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碇一等到司空懷和司徒益進門,便皺著眉頭把司空懷接受專訪的節目帶停格,鏡頭留在司空懷帥氣而貴族氣十足的臉龐。
「早就說瞞不了阿碇的,這帶子大概才剛剪好就到阿碇的手中了吧!」司徒益雙手一攤。
「正確的說,是剛採訪完就到碇的手中了。」小弟用手指像是魔術棒一樣的在空中畫了畫。
「我也沒有打算瞞碇呀,反正他不會阻擋我要做的事。」司空懷輕鬆的拉了把椅子坐下,他的表情和司馬碇臉上的沉重成對比。
「異人集團會極力推動替代能源的開發,確保不被人因私利而用於不被許可的用途,並且盡一切力量排除有心人士的阻撓,這是代表異人集團的本人所下的挑戰書……」司馬碇照著新聞稿念了一段,他一點也不客氣的把稿子丟在司空懷面前的桌子上。
「我覺得還不錯呀,合情合理,雖然官腔了點就是,看得懂的人看門道、看不懂的人看熱鬧,怎麼?你不喜歡?」司空懷用他一貫優雅的口氣輕笑著說,然後還調皮的眨了下眼睛。
「你怎麼不乾脆叫托拉維夫直接朝你心口開一槍算了!」司馬碇沒好氣的說。「還有益,你明明知道懷這樣做是在挑釁,這有多危險,你去把所有和懷這次有關的談話,包括電子和平面所有媒體全都抽掉。」
「我勸過了呀,他不聽我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懷想說服人的時候,沒幾個人可以拒絕得了。」司徒益雙手一攤。
「如果你在意的是異人集團……」
司空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馬碇一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拉離了椅子,「我在意的是你!你明知道我們其他人很少在媒體上出現,整個異人集團最好鎖定的目標就是你,你還把自己放在靶前,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司空懷放柔了語氣,他當然知道司馬碇會這樣只是因為太擔心他,他拍拍司馬碇緊抓他胸口的手,要他放鬆。
「阿碇,別擔心,我只是想這或許可以引出托拉維夫。我想他可能已經知道夜遙在我們這,只是他還摸不清我們的底。」
「他知道的機率是86.66%,摸不清楚的機率是93.721%。」小弟聳聳肩。
「你這數據打哪來的?」司空懷一臉的感興趣。
「你知道的,使用數字我們可以處理很多事。我最近寫了個新的算式,只要把一些變數帶進去,可以很精確的算出事物的機率。」
「所有的事都可以嗎?」司徒益似乎又聞到了錢的味道。
「機率是很有趣的事呢!像是用遙遙當餌有99.732%可以引出托拉維夫,用懷大概只有13.189%的機率,而且懷受傷卻徒勞無功的機率會有68.88%之類,只要有足夠的條件都行呀。」小弟比了個OK的手勢。
「68.88%!」司馬碇眉頭皺得更深了,「我堅決反對你把自己當餌!」他看著司空懷忍不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難道你不相信我有能力保護異人館中所有的人?」
「我不是針對你。只是首先,你知道我對把人類行為數據化理論的觀點;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不能容許她發生任何一點差錯,與其讓她被拿去當餌,不如我來。」
司空懷的眼睛掃過小弟、司徒益,最後堅定的對上司馬碇的,他的話讓司馬碇無法反駁。
其實他們大家都明白,要引出托拉維夫的最好人選就是顏夜遙,但是司空懷的樣子恐怕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你也聽到小弟算出來的機率了,你把自己推上火線,比用她當餌危險多了,托拉維夫在沒有得到他要的東西之前是不會對她做什麼事的,可是你就不一樣了。」司馬碇指出。
「碇,你是說服不了他的。」司徒益搖搖頭。
「你們也贊成懷這樣做嗎?」司馬碇仍是一臉的不苟同,他不喜歡事情不能控制。
「我只是覺得,就利損平衡的觀點來說,也許用懷去當餌的風險比較大,但同樣的風險發生在懷的身上,絕對會比發生在夜遙身上對懷造成的傷害來得小得多。」司徒益聳聳肩。
兩相其害取其輕,本來就是商人的基本原則。
「小弟,你怎麼說?」
小弟掃了一臉認真的司空懷和一臉希望他會站在反對一方的司馬碇,然後雙手一攤。「我不覺得我說什麼會有什麼用。以機率來說,99.974%懷一定會照他自己的意思做。」
小弟的反應讓司空懷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以為……不過他沒有多想的對司馬碇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看來只有你一票反對。」
「我基本上還是不希望你這樣做,因為我並不覺得你這樣做會有什麼好處。」司馬碇歎了一口氣,不過異人館的規矩就是多數決。
「至少總比夜遙被拿來當餌的好。」
「我可以對你保證,我不會拿她來當餌,這樣你肯放棄把自己當箭靶嗎?」司馬碇不死心的做最後的努力。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司空懷收斂起臉上一派輕鬆的笑意,在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後,又回到了司馬碇的身上:「只是你不會,不一定表示別人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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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夜遙小心的推開會議廳的門。
自從上次看到那封e-mail之後,她有一種感覺,她好像漏掉了什麼地方。不過那張照片給她帶來的震撼凌駕了她一切的思考,所以當時她並沒有想太多。
這兩天司空懷似乎有事要忙,沒了他在身邊,她反而多出了許多時間來做思考,而思考本來就是她的長項。
她必須再親眼確認一次那封從何教授信箱中寄來的信,她一定有漏掉了什麼。她相信寄信的人不會只是單純要她看電磁球照片,那封信一定還有別的訊息才是。
「呀!」顏夜遙發出一聲驚呼,隨即連忙把嘴摀住。她沒想到會議廳中有人在,而且還是那個絕美絕冷的司寇零。
司寇零抬頭看了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顏夜遙,臉上仍是一貫的清冷,沒有多做任何表示的又低頭看她的報告。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兒有人,我只是來……」顏夜遙急急的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起。
司寇零頭也沒抬一下的打斷她的話。「你要做什麼不需要和我解釋,既然你可以留在異人館,表示你在這有一切的權利。」
顏夜遙像小學生在聽老師訓話的大氣也不敢吭一聲。「謝謝……」
每一次一看到司寇零,她就覺得司空懷的腦子一定有問題,她和這個美女根本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就更別說她那完美得不像人一樣的外表,光她那種冷靜自持的態度,她再多幾輩子也學不來。
「那個……」顏夜遙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司寇零停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看向她,等她把話說完。
被司寇零這樣一看,顏夜遙幾乎有點失神,「你很討厭我嗎?」等她回過神來,她才發現她心中的想法已經脫口而出。
她一臉驚恐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司寇零。她在說什麼呀!虧她從小都是人人口中的天才,怎麼說起話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很白癡。
「你是在問我嗎?」司寇零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
顏夜遙覺得自己的臉都快僵掉了,明明會議廳有空調,她卻覺得自己站在喜馬拉雅山頂的雪原上。
「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只是……」如果這時地下有洞,她一定二話不說一頭鑽進去。
「雖然這問題很無意義,不過我可以回答你。」司寇零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顏夜遙。「我不討厭你,相對的也談不上喜歡。討厭和喜歡都必須有經驗生成判定,我們的接觸沒有深到可以做為量化的依據。」
說白一點,司寇零的意思就是,她對顏夜遙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
司寇零的話讓顏夜遙安靜了下來,臉上不停變換的表情,看得出她在思考。
「說得沒錯,沒有足夠的樣本怎麼可以下定論,就算要假定也得有理論基礎,假定要成為定論也得有一定的數據……」
司寇零看著大概已沉入自己思緒世界的顏夜遙,她四周的天才不少,早就習慣天才跳躍式的思考,對顏夜遙的行為倒沒太大的訝異。
好半天顏夜遙才像是想起什麼的張大了眼睛,「對不起,我剛剛又自言自語了。」她露出一個有點靦腆的笑容。
「沒差。」司寇零一臉無所謂。
「可是我喜歡你呀!」
她的回答讓司寇零放下手中的筆,雙手交握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覺得你對我的瞭解有到可以稱得上喜歡的標準?」
「你很漂亮呀!也很聰明,就一般客觀條件會喜歡你很正常呀,至少比花栗鼠好吧。」顏夜遙喃喃的說。
司寇零挑起一邊眉頭,沒有對顏夜遙的話做任何的評論。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很誠實,而且你說你不討厭我。我本來以為你一定很討厭我的。」所以她才會一看到司寇零就像是老鼠看到貓。
如果說她是只花栗鼠,那司寇零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冷傲的暹邏貓。
「我也沒說喜歡你。」司寇零冷冷的提醒。
「這只是技術上的問題呀。」顏夜遙笑得很單純。「就像是還沒進行反應的單體,只要在正確的條件下進行反應,要得到想要的結果並不難,比起已經生成反應的聚合物,要再回到原來的單體來得簡單得多了。」
「聚合反應?」司寇零的聲音有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笑意。
顏夜遙興奮的點點頭,「我會讓你喜歡我的。」
司寇零像是沒有聽到顏夜遙的宣誓一樣的重新拿起了筆,又把眼光調回她桌上的醫院報告。
「等等!我還有件事想和你聊一下。」顏夜遙連忙再出聲。
「什麼事?」司寇零翻著手中報告。
顏夜遙不知道怎麼開口好一點,可是她需要找人談一下。「假設……我只是假設,有件事只有你知道,也只有你可以解決,可是你還沒找出解決的方式,那你會說出來嗎?」
「你說的都是表面上的問題,我不可能有任何的答案給你。而且一如你說的,你也認為那件事只有你可以解決,所以我想你也不會期望我給你任何的回答吧!」司寇零的聲音一如湖水般清冷而平靜。
「我知道……我只是……」顏夜遙愈說愈小聲。
司寇零將桌上的報告收一收起身,在經過顏夜遙的身邊時停了下來。
「你知道蝴蝶效應吧!」
顏夜遙點點頭,「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蝴蝶扇動幾下翅膀,可能在兩周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州一場龍捲風。這是美國氣象學家洛倫茲1963年提出來的。」
「任何的決定本來就有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
「是非常嚴重。」顏夜遙歎了一口氣,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把事情弄得如此不可收拾。
也許是顏夜遙語氣中的某種東西牽動了司寇零。
「就當我多事。」司寇零突然開口。
「嗯?」
「基於你對司空懷的重要性,在異人館裡的人或許各有各的心思,不過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敵人不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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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夜遙拿著從會議廳的電腦印出來的信件,她的手指不停的依著照片中的電磁球畫圈。
從她發現電磁球失蹤到現在幾天了?十四天?十五天?
也許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像是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第一次想要和人交朋友、第一次離開她的化學研究思考科學以外的東西……太多太多的第一次讓她以為已經過了很久的時間。
不過這封信件的出現讓她不得不再次回到現實之中。
時間是不會等人的,問題依然存在,她創造的東西依然對整個世界存在著嚴重的威脅,這不是她可以用鴕鳥心態坐視不管的問題。
她最後一次在研究室看到電磁球的時候還是紫靛色,現在在照片上卻是藍綠微帶著黃光,如果這不是色偏……
她想騙誰呀!她只是不願承認最壞的情況,那就是她用來設計抓住反物質的電磁網在減弱,那個明顯變大的電磁球就是證明。
「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你回來了呀!」
司空懷突然出現的大臉讓顏夜遙嚇得差點魂都飛了,她連忙想把手上印出來的信件藏到身後,卻被他早一步的拿了過去。
「你又在擔心電磁球的事了?」司空懷像在安慰孩子似的揉揉顏夜遙的頭。「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托拉維夫,並且幫你洗清冤屈的。」
「能夠洗清冤屈當然很好,可是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在托拉維夫手中的電磁球,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顏夜遙心急的說。
「你在異人館中誰也傷不了你的,至於托拉維夫,他拿不到晶片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只要耐心的等他出來就好了。」
「沒時間等了,你看到這個電磁球了嗎,中間是不是透著隱約的黃光。」顏夜遙指著照片上說。
司空懷點點頭,他是看得出來那隱約透出的黃光,但是不明白為什麼顏夜遙會這麼的在意。「有什麼問題嗎?」
「電磁球最穩定的狀態應該是紫靛色的。」
黃色?紫靛色?顏色有這麼重要嗎?
等等!一個念頭閃過司空懷的腦中,「我記得你說電磁球是由兩個交錯的電磁網互相牽制的存在……」
司空懷臉上的表情讓顏夜遙知道他已經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了,「沒錯,你也知道能量最強的光是紫光,最弱的是紅光,現在電磁球已經隱約看得出黃光了,衰變成紅光也只是遲早的事,一旦變成紅的……」顏夜遙緊緊的抱著頭不停的發抖,她真的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發明這些東西,如果……都是我造成的……」
司空懷輕輕的把顏夜遙整個人抱在懷中,像是安撫不安的小動物一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試圖放鬆她緊繃的神經。
「這不是你的錯,科學本來就是一種強大的能量,科學可以讓人類過得更好,也可以讓世界毀滅,都是取決於使用的人。」
「可是這不能免除我的責任呀!既然是我創造出來的,就該由我來解決。」顏夜遙深吸了一口氣。
司空懷表情凝重的看著顏夜遙。「你想做什麼?」
「他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電磁球的變化是因為電磁的能力在減弱,不然他們不會試圖要聯絡我,對吧!」
「然後呢?」司空懷一向溫醇的聲音低沉了許多,只是沉溺在自己思緒中的顏夜遙並沒有注意到。
「那表示他們一定很想找到我,如果我……」
「不行!」司空懷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電磁球的事我會想辨法的,你不相信我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這個問題真的很嚴重,我不想變成你的負擔。」
「是不是負擔我自己明白,你只要把一切放心交給我就好。」他用手固定她的下巴,讓她可以看清楚他眼中的認真。
「還是讓我去……」
顏夜遙還想爭辯,可是她一看到司空懷的臉,所有的話全都消失在喉問,因為他一向優雅溫儒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然隱沒不復見。
「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你答應過我什麼?你不會放手的,還是你想反悔?又想拒絕我?」
顏夜遙倒抽了一口氣,她不知道司空懷會這麼的憤怒,她把自己當餌的提議會讓他解釋成拒絕?
「我沒有。」顏夜遙連忙說。
「那就聽我的。你只要安全的待在異人館中,剩下的事我會解決的。」
他的語氣嚴肅得像是用生命在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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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無聊的晚會。
司空懷掃了一眼四周,人人身著華服、杯影交錯,臉上都掛著完美的笑意,可是他卻好想念顏夜遙愛穿的棉T恤、她隨性的笑聲,和她身上淡淡的牛奶香味。
他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可是他卻不能走,他這幾天上遍各大媒體的採訪和每一場時尚Party,為的就是給托拉維夫可趁之機,好引他出手。
所以他才會在這兒,而不是陪在她的身邊。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如此影響他的心,她開心就會讓他覺得快樂,而她一皺起眉頭,他就覺得世界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光彩。
將心如此遺失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是可怕的,但更可怕的是,對方的心不在你身上。
可笑的是他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他知道自己可以很輕易的誘哄她的意願,畢竟說服人本來就是他的工作,可是她的心真的會留在他的身邊嗎?
如果他幫她抹去所有的煩憂,她會多愛自己一點嗎?
他不知道,不過值得一試,不是嗎?而且就算答案是否定的他還是會去做,因為他說什麼也不會讓托拉維夫有機會接近顏夜遙。
只是托拉維夫比他所想的狡猾許多,他不信託拉維夫沒有看到他的挑釁,可是他卻遲遲的不出手……
司空懷知道高手過招比的就是看誰先沉不住氣,只是他知道時間所剩不多,但托拉維夫並不知道……
該死!他怎麼會忘了考慮這一點,如果托拉維夫並不知道電磁球的磁力在減弱,雖然他會想找出夜遙,但他並不沒有急迫性,所以才可以沉得住氣和他們慢慢耗。
他得回去叫阿碇看看可不可以給托拉維夫施點壓力才行!
只是……
一個想法跳過他的心中,或許他一個人的思考會有疏漏,可是在異人館中至少有一個人不會發生這種失誤才是,除非那個人另有計畫!
異人館中的每個人的能力他很清楚,先別說他遺漏得這麼明顯的事情,就拿阿碇的電腦來說就有問題。
他對電腦並不陌生,只是在異人館中阿碇對電腦的駕馭能力是最強的,也許還勝過小弟和他許多,所以像上次那種失誤根本不該在阿碇手中產生。
除非那個反追蹤程式一開始就存在電腦中!
「司空先生嗎?我是世界新視野的記者,有些事想請教您。」
「我突然有點事得……」司空懷停了下來,他看了看眼前有點瘦小的男人,「世界新視野的記者?」
「是的,這是我的名片,可以和您請教一下您最近有關新能源的談話嗎?」那個男人拿出名片交給司空懷。
司空懷看了看名片後就放進口袋,他點點頭的對那個記者說:「你想問什麼呢?」
「我們可以到比較旁邊嗎?我得順便幫你拍一下照片。」那個記者揚了一下手中的相機。
司空懷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跟著那個記者走到人比較少的角落,「這兒可以了嗎?」
「恐怕還不行,司空先生。」記者本來和善的笑容已不見蹤影,他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槍更加強了他的威脅性。
「那麼你覺得哪兒可行呢?」司空懷輕輕揮了一下手,做出一個悉聽尊便的手勢。
司空懷的反應讓男子微愣了一下,「你不怕嗎?」
「怕呀,為什麼不怕?你有槍呢!」司空懷臉上輕鬆的笑意和話根本搭不起來。
「你知道就好,乖乖跟我走。」男子微微晃了一下他手上的槍。
司空懷一點反對的意思也沒有,他緩緩的露出一向優雅得一如貴族的淺笑。
「當然,反正我正覺得這晚會有點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