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架空,架空 >> 波折重重,重生,宅斗 >> 鳳凰當年是烏鴉(下)作者:陽光晴子 | 收藏本站
鳳凰當年是烏鴉(下) page 9 作者:陽光晴子
    睿親王捨不得愛女嫁人,躲在房裡偷掉淚。

    王妃一樣捨不得,但看著一身鳳冠霞帔、珠環翠繞的閨女,那粉妝玉琢的臉蛋僅淡掃娥眉即絕俗動人,不禁感到驕傲。

    她握住女兒的手,含淚道,「做個好妻子、好媳婦,知道嗎?」

    陳知儀哽咽地緊握母親的手,「謝謝娘,知儀一定努力做個好妻子、好媳婦,絕不會給咱王府丟臉面。」

    萬氏的眼眶微微泛紅,「祖母相信你一定會幸福的,你是老天爺特別眷顧的人啊。」

    千言萬語不知該從何說起。

    陳知儀一一看著這些她新生後疼她、愛她的貴人,是他們讓她得以享受到有眾多親人呵護的感覺,新生的這一世,她的心被感激漲得滿滿的。

    她雙膝跪下,磕頭跪別,不受克制的淚水早已奪眶而出。

    站在後方的下人連同陪嫁的小樂,個個眼睛都是濕漉漉的。

    驀地,外頭的鞭炮聲劈里啪啦的響起,接著是喜樂聲,然後就見王府總管急忙的跑來,催促道……「老夫人,迎娶隊伍到了,郡主要準備上花轎了。」

    這場婚禮自是熱鬧非凡,文武百官、富紳貴族全都出席,而浩浩蕩蕩的迎娶隊伍經過的街道,爭相觀看的人潮將路擠得滿滿的,畢竟褚司容的婚事眾所矚目。

    婚事依古禮進行,但對外褚臨安仍因病不能出席,所以鞏氏為主婚人,宰相府更大擺宴席招待前來道賀的貴客。

    新娘子先被送進洞房,不過本該在外陪酒招待賓客的新郎卻使出一招,裝醉,順理成章躲回新房,並將喜娘、丫鬟全遣出去,喜氣洋洋的喜房一片靜寂,氛圍卻是再溫馨不過。

    揭了喜帕,一身大紅新郎袍服的褚司容深情凝望已摘下鳳冠的陳知儀。

    兩人十指交纏,握得好緊好緊,臉上皆洋溢著幸福與喜悅,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老天爺如此眷顧,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深情凝睇,他亦像巡禮般的細細打量她的眉眼、她的唇,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陳知儀的外貌,而是鞏棋華那顆始終如一的心。

    他輕吻她的額際、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深情、那麼的虔誠,因為這一生一世,他只愛她也只要她,他要好好的守護著她,讓她的人生再無狂風暴雨。

    一個又一個帶著承諾的吻漸漸變得狂野,他的手溫柔的褪掉彼此的衣裳,他愛撫著她,一一以唇膜拜她美麗的胴體,惹得她全身發燙,冒了晶瑩汗珠,不料他竟一一吸吮,品嚐她的味道,以溫柔又狂野的激情愛著她。

    兩具身體交纏得更為激烈,終於他們真正的屬於彼此,從炫目的激情狂潮裡墜落了。

    成親第二日,新娘奉茶,藉此認識府中所有的人。

    這乃傳統習俗,雖然前段日子,陳知儀進進出出宰相府,早已識得大多數人,褚司容更是認為此禮可免,但陳知儀卻很堅持,畢竟娘家教養不可廢,也得顧及娘家聲譽,別落人口舌,徒增是非流言。

    於是,在金碧輝煌的正廳裡,除了病重被隔離的公爹褚臨安外,所有的長輩排排坐。

    「祖母,請用茶。」

    「娘,請用茶。」

    陳知儀照著褚司容的指示,輕移蓮步在每個長輩面前奉茶後,褚司容接著面無表情的介紹褚司廷跟褚芳瑢,兩人都得稱她一聲大嫂,至於阮芝瑤則以身體微恙為由,不願來給陳知儀請安。

    巧兒是唯一一個知道阮芝瑤裝病的人,因為阮芝瑤太恨、太怨,只好選擇避開,以免忘了身份,到時若對陳知儀表現不敬,只會惹來一堆麻煩。

    阮芝瑤至少是側室,還是定遠侯之女,小小耍一下性子可以,可這讓巧兒更加自慚形穢,通房其實就是奴婢,陳知儀甚至不需要多看她一眼。

    對陳知儀而言,這裡所有的人她都認識,除了一名眼生的女子,那是她在進出宰相府的這段日子也未曾見到的褚司廷的妻子,致遠侯之庶女何茵茵。

    「茵茵前陣子回娘家小住,這兩日才回府,很高興可以跟嫂子成為一家人。」何茵茵長得明媚亮眼,頗為精明強悍的樣子。

    「謝謝你。」陳知儀直覺的看向站在她身旁的褚司廷,他看妻子的表了點畏懼,看來是個妻管嚴,難怪近來不曾聽聞他拈花惹草的事。

    「我們走了。」褚司容向鞏氏、牧氏點一下頭,即霸道的摟著她的腰就走人。

    陳知儀又羞又糗,低聲抗議,「這麼急。」

    小樂跟在主子身後也頻頻點頭,但褚司容馬上朝她揮揮手,要她不必隨身伺候了,她只能哀怨的找個地方畫圈圈去了。

    「皇上只給我一天假,明日又有成堆處理不完的國事,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我不想浪費在其他人身上。」他邊說邊擁著她往綺羅苑走。

    在經過軟禁裙臨安的院落時,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她也跟著站定。

    他擰起濃眉,看著她問:「你會覺得我對我爹太殘忍嗎?」

    「不。」她握住他的手,微笑凝睇,「我都能理解,我也支持你所做的一切。」先前他已經把這幾年他的所作所為全跟她坦白了,加上之前知道褚伯伯是怎麼對他的,所以她並不覺得殘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並將她緊緊擁在懷裡,「謝謝你。」

    她的信任撫平了他的不安與恐懼,就怕她無法理解而疏遠他。

    「我才要謝謝你,謝謝你這麼愛我。」她粉臉微紅,心裡滿是感動,她很清楚自己也是激起他做出那些事的主因之一。

    兩人相視一笑,手牽著手回到桃花林,再走進桃花源時,陳知儀即笑了,抬頭看著也正低頭注視著她的褚司容,問:「這算驚喜嗎?」

    他顯然已經跟下人們交代好,所以她的琴已備妥在桌上,還有他的玉笛。

    他微微一笑,沒有否認,一旁的侍從主動上前點燃桌上香爐內的檀香,再朝兩人點個頭,隨即退了出去。

    兩人有足夠的默契,她撫琴、他吹笛,天衣無縫的合奏起桃花落,樂音繚繞,是喜悅、是滿足、是感恩,能再次合奏恍如隔世,何其幸福啊。

    接下來的日子,是真的過得很幸福。

    褚司容總是比陳知儀早醒,看著她嘴角微帶笑意的睡容,總有那麼幾分不真實感,很擔心這只是自己作的一場夢,一場最美的夢。

    每每看到她醒來,他總是親吻她,實際感受她的溫暖。

    每天一下朝,他也是直奔綺羅苑,雖然主屋是在景陽園,但她大多時間都待在這裡。兩人會漫步在桃花林間,並在桃花源處理他帶回來的國事,她則靜靜看書、剌繡。

    不過他很難專心,不時的想吻她一下,再吻她一下,將她吻得七葷八素後,忍不住就在書房裡翻雲覆雨。

    生活裡有狂野的激情、也有目光纏綿的時刻,就像此時——

    褚司容派人前往下城市集買來她最愛的小吃,她小口小口吃著,他目光灼灼的凝睇。

    她的粉臉因而羞紅,「你也吃一些。」

    她嬌羞可人的神態比那塊糕點更吸引他,他啞聲道:「你吃就好。」

    也是,他對甜食向來沒啥興趣,她再吃了糕點,嘴角沾到一些糖粉。

    他傾身靠近,吻了下她的嘴角,又往櫻唇輕舔逗弄,再深深的吻住她。

    「大少奶奶……呃,沒事,是王爺著人送了糕點給您吃,沒事。」小樂急急的推門進來,又急急的退了出去,卻不忘將手上睿親王特地讓人送來的糕點放到桌上,只是心裡犯嘀咕,她肯定會長針眼了。

    門雖然關上了,但陳知儀的粉臉羞紅到都快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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