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用?」栩堂唯沙啞地說,得重感冒的他躺在床上虛弱得很。」快點再教別的啦.否則我今天晚上真的會被推銷出去。」她不要嫁給阿謙以外的男人。
他思忖了一下,「用美人計好了,你想辦法把他灌醉,然後爬到他的床上,給他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突然,電話換了另一個聲音——
「直接拐到床上去,給他霸王硬上弓,就這樣,小唯需要休息,你自己搞定了,拜拜。」
咦?這聲音是誰啊?翎有事飛回日本,誰會在唯那裡?聲音聽起來還有點熟悉……算了,那不關她的事。
「霸王硬上弓?對!就這麼辦。」翡翠打定主意,轉身就要走,旁邊一個盆栽突地莫名其妙的應聲而破,害她沾了一腳的泥。
「那……安尼!」
算了,反正從小到大禍事倒霉事不斷,她早認命了!她用力想甩掉腳上的泥土,沒想到一甩之下竟將高跟鞋給甩出去,飛得老遠。
老天爺,你是故意整我嗎?自小大災小禍一直在她身邊上演,連綁架都有她的份,她從沒抱怨過半句,現在她也不過是想了一個比較「強硬」的手段好得到阿謙,又沒犯法……
就在翡翠在心裡嘀咕了半天,要將鞋子撿回來時,那只鞋子離開了地面,緩緩向上升,她的視線順著鞋子朝上一看,是個陌生的男子。
「衛小姐,你的鞋掉了。」男子手上拎著她的高跟鞋,似笑非笑地晃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朝他走過來。
這男子著正式的燕尾服,看起來人模人樣,八成也是爺爺選孫婿的人選之一吧,不過不管他是誰,她都沒興趣知道。
「謝謝你,請你還給我。」翡翠懶得和他囉嗦,她現在一心只想著如何去灌醉阿謙,再拖到床上去……
『當然好。」
男子漸漸朝她靠近,直到身子幾乎貼著她。
他靠得太近了,她討厭這樣的接觸!翡翠想搶過鞋子,卻被他一把抱進懷裡。
這男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翡翠舉起手就是一拳過去,卻被對方捉個正著,另一隻手也在他的防備之中先一步被制伏,這下子她在他懷裡是動彈不得了。
「你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只是想和衛小姐交個朋友,一親芳澤而已。」
不懷好意的笑容邪裡邪氣,臉上寫著不良企圖。
「也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翡翠冷哼一聲。
男子將她移靠在一旁的牆上,令她無路可退,「現在你插翅也難飛了,要不要試試啊?」
那張令人作嘔的臉越靠越近,她在心裡咒罵,這個白癡,以為她衛翡翠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哈!那他就大錯特錯了,沒有手,她就不會用腳嗎?
隨著翡翠揚起右腳重重一踹對方「傳宗接代」的重要部位,男子發出好大一聲悶哼,瞬間放開了手,抱著遭受偷襲的部位痛不欲生的想大叫,卻只能啞巴吃黃連的悶著聲,生怕引來一堆人。
「哼!你不知道姑奶奶我是空手道黑帶嗎?活得不耐煩了。」翡翠索性將另一隻高跟鞋脫了,擺出女打仔的架式,「今天姑奶奶我就給你一個教訓。」
語畢,她打算再補上一記無影腳,誰知腿猛然一揚起來,旗袍瞬間裂開一大截,露出一片雪白的大腿,她也因此失了準頭,腳一落地踩到軟泥一滑,整個人跌得四腳朝天。
男子逮著這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衝上去壓在她身上,除了將她的手制住之外,連帶也一併制住她的腳,以免再來一次「意外」,那他非得絕子絕孫不可。
不過才收了人家一點錢而已,何必搞到拿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開玩笑呢?
「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像是發了狠,實則在心中暗暗乞求,小姐、姑奶奶,求求你讓我親一下,一下就好,親完我就走人,也好拿錢了事,你乖乖的別再亂動啊!為什麼僱主沒告訴他,這個女人比章魚還難搞,潑辣不說,還真他媽的狠。
真恨自己當初不應該被那張美麗的臉所迷惑,糊里糊塗答應了這個差事,琉璃小姐,你想整我也不是這樣吧!
「放開我,叫你放開我沒聽到嗎?救……」她才一喊,他立即摀住她的嘴。他真是越來越後悔答應接下這份差事,吃力又不討好。
「你安靜一點。」他著實被她搞得火大,不管了,親完就走人啦!
不管三七二十一,那男子打算親了人就落跑,可是說也奇怪,他的身體被一股力量往後拉,怎麼也到不了「目的地」,可惡!就快成功了說,不管,心一橫,他準備使出吃奶的力氣,那股力量突地朝他重重一擊,教他摔跌到一旁。
慘了,她有救兵來了,聰明如他知道如果此刻爬起來,對方兩人聯手他鐵定穩死無疑,不如乖乖地躺在地上假裝昏倒,再伺機潛逃。錢,老子不賺了,嗚……好痛哦!
「獨處的女人很容易引起男人的覬覦,很危險你知道嗎?」慕容謙其實想問她有沒有事,但一觸及她衣衫破裂的模樣,便忍不住訓道,連帶臉色也沉下來。
「你以為是我勾引他的嗎?」她的眼光可沒那麼差!搞什麼鬼,他一個晚上只顧著對別的女人笑,現在她差點被別的男人非禮,還怪她?!沒安慰她就算了,居然擺一張臭臉給她看?!
「你知不知道自己遇到什麼事?你知不知道後果不堪設想?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見翡翠的手臂上有兩道明顯的指印,這更加深了他的怒氣,那個該死的男人竟敢碰她,她是他一直以來捧在手心上呵護的寶貝啊!只要一想到她遭遇危險卻不自知,他幾乎沒了理智。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要不是不小心跌倒,她才不會讓他有機可乘。
「保護自己的能力?」他不以為然。
慕容謙一反往日的溫柔,帶著侵略性的眼神走過去,迫使翡翠下意識地往牆壁退去,直到背抵著牆。
「你根本就不懂男人有多卑劣,你根本就不曉得你會遇到什麼危險,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會受到什麼傷害!」
一發不可收拾的怒氣燃燒在空氣間,壓得翡翠一句話也講不出來,阿謙的眼神像是要將她吃掉般,她只覺得口乾舌燥,不自覺地舔了舔唇。
這是個致命得動作,慕容謙那一觸即發的情緒爆了開,「讓我告訴你你會怎麼樣……」
他狠狠地吻住了翡翠的紅唇,如狂風驟雨般想要吞噬她的全部,他無法抑制地緊緊抱住她,想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她反射性的伸出手企圖推拒,卻被他反剪在身後,整個人被圈在他厚實的胸膛中,她的胸部擠壓著他,四片唇緊密貼合,一股燥熱流竄她全身,她只覺得自己頭昏腦脹,世界好似在旋轉……
他現在所有的神經被強烈的慾望啃蝕著,原先蠻橫的動作,不知不覺轉為溫柔,他只想細細品嚐她的甜美,身上所有的細胞渴望與她融為一體,他的手輕輕撫向她的腰際,直到她修長的腿,唇也緩緩移向雪白的頸子……
不管是強硬或是溫柔,她都無力抵抗,只因為是他,只能任由他擺佈,她想,就算是沉淪,就讓他帶著她吧。
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這樣做不對,可是翡翠的嬌吟燒燬他所有的理智,他的意識裡,只剩下永無止境的熱火,如果注定要下地獄的話,他也認了。
「翡翠,你在這裡嗎?」隱約間,珊瑚的叫聲從門口傳來,硬生生地將慕容謙的理智拉回現實。天呀!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知道自己今晚的心情比較不穩定,尤其看到美麗的翡翠一反平時的好動,成了溫婉動人的俏佳人,她的一顰一笑不知不覺間牽引著他,當她對著那些未來可能變成她老公的男人笑時,一股浮躁流竄他全身,而在看不到她的身影前來庭院尋找時,卻讓他看到這個該死的男人企圖非禮她,所有的浮躁轉成怒氣,一發不可收拾……
他是怎麼了?
「阿謙……」翡翠雙眸迷濛看著他,嬌艷的紅唇半啟,彷彿猶不滿足的邀請他再度品嚐,她暗自竊喜的想,至少他對她並不是那麼「無動於衷」嘛,嘿嘿,他一定是吃醋了才會生氣,乾脆直接拐到床上去……她的腦袋飛快地轉著,越想越高興,就說嘛,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對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的他心思煩亂得如錯綜複雜的蜘蛛網,理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翡翠,發生什麼事了?」珊瑚發現了他們,衣衫不整的翡翠和慕容謙貼在牆邊,而地上則躺著一個不知名的男人。
「那個男人想要非禮我,被阿謙一拳打倒在地。」翡翠解釋。
「這裡交給我吧!你快去換件衣服,爺爺還在等你。你這樣從大廳進去不好解釋,從後面進去吧。」珊瑚忙跟她說。
翡翠點點頭,轉身從後門進去了。剛剛如果繼續下去的話,真不曉得會發展到怎樣的情況,都是珊瑚跑出來壞事,沒關係,她還有很多機會。
「謝謝你又一次救了翡翠。」
珊瑚的道謝,卻讓慕容謙心虛地將視線移開,剛剛若非她出現,他會對翡翠做出什麼事來他都不知道。
「爺爺也在找你,他覺得有幾個不錯的人選,要你一起評鑒看看。」
「我馬上去。」
他走得有些狼狽,一切都落入珊瑚那雙神秘又飽含笑意的眼。
兩位主角都離開了,今晚可真是可憐了地上那位擔任「壞人」角色的男子,別看慕容大哥平時溫文儒雅,若是將他視為文弱書生型的男人可就大錯特錯,他學過柔道、拳擊、武術,一動起手來,著實不容小覷。
看來,得叫琉璃包個大紅包給他,以慰他的勞苦功高,有了他這一段的演出,才能引爆慕容大哥的真實情感,可謂功不可沒,翡翠剩沒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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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賓客們一一散去,翡翠被衛老爺子命令回房休息,原先熱鬧非凡的衛家大宅,如今已安靜無聲。
衛老爺子坐在書房裡,桌上放了兩疊資料。
「爺爺,您分得真認真。」珊瑚看爺爺認真十足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那是當然的,你的計劃還不曉得能不能成功,我得替翡翠留個後路,瞧這些青年才俊挺不賴的,如果阿謙真的不要咱們翠丫頭,就從這些人當中找個候補的。」翠丫頭也是他的心頭肉,他可不希望她真的就……
「呵呵!」珊瑚只是笑了笑。她那帖猛藥應該是很有用才對,「藥效」差不多要發揮作用了。
叩叩!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珊瑚前去開門,「慕容大哥,爺爺正在等你。」宴會一結束,爺爺便要他先回去洗個澡,再到他的書房商討
「大事」。
「阿謙,坐啊。」衛老爺子拿起桌上的其中一疊資料,坐到他的對面,然後遞給他。「這是我從那疊篩選過的名單之中,再選出來的八個人選,今晚都見過面了,感覺還不錯,想要問問你的意見。」
珊瑚為他們各泡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時悄悄和衛老爺子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慕容謙認真的看著一個又一個人選,論家世、論成就,個個都是傑出的優秀人才,他們其中一個人將要成為翡翠的另一半,他告訴自己,為了翡翠的幸福,他必須謹慎嚴格地為她挑選。
「我覺得這個王先生不錯,家世好,人品佳,總是笑臉迎人,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衛老爺子指著他心中的第一人選稱讚道。
慕容謙陷入沉思,看起來人品和家世的確都不錯,但是這張笑臉,像個笑裡藏刀的老狐狸,他不禁聯想到外國許多的家庭暴力,於是緩緩地說道:「笑臉迎人的男人不一定好,外國很多打老婆事件,那些男人一個笑得比一個還親切。」
一聽他這麼說,衛老爺子馬上將這個人淘汰,「我不能讓一個有可能會打女人的男人娶我的寶貝孫女。」接著指向第二個人選,「這個張經理也不錯,為人老實公正,努力向上,常常事必躬親,對公司盡心盡力,是老闆眼中的好員工。」衛老爺子挺欣賞這個上進的年輕人。
慕容謙連連搖頭,「事必躬親是很好,但這麼辛苦做事的人容易積勞成疾,國父不就是因此而逝世嗎?」
身體不好?衛老爺子同意地點點頭,「翠丫頭需要一個身體好又強壯的男人來保護她,那種『三寶身體』又短命的男人不能嫁,我可不希望翠丫頭年紀輕輕就守寡。」又一個人選被衛老爺子淘汰。
接著第三個人選上場,照片上是一個拿著網球拍的年輕男子,長得又高又帥,笑容極為燦爛,露出兩排潔白閃亮的牙齒,一看就是陽光型的男人。
「這個朱董的孫子滿不錯的,在英國念研究所,又是個運動好手,身體一定很健康,年齡又不會和翡翠差太多,這麼優秀的人應該……」
衛老爺子還沒說完,就見慕容謙將那份資料擱置在一旁,他只覺得照片上那口白牙看起來相當礙眼,「爺爺不希望翡翠嫁給一個花花公子吧?」
「這話怎麼說?』衛老爺子佯裝一驚,馬上問。
「你看這面相,一雙鳳眼就是會勾引女人,桃花不斷,鐵定是花花公子。」慕容謙說得煞有介事,直覺認為這男子異性緣一定很好,想到翡翠有可能嫁給這種人,他就覺得有些煩躁。
珊瑚的唇畔隱隱浮出笑意,一雙眼眸飽含趣味,一言不發地乖乖聽著,那帖「猛藥」的後坐力還真強,聽這話挺酸的,呵呵。
「不行,翠丫頭不能嫁給花花公子,要娶我們衛家的孫女,必須要有一顆忠貞不渝的心才行。」衛老爺子的眼光定在慕容謙身上,彷彿在暗示些什麼,接著又若無其事地開口說:「幸好你提醒我,否則我還差點被他那陽光的外型所迷惑。
連連刷下三個人選,衛老爺子對於第四個人選寄予厚望,「你看這個,常龍集團的唐總裁,長得挺拔,又有晨跑的好習慣,而且從來沒有任何緋聞傳出,翡翠配他應該是不錯。」這個總應該沒問題了吧!
「這樣聽起來是不錯,可是……」慕容謙猶疑了一下。
衛老爺子身體傾向前,一雙眼睛透著期待,想要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何是怎麼樣?」
「這個人的衛生習慣不太好。」
「啊?」衛老爺子著實訝異,他曾經和這個唐總裁有過數面之緣,他給人的感覺相當清爽,一點都看不出來衛生習慣不好。
「今晚宴會中,我好幾次看到他在偷偷挖鼻孔。」雖然挖鼻孔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但慕容謙很「盡忠職守」,嚴格挑剔每位人選,絕不容許有任何缺點,他才能放心地將翡翠交給他,而誰教這位唐總裁好巧不巧正好被他撞見他挖鼻孔呢!
「挖什麼?挖……鼻……孔?!」若非衛老爺子對於這個荒謬的答案實在太震驚,否則他真的想縱聲大笑,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理由,哪個人不挖鼻孔啊!
「翡翠不能嫁給一個衛生習慣不好的人。」看到爺爺一時反應不過來,細心的珊瑚同意地對著他道:「您說是不是啊,爺爺?」
「啊?哦,是是。」他表現出深深認同的模樣,不愧是看過大風大浪的衛老爺子,一下子就恢復原來的神色。
接下來的人選,不是被慕容謙評論年紀太大死得快,就是說頭太禿顯得太好色,連長相斯文都可以被講成有同性戀傾向,每個人選皆定了「死罪」,資料紛紛被丟進垃圾桶,這樣的結果實在令衛老爺子很難再維持嚴肅,他憋笑憋得快得內傷了。
最後,受不了的他假借上廁所之名——尿遁去也,把篩選的工作交給珊瑚處理,他實在需要離開現場好好大笑三聲。
珊瑚故作歎息,搖搖頭看著垃圾桶裡那些無辜地被冠上莫須有罪名的人選,臉上帶著濃濃的憂慮。
「怎麼了?珊瑚,你好像有話要說?」自他對她有記憶以來,不曾見過她這麼憂愁。
「是翡翠……唉,算了,就算說了也沒用,天命著往定如此,連我都難違。」她默默地整理桌上另一些人選的資料,又深深歎口氣,飽含無比的無奈及心疼。
見狀,慕容謙緊緊蹙起眉。他已經決定放翡翠自由讓她選擇更好的對象,偏偏在他眼中,沒一個人選能及格,搞得他心浮氣躁,現在珊瑚又如此擔憂,他的心情更隨之起伏。
「是關於翡翠未來的事嗎?」珊瑚擁有預知的能力,難道是翡翠會有什麼不測嗎?
「慕容大哥,感謝你這麼盡心盡力的為翡翠挑選對象,我想,既然他們都不符合資格,淘汰也是應該,只是翡翠……唉!」她轉過身去,逕自搖頭。
「她會怎麼樣?」
「她活不過十八,除非結婚。」珊瑚轉過頭來。
「這……是真的嗎?」」是真的。」珊瑚認真的眼神令人不得不信。
這個震撼驚得慕容謙怔忡了好久,比起她嫁給別人,他更不能忍受她永遠離他而去,她是他一手帶大,捧在手心呵護的寶貝啊!
彷彿看透一切的珊瑚輕輕地說:「慕容大哥一直把翡翠當親妹妹,但她和你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變的,你一直以為的情感,或許早已悄悄變了質,又或許你一直以為的情感、頂著你不願承認的愛情,因為你在害怕改變。」她一針見血地直言,如果他對翡翠的感情不是含有愛情的成分,又何必害怕改變、害怕失去呢?
電話突然響起,珊瑚順手接起來,講了幾句之後,交給慕容謙。
他的表情有些錯愕。都已經深夜了,會是誰打來的電話?
聽完電話之後,慕容謙對珊瑚說:「我明天得回法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