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駱靖君在大伙調侃下進到西湘房,推開鳳芊兒的們。
鳳芊兒見到她,羞澀地將他拉到床沿,隨即倒了交杯酒,遞上一杯,並柔情似水地依偎在他懷裡。「公子,芊兒敬你一杯,過了今晚,小女子便是你的人,公子可要好好待小女子喔!」她撒嬌道。駱靖君凝視她,柳漠雲的身影再度浮起,他連忙甩了甩頭。該死!他又來了。
「芊兒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會好好照顧你。」接過酒,駱靖君恢復精神。
鳳芊兒輕笑。
怎麼回事?就連笑聲也如此相像,駱靖君覺得自己快瘋了。懷裡雖擁著鳳芊兒這美人,可腦海裡卻想著柳漠雲那男人,他……
猛地,喝下杯中酒,灼熱竄入咽喉,衝進腦子,眼前忽地迷。「好烈的酒。」駱靖君詫異道。
鳳芊兒將酒杯朝後一拋,環住他頸項,豐腴的胸貼近他,並在他耳畔吐氣道:
「公子真是,酒烈,這夜才夠勁啊!」
多大膽、多曖昧的話,駱靖君體內慾火全因她磨贈舉動而燃起,忽地將她纖腰一握,反轉壓於床上,性感薄唇靠上去。
鳳芊兒未料他行動如此之快,急忙阻止他的吻。「等等嘛!公子,再喝一杯如何?」糟了!她差點忘了,他酒力過人,不過那酒可不是普通酒,但是……若他還是沒事,那……她不就虧大了。
駱靖君溫柔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喝酒太浪費時間。」語畢,低頭便將鳳芊兒的唇攫取住。「唔……」完了!這下真虧大了,鳳芊兒杏眼圓睜。
好柔軟的唇啊!駱靖君輕吻著、吸吮著、靈巧地用舌撬開她唇齒,滑進她甜美領域,狂野地探索與品嚐。
鳳芊兒本想推開他,卻因他那誘人挑逗而失神,改以雙手攀住他,不自覺回應起他來。
原來這就是親吻,鳳芊兒閉起眼與他狂吻,完全迷失自己。
駱靖君的手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胸前,緩緩輕揉,瞬間勾起她體內的慾望。
天呀!她該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她……鳳芊兒無法思考。
交纏無數次的唇終於離開,駱靖君開始輕吻她下額、耳垂、頸部、鎖骨……
鳳芊兒無法招架,準備接受他更進一步攻佔時,忽地胸前一陣壓迫,什麼親密碰觸全停止了。
鳳芊兒終於找回理智,驚醒過來。她低頭一瞧——
駱靖君的臉頰貼於她胸上,沉沉睡去。
呼!幸好,藥效起了作用。鳳芊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駱靖君推開,並讓他平躺在床上。
她匆匆下床,整理衣服,望著呼呼大睡的駱靖君,眼眶忍不住染上淚水。
天呀!她萬萬沒想到駱靖君會出現在競買大會上,她知道他風流,卻萬萬沒料到他會參加芊芊姐的競買大會啊!
門不知何時被人推開,一身紅紗女子來到她身後,聲音輕鬆悠然。「原來他就是駱玄山莊莊主駱靖君,長得挺俊俏的嘛!」
「啊!芊芊姐,你怎麼會……」一直假扮鳳芊兒的唐綠幽錢愕地轉身。
鳳芊兒以責備目光瞪視她。「你以為你那一點昏迷藥對我有效嗎?幽兒,你真是太亂來了。」
「我也是為芊芊姐好啊!我不要你隨便嫁給你不愛又沒人品的爛人嘛!所以才想假冒你,替你找個好點的公子,哪知……」唐綠幽緊咬下唇,心裡不是滋味。該喜也不是、該恨也不是,她的心好亂啊!
鳳芊兒瞧出她心思。「這麼說……駱靖君就是你為我找的好夫婿嘍!」
「他不行!」唐綠幽喊道:「他這人差勁、風流又好色,配不上芊芊姐!」
「配不上也要勉強湊合,誰叫他出一萬兩買下我呢!」鳳芊兒一臉認命樣。
唐綠幽睜大眼。「芊芊姐,難道你……真要嫁給他。」心頭不禁糾結,她拚命忍下那股異樣情緒。鳳芊兒望著駱靖君一會兒,又瞧唐綠幽一眼,輕歎口氣。「我想嫁也不能嫁了。」
「為什麼?」
「你真是太大意,這臉都讓大伙瞧見了,你耍我拿什麼臉嫁給他呢?所以該嫁的人是——你!」鳳芊兒指著她。
唐綠幽一愣,隨即明白自己犯下的錯誤。糟了!她居然忘了!駱靖君見到的人是她,並非芊芊姐,那……
「芊芊姐,那……怎麼辦?」本想幫忙,哪知卻幫倒忙!
鳳芊兒翻了個白眼。「怎麼辦?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幽兒,反正你不能在留在這,快回船上吧!」
「可是……那你呢?」
鳳芊兒輕笑。「我啊!真不知該氣你,還是感謝你。這競買大會被你一攪和,我這真鳳芊兒暫時無法露面了,否則你要騎靖君公子的面子往哪擱啊!若讓全江南都知曉駱靖君公子被你要之事,那這鳳仙居准讓他給拆了。」
閒言,唐綠幽心喜這:「這麼說,芊芊姐,你不用嫁嘍!」
「嫁還是要嫁,不過時間全讓你耽擱了。」鳳芊兒輕點她俏鼻。
知道她不用再任人買賣,唐綠幽開心地抱住她。「太好了!芊芊姐,那我走了,等我自己的事也擺平,會再來看你的。」
「你的事?什麼事?」鳳芊兒問道。
唐綠幽朝她一笑,準備離去時,又轉過身子,來到無動於衷的駱靖君身旁,瞥見他腰上佩扇,一把取走。「這,我接收了!」開懷一笑,趕忙走人。
「哎,幽兒,你話還沒說完,幽兒……」鳳芊兒伸手喚她。
唐綠幽朝她揮手。「芊芊姐,咱們下次見嘍!」很快,吹起小曲離開西湘房。
鳳芊兒一臉無奈,望向床上俊俏男子,不禁宛爾一笑。
其實他們還挺相配的嘛!
翌日清晨,兩名男子騎馬進入揚州城,瞧兩人穿著與散發的凜冽之氣,應該是大有來頭之人。
「黑凜,消息正確嗎!船真的會到這停歇!」唐魄鷹嚴厲道。想不到幽兒居然走水路,怪不到他一路見不著人。這下可好,婚期早已過大半個月,教他拿什麼跟對方交代?
「照時間算,差不多。」黑凜心知他氣憤之事,無奈回道。
唐魄鷹劍眉一蹙。「那你猜幽兒會上哪去?」
黑凜輕笑。「鳳仙居吧!莊主忘了鳳芊兒小姐嗎?」
他一個歎息。「說的也是。走吧,咱們先上鳳仙居。」很快地,他加快坐騎速度離去。黑凜聽從,緊跟隨上去。
正當兩人朝鳳仙居而去時,呼呼大睡的駱靖君緩緩清醒過來。
唔——他的頭……駱靖君撫上隱隱作疼的頭輕搖幾下。怎麼回事?他怎麼了?抬起頭,見著眼前景象!昨夜一事回到腦中。
咦?昨晚他不是和鳳芊兒準備相好嗎?怎麼……哎!他真沒用,居然睡著了。想抽出腰上佩扇,卻撲了空。
「咦?扇子呢?」駱靖君左摸右摸、左看右瞧,床上被褥翻了翻、找了找,就是不見他那從不離身的寶貝扇子。
「怪了?怎麼不見了?」心一急,腦袋又是一陣疼,手急忙扶住桌沿。未料指尖碰到酒杯引起他注意,他斜睨那杯子,主動倒了杯酒,湊鼻一聞。
登時,他神情一凜,將杯子丟向門,咒罵道:「該死!這酒有問題。」他被人下藥,怪不得昨晚會糊里糊塗地一覺到天明,是哪個混蛋,居然……
等等,駱靖君朝四週一望,卻不見鳳芊兒身影,心中不禁猜疑。
心思一轉,舉步打開門,匆匆來到大廳喊道:「老闆娘!」
劉嬤嬤老早躲在角落,聽見駱靖君的聲音,心中哀號。噢,該來的還是來了。
「哎唷!駱公子,一大早喊什麼啊!」劉嬤嬤帶著僵硬笑容走向他。
失去笑容的駱靖君教人不寒而懍,劉嬤嬤身子不禁打顫起來。
「鳳革兒姑娘呢?」駱靖君冷冷問道。
劉嬤嬤倒抽口氣。「芊兒……芊兒……公子是指昨晚競買大會上的那一位嗎?」
駱靖君聽出她的語病,不動聲色。「沒錯,就昨晚那一位。」
「這……那……一位啊……她……」劉嬤嬤臉白蒼白,牙齒猛打顫。
「她怎麼了?她不是你們鳳仙居的姑娘嗎?昨晚的競買大會我標下了她,那她應當是我的人。為何一早卻不見她人呢?老闆娘,請你給個解釋?」駱靖君濃眉挑起,似乎正壓制胸口怒氣。
「我……我……」心知瞞不住,劉嬤嬤不得已,「哇」地一聲跪了下去。「駱莊主!請你別動怒,我老實告訴你吧!昨晚那位……那位不是咱門鳳仙居的姑娘鳳芊兒,她……她是別人。」想不到當年收養鳳芊兒竟會惹上洛陽的大人物唐魄鷹,接著是他的寶貝妹妹唐綠幽,然後又是今天這位駱玄山莊莊主駱靖君,天呀,她劉嬤嬤是招誰惹誰啦!
駱靖君一怔。「什麼意思?什麼別人,她不是鳳芊兒,那誰才是鳳芊兒?」
「我才是鳳芊兒。」
身後傳來女子聲音,駱靖君回過頭。
一身淡紅衣裳的女子緩緩來到他面前。「駱莊主,對不住得很,一切都是我義妹亂來,擅自作主惹出來的,請你原諒。」
駱靖君狐疑地望著她,瞧眼前這女子,雙眸柔媚婉約,散發氣質與昨晚那剛強、好勝女子相差甚遠。「你義妹……」
「昨晚競買之人本因是我出場,沒想到卻遭突然來訪的義妹下了昏迷藥,所以請駱莊主見諒,一萬兩我們也不會收,請駱莊主忘了昨晚那場意外吧!」鳳芊兒向他賠不是。
什麼!忘了昨晚那場意外……這……駱靖君無法相信。「鳳姑娘的意思,昨晚全是你義妹一手策劃。」
「沒錯!義妹生性調皮,所以……」她不方便說下去。
「那你義妹人在哪?可否請她出來。」駱靖君火了,搞了半天,敢情他被人給要了?而且還是個女人!
鳳芊兒輕歎口氣。「對不起,我義妹一早就離開了。」
「上哪去?」駱靖君道。該死的女人!別想他輕饒,都怪他一時大意,不過見她與柳漠雲相似便失去警覺,這事若傳出去,准笑掉全江南人的大牙。
「對不起,駱莊主,義妹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真的不知道她人上哪去了?」
駱靖君望著她良久,無法斷定她是否說謊,忍下氣,憤然道:「告訴我你義妹的名字!」只要有名字就算那人躲到天崖海角,他騎靖君也有辦法找出來。
鳳芊兒心知他的能力,遲疑了會,莫可奈何地跪地說道:「這點芊兒無法告知,請駱莊主見諒。」駱靖君因她舉動而吃驚。「什麼?不能說……」怎麼回事?她義妹身份很特殊不成,竟連名字也不能提!這下,他更要找到昨晚那神秘女子。
時間僵持好半晌,見劉嬤嬤與鳳芊兒依舊不開口。駱靖君不愛強迫人,手用力一揮,說道:「算了,你們起來吧!」就當他倒霉吧!自己中了人家圈套,有何資格責備他人呢?
「謝駱莊主。」
見她們起身,駱靖君習慣性地想灘扇,卻發現手中一空,懊惱地皺眉。「可惡!」咒罵一聲,舉步朝門口而去。
倒霉!倒霉,莫名其妙被人要,原想解在船上的悶,誰知不但悶未解,氣倒生了一大堆,甚至連他的寶貝扇子也搞丟了。
噢——他的頭,疼啊!
「什麼?!走了!」唐魄鷹道。幽兒那丫頭果真跑來鳳仙居,但為何又離開呢?除了這,她還能上哪去呢?
劉嬤嬤再見到唐魄鷹怒氣沖沖到來時,早躲進湘房,不敢出來。
鳳芊兒端了杯茶。「大哥,對不起。」
鳳芊兒是唐魄鷹的表妹,母親過世前曾告訴他,姨母小時候便與唐家失散,待她打聽到消息時,才知姨母未婚生子,而且身染重病,為表妹將來著想,才不得不將她送到鳳仙居。
他四處打聽總算找到她,本想迎接她回去,她卻因老闆娘的養育之恩,拒絕回唐家。最後為她安全著想,他總不定期到揚州來看她;而幽兒也在身體康復後,特別喜歡到這來與她談心,兩人感情甚好。
這次幽兒逃婚,他也明白她的目的地,但現在她卻離開,那……她會上哪呢?
「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幽兒做了什麼嗎?」鳳芊兒瞧出他緊張模樣。
唐魄鷹望著她,坦白道:「幽兒……逃婚了。」
「逃婚?怎麼回事?」鳳芊兒萬分詫異。
「事情是這樣……」唐魄鷹將一切經過道出。
得知一切,鳳芊兒輕笑。「原來如此,怪不得幽兒怪裡怪氣,看來她不喜歡大哥你為她選擇的對象喔!」難怪當她聽見競買大會時,會那般氣憤。幸好她未將駱靖君和昨晚一事道出,否則依大哥脾氣,駱靖君可要小心了。
唐魄鷹不知該說什麼。
「那大哥出來找幽兒,是想帶幽兒回去拜堂成親嘍!」她問道。
「當然,對方可是當今文武狀元。」
鳳芊兒不是很滿意聽見這答案,無奈之際,明白她這大哥的硬脾氣也只有大嫂能制服。「算了,既然大哥已決定,那小妹也不好說什麼,不如大哥現在趕緊到港口碰碰運氣吧!我聽說……今天有幾艘船要離開。」她暗示道。
唐魄鷹點頭。「我明白,我立刻去追。對了,芊兒,幽兒有說要上哪嗎?」
鳳芊兒搖頭。「沒,你也知她脾氣和個性,匆匆來、匆匆去,什麼話也沒交代就離開了。」
唐魄鷹這下真沒了方向。鳳芊兒見他如此煩惱,小心翼翼道:「不過……我好像聽她說……廣州有朋友。」
「廣州,幽兒何時有廣州朋友,我怎不知?」
她聳肩。「不知道,我剛聽到也很訝異。」
唐魄鷹細細思考,最後擺了擺手。「算了,有個方向總比沒有好。芊兒,謝謝你。」
「別客氣。」她笑了笑。
唐魄鷹不多留,朝黑凜道:「黑凜,咱們走吧!」
「是。」黑凜應聲,兩人很快離開鳳芊兒的閣樓。
鳳芊兒鬆口氣。看來幽兒妹妹的愛情之路有點麻煩了。
驀地,憶起駱靖君對唐綠幽那無法饒恕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拖著疲憊的身軀與發疼的腦袋,駱靖君心情鬱悶地踏上船。
胡絕武見狀,來到他身旁擔憂道:「莊主,你怎麼了?」
駱靖君道不出被耍之事。「沒事。對了,胡叔,我要你辦的事做好了嗎?」
「莊主放心,我已經將貨品全分散到其他船上,待咱們出發兩天後才走。旗也已經取下,一切都沒問題。」胡絕武說明道。
駱靖君明白。「弟兄們呢?多少弟兄願意留下來。」
胡絕武自信一笑。「全部。不過為了弟兄們著想,我將有家累的全調走,選了二十名身手不錯的留在船上,昨天他們就回船了。」
駱靖君滿意地笑了笑。「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提前出發吧!」
「是。」胡絕武接到命令,抬手示意大伙出發。
帆布揚起,船緩緩離開岸邊。駱靖君突然想到地問道:「胡叔,漠雲呢?他回船了嗎?」
「早回來了,正在房間休息。」胡絕武道完,迅速離去。
駱靖君鬆口氣,猛地昨晚那嬌艷女子浮上腦海,他咒罵幾句,準備進房間休息。這時,唐綠幽正好出艙,見著他,微皺眉道:「咦?駱大哥,瞧你臉色難看,發生什麼事了嗎?」
抬起頭,對上酷似昨夜那假鳳芊兒的臉,駱靖君怔了怔,隨即甩頭。「唉!別提了,一句話,倒霉!」
「倒霉?什麼意思?」唐綠幽壓抑下想大笑的衝動。
駱靖君又習慣性地想攤扇。「噢,該死!又忘了。」他咒罵,甩了一下手。
唐綠幽差點笑了出來,趕忙故作驚訝。「咦?駱大哥,你的扇子呢?不是一向不離身的嗎?」
駱靖君無奈,愈瞧柳漠雲,心思愈混亂。「唉!我好累,待我休息會,再跟你聊吧!」匆匆轉身進入艙內。
唐綠幽見他狼狽的身影片刻,唇角忽地勾起一抹嫵媚笑意,伸手自衣襟裡取出扇子,朝空中拋去,又迅速接住。「想不到失去『這』,對你打擊如此大。」她的眼裡閃過一抹俏皮,心頭卻有些不悅,尤其想到他居然跑到鳳仙居去,心頭更加不舒坦。
若問她為何不悅,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自己的心情本該最瞭解,無奈與駱靖君相逢後,她開始不瞭解自己。
正當矛盾情緒在心中翻騰之際,遠方傳來一陣叫喚。
「幽兒!」
她回神,扇子差點落地,急忙旋身,瞧見岸邊那坐在馬上的威嚴男子,心驚地抽口氣。
「幽兒!回來!」唐魄鷹朝逐漸遠去的船喊道。該死!他這妹子瘋了不成,居然女扮男裝,還上了駱靖君的船。
駱靖君!天呀!她什麼人不好惹,居然惹上駱靖君,他可是江南出了名的風流莊主啊!
唐綠幽猛嚥口水,杏眼睜的又大又圓,慌張地想躲進船艙內。
怎料,駱靖君探身出來,兩人差點撞上。「漠雲,剛是什麼聲音,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喊叫。」
她急忙將他推進去。「沒,你聽錯了。」
「是嗎?」
她恢復冷靜。「是,你不但精神不濟,連這耳朵也出了問題啦!」
駱靖君擰眉,認真思索。「或許吧!」腦子不清,確實容易影響聽力。
「那你還不快回去休息,晚上不是要說你上岸的事讓我聽嗎?」她提醒他。
駱靖君忍不住瞇眼注視她。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哎,漠雲,我問你,你可有姐妹?」他問道。
「啊?姐妹!」她腦袋急速轉了下。「沒有啊!兄長有一位。駱大哥問這做什麼?」
「呃……沒事,隨口問問。我去休息了,咱們晚點再聊吧!」說完,逕自回房。
唐綠幽總算鬆口氣,抹去額上冷汗。拜託!若讓他知道昨晚耍他之人就是自己,那她不就完了。當下她決定,真實身份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他忘不了她!
昨夜那嬌艷女子的身影一直盤旋在腦海,眼一閉,便浮現她的身影。駱靖君第一次如此在意一名女子。
橫躺在床上無法入眠,只因那女子太特別了,無論是容貌或才藝全吸引他,尤其那雙充滿多變的杏眼,更揪住他的心。儘管,那女子要了他。
還有,她那溫暖誘人體香依舊殘留在他思緒裡,嘴上也留有她柔軟滋味,那搖曳生姿的體態也緊緊糾纏著他。
唉!他想再見她一面,駱靖君對那謎樣的女子產生了一份執著。
不知為何,他就是對那女子有著特殊的好感,難道真是因為她特別嗎?抑或是太像漠雲,才令他印象深刻呢?
如果真是因為太像漠雲的關係,不就表示在他潛意識裡對漠雪已經產生不該有的慾望嗎?
哎呀!該死、糊塗,他這風流莊主是怎麼了?不但對男人有了慾望,就連迷上的女子也是同樣容貌,他……還是睡一下吧!相信醒來,一切都沒事了。
駱靖君決定強迫自己進入沉睡狀態,否則他絕對會因理不清思緒而發瘋。
第一次,他睡的那般掙扎。
沒有烈陽的照射,海上呈現迷狀態,船逐漸融入薄霧裡,沒人注意到一艘神秘之船正緊跟隨在後。
海面上,不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