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涼,我聽說妳最近在研究怎麼幫人家洗頭呀?」許世傑一進來就笑問。
她自然明白他的消息是從哪裡得知的,從辦公室的窗子瞟了一眼林小芬,問都不消問,一定是她說出去的。
涼涼的嗓音很冷淡,「我怎麼可能會有興趣研究那種無聊的事,副總,你有空聽這些奇怪的八卦,還不如拿來看些有益的書有幫助一些。」
許世傑訕訕一笑。「我想也是,妳怎麼可能會有興趣做那種事。對了,妳想到郊外定走嗎?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個休閒果園,有不少水果可以采,星期六要不要一起……」
她截住他的話,「我星期六有約了。」
「是嗎?真遺憾,我居然晚了一步,」許世傑不死心的再說:「沒關係,那下個星期……」
風小涼直截了當的說:「我都沒有空。」
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讓表情洩漏出情緒,擠出溫和的笑臉,瞥見她桌上的打印機打印出一些關於桑椹園的資料,順手拿起來看了下,心念頓閃的抬眸問:「小涼,妳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否則沒道理會拒絕他的要求,他很清楚自己的條件並不差,一般的女人絕對無法抵抗他的魅力,當然,風小涼是例外,他強烈懷疑她不是審美觀有問題,就是品味跟別人不同。
她遲疑了下,回道:「沒有。」
「真的嗎?」許世傑有些狐疑的問,他隱約看出她方才神色上一閃而逝的異樣。
風小涼抬起一雙幽瞳盯住他。「那是我的私事,不管是真是假,都跟副總沒有關係吧,還是副總有探人隱私的嗜好?」
他的笑僵了僵。「當然沒有。」
媽的,這女人真的是很討人厭,若非看在她的利用價值,她就算跪在地下求他,他也不會多施捨她一眼的。
好,就看她能囂張到什麼時候,等她的分析沒辦法再這麼準確時,看他怎麼整治她。「好吧,那妳忙,我下打擾妳了。」他幸悻然的走了出去。
風小涼收起打印機上的資料,幽幽輕歎著。
垂眸睇著這些資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幹什麼,分明都打定主意星期六不跟楊梵去約會了,卻不由自主的搜尋著有關桑椹園的資料。
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出去……好吧,她是有點想……但不是想跟他出去,她只是有點想去採桑椹而已。
她不是為了要跟楊梵去約會所以才覺得開心的,她是因為……重重歎了一聲,她沒辦法再說服自己。
從那天楊梵約了她後,她就忍不住的在期待著星期六的到來……
怎麼辦、怎麼辦?她好像有一點點點點的喜歡上楊梵了!
都怪他,幹麼說什麼要追她,害她這一陣子老是忍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腦袋裡老是飄著他那張可惡的臉。
看向日曆,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揚,明天就是星期六了,那天他說的是九點來接她吧,她要穿什麼衣服好呢?
把衣櫥裡為數不多的衣服全都想了一遍,找不到適合穿的,風小涼決定下班後該去為自己添購些新衣,她已經有好久沒去買新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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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一袋衣服走回家,在巷口時,風小涼瞄到一個眼熟的背影,正跟一個也背對著她的人在說話,她心頭卜通一跳,看著提在手裡的衣服,她趕緊拿到身後藏起來,不想讓人看見,佯裝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也就是說,你特地搬到這裡來,到目前為止仍是一事無成嘍?」陌生的背影說著。
楊梵搔了搔頭回道:「也不算一事無成,至少我成功的接近風小涼了,還知道她為什麼一直待在元盛的原因。」
「知道原因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說服她跳槽到豐銳去,郭鈞濤一天到晚在問我進展如何了,我接他的電話都接到煩死了。」
楊梵彷彿被風小涼感染了,語氣中帶著一絲涼涼的味道。「又沒人教你一定要接他的電話,你可以選擇不接呀。」
「拜託,豐銳集團可是我們獵豹的大客戶之一,郭鈞濤的電話我可以不接嗎?」
「我不是早就教你跟他說要三個月嗎?你沒叫他耐心點等。」
「我說了,他老大不肯安靜的等,老是打電話來問挖角的進展,我有什麼辦法,」安鑫抱怨著,「結果,我忙著應付他,你還真悠哉,明天居然還打算帶風小涼去採桑椹,提都還沒跟她提過跳槽的事,楊梵,你該不是忘了你跟我打賭的事吧,萬一在三個月的期限內你沒辦法挖角她成功,你的那部跑車可就是我的了。」
「用不著你提醒,這件事我自有打算,她跟以前那些人不一樣,不是隨便說就能說服得了的,再說,距離我當初說的時間還有一個半月,你急什麼?」
「不是我……咳嗯,這個,嗯咳噢……」安鑫努力的清著嗓子,朝楊梵擠眉弄眼。
「安鑫,你喉嚨怎麼了?還有你臉部中風啦,幹麼一直眨眼?」他不解的問。
「他不是中風,他是驚嚇過度,我想你可能需要帶他去收個驚,免得晚上作惡夢。」幽涼的嗓音透著嚇的寒霜,拂進耳裡差點要凍壞耳朵。
楊梵一聽整個背脊都泛起颼颼涼意。
完蛋了,不會吧,難道讓她給聽見了?都是這個該死的安鑫,幹麼這個時候跑來找他,偏偏又在路口跟他提起挖角的事。
他旋過身望向風小涼。「妳下班啦?」勉強擠出笑容,跟她打招呼。
「我、下、班、了!」風小涼冷冷的嗓音從牙縫裡飄出,幽沉的眸子盯著他,一臉冷寒,「聽清楚了,從今天開始我方圓十公尺以內都不希望再見到你這個人,還有,我家也不准你去,你敢厚顏無恥的上門,不管你找誰,我都會立刻報警,告你非法強闖民宅。」
楊梵趕緊道:「可是妳爸今晚邀我過去吃晚飯,說是為了慶祝我的傷勢痊癒。」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站在通往她家的路上,也因為這樣,好死不死的遇上了來找他的安鑫。
「你要是敢來,就等著進警局。」她不留情的說著,臉色和語氣都降至冰點。語畢,她旋身離去。
他追上去。「風小涼,妳聽我說。」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你想說你不是獵豹的人?說你不是來遊說我跳槽到豐銳的?」
「沒錯,我確實是獵豹的人,也確實是來遊說妳跳槽到豐銳,但是我……」
風小涼厲聲吼住他。「那就沒有什麼好說了,我告訴你,」她定定的瞅視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宣告,「我絕不會跳槽到豐銳的,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獵豹的人。」
毫無轉圜餘地的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走。
楊梵回過頭怒瞋住表弟。「他媽的,安鑫,都是你這傢伙,你哪個時候不來,偏偏選這個時候來,哪裡不好說,偏偏要站在這裡提那件事,這下讓她全聽見了,你該不是故意來破壞我的好事吧?」
安鑫一臉無辜的擺擺手。「我開車一來到這裡就遇上你,哪知道她會這麼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回來?」
楊梵忿忿用腳踹著安鑫的座車,洩怒的吼,「該死的,這下恐怕沒戲唱了,可惡!」
安鑫連忙將他拉開,阻止他再虐待自己的座車,不過還是遲了一步,車門已經被楊梵這粗暴的傢伙踢凹了一塊。
「唉,楊梵,你先別忙著沮喪,你去跟她好好的解釋一下,也許還有挽救的餘地,說不定還能說服她跳槽咧。」
「狗屁啦,她要是這麼好說話的人,艾達他們會對她罵不絕口嗎?好呀,既然你這麼會說,那你去跟她說呀,你說服她跳槽到豐銳去,要是你成功的話,我隨便你怎麼樣都可以,如何?」楊梵沒好氣的瞋瞪他,再狠狠的踹了一腳他的車,這次踢凹的是後車門。
安鑫看他氣沖沖的,陪笑道:「如果連你都沒辦法了,我又怎麼可能拿她有辦法,我看不如我們回去從長計議,大家一塊集思廣益,說不定能想出什麼方法可以補救。」
瞄著前後車門,他暗自咬牙切齒,可惡的楊梵,竟然拿他的車子出氣,不過總好過那幾腳是踹在他身上,光看車門凹陷的程度,就可以看出那力道有多強了。
唉,可見他有多生氣了。
瞟著楊梵陰沉的臉,怪了,他很少看到楊梵這種臉色的,即使挖角風小涼的事談不成,以他豁達的個性,也不可能這麼看不開呀,幹麼這麼惱呀?
難不成是……因為明天采不成桑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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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兒回來招呼也不跟他打一聲,低垂著頭逕自就要上樓去,風富放下正在看的報紙喊道:「小涼,等楊梵來了就開飯,妳等一下快點下來呀,別讓人家等太久。」
「他不會來了。」風小涼背對著父親頓住腳步再說:「以後我不希望那個人再到我們家來,他一踏進我們家,我就報警告他非法闖入民宅。」
他吃驚的問:「小涼,妳跟他發生什麼事了?」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沉著嗓說完,風小涼上樓,回到房裡忿忿的將今天買的衣服摜在地上,咬住下唇將自己丟向床上。
她好笨好傻好呆,居然就這樣被楊梵耍著玩,他根本就不是要追她,只不過是要遊說她跳槽到豐銳去。
但是她居然為了他說要跟她約會,而特地去買了新衣服,還一心期待著明天的到來,她覺得自己好像個白癡一樣,蠢蠢的被人玩弄而不自知。
將臉埋進枕頭裡,她愈想愈氣憤。
思及與楊梵相遇以來所發生的事,上次在火場救了她,那一定不是湊巧,根本就是他跟蹤她到那裡去,然後再伺機救了她,讓她欠下他一個救命恩情。
還有載她去姑婆家也是,他說機車煞車失靈,說不定根本沒那回事,為的是要表演英雄救美的把戲,讓她對他感激涕零,第一次見面,他不就是佯裝腳踏車煞車失靈的嗎?
可惡可惡,她就這樣被他欺騙了,一直把他視為救命恩人,最後還對他……愈想愈生氣,她惱怒的捶打著床鋪,除了氣楊梵之外,她更氣自己隨隨便便的就輕易喜歡上他。
不,她才不喜歡那個爛人,她怎麼可能會喜歡那種人……被欺騙的羞辱和氣憤化為淚水,從她緊閉的眼中流洩出來。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人,卻遭到這樣的對待,她的心又痛又惱,她不原諒他,絕不原諒這個可惡的男人……
像想到什麼似的,她陡地從床上跳起來,走到掛著楊梵送她的那幅畫前,伸手拿下,打算將它撕毀,她的房裡不要留有那個人送的東西,她不要讓那個卑鄙的人污染了她的房間。
腦袋裡突然閃過之前他說的話--這是某個人的遺作,他向對方的父母保證過她會好好珍惜它。
她下由得頓住了手,凝視著畫作,月光下,那吹拂在深藍色海面上的風,彷彿也拂向了她。她深吸口氣,平息了躁怒,再將畫小心的掛回牆上。
想到方才自己竟然想遷怒到這幅畫,她搖頭,明白她之所以這麼的生氣,是因為,她真的是喜歡上了楊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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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視前方擋住她去路的人,風小涼黑白分明的眸裡,有著睡眠不足的紅絲,嬌臉上明顯的要刮起龍捲風。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條路又不是妳開的,誰都可以走在這裡吧。」楊梵擋在她面前,努力的擠出笑容注視著她,「妳可不可以冷靜的聽我說,我並沒有騙過妳,我早就跟妳說過我有一家公司,獵豹的負責人就是我,我也確實是受了豐銳集團的委託要挖角妳過去,但這有這麼罪大惡極嗎?」
原來他還是獵豹的老闆。
她瞳眸幽冷如霜的盯著他,「這並不罪大惡極,而是你接近我的手段讓我不齒,你先是跟蹤我,然後趁那家餐廳起火時,假意救了我,讓我欠你一個恩情,接著再佯裝我爸的機車煞車失靈,上演苦肉記,為的還是要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耍的手段太卑劣了。」
他媽的,他救她還救錯了嗎?遭她如此污蔑,他不平的辯解道:「我在那家餐廳裡救了妳,純是巧合,我早就說過了,我是到那裡去等一個朋友,無意中看到妳的,難道妳希望我當時沒出手救妳,眼睜睜的讓妳昏倒在餐廳,最後被火燒死或是被濃煙嗆死?」
他火大的再說:「還有妳爸機車煞車失靈的事,妳若不信,盡可以找人去吊起那部機車,教人檢查看看煞車是不是真的沒有作用了。」
風小涼臉上泛起冷笑。「沒那個必要,要破壞車子的煞車應該不難吧。」她閃過他逕自往前走。
「妳這麼說就是不相信我的人格就對了,」他跟上去忿忿的說:「我並沒有拿這個恩情要妳跳槽到豐銳去不是嗎?」
「滿口謊言!心機深沉的騙徒還有人格嗎?真是天大的笑話!」涼涼的嗓音凍如冰雪。「你早就知道即使拿這種事來要求我,我也不可能到豐銳去,所以才沒開口,你打的如意算盤是想藉著追求我,然後就可以趁機擺佈我,對吧?」一字一句犀利的獺向楊梵。
「我……」不可否認的,他確實曾有過這樣的念頭,他一時沒話說。
風小涼定下腳步,霜冷的眼神掃向他。「你以為我沒有男朋友就表示沒有人追求我,你瞎了眼才會這麼認為,明天開始,我會讓你知道你錯得有多離譜。」
楊梵扯住她的手腕。「妳不要意氣用事……」
她奮力的甩開他的乎,斥道:「不要拿你的髒手碰我!如果你這個人還有一點良知的話,請你不要再污染我的視線了,再見到你會讓我想吐,到時候不小心吐在你身上,可不要怪我。」
他放柔語氣。「妳一定要這樣滿身是刺嗎?」
「我的刺是專門用來刺那些厚顏無恥、糾纏不休的人,如果你被刺到,就表示你是那種人。請你自重,楊大老闆!」冷涼的話語一落,不再作停留,她加快腳步往前而去。
楊梵只能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下一個巷口的轉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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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梵不死心的再找了風小涼幾次,試圖想再向她解釋什麼,除了沒有好臉色給他看之外,她不再怒言相向,而是以殺傷力更大的冷漠方式對他,當從來不曾見過他,甚至沒他這個人的存在。
他情願她跟他大吵一架,畢竟吵架也算是一種溝通方式,在相罵的過程裡,雙方可以把對彼此的不滿都發洩出來讓對方知道。
但風小涼以冷漠的方式對他,讓他根本就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尤其是看到有一個男人開始接送她上下班,他看了只覺非常的凝眼兼火大,打探之下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護花使者,居然跟她同一家公司,還是她的頂頭上司許世傑。
瞧他對風小涼慇勤的模樣,身為同性的他自然很清楚其意圖是什麼--他打算追求風小涼。
「他媽的,都怪安鑫那傢伙!」
楊梵從不認為自己脾氣好,但也不至於壞到哪去,可是這幾天下來他幾乎天天都會炮轟安鑫,怪他扯自己的後腿,怪他打亂自己的佈局,弄得安鑫一見到他就先閃人去了,怕又挨刮。
最氣人的是安鑫那傢伙還跟他說什麼回公司從長計議,大家集思廣益下一定能想出什麼補救的辦法。
想個鬼咧,那群混蛋的腦袋裡八成都裝了豬屎,根本沒半個能用的辦法,而且艾達那一票人一聽是有關風小涼的事,不幫忙想辦法也就算了,還在一邊潑冷水,勸他盡早放棄。
今早看到許世傑又來接走風小涼,楊梵氣惱得狠踹一腳一旁無辜的樹。
她明明就討厭坐車,為了避開他,她竟然肯坐車了,可見她有多氣他。
事到如今,能不能遊說風小涼跳槽已經不是他關心的重點,他在乎的是如何化解她對他的誤會。
一思及她對他的冷漠,他胸口的位置就不舒服了起來,再想到她此刻正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那不舒服的地方彷彿被放了把火似的,悶燒著。
沒錯,剛開始接近她,他確實是懷有目的,可是後來……後來,媽的,他中邪了,莫名其妙的喜歡上她了。
唯一慶幸的是,還好風富是站在他這一邊的,雖然他沒辦法上風家,可是風富會主動告訴他風小涼的動態。
不過除此之外,風富對女兒執拗的個性也沒辦法。
風富走出家門,看到楊梵正在凌虐一棵路樹,走了過去。
「風老師,」他收回準備再踹出去的腳,看向風富,「今天是星期天,小涼她……」
「她說要跟他們副總到郊外的果園去採水果。」
采水果?楊梵的眉頭聳起。「風老師,我不是要在人家背後道人長短,而是他們那個副總的風評並不太好,仗著家勢,從讀書的時候就開始拈花惹草,他……」覺得自己竟像個三姑六婆似的搬弄是非,他收住話,搔了搔頭,「我不是要破壞他們,我說的是真的,根據我的調查,那個人並不適合小涼。」
風富頷了頷首,歎了一口氣。「我也看得出來那個副總不適合小涼,只是小涼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勸不動她。」本以為事情會如他所願的發展,結果,唉……
楊梵無奈的扯出一笑。「我只是不希望她因為氣我,而和那個男人太過親近。」
風富拍了拍他的肩。「慢慢來,別急,等她過一陣子氣消了,我會再好好跟她說的。不過楊梵,有一件事我想先弄清楚,你現在還想說服小涼跳槽到那家什麼豐的公司去嗎?」
女兒很少這麼生氣的,他看得出來她對楊梵很在乎,這其中意味著什麼,他心裡多少有數,好歹他年輕時也談過戀愛,何況當初他原本就有意想撮合楊梵和她,只是……睞了楊梵一眼,他還是先弄明白他的心意好了。
「那件事……」楊梵煩躁的搔了搔頭,「現在不重要了。」
「既然這樣,那你一再跑來找她幹什麼?」風富追問。
「我……」他啞口的瞪著風富,「畢竟大家也算得上認識一場,我只是不希望她對我不諒解。」要他對著風富說他喜歡上他那個難搞的女兒,他委實說不出口。
「就只是這樣?」風富一雙探索的眸子鎖在他臉上。
「風老師,我……你應該看得出來吧,我……」
風富催道:「你怎樣?有話就直說呀,幹麼吞吞吐吐的,這麼不痛快。」
「我對小涼……」期期艾艾一陣後,他被逼出了真心話,「哎呀,總之我喜歡上她就是了。」
風富滿意的笑開臉,拍了拍他的肩。「你這小子,還滿有眼光的,」即使明知女兒那性情根本就很不討人喜歡,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風富還是偏袒的認為風小涼是最好的,「好吧,我會幫你一把的,不過你要有點耐心。」
有眼光?楊梵懷疑自己根本就是中了邪,才會莫名其妙的喜歡上風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