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親雖然曾一時反對,但在女兒的堅持下也妥協了,畢竟自己的女兒有多少能耐,他們知道,如果讀書讀得那麼艱苦,離開學校也未嘗不可,而且,女兒已成年,自己的未來是該自己決定。
也許是走了狗屎運,沒什麼學歷的詩好竟然被一家大公司錄有,雖然只是現場的調配工作,不用花什麼腦筋,但很適合頭腦不靈光的她。
有一天,中午休息時間,詩好在員工餐廳看到一個人,他的眼睛讓她想起方臣行,於是向身的同事打聽他的資料。
「你說方臣功哦!是我們的總工程師兼股東,他呀,全公司有一半以上的女人都以他為目標,其它那一半不是結婚多年就是騎驢找馬,你這種青澀的小妹妹怎麼搶得過那些想結婚想瘋了的母獅子。還有啊,因為方臣功長得這麼美型,又沒有女朋友,所以有很多人傳他是同性戀,至於偷偷追求他的男性數目我就不清楚了。」進人公司一年多的夏友蓁如是說。
雖然夏友蓁進人公司才一年多,但「思享生技」公司也是新成立的,所以一年多的資歷已經算是元老級的了。
「帥哥真是吃香。」詩好感歎的道。方臣功這種大帥哥竟然沒有女朋友,不像方臣行那個花心大蘿蔔,一次要交好幾個,想到就生氣。
她笑著又問夏友蓁,「公司有一半以上的女人迷他,你也是其中一員嗎?」
「我?當然不能例外嘍!方臣功可是男人中的極品耶!如果能讓他看上我,就算要我去下降頭我也願意。」夏友蓁似真似假的笑著。
「哇!下降頭!虧你想得出來,你真的試過?有效嗎?」詩好興奮的拉拉她的手臂,好奇的問道。
「試過才怪!聽說做這種法術要花很多錢,而且要有夫妻證明才能做。況且江湖術士那麼多,誰知道你找到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弄不好來個十倍反撲,那我不就必死無疑?」夏友蓁一手托腮,沒什麼興致的看著盤中的菜餚。
「剛才是誰把話說得這麼滿,現在又怕這個怕那個的?」詩好腕她一眼,忍不住糗她。
「喂,小姐,我才二十四歲,機會多的是,你不至於詛咒我去死吧!」-
「不行動怎會有機會?你都已經來這裡一年多了,方臣功知道你的存在嗎?」詩好看著遠處的大帥哥門道。
方臣功現在正與另一位工程師在吃飯,全餐廳的人都把焦點放在他身上,可是他完全不當一回事,只是輕鬆的與同事談笑,早就習慣這種陣仗。
「誰說我沒行動過?你不知道,我們的方大總工程師有社交障礙,他記不住人的臉孔,想要留給他一個深刻的印象簡直比登天還難。」
詩妤拉回視線,看著她,深表同情的道:「原來如此,那真的辛苦你了。」
「辛苦你的頭啦!」夏友蓁以食指直戳詩好的太陽穴,戳得詩好將頭偏到一邊去。「你呢?你又有什麼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在他的面前假裝昏倒嗎?告訴你,這招沒效!有一半的女同事都試過,包括我在內。」
「我幹嘛要吸引他的注意?」詩好迷迷糊糊的反問。
「剛才是你自己先問起方臣功的耶!你不是對他有興趣幹嘛問?」夏友蓁一點也不在意詩好成為她的情敵。就像她先前說的,全公司有一半以上的女人都迷戀方臣功,如果她把每個人都當成假想敵,那日子肯定過不下去。
「問問而已,又不用花錢,我目前還沒有交男朋友的打算啦!」詩好可愛的笑著,一派天真爛漫。
這時,詩好又想起方臣行,那個既花心又浮誇的傢伙!
方臣行和方臣功只差一個字,兩人樣貌又有幾分相似,這麼看來他們必是兄弟無疑。
真巧,她的生活中有他耶!只是這個他只是他的影子而已,再見面的機率仍然非常渺茫。
她遠遠的打量著方臣功,試著把他的外型和方臣行做個比較。
方臣功的體型及臉型都很完美,像個古代書生,如果當女人肯定同樣優雅大力、風姿綽約。相反的,方臣行臉型很男性化,肩膀又寬,活像從時裝雜誌走出來的男性模特兒。撇開外型與氣質不說,他們兩人最像的應該是嘴唇。
兩人的唇都是粉粉嫩嫩的,很好親的樣子,如果身為他的女友,她一定忍不住要常常親吻他。
呃,越想越離譜了,難道她真的天生是個女色鬼?
那夜之後,詩好有個新困擾——
自從她在方臣行身上嘗到過高潮的甜美後,她有時會夢見他,而一夢見他她就一定滿身大汗的醒來,醒來後感到下體無比空虛,不得已只有靠夾棉被、摩擦私處來解決性慾。
真是比守活寡還難過!
早知道有這種後遺症,她才不讓他得逞咧!
「你啊!別逞強了,喜歡帥哥是女人的天性,就像男人天生喜歡美女一樣。看著看著,不久你就淪為我們的一員了,歡迎加人單相思俱樂部。」夏友蓁拍拍她的手,理所當然的道。
「我想我不會的,人家越喜歡的我越不愛,就像現在一窩風流行染髮,我偏不染;一窩風的比誰的手機炫,我偏不買;一窩風搶看m,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就是討厭太耀眼的東西。」
就像她第一眼看見方臣行時,覺得他真的很不錯,一旦發覺他太搶手、太花心後,那種心動的感覺反而被壓制下來。
她就是討厭招搖!
「你真是奇怪的女孩。」夏友蓁揚揚眉,淡淡的道。
「還好啦!我自己調適得過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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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方臣功太搶手了,不是詩好喜歡的類型,但能看見他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就像夏友蓁說的,帥哥誰不愛看呢?他真是帥得夠完美!
方臣功不常出現在員工餐廳,但每次一出現都是目光的焦點。詩妤也常盯著他看,幻想著有一天方臣行若出現在他身逛,屆時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面。
方臣行還記得她嗎?說不定他和他哥哥一樣都有社交障礙症,早就忘了她的臉孔,只有她一個人還在幻想著。
真是窮極無聊!′
幾個月後的某一天,詩好像平常一樣準備下班。
換下工作服後,她去了趟化妝室,然後從容的走到電梯門口,按下電梯鈕。
今天有會報,員工餐廳將被當成臨時的開會場地,所有人都趕著去餐廳開會,行動較慢點的她,恐怕會是最後一個到的。
這時,忽聞背後急促的腳步聲,還來不及滿足她的好奇心,這時剛好電梯門一開,一個高大的人影拉住她的手臂衝了進去,並匆忙的按下關門鈕。
「等一下!」
電梯門關上前,詩好看見胖胖的胡靜芬追了上來,於是伸手要按開門鈕,想不到那個高大的男人不但不幫忙,還硬是把她伸出去的手給拉回來。
電梯門無情的關上,詩好不贊同的眨眨眼,這才抬頭看看是誰這麼缺德。
非常意外的,她發現這個高大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一一
「方臣行!」詩好瞪圓了雙踉!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
方臣行也是一愣,好半晌才輕輕喚了聲,「小妤。」
然後兩人便各自調開視線,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說來巧合,半年前方臣行因為胡靜芬追才躲進圖書館,因而遇見了詩妤,半年後的今天,方臣行再度因為同樣的理由與詩好相逢。
詩妤還處於震驚中,一臉茫然的想著: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她不是在作夢吧!想起兩人不愉快的分手,見了面還有話說嗎?
方臣行則一個勁兒的往詩好的方向偷瞄。
才半年而已,她的身材似乎出落得更玲瓏有致了,而且小臉蛋已不見圓圓的嬰兒肥,呈現出來的是成熟中帶著稚氣的風韻。
她越來越漂亮了,有很多人追吧!
想想真不是滋味,她明明是他的女人,可是卻要他假裝大方的送給別人,真是窩囊!
電梯終於開始動了,方臣行決定打破沉默,他想詩好不一定會理他,但他是個男人,不能這麼小氣。
「你好嗎?」很簡單的一句招呼!但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逼出口的。
「好。」詩好簡單的回他,只是仍目不斜視的盯著電梯土方的數字。
沉默……
「你還去那間圖書館嗎?」他再問。
「一次也沒有。」詩妤淡淡的回答。哪敢再去啊!觸景傷情啊。
沉默……
「呃,你要去幾樓?」
詩好回過神,一時還搞不清楚他在問什麼。她奇怪的看向數字鈕,這才發現上面只有九樓的燈亮著,她沒按鈕,那她要到的一樓地面永遠也到不了。
原來她一直心煩意亂的忘了按樓層。
詩好不想假他之手,於是傾身用力按下數字鍵1。
看著燈號亮起,她滿意的正要拉回身子,想不到這時電梯連聲噠噠的響,然後是幾個震盪,接著就停住不動。
「咦?」
詩妤懷疑的猛按其它數字鍵及開關門鈕,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會吧!她從來沒碰過這種事,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來。」方臣行一手保護性的抱住她,另一手試了試緊急通話鈕。
過了好一會兒,通話孔傳來嘹嘹聲,終於有個聲音回答,「中控室。電梯怎麼了?」
「就是不動了!」方臣行急急的吼道。
兩人還大聲的商討了一會兒,瞭解一下電梯內的情況一一電燈沒有熄,風扇還在轉,除了不動之外,其它的都還算正常。
既然沒有即刻的危險,中控室於是這麼回答,「維修人員去會報,一小時後才能過去。」
真是有夠機車!難道兩人就要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因一個小時!
一直到他和中控室結束對話,詩妤才發現方臣行一直抱著她沒有放開,於是她身子工扭,掙開他的手臂,躲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幹麼?她是潛意識的希望他抱著她嗎?不然怎會乖乖的任他的體溫熨貼著她?真沒志氣!
「你怎麼會在這裡?」詩妤忍不住問。她還是不看他,只是貼著牆站,既然兩人還要相處一個小時,還是找點話題聊聊吧!
「我來實習,六月正式上班。」方臣行也靠著牆,但是卻面對著她,看著她回答。
自己的親生哥哥在這裡上班,位階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剛好他又是學化學的,當然要來接受哥哥的庇蔭。
「你和胡靜芬有什麼過節?你幹嘛那麼怕她?」她又問。
胡靜芬和詩妤是同一梯進公司的員工,當時公司正在擴增人員,一次進了約五卡名新人。她們在新人訓練時曾有過幾次交集,後來分發在不同部門,所以兩人的交情僅止於點頭之交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胡靜芬之所以進人「思享生技」,完全是因為方臣行將在這裡出現,對於他的一切,她可是打聽得一清二楚。
方臣行嗤道:「誰和她有過節?我只是單純的怕她而已,怕她用她的奶油桂花手襲我的胸,怕她用她的鮪魚肚貼著我的身體磨蹭,我才不屑與她有過節呢!」
「你可以對她說清楚啊!這麼她追你逃的,人家還以為你喜歡這一套。」詩妤假裝沒興趣的道。
「你怎麼知遣我沒說清楚?我好兒次在精神狀態正常!口齒咬字清晰的情況下對她說:『我、不、可、能、喜、歡、你!』可是她就是能裝聾作啞,然後開開心心的又黏上來。我從來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人!」
「也許你應該直接說『我討厭你』。」話一出口,詩好才覺自己有多麼的惡毒。
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女孩子的心都是纖細的,都是怕受傷害的,她怎能因為她覬覦她的男人而……
等等!她又把方臣行當成她的所有物了,她不能永遠這樣,否則永遠跳脫不出他的反咒。
「忘了我說過的。」她尷尬的側頭看他一眼,不好意思的說。
「小妤……」方臣行長腿向她走去,他碰碰她的腳跟,輕柔的問:「你想過我嗎?想過如果我們繼續交往會是什麼情況嗎?」
詩好垂眼看著自己的腳尖,眼光閃爍不定。
這不是廢話嗎?她又不是麻木不仁的木偶,怎會沒想過?方臣行分明是存心找碴,故意勾起她綺麗無比的記憶。
想像兩人交往的情況有什麼用?他永遠無法給她她要的安定,所以相見不如懷念,之所以不願與他交往,不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嗎?
「小妤,我想念你的吻。」方臣行挺直身子,抬起手輕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好讓他可以看見她甜美的小嘴。
「你不能這樣。」詩好深深的看著他,無力的說。
「不能怎樣?」
「不能隨意闖進我的生活,告訴我你想念我的吻,那樣我會想歪的『
詩妤也時常想起這個問題——為什麼她只要想到他就會起邪念?
她的肉體的確已經成熟,偶爾也會有性衝動,但是她並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啊!
方臣行對她一定有著特殊的魔力。
無論如何,她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想歪有什麼不好,想歪是健康的。」他討厭她築起的這道冰冷的牆,於是慢慢靠近她的嬌軀,高大的身影讓人無法忽視。
詩好的眼底閃過一陣驚慌,以手阻擋他的貼近,「你別亂來!電梯裡說不定有攝影機,被看見就不好了。」
「這裡是B棟,不會有攝影機的,你以為公司有錢無處花嗎?」重要文件及物品都在A棟,而且攝影機也不是裝在電梯裡,而是裝在走道上。
方臣行說著更貼近她,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詩好匆忙把頭一偏,熱吻印在她的粉頰上。
他邪氣的一笑,以拇指輕輕磨蹭著她的下唇,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臉頰上,沒有進一步行動,彷彿在等她許可,等她任何一個暗示的眼神。
詩妤仍然垂著眼睛,不確定的看著他的手指。
他怎能這樣鎮定呢?她緊張得都快發抖了,心跳更是跳得極快,只有像他這種調情聖手面對這種狀況才會不緊張。
「你確定這裡沒有攝影機?」詩妤本想問他吻過她之後打算怎麼收場,想不到開口問的竟是這件事。
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之後,她驚訝的看他一眼,只見他表情雖沒什麼變化,但眼睛卻有了笑意。
「想笑就笑吧!暗爽會得內傷,你聽過這句話吧!」詩好沒好氣的說。他當然得意了,又為自己的魅力加分了嘛!怎會不得意?
方臣行沒答腔,只是固定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封住她的小嘴,輕歎口氣,就像完成一項艱難的任務一樣。
詩好原本被動的任他吻著,可他若即若離的吻法漸漸使她失去耐心。
半年了,她要他給她一個扎扎實實的吻。
於是,她抬起雙臂,捧住他的臉,主動要求加深這個吻。想不到方臣行不依,還跟她玩起抗爭的遊戲,詩妤氣不過,一腳踢在他的小腿脛上。
「嘶!」方臣行倒抽口氣,笑罵,「貪婪的母老虎。」
「狡猾的蛇!」詩好也不客氣的回嘴。
方臣行讚賞的看她一眼,隨即用力的吻住她,舌頭侵人她的領域,吸取她甘美的津液,奪走她的呼吸。
久違的激情再度降臨,詩妤盡情享受著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但放鬆自己是危險的,她很快的被激情給淹沒,她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那種飢渴空虛的感覺又傳遍全身。
她用力的抱住他,身體不由自主的磨蹭著他,情慾的火苗越燃越熾。當她偶然恢復點理智時,隨即發現兩人的外套都落在地上,而此刻他已經開始在脫她的長褲了。
「你想幹嘛?」她兩眼因情慾而迷濠,嘴裡雖這麼問著,但身體卻配合著他挺起小腹,好讓他的手更方便行動。
方臣行沒有回答,只是用力扯掉她的長褲,手指勾起她底褲的縫隙,鑽人她的甬道中。
慾望之火很快燒干她的理智,她配合著他的手指扭動著身軀,一陣陣歡欣的吟哦不受控制的溜出她的嘴邊,迴盪在這狹小的空間。
方臣行再也忍不住了,他只是拉開自己褲頭的拉鏈,掏出早已堅挺的男性,抬高她一隻腳,將她的褻褲拉到一邊,迫不及待的進人她。
詩好緊繃著身體,感覺他慢慢擠開她的緊窒,直到體內最深處。
天啊!她已經忘記他有多大了,那種被充滿的滿足感讓她的腳趾蜷曲起來。
當他開始來回進出她的身體,她幾乎要忘了這是哪裡而尖叫出來。
這種原始的激情是不需要教導的,詩好雖然沒什麼經驗,但也能靠著本能尋找出最適當的角度,配合著他的抽送,隨著最古老的旋律起舞。
許久後,方臣行吻住她最後一聲嬌吟,在她體內釋放出燙熱的種子,詩好也因達到最激烈的高潮而差點昏厥在他懷裡。
當他們慢慢的分開來,彼此默默的清理著激情後的產物,詩妤羞愧極了的偷瞄著他,仍然不敢相信他們就在電梯裡相好起來。
他們又不是沒理性的動物,怎能說做就做。愛呢?她到底是不是愛上他了?
方臣行意猶未盡的吻著她的臉頰,「待會兒跟我一起走,我們找個不受打擾的地方繼續。」
「你還想?」詩好不可思議的叫道。
「我永遠要不夠你,你是最棒的。」他多情的吮著她的粉唇。也許年輕就是本錢,荒淫一整對他來說像是家常便飯。
詩好推開他,抬回長褲重新穿上,面色凝重的看著前方。
∼這樣正常嗎?不必談情說愛,只求肉體的解放,這對她來說是可恥的事。
就算她放棄堅持和他來往,這個濫情的男人……
「你現在沒有女朋友嗎?」她懷疑的問。
「四個。」方臣行汗顏的回答。他所交往的對象,一向透明化處理。
詩好自嘲的笑笑。
真是夠了!女朋友沒減少反而增加了一倍,如果她一頭栽進去,幾時才輪到她分享他的多情?
「後會有期吧!皇帝。」
顯然他以收集女人為目標,但她可不願成為他三十六官、七十二院的後宮佳麗之一。
還是別和他攪和了,免得傷害更深。
一時的貪歡,就當作了一場春夢吧!醒來了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