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呀,大阿哥交代的「任務」不能不執行,反正他在這場對端親王之戰中也沒啥用處,能幫大阿哥找女人,唉……也算是適才適用吧?
臧洚自嘲的扯扯唇,俊薄的唇瓣飄上一抹傭懶的微笑,他一向就不喜歡過打打殺殺、爾虞我詐的日子,或許正因為如此,大阿哥跟其他人才會體諒的讓他避開一切紛爭,各自攬下對付端親王的不同任務。
真是他的好兄弟呵,臧洚感動的將坐在一旁的女人攬入懷中,低頭吻了吻她豐腴的唇片,啊,為了答謝兄弟們的體諒,他一定要好好的風流享受——呃,不,是要好好的幫忙找那個女人才對。
「貝勒爺,人家不來了啦,您怎麼這麼久沒上人家這兒來了嘛,害那個綺香院的騷婆娘還嘲弄我,說您已經被她迷住了,鎮日只想窩在她哪兒呢。」婉兒撒嬌的將整個身子貼在臧洚身上,嗲聲嗲氣的道。
「哈哈,你們個個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怎麼會捨得放棄任何一個呢?君兒喜歡胡說,你何必當真呢?要是不小心氣壞了身體,那我可是會心疼的喔。」甜言蜜語對臧洚來說簡直是比吃飯還簡單,要多少有多少,反正大家開心最重要嘍。
「啐,也不知是真是假呢。」婉兒佯嗔的扁扁唇,可卻心花怒放,對這樣的甜言蜜語受用的很。
「管他真假,開心就好了。」臧洚仰頭笑了幾聲,不忘問道:「對了,怡紅院裡有沒有一個叫媸兒的姑娘?」大阿哥交代的任務,還是得先問個清楚。
「媸兒?」婉兒困惑的想想,旋即不悅的抿唇道,「哼,我就知道您方才說得都是敷衍婉兒的話,才一轉眼,就又問起別的姑娘來了。」
「傻瓜,我是幫別人問的,你以為我已經有了你,還消受得了其他女人嗎?」
他摸摸她的臉蛋,哄她道。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乖,快幫我想想,是不是有個叫媸兒的姑娘?」
「嗯……」婉兒還真認真的想了想,不過馬上攤攤雙手道:「沒有呀,這怡紅院上上下下我可是熟悉的很,就是沒有一個叫做媸兒的姑娘。」
「是嗎?」唉,君兒那兒也沒,婉兒這兒也沒,看來尋人的任務可不簡單。
婉兒煽煽長睫毛,勾了沉吟中的臧洚一眼,一雙手早已經不安分的遊走在他結實的大腿上,誘惑道:「爺……咱們現在還等什麼呢?」
「是呀,還等什麼?」臧洚勾起唇色,一翻身將婉兒壓在身下,熟練的剝光了她身上的衣物,霎時春光乍現,春意瀰漫。
「爺,今兒個若不讓人家滿意,人家可不放您走呵。」婉兒的雙手似蛇般的滑過臧洚的頸後,狐媚的低喃。
臧洚斜揚起眉,邪笑道:「就怕是你無法滿足我哩!」
「那婉兒就陪您直到您滿意為止嘍。」婉兒舒服的弓起身子,將自己更貼近他的手掌,一臉的淫樣。
若說青樓女子只為銀兩而賣身,那絕對不適用在面對這個俊朗瀟灑的風流貝勒的時候,若能求得他青睞,相信不只是她,整個青樓內的姊妹們都願意自掏腰包,就是企盼能夠跟他共赴巫山,交歡苟合了。
「怎麼說都是你的好處,我可沒這麼傻呢。」臧洚扯扯唇畔,一隻手早已經順著她平坦的小腹往下滑。
「啊——」婉兒吟哦出聲,攏起的柳眉顯示了她正因強烈的渴望而痛苦著。
見狀,臧洚滿意的笑笑,繼續手上揉弄的動作,讓婉兒嬌喘吁吁,幾乎要暈厥了過去。
「怎麼,不行了嗎?」他可還清醒的很呢,唉,看來他也得開始考慮另外尋找鮮味兒了。
「啊……快、快點……」婉兒現在哪有空跟他鬥嘴,塗著大紅蔻丹的手迫不及待的往他的胯下探去。
難得他想多逗弄一下她,讓她享受享受的,不過瞧她一副餓死鬼的模樣,臧洚也沒了興致,索性將身上的衣物褪去,直搗黃龍,讓婉兒嬌喘連連,淫蕩的呻吟聲穿透窗欞與屋瓦,響徹了整個怡紅院,聽得外邊尋芳問柳的男人慚愧汗顏,女人則是羨慕加流口水,恨不得此刻躺在臧洚身下、任他狂野馳騁的是自己呵。
「爺……」婉兒的身子泛布著點點汗珠,緊繃的弓起,已經瀕臨極限,即將攀到極樂的頂點。
臧洚滿臉潮紅,臀部的抽動更加的急促,兩副赤裸的身軀因激情的接觸而發出規律的撞擊聲。
忽的,婉兒雙眼一翻,尖叫了聲,身子抽搐了幾下,因過度的快樂而昏厥了過去。
臧洚無視身下人兒的癱軟無力,擺動著下部激烈的抽動著,直到自己也滿足的吶喊才停止,喘了口大氣,滾離婉兒,呼呼大睡了起來……婉兒幽幽轉醒,心滿意足的伸伸懶腰,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尤其是「那兒」,簡直就操勞過度了,想起昨夜他們又數度大戰幾回合,她的唇畔就不禁泛起甜甜的笑容,哼,君兒那婆娘還說爺已經讓她給迷去,忘記她了,真是睜眼說瞎話,要是可以的話,她還真想讓她來瞧瞧,昨夜爺是怎麼的沉迷在她的體內,怎麼的捨不得離開呢。
婉兒邊想邊漾起得意的笑容,身子一翻,主動的想要朝身旁健壯的軀體依偎過去,纖細的手一伸,便往他的下腹部探去,打算使出渾身解數繼續的逗弄他,延續昨夜的快感。
「爺……咦?」這是什麼?毛茸茸的?婉兒的手才往下探便觸到了一片溫熱的毛皮,寒毛一豎,驚恐的尖叫聲隨之冒出檀口,「啊——我的媽呀——」
臧洚正夢到自己被好幾位身材姣好、赤身裸體的美麗姑娘包圍服侍,好夢方酣,正要惡狠撲虎,大展雄風之際,卻被一聲尖銳淒慘的厲叫聲給打碎美夢,惱得他橫眉豎眼、滿肚子氣。
「怎麼了?」他揉揉眼皮,沒好氣的問。
「那、那裡……」婉兒嚇得一臉蒼白,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指朝他的雙腿之間指著。
「怎麼?又想要了?」真是的,害他以為發生了什麼兇殺案呢,無奈的搖搖頭,本來帶著惱怒的俊臉瞬間成了個多情公子,漾起迷人的笑容朝她招招手道:「離我這麼遠能幹麼?快過來讓我香一個。」雖然他對她是有點膩了,不過不吃白不吃,況且,不讓女人失望一向是他的原則。
「不、不是啦,那、那裡……」婉兒依然張著驚懼的大眼,用發顫的手指指著同樣的位置。
「那裡?你想直接上呀?」怪了,他對自己的「那裡」可是信心滿滿,怎麼婉兒用那麼恐怖的眼神看他?「別擔心,這樣證明你是個有魅力的女人呀,況且,我可從來沒有聽你抱怨我的太龐大了呢。」想到昨夜的纏綿,他又堅硬的挺立了起來,蓄勢待發的豎立著,只不過……怎麼怪怪的?好像插進了一團毛髮裡呢?
臧洚看了看婉兒驚嚇莫名的神情,突然覺得脊椎一涼,緩緩的隨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天!」他驟的驚跳起身,把雙腿間的那團毛球給揮到床腳。
「啊——」婉兒看著臧洚跳起身,也跟著跳下床,還失控的扯著嗓子尖喊著。
「閉嘴,你喊得我頭都痛了。」他是喜歡聽女人喊出聲,不過只限於在床上「運動」的時候。
「那是什麼呀?」婉兒縮在牆角,閉著眼睛不敢往那團毛球望去。
臧洚瞇起眼審視了床尾的毛球片刻,旋即咧開唇,一把將毛球給攬入懷中,「不過是只小白狐嘛,害我被你搞得草木皆兵的。」
雪兒一點都不怕生,舒適的依偎在臧洚的懷中,圓滾滾的烏黑大眼無辜的啾著他瞧,讓他頓時好生憐愛。
「嘖嘖嘖,小白狐?」婉兒拍拍胸口,驚魂甫定的走向臧洚,不屑的扯扯唇,揮揮手道:「喲,從哪裡鑽進來的,真是髒死了,快把它丟了吧。」
臧洚不置可否的笑笑,將雪兒放在桌上,轉過身朝婉兒走去。
「等等嘛,先把它扔了再說嘛,人家可不想邊做邊讓個畜生觀賞。」婉兒嘴上雖這麼說,實則雙臂已經大大的打開,準備接受臧洚的擁抱。
可等了好半晌,臧洚卻只是走過她的身邊,彎腰拾起因歡愛而隨意丟散一地的衣物,毫不猶豫的穿戴整齊。
「呃、爺?您在做什麼呀?」婉兒困惑的眨眨眼,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對她裸露的胴體視若無睹。
「你不是瞧見了嗎?我該走了。」臧洚將乖乖趴在桌上等候的雪兒抱了起來,大步朝房門走去。
「等等吶。」顧不得任何矜持,她趕緊奔上前,從後面攬住臧洚的腰,撒嬌道:「爺,不要走嘛,人家會捨不得的啦。」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盼到他來,怎能這麼輕易就放他走?
臧洚彎起唇角,淡笑道:「傻丫頭,我是聽你的話,把它帶走,免得驚擾你了呀。」唉,女人就是這樣,永遠都不知滿足。
這點最讓他受不了。
「人家是要你把它丟出去,可不是連你都走呀。」婉兒用豐滿的胸脯不住摩挲著他的背後,試圖勾起他的情慾,引誘他駐留。
唉……臧洚不耐的歎口氣,轉過身將婉兒死命勾在自己腰上的手給扳下,努力維持著笑臉道:「乖婉兒,我總得出去掙錢光顧你吧?否則你以為我可以成為你這『怡紅院』花魁的入幕之賓嗎?」
「您可是堂堂大清皇朝的臧洚貝勒爺,就算不做事也足以把婉兒永遠藏起來了呀。」婉兒打蛇隨棍上,暗示要他娶她回家當個側福晉也好。
「呵,除非我想跟全京城內的男人為敵,否則呀,還是少打獨佔你的主意。」
臧洚佯裝不知她話中含意的轉移話題,讓婉兒好生懊惱,卻又不敢發作。
「總之你乖乖的幫我留意有沒有一個叫做媸兒的姑娘,如果有任何消息,不管白天黑夜,隨時通知我,我會馬上過來的。」他敷衍的輕吻了吻她,旋即身形一閃,在婉兒的手還來不及再度纏上他之前溜出門外。
「該死!」婉兒懊惱的踱著腳,沒有氣質的咒罵著,難得的機會又眼睜睜的讓他給溜出了掌心,要她怎麼不惱怒。
媸兒……對了,他不是說只要找到那個叫做媸兒的姑娘,就可以隨時把他找來嗎?婉兒的眼睛一亮,奸詐的彎起紅唇,看來,現在可不是懊惱的時候,而是找人的時候,嘿嘿嘿。
逃,逃……那凰的腦中只有這個字,風呼呼的自耳邊呼嘯而過,深夜的涼意不斷的侵襲著她單薄的身子,不遠處傳來的狗吠聲更讓她心驚,彷彿追兵僅一步之遙,手一勾,便可以緊摟住她奔逃的身子,阻斷她的生路。
不行,她必須加快腳步,打死都不能再回到端親王府去了,尤其是在她聽到端親王的詭計之後,更不可能為虎作倀,藉著婚姻去探聽大阿哥的私秘。她雖然受皇上冊封貴為格格,可卻從沒有一天享受過權力與富貴,現在也不想沾皇室這兩個字的光芒,嫁入深宮內院成為怨婦。
光成為怨婦還好,要是又讓人家發現她替端親王探聽宮內的大小事,被人家誤以為是奸細的話,那她不是更倒楣,屆時連小命都難保。
逃呀,拚命逃呀,就算腳底已經隱隱作痛,就算雙腿發酸發麻,她還是頭也不回的埋頭往前衝,將自己嬌小的身影投入闇黑的天地中。
這片黑暗緊緊的包圍住她,讓她無法衝破,只能亂竄;就在她跑得筋疲力盡、雙腿即將抽筋之際,點點光亮霍的映入眼簾,再度燃起她的鬥志,硬是撐著最後的一點清明往光亮處跑去「喂!喂!」
吵死人了,是誰呀?那凰撥開臉上的「異物」,翻轉了個身子,又繼續夢周公去,恍惚中,她覺得輕飄飄的,好像浮在半空中。
「喂——醒醒啦。」
「嬤嬤,再讓人家睡一會嘛。」真是的,每次都不讓她自然醒,唉……「傻子,你說誰是你嬤嬤呀?本姑娘我可還是個嬌艷欲滴、風姿綽約的黃花大閨女耶,你是不是瞎了?還是真傻了?」婉兒發飆的用手指按著那凰的太陽穴,尖銳的聲音穿透了她渾沌的思緒,讓她霎時驚醒。
「怎麼了?失火了嗎?」那凰倏的跳起身,驚惶的左右張望著。
「失你的鬼啦,喂,到底是誰把她帶回來的,淨說些不吉利的話,真是夠了。」婉兒不悅的瞪了瞪將那凰帶進來的兩名僕役,氣焰正熾。
「對、對不起吶,婉兒姑娘,都是咱們不好,可她就這樣昏倒在咱們門前,放著不管又會嚇著上門尋樂的大爺,所以、所以咱們只有出此下策,先把她帶進來院裡了。」這婉兒姑娘可是怡紅院的當家花魁,惹不得的。
「哼,不會把她扔到街角就好了?」婉兒還是對那句「嬤嬤」耿耿於懷,老大不爽的板著臉,不文雅的自鼻子噴著氣。
「呃、沒有失火呀?」那凰不好意思的吐吐舌,看了看將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旁人,無辜的問道:「那、那是發生了什麼事呀?」
「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的,你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昏倒在咱們的門前?」一名瘦高纖細的清秀女子自人群中走了出來,親切的問著那凰。
「昏倒?」那凰困惑的眨眨眼,旋即將檀口張得大大的,憶起了一切。
「不用問了,反正她現在已經醒了,可以快點滾蛋了。」婉兒將女子推開,雙手環抱在胸前,倨傲的俯視著那凰。
「婉兒姊,說不定她也有一段傷心的過去,無家可回呀。」女子同情的啾著那凰,想當初她剛進怡紅院時,好似也是這般歲數吧。
「冷蘭,瞧你平常對客人總是冰寒著臉,怎麼,現在幹麼大發惻隱之心,好像她跟你是同個娘生的似的。」婉兒夾槍帶棍的諷刺著自己在怡紅院中的最大敵手。
「婉兒姊,咱們也是這樣苦過來的,怎麼能不幫她?更何況,女人何苦難為女人,那些有錢的爺兒們只是想來這裡尋歡作樂,咱們給的便是虛情假意,不須動情,不是嗎?」冷蘭凜然道,她外表雖孱弱,可性子卻剛強。
「喲,幹麼我說一句你要說這麼一長串呀?咱們本來就是出來賣的,奉承陪笑,逗得大爺兒們心花怒放,主動奉上白花花的銀票珠寶,臣服在咱們的石榴裙下,這些才是咱們應該關切的事,而不是將精力無謂的浪費在一個非親非故的髒女娃兒身上。」婉兒輕捂著鼻子,做出嫌惡的模樣。
「在我來說,就算是個髒女娃兒,也比起那些腦滿腸肥、內心淫穢的出錢大爺強上千倍、萬倍。」冷蘭淡淡道。
「你——」
「兩位大姊且慢為我爭吵,一切都是我不好,請你們熄熄火,聽我說句話好嗎?」那凰見氣氛僵滯,火藥味充斥滿室,連忙開口打圓場。
「別擔心,婉兒姊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不會跟咱們計較的。」冷蘭柔柔一笑,口吻一改,讓婉兒也不好再發作。
「是呀,我就說嘛,像婉兒姊這麼風華絕代、婀娜多姿、傾國傾城、宜頃宜喜的大美人,一定也是個心地善良、助人為樂的好心人。」那凰眼珠子一轉,連忙跟著拍馬屁,反正說謊又不會死人,能夠讓自己的處境轉好,何樂而不為?
「哼,你這小女娃兒還算頭腦清楚,總算有點兒討人喜歡了。」婉兒最禁不起好聽話,就算本來再有天大的不悅,現在也都消失殆盡,反而還開心的很。
「婉兒姊,我這髒丫頭沒啥優點,可就是不會說謊。」見婉兒的臉色趨緩,那凰連忙繼續灌米湯道。
「呵呵呵,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嘴這麼甜。」婉兒笑得眼都彎了,哪還有先前的張牙舞爪?「叫什麼名字呀?」
「呃,我、叫我葟兒吧。」現在可不是曝露身份的時候,還是暫且隱姓埋名吧。
「葟兒呀……這樣吧,要是你沒地方去,那就留下來吧,我想以我在怡紅院的地位,梁嬤嬤還不敢說聲不吧。」梁嬤嬤是怡紅院的主人,對婉兒這棵搖錢樹可是十分禮遇。
「是呀,婉兒姊決定的事,梁嬤嬤從來不會說不的。」冷蘭捉住婉兒的脾性,附和道。
「怎樣,你留不留下呀?」婉兒被捧得快飛上天了,下巴抬得高高的。
「留留留,我當然留呀,謝謝婉兒姊,謝謝冷蘭姊。」太好了,總算找到一個落腳處了,就算是勾欄院,對她來說也像天堂一樣了。
現在唯一讓她掛念的,就是雪兒了,不知道它現在在哪裡?有沒有跟她一樣找個安全的地方窩著……「哎呀,快把它從我的頭上捉下來。」尖叫聲響徹整個王府,搞得奴才丫鬟們雞飛狗跳。
「福晉請不要動,奴才馬上把它捉下來。」一旁作勢要捉白狐的丫鬟瞄準了半天,正想要撲上前時,白狐卻又骨碌一聲跳開,這次找的窩是一旁的安格格。
「啊——我的頭髮,快把它給我拿開呀。」安格格的聲音又尖又響,幾乎要把屋頂給掀了。
「喳、喳,小的馬上就把它捉走,馬上。」丫鬟馬上又轉移目標,齊撲向安格格。
「啊,又跑過來了,天。」白狐哪會這麼傻,呆呆的等人捉,身形一縱,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臧福晉的頭上。
「該死的東西,讓我捉到的話,非把它碎屍萬段不可。」安格格驚嚇的忘記偽裝柔順,將潑辣跋扈的本性表露無遺。
「是誰想把我心愛的寶貝碎屍萬段的?」臧洚偉岸的身形一走進廳堂,雪兒馬上開心的躍上他雙手張開的懷中,柔順的蜷縮在他的手臂之間。
「呃——洚,你怎麼出現得這麼無聲無息,嚇了我一大跳。」糟糕,剛剛的糗樣全被他瞧見了,都是那只白狐害的。
安格格虛偽的笑笑,瞪著白狐的目光則是又妒又恨,彷彿不把它的皮剝下就不能氣消似的。
「怎麼?難不成我回自己的家還得敲鑼打鼓的昭告天下嗎?」臧洚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對這個驕縱倨傲的安格格一向沒什麼好感,偏偏她又死纏著他,煩死了。
「人家、人家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安格格尷尬的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話不成句。
「那是什麼意思?想把我的白狐碎屍萬段嗎?」臧洚諷刺的嗤笑,抱著雪兒大剌剌的生了下來。
「洚貝勒,你——」可惡呀,若不是她傾心於他,早就叫皇阿瑪好好的教訓他了。
「洚兒,人家安格格可是特地上門來向咱們問安的,不得無禮。」臧福晉輕咳了幾聲,示意自己的兒子收斂些。
「額娘,人家安格格可是位皇格格,我怕她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對她無禮呢?
您言重了。」臧洚撫摸著懷中的雪兒,戲謔道。
「既然有禮,怎麼也不見你跟人家問候問候,就只知道玩那只野東西。」臧福晉拿這個兒子一向沒辦法,只有裝裝樣子,擺了個充滿威嚴的模樣。
「那是要我跟她跪安嘍?」臧洚還真站起身,一副就要跪下的模樣。
「不、不用啦,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拘泥那些禮數?」安格格連忙趨前拉住臧洚,順便將身子貼了上去。
「那就謝啦。」臧洚不著痕跡的閃了閃,差點讓安格格跌了個狗吃屎。
可惡的臧洚,竟然對她這個十格格這麼冷淡,等著瞧,那天她一定要讓他心甘情願的對她臣服。安格格恨恨的在心中想著,臉上卻相反的帶著笑意,「對了,聽說大阿哥跟你走得很近,你們在玩什麼?怎麼都不算我一份呢?」
「是呀,你們有什麼新鮮事兒,也可以帶安格格去瞧瞧呀,順便要安格格替額娘看著你,不要讓你在外邊胡作非為。」臧福晉擺明是讚許兒子跟安格格的親事,親熱的拉著安格格的手,笑得可開心了。
這兩個女人分明就是在設計他嘛。臧洚翻翻白眼,將雪兒放在地上,揮揮衣袖,淡淡道:「額娘,您說幾個男人在一起能去哪兒?當然是逛窯子嘍,若是安格格有興趣的話,我是不介意讓她跟啦。」
「啐,你這個渾小子,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臧福晉無奈的搖搖頭,乾脆趕人道:「瞧你讓安格格感到困窘極了,還是快點走吧,不要打擾我們兩個人說知心話。」
「是是是,遵命。」臧洚衍了個大大的彎腰禮,抱起雪兒,乘機溜走。
「洚——」安格格依依不捨的輕喊了聲,又嗔怒的扁扁嘴,只能不甘不願的坐回椅上,心不在焉的聽著臧福晉說話,心中想的都是收服臧洚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