鎖死的事。
「他以為是我弄壞的,還對我大吼大叫,那臭小子,也不想想電腦是誰買的,
你可不可以去幫他看看,那資料好像對他很重要的樣子。」她遲疑了一下。「救得回來吧?」
橙系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弟討論、討論。」他走了兩三步後又停下來。「呃,有沒有OK繃,我的嘴角有點痛。」他不好意思的說。
雖然OK繃貼在他俊帥的臉上不太美觀,但為了將來著想,只得讓女孩子的尖叫聲暫時休息了。
他的嘴角的確腫得厲害,還破了個洞,麥薇婷迅速的衝進浴室拿出一「箱」醫藥。
太誇張了吧!橙系看著那一大「箱」醫藥,頓時瞠目結舌。「我只要OK繃,不是要動手術耶!」他哇哇叫。
她打開醫藥箱,「只貼OK繃傷口不會好的,上點藥消毒一下好得比較快。」見他還呆站著,她不由分說的就將他拉坐在沙發上。她熟練的使用鑷子、棉球、雙氧水,動作輕柔俐落,看來似乎經常處理這類傷口,他的傷口她三兩下就處理好了。
「現在我知道為什麼灰飛老愛受傷了,原來被女孩子照顧的感覺那麼好。」橙系滿足的笑道。寧寧處理傷口的功夫被灰飛訓練得一流,只不過寧寧老是被灰飛一個人給霸佔住,但麥薇婷的功力比起寧寧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覺得自己真是幸福呀。
麥薇婷臉蛋微紅,他的話讓人不想歪也不行。
「少來了!你長得那麼帥,一定有很多女孩子搶著幫你上藥的。」
「但是她們的技術沒你那麼好,你上藥都不會痛耶,從哪裡學來的,」橙系問著,伸手摸摸嘴角的OK繃,覺得真神奇,不痛了。
她收拾著藥罐子,心裡頭因為橙系的話而感覺甜滋滋的,然後回答,「因為懷雲兄愛打架,常常受傷,福嫂已經放棄他了。」看到橙系疑問的眼神,她又自動解釋。「懷雲兄是福嫂的兒子,跟我們一起長大的。」怪了,她幹嘛跟他解釋那麼多呀?這樣好像她心裡有鬼似的,不過話說回來,她跟懷雲兄本來就沒有什麼嘛,麥薇婷突然覺得很矛盾,好像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是嗎?因為他常常打架受傷,所以你常幫他上藥,技術才會這麼好的?」原來是有另一個男人常讓她練習啊,橙系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對呀,因為他也常幫我上藥呀。」她又說,提起醫藥箱往浴室走去。
他也常幫她上藥?「等等!」橙系追在她身後。「你剛說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你跟他一起去打架的?」
「沒錯呀!我們是王后拳頭一級棒兩人小組,當然得一起出戰嘍。」想起以前小時候那走路都有風的光榮景象,她到現在都還會覺得榮耀。
「王后拳頭一級棒兩人小組』?聽起來像賣章魚丸的。」橙系惡毒的批評道。原來她從小時候就開始打架了,難怪現在身手一流,而且他覺得自己已經對那位什麼「懷孕兄」的印象開始惡劣了。
麥薇婷將醫藥箱放回原位後,站起來不悅的瞪著他。「太過分了,那可是我童年時期最閃亮的回憶耶!居然說像賣章魚丸的,早知道就不幫你上藥了。」她杏眼圓瞪的,氣得不輕。
「你該不會對你那位『懷孕兄』有意思吧?你是不是喜歡他?」他的語氣像在逼問犯人,又像喝了十加侖醋般的酸。
「是雲兄。」麥薇婷糾正他。「兄就是哥哥的意思,既然是哥哥,那還說什麼有意思、喜不喜歡的?你真無聊。」她語畢,欲住外走去。
橙系握住她的胳臂,將她拉回來,「那我要先把你訂下來。」他認真的說。
麥薇婷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盯著他的熊貓眼——這實在有點不夠浪漫,但她不介意,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然再也沒有人的眼瞳比他的更澄澈了。「咦?」她聽到自己有如蚊子般的叫聲,她的腦子好像堵塞住了。
「我說我要先把你訂下來,當我的女朋友。」他湊近她紅艷艷的唇瓣說道。
麥薇婷的腰忽的被他摟住,隨著他的接近,上半身一直往後傾,有如兩個相斥的磁鐵,他逼近、她後傾,兩個人的姿勢像跳舞時的某Pose。
麥薇婷的眼睛睜得有如銅鈴般大小,橙系才欲叫她別緊張,她就開口了。
「因為我長得像梁冰?」她懷疑的問。不是她要疑神疑鬼,而是她跟梁冰長得很像的事,在她心裡就像個疙瘩一樣令她不舒服,而他喜歡的是梁冰,也難怪她會有這種疑問與顧慮了,所以她才不要因為長得像梁冰而當梁冰的替身。
橙系皺起眉頭,將她的身子拉正。「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以為我把你當成她了?」事實上,自從他認識她以來,梁冰在他腦海裡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方纔他壓根兒就沒想到梁冰,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抱的是她。不,或許該說她的身影已經完全蓋住了梁冰佔在他心中的影子了。
「你也說過我跟她長得很像的,而你很喜歡她,不是嗎?」麥薇婷的語氣有些落寞。
「你是你、她是她,你們或許外表相像,但內在差了十萬八千里,就算我喜歡她,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喜歡的是你,你幹嘛硬要把她給扯進來?」橙系忽的瞇起眼睛。「還是我在一相情願?你喜歡的是別人,可是又不忍心拒絕我,所以才故意提起梁冰,想藉此打擊我?」他一臉受傷的樣子,跟臉上慘不忍睹的青青紫紫相互輝映,令人覺得不忍。
麥薇婷連忙搖頭道:「我也喜歡你,我只是怕你把我當成梁冰,那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她用力槌了下他的胸口,表示她不是說著玩的。
他要是真把她當成是梁冰的替身,她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
「那你這輩子是沒有恨我的機會了。」他還惋惜的歎了口氣,然而嘴角的賊笑卻洩漏了他內心真正的情緒。
「那可不一定。」麥薇婷高傲的抬高眉毛。「我還沒說要接受你的訂單呢。」她哪有那麼好釣。
橙系眼珠了一轉、手一撈,麥薇婷整個人就又被他給圈往懷裡。「那我就委屈一點,直接取貨了。」他說完吻住她的唇瓣。
這次麥薇婷不再往後傾了。
「不會吧?哪會那麼嚴重。」麥偉林在房間裡,看著眼前面容有點慘不忍睹的橙系,他一進門就開門見山的談論起天理幫,又分析自己侵入天理幫的電腦系統後的利害關係,說得自己也有點發毛。
「不管你信不信,為了你們的安全,我是不會解開電腦指令的,還有,往後這幾天最好少出門,天理幫可能已經查出是誰侵入他們的系統裡了。」橙系警告著。
麥偉林還是覺得橙系將事情說得太嚴重了,這是個有法治的社會,就算天理幫查出是他搞的鬼,他就不信他們敢對他怎麼樣。
大概是他的表情洩漏出他內心的想法,橙系看著他,皺起眉頭。「也許你會覺得我說得太過火了,但事實就是事實,就算你不替自己想,也該為這個家的其他人想,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剩下的由我來處理。」說完,橙系便離開了。
真的有那麼嚴重嗎,麥偉林狐疑著。
「你!你怎麼在這裡?」向柏瑪指著正捧著茶水,打算端去給橙系的麥薇婷大叫,心想,這還得了,一大早就見著煞星,那她今天一整天豈不倒楣連連了?
「我現在已經是橙系的特別助理了,不在這裡要在哪裡?哼,有我在這裡,看你以後怎麼欺負橙系。」她昂著下巴走開。
向柏瑪一閃身就擋住她,「什麼叫我欺負橙系?橙系真是昏了頭了,居然請你做他的特別助理,根本就是想害我們公司倒閉。」
「不敢,你這個潑婦在這裡待了那麼久,公司都安然無恙了,我一個小小的特別助理,哪敢跟你比呢?」她把話頂了回去,想吵架?她還沒輸過呢。
「你!」向柏瑪氣紅了臉。「你這個惡女,要不是怕白朗罵我,我一定非打得你叫爹、叫娘不可。」
麥薇婷聽了,「哈哈」笑了兩聲。「少笑死人了,想打得我叫爹、叫娘?你也不去探聽、探聽,『王后拳頭一級棒兩人小組』的『後』是我耶!縱橫天下二十幾年,還沒人打得過我,想被我扁還不怕沒機會嗎?這樣好了,我們這樣一直吵也不是辦法,不如私自去一決高下,不管誰輸誰贏,打完後誰都不許說,這樣你那個白朗就不知道了,如何,敢不敢呀?」她挑釁的睨著向柏瑪。
向柏瑪已經很久沒跟人交手了,經麥薇婷這麼一說,心裡早已蠢蠢欲動,可是,白朗再三告誡過她,說她已經是媽媽了,不准她再像以前一樣跟人家動手動腳,要不然後果自己負責。怎麼辨?她覺得很為難,但自己又真的很想海扁這個惡女一頓。
「怕的話就算了。」麥薇婷故意激她,隨即腳跟一旋,一副欲離去的模樣。
「等等!」向柏瑪立刻擋住她,算了!被罵總比被看扁來得好。「我接受。」
「好,那我先端茶去給橙系,然後再去打。」她喜孜孜的走進橙系的辦公室。
兩個女人身上燃燒的旺盛鬥志清晰可見,看來這將是一場世紀大決戰。
會議室裡,白朗、灰飛、青年聽完橙系的報告後,全皺起眉頭,天理幫在黑白兩道是以狠出名的,尤其是頭目「笑面鬼」嚴同容素來以陰毒著稱,連跟隨他多年的左右手都能面不改色的殺掉就知道他有多狠了。
麥家竟會惹上他們那真是事情大條了,若他們還是昔日的四人小組,消滅天理幫這種幫派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現在,保全公司的名義雖然給了他們保護,但也同樣的有了約束,因此事情也變得棘手了,這也就是他們為何皺眉的原因。
「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我打算先親自去會會嚴同容。」橙系凝重的說。
「你有幾成把握?」白朗問。
「七、八成吧!我已經掌握了他們組織裡的犯罪證據,我會讓他明白跟我們處於敵對位置是沒有好處的。」那天在麥偉林的房間裡,他早已將天理幫的檔案資料全拷貝進磁片裡了。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灰飛問。嚴同容是個陰險的人,多個人去也比較有保
障。
橙系搖搖頭,雖然他將這件事告訴他們,但並不表示他會讓他們插手,這是麥家的事,而現在,麥家已經成了他的責任,他可以自己處理。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白朗對橙系說,並與灰飛、青年暗暗交換個眼色。他們四個人一起出生入死了許多年,對彼此都有一定程度的瞭解,橙系心裡在想什麼他還會不知道嗎?
橙系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最樂觀、不拘束的一個,但在這樣的外表下,卻有著比任何人都要強烈的男人尊嚴,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已將這件事往自己的身上攬了。
若是平常的話,白朗會跟著橙系去,但這次要面對的是一個勢力龐大的幫派,雖然不比以往他們出的任務困難,但以前的任務他們是四個人一起行動的,現在單靠橙系一個人的力量,他實在無法放心。但倒不是他對橙系沒信心,相反的,橙系雖然主攻科技方面的東西,但橙系的身手並不輸給他們任何一個,由橙繫上次在他們臉上留下的「青紫」就看得出來了。
總而言之,既然他們知道這件事,那麼,這件事就成了他們的事,不再只是橙系一個人的,他寧可操勞一點,也不要冒著失去一名兄弟的險。
灰飛和青年也互相交換個眼神,兩人心裡想的與白朗所想的不謀而合。
近午餐時刻,向柏瑪和麥薇婷才又重新出現,兩個人穿越辦公室時,均不約而同的「頭纍纍」,向柏瑪還一手捂著左眼,而麥薇婷則捂著右眼,兩人的頭髮均凌亂得像個瘋婆子。
這場架兩個人都打得非常過癮,而且是以平手收場,雙方都覺得自己遇到對手了,甚至有種「英雌惜英雌」的感覺,不過,那當然是在心裡想,誰也沒說出來。
向柏瑪原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育嬰室裡,免得被白朗發現她黑著的眼眶,那就糟了。
而麥薇婷現在只想躲進橙系的辦公室裡,怕自己的黑眼圈嚇到別人,她還在心裡罵,該死!沒想到那潑婦還真有兩下子,這一拳打在她眼睛上真是死了。
她們都不想驚動大家,可惜天不從人願,兩人還沒走過會議室,會議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而她們最不想見到的人魚貫的從會議室裡走出來。向柏瑪和麥薇婷見狀皆不約而同的轉過身,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快快離開。
她們以為他們還沒有發現她們,然事實上,他們早在出會議室時就發現她們兩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如果她們倆是抬頭挺胸走路的話,那白朗他們可能不會多加注意,但偏偏她們心虛,走路姿勢躡手躡腳的,這任誰都會好奇的多看她們一眼。
「小瑪!」白朗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喚著,他肯定她又惹了什麼麻煩了,所以一看見他就想溜,那是小瑪違反他們的協議時,心虛的標準動作。
麥薇婷注意到向柏瑪突然渾身僵硬,五官擠成一團。正當她準備認命的轉過身來面對白朗時,麥薇婷眼珠子一轉,以比她更快的速度轉過身來,連臉上的黑眼圈也不遮了。
果然,橙系一看到她右眼上的黑青,便大叫了起來。「怎麼搞的?你的眼睛怎麼回事?」他走向她,焦急的打量她全身上下,怕她身上還有其他傷口。
然後,向柏瑪也轉過身來,黑著左眼眼圈對白朗傻傻的直笑,頗有以笑臉化解危機的企圖。
「怎麼你們兩個……」橙系驚訝的看著她們兩個的黑眼圈。「你們兩個真去打架啦?」她們才剛認識就已經這樣,那往後的日子還得了。
此時白朗的俊臉已經硬邦邦的了。
向柏瑪見狀收起笑臉,撇撇嘴,「我……」
「哎呀!我們怎麼可能那麼沒頭腦,在你們的地盤上打架呢?」向柏瑪才剛要招供,就被麥薇婷給搶白。「你們一上午都關在會議室裡,也難怪會誤解我們了。」她還有模有樣的歎了口長氣。
向柏瑪的一雙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麥薇婷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白朗一直狐疑的看著她,她一驚,聳聳肩帶過去。
「什麼意思?難道你們的黑眼圈不是互打得來的?」橙系問。
麥薇婷「哈哈」笑了兩聲說道:「當然不是。」她的表情讓人覺得橙系的話很離譜。「事情是這樣的,快吃午飯了嘛,所以我就想去買便當呀,誰知道我一到樓下,就看到一台機車呼的騎過去,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台機車上的騎士在經過一個女人身邊時,突然伸出手搶走那女人的皮包耶!就在這時,忽然就衝出一個人,就是向柏瑪。」她的手重重的落在向柏瑪肩上,向柏瑪被她的突然舉動駭了一下,嘴角抽動著,她又繼續說:「向柏瑪奮不顧身的撲向機車騎士,機車騎士應聲倒地,向柏瑪俐落的翻了幾圈後站起,然後開始跟機車騎士打起來了,黑眼圈就是這麼來的,向柏瑪被那人的拳頭給打到了。」
「那你呢?你怎麼也有黑眼圈?」橙系一臉懷疑的問。
「因為我也上去打啦!發生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還在一邊看呢?結果一不小心,眼睛也被打到了。」她連忙找藉口搪塞。
「那那個搶匪呢?」
「呃……本來是被我們抓到了,可是他一直在哭,說什麼他家有八十歲高堂,還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呃……」麥薇婷快扯不下去了,偷偷的撞了下站在一旁發呆的向柏瑪。
「還有放高利貸的人在追殺他。」向柏瑪飛快的補了句。
「對對,他就是這麼說的,我們看他那麼可憐,所以就把他給放了,畢竟他也是不得已的,我們不能太趕盡殺絕,是吧?」她又撞撞向柏瑪,以眼神示意著。
「是的,所有情形就是她講的那樣。」向柏瑪點頭如搗蒜。
雖然她不知道麥薇婷為什麼要幫她,但只要能讓白朗相信她的話,不懷疑她是為了打架而打架的話,那她將會一輩子感激麥薇婷的。因為她十分清楚白朗的脾氣,尤其是他發怒的時候,更嚴重的是在知道她違反他們之間約定時的怒氣,那可是比火山爆發還要可怕的。
白朗走到向柏瑪面前,黑幽幽的眼眸深不見底,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而向柏瑪則一臉心虛,頭垂得低低的。他悶不吭聲的盯著她,心想,她以為他今天才認識她的嗎,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她居然還想騙他?也罷,她還會擔心他發火,拚命配合麥薇婷的故事,證明她還是有將他擺在心上的。
「你的衣服怎麼那麼乾淨?」白朗沉聲問,不打算那麼簡單放過她。
「咦?」向柏瑪抬起頭來,一臉茫茫然,不明白他的問題。
「你不是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嗎?衣服應該很髒才對,怎麼一點灰塵都沒有?」他犀利的目光像要看穿她似的。
向柏瑪移開視線,想向麥薇婷求救。
「看著我。」白朗不給她機會。
「呃——因為……因為地上很乾淨,拍一拍就沒事了,哈……哈哈……」她乾笑數聲,順便送給白朗身後掩嘴偷笑的灰飛和青年幾記白眼,心中咒罵,死小子!也不來幫她解圍,她真是白對他們好了,相較之下,麥薇婷居然變得可愛多了。
「以後看到這種事記下車牌交給警察處理,別追上去,知道嗎?」明知是編出來的事,白朗還是有板有眼的告誡著,誰教她是他老婆呢?他在心裡歎口氣。
看樣子是沒事了,「走吧!我們出去吃飯。」橙系拉著麥薇婷走開。
但麥薇婷還不放心的頻頻回首的問:「他們會沒事吧?」她還是擔心向柏瑪,不知道白朗會不會對向柏瑪怎麼樣。
「放心啦,白朗不會對小瑪怎麼樣的。」他一派輕鬆的說。
「那就好。」她喃喃的說。
「不過我很好奇,你跟小瑪不是一見面就吵的嗎?還打架哩,你怎麼會幫她說謊?」他問。
麥薇婷聞言差點摔了一跤,幸好橙系眼明手快的扶住她,她才免於出糗。
「你怎麼知道我在說謊?」她訝然的問,白朗明明就相信她們了呀,怎麼他會知道她說的全是假的?
「你當我們全是笨蛋嗎?」他們要真那麼好騙,早就死翹翹了,橙系嗤了聲。
眼見事跡敗露,麥薇婷不好意思的笑,心裡更擔心向柏瑪了。「那向柏瑪她……」白朗剛才該不會只是作戲,事實上是要等夜深人靜時才讓向柏瑪好看吧?
「別擔心,白朗很愛小瑪的,照方纔的情形看來,他雖然知道你們在騙他,但還是照著你們的劇本演下去,表示他已經原諒小瑪,不會跟她計較了。」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
「你們果然打架了。」橙系不怎麼驚訝,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誰打贏了?」這是他比較關心的。
麥薇婷聳聳肩說道:「平手,向柏瑪滿厲害的。」她這個武術替身可不是當假的,能跟她打成平手,向柏瑪還真有兩把刷子。她帶笑的看了橙系一眼,親熱的挽住他的手。「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誰敢欺負你,我就賞他幾拳。」她樂孜孜的說。
橙系哭笑不得,她還真把他當二腳貓了哩。「有勞你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這麼說了。
「不客氣。」麥薇婷笑咪咪的,完全沉醉在保護自己心愛人的滿足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