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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戰之愛 第三章 作者:碧痕
    她只不過不小心騙了他一次而已,有必要這樣虐待她嗎?

    千樹不是滋味的想著,這個草原上的霸主,是個小心眼又愛計較的男人。

    她得想個辦法離他遠一點,再這樣下去,她的小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嗚呼哀哉!

    不過,她得鬆綁才能想辦法,像這樣被綁的跟個肉粽似的,絕對跑不了多遠。

    她努力的扭動著身軀,費力的掙扎著,但是徒勞無功。

    他綁的死緊,她努力了半天的結果,是將自己弄傷了。

    「喂!你沒有資格綁著我!快把我放開!」

    「放開你?可以,等到你學會尊敬跟服從的時候,我自然會放開你。」連雲散好整以暇的說。

    他有的是時間跟方法,慢慢的跟她磨。

    臭連雲散!千樹本來想罵他,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只好先裝乖了。

    「好,我尊敬你、服從你,這總行了吧?」她沒好氣的說。

    「尊敬是放在心裡,服從是表現在舉止中。你現在這種態度,我實在懷疑你有多麼敬重我。」

    「你綁著我呀!我怎麼可能開開心心的被你綁?你先放開我,這樣做太野蠻了。」

    她本來覺得很愧疚、很心虛的,因為她偷取連族的軍機、刺探連族的秘密,可是這個冷酷野蠻的連雲散,讓她那一點點不安的良心都消失了。

    他怎麼能這麼做?把她丟到湖裡去,還捆綁她?實在不可原諒!她如果能逃得出去的話,絕對不會再被他逮到了。

    「你太滑溜了,也許我一放開你,你就跑得不見人影。」

    「我保證!」

    他被她那副認真的模樣逗笑了,「那麼我也是個講理的人。」

    他輕輕的摟了她一下,感覺著她柔軟馨香的身子,但隨即鬆開她的束縛。

    他一放開她,她就像支離弦的箭疾往門口衝去,動作是夠快了,只可惜慢過雲散,他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將她又拎了回來。

    「你實在是不能相信!」他一邊說一邊加快手上的動作。

    「那也不用再把我綁起來呀!」她不滿的抗議著。

    「我給過你機會的,而你完全不能信任。」雲散一臉可借的說。

    「我不能信任?根本是你故意在報復我!我承認是我不好,我不該欺騙你在先,誰知道你會……」

    她說不下去了,她怎麼能不要臉的以為,他之所以同意聯婚,完全是因為誤以為她是高昌公主的關係?

    一想到這一點,她忍不住紅了臉,窘的說不下去了。

    他一臉興味的看著她羞窘的反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千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討厭連雲散那種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光,害她一顆心老是跳得飛快。

    「什麼都沒有!我警告你喔!快點放開我,否則……否則我就給你好看!」她惡狠狠的威脅他。

    他的反應是哈哈大笑,「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你要怎麼給我好看了。」

    他說的是沒錯,不過她可不會輕易認輸的!等到他明白他犯了什麼錯誤之後,他一定會後悔的!

    千樹狠狠的瞪他一眼,轉過頭去,決定不再多費唇舌,她倒要看看他能把她綁多久。

    他看著她倔強的神情,忍不住失笑。

    他喜歡挑戰、喜歡征服,他不相信無法使這個水妖對他稱臣,他會一寸一寸的磨平她的利牙,一點一滴的馴服她。

    他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這美麗的水妖也不能例外。

    連雲散一把拉過綁著千樹的繩索,算準了長度,在自己的腰間繞了幾繞。

    雖然不想跟他說話,但是千樹仍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我很睏了。而我又不希望你在我熟睡時跑了。」

    「我才不要跟你睡在一起呢!」千樹紅著臉大叫。

    他裝出一副很訝異的神情道:「你怎麼會以為你有資格睡床?奴隸只能睡在地上。」

    「你……」千樹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實在太欺負人了!

    「我怎樣?」他惡意的對她一笑,眼裡滿是嘲諷,「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奴隸,而你所要學的第一件事就是服從,我不想聽到你說不。」

    「你不能就這樣把我丟在地板上。」千樹簡直不敢相信,他真的要綁她一晚嗎?

    「是嗎?我不是已經做了?」他很快的將衣服脫的只剩一件單衣,翻身上床,「別耍花樣,隨吧。」

    「你綁不住我的!我會想辦法逃走的!」千樹恨恨的說,清澈的眼裡漲滿了怒火。

    「請便!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他冷冷的說。

    千樹憤恨不平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冷酷的眼神,和堅毅的嘴角,有點令她感到困惑及炫目。

    她是怎麼了?這是她接近連雲散最好的機會,她怎麼不懂得把握呢?她是怎麼了?

    她到連族的目的就是臥底,刺探軍機呀!她得加把勁才是,克人一向沒耐心的,如果她再沒有收穫,爹爹就危險了。

    她忍不住低歎了口氣:連雲散,你可別怪我,是你不許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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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千樹想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一個奴隸。

    而她這個主人又是超級霸道的,絕對不允許她嘴裡吐出個「不」字。

    既然他不許她說不,那麼她就一個字都不說,決定當個啞巴,拒絕跟連雲散說話。

    自從連雲散非常明白的告訴她,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也會把她抓回來後,就把她一個人「晾」在另一個小營帳,既不聞也不問。

    如果不是有人會準時送來衣物和食物,她還以為他把她這個奴隸給忘了。

    她現在等於被囚禁在這裡了。這樣她哪裡都去不了,更別提去偷軍機了。

    當然她試著逃跑,不過每一次都失敗,連雲散總有辦法在她快要成功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寒著一張臉,再把她丟回來。

    他還嘲諷似的說,只要她跑得了,他就放她自由。他對自己實在太有自信了,她關千樹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屈不撓,失敗乃成功之母,她可不能灰心,一定要成功一次,以換取自由。

    她小心翼翼的前進,希望這麼晚了,巡邏的侍衛不會發現她。

    根據她這幾日來的觀察,她只要爬上那棵樹,翻過那面高牆,再過三箭之地,就可以回到下人們群居的地方,這一次她一定會很努力躲藏的,他絕對不可能再找得到她了。

    「好!難不倒我的。」她對著樹自言自語道,不服輸的個性發作,她要征服這棵樹。

    等她得意的站在樹幹上時,不禁滿意的想:只要一個完美的落地,加上沒命的狂奔,她就贏了。

    她搖搖晃晃的踩上牆頭,正準備將重心移過去時,一個黑影悄然的立在她身邊,嚇得她放聲大叫,跟著一個不穩,直直的摔到牆下去。

    好痛喔……她的骨頭一定散了……痛死了!

    連雲散跟著一躍而下,看她痛得眼睛眉毛都翻在一起,冷笑道:「你要得到幾次教訓,才會知道你跑不了。」

    連雲散?

    他都不用睡的嗎?這麼晚了耶!難不成他一天到晚都沒事做,專門監視她?否則怎麼每次她都那麼倒霉的被他逮到?

    她一句話都不敢吭,痛得冷汗直冒。她的右腳一定斷了,否則不會這麼痛。

    上次她試圖偷跑被抓回來後,他給她的處罰是將軍帳打掃的纖塵不染,那麼大的軍帳,打掃起來差點要了她的小命,況且她從來沒做過這種粗活,簡直把她給折騰慘了,這次他會怎麼整她,她實在不敢想。

    「千樹!還不起來,等我扶你嗎?」他雙手環在胸前,倨傲的看著她。

    千樹緊抿著嘴,不喊出聲,她雖然痛得快死了,可是她絕對不願在他面前示弱。這是對他的蠻橫一種無聲的抗議。

    她勉強自己用左腳站起來,可是那刺骨的疼痛,仍然將她擊倒了,在她跌回地上之前,雲散飛快的扶住了她,並且輕易的將她橫抱在胸前。

    「你腳斷了是嗎?為什麼不說?」

    她才不要跟他說話呢,他這麼蠻橫,這麼不講理,她用他說話只是浪費唇舌,白花力氣。

    只是……她不開口,她要怎麼要他放她下來?

    她不要靠他那麼近、不要他感覺到她的氣息、不要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臉!

    她伸出手去推開他的胸膛,掙扎著要下地,仍是不肯說話。

    「你要下去是不是?」他抱著她,輕鬆的躍過高牆,安穩的落地。

    千樹猛點頭,真難得這頭野蠻的驢子懂她的意思。

    「你不開口,我怎麼知道到底是不是?也許你要我再把你抱緊一點?」

    千樹趕緊搖頭。

    雲散輕輕一笑,用很可惜的眼光看她,眼裡有著嘲諷的意味,「你一聲不吭的,我可不明白你想做什麼。如果我會錯意了,那也是你造成的。」

    千樹愕然的看著他,有點不太明白、有點困惑,他是什麼意思?她有做了什麼會讓他會錯意的事嗎?

    在她還來不及做什麼反應之前,他已經覆上了她柔軟的嘴唇。

    千樹頭昏腦脹,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這感覺還蠻好的,她瞪大著眼睛,一臉不解的望著他的臉。

    他又佔她便宜,而她竟然沒反抗?她的乖順讓他有點不習慣。

    他一向冷酷,一向善於隱藏真實的情緒,可是她讓他失控了,她的野性燃起他的好勝心,一股強烈的佔有慾,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就已成形,她注定是屬於他的,只有他能征服她。

    千樹愣愣的看著他出神,他臉上很難得的有一抹溫柔的神色,不再嚴峻、不再倔傲,甚至不再冷冰冰的。

    他將千樹抱回軍帳,熟練的將跌打傷藥敷在她小腿的骨折處,然後取來夾板夾住傷腿,緊緊縛住。

    千樹低聲的道了謝,雖然說是他猛然出現嚇得她跌斷了腿,不過她竟然不想怪他了。她還是討厭他的,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了,原來這個冷峻的男人也有溫和的一面。

    「如果你還想試著爬牆的話,下次跌斷的就不會是腿而已。你最好記得別想逃,否則我先扭斷你的脖子!」他站起身來,帶點恐嚇的威脅她。

    她應該嚇得發抖的,可是很奇怪的,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她相信他不會真的扭斷她的脖子,否則他就不會霸道的替她接骨。

    連雲散,他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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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樹百般無聊的坐在椅子上,跌斷了腿害她哪都去不了,還得每天跟連雲散待在同一個帳裡,真是得不償失。

    她不想聽到任何軍機,可是連雲散一點都不避諱她就在旁邊,還跟他的部屬侃侃而談,害她不想聽都不行……

    「雲散!不能再忍了!」連立激動的大喊。

    原來又有連族的部落被襲,連立因此氣得哇哇大叫。他實在想不懂,高昌怎麼敢在老虎頭上拍蒼蠅,不斷的挑釁連族,難道真的要掀起戰爭嗎?

    連雲散微皺著眉,臉上仍是淡淡的,絲毫不見惱怒。

    「上次你說要證據!這次證據可多著呢!」他指著堆滿一地的兵器,均刻了斗大的孫字。

    「這不算證據。」他搖頭道。

    「不算?簡直豈有此理!你還說不會包庇高昌族,我看你是喝飽了孫玉鳳的迷魂湯了。」

    千樹待在一邊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連立還真是笨,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他不明白嗎?

    「你笑什麼!」連立不滿的說,男人在講話,女人就該避開,這個俘虜不但不避,還敢笑他?

    更離譜的是,雲散竟然還縱容這個俘虜這麼放肆!

    「我笑你笨!」千樹老實的說。

    「哼,你倒聰明,你說說看我哪裡笨了?」連立諷刺的說。

    「你想想看,如果你要偷襲人家,會用刻了標記的兵器嗎?那不是等於告訴人家是誰做的?」

    連雲散看著她,眼裡有著欣賞和笑意,原來她冰雪聰明,反應又快,美貌與智慧並重,相信他以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趣。

    「再說,高昌公主正在連族準備聯婚,如果高昌真的掀起了戰爭,她一定馬上就被殺了,高昌族長幹嘛要讓自己的女兒來送死?」

    連雲散點點頭,表示她分析的一點都沒錯。

    連生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點道理,「那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千樹心裡一凜,強自冷靜道,「我怎麼知道?」

    其實她猜也猜得到,這麼愚蠢的栽贓方法,也只有克人才會用,不過,她不能說……

    「我卻知道誰知道。」連立得意的說。

    千樹有點心虛,「是嗎?我很懷疑!」

    「雲散一定知道!你別看他什麼都不說,其實心裡一清二楚,什麼都瞞不過他!」

    連雲散笑而不答,連立說的沒錯,時機未到,犯不著打草驚蛇。

    那倒未必!

    千樹偷偷的瞞了他一眼,她這個大奸細就在他身邊,她敢打賭,他一定不知道。

    「無論如何,有人要對連族不利,他可打錯了主意!走著瞧,看看鹿死誰手!」連立對連雲散的能力可是信心十足。

    千樹看他那麼推崇連雲散的模樣,忍不住好笑。

    連立看了千樹一眼,覺得有點奇怪,雲散一向不喜歡用女人討論事情,怎麼容許一個奴隸那麼放肆?

    而且,他唇邊那抹微笑又是怎麼回事?

    他正想說話之時,一個侍女捧個托盤進帳來。

    「族長,藥煎好了。」

    連雲散示意她將托盤放下,便擺手命她出去。

    這副化淤舒骨的藥方,是他特意命人調配的,用溫火濃濃的煎成一小碗,每晚都要近千樹喝下。

    千樹盯著那用黑黝黝的藥汁,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無論如何都不肯服藥。

    「我都說我沒事了,為什麼還得喝這個臭東西?」

    「會臭嗎?應該不會吧。」雲散有趣的看著她,她現在的表現十足像個撒嬌的小女孩。

    「那你喝好了,我可不喝。」她捏起了鼻子,神情嬌憨。

    「你沒有資格說不要!我叫你喝你就得喝!」他平淡的說道,若不是連立在一旁,他絕對會將她抱在懷裡,好好的「勸一勸」。

    「不要!你已經逼我唱那麼多了,我受夠了!要喝你自己喝!」她還是搖頭,說什麼都不肯。

    「好!」

    他飛快的拿起瓷碗把藥喝完,跟著一把拉過千樹,低頭往她後上吻去,將含在嘴裡的藥,硬是逼她吞下去,他眷戀的唇離開她的,眼裡有著嘲笑的光芒。

    「滋味如何?」他一語雙關的問。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千樹完全沒有防備,皺著一張臉道:「好苦。」

    「你若堅持不肯服藥,那也由得你!我可是非常樂意替你效勞的。」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

    「下流!」

    千樹不由得紅了臉,他這種莫名其妙的行徑,害她心跳加速。

    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因為心跳太快而嗚呼哀哉!

    連立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這個冷酷又強硬的雲散,破天荒的笑了那麼多次,還對個女俘虜做出那麼親熱的動作?他沒看錯吧?

    「真不敢相信!你終於開竅了!」

    雲散終於想開了嗎?他懂得跟風流看齊了嗎?

    千樹有點疑惑的看著連立,這個人到底在嚷嚷什麼呀?開什麼竅?她怎麼都聽不懂?她如果不是行動不方便,才不想在這聽他們胡說八道。

    「不過我可替你擔心,孫玉鳳是個標準的醋桶,難保她不會跟你興師問罪!」

    「沒必要擔心!她只不過是個俘虜而已。」連雲散冷冷的說。

    千樹覺得有點受傷了,她只是個俘虜而已,也就是說只是個玩物而已,他對她的一切,都只是好玩而已……是存心在戲弄她,才不是真的對她好呢!

    一想到這裡,她竟然覺得有點失落……

    連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真的就如他所說的,只是一個俘虜而已嗎?他懷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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