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伶為此忙得不可開交,仔細的規劃每一個宣傳活動,並安排他們參加一個慈善活動。
靚伶接起從美國打來的長途電話,不禁高興的大叫一聲。「MYGOD!傑生?!我好想你!我總覺得好像有一世紀沒聽到你的聲音了……真的?!你要來台灣?!這真是太好了!希望你能撥出點時間來,我想帶你瞭解這個地方,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來這裡工作了……嗯,好的……」靚伶聊得眉飛色舞,身體不知不覺的把椅子旋轉過去,面對窗外的夜空。
最後,靚伶不得不掛斷這通長途電話。她意猶未盡的呆望話筒半晌,想著自己跟傑生分手竟已快二個月,她也來到這裡這麼久了。
想他們兩人雖因個性和觀念不合而分手,但兩人卻是工作上的好夥伴、人生旅途的好朋友。
她心裡雀躍、臉上有笑,身體輕盈的扭了一下,椅子便又滑轉回來。
靚伶把手上的話筒放回話機時,瞥見齊非抱胸倚在門邊上,不覺吃了一驚。「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來了。」靚伶尷尬的站起來。
「沒關係,我看你聊得正起勁,所以沒有等你同意就直接進來了。」齊非走過來,坐在她辦公桌上。「瞧你滿面春風的,有什麼事值得讓你這麼高興?」
「有的。」靚伶樂於與人分享有朋自遠方來的喜悅。「下個星期從美國來台灣作唱片宣傳的偶像男孩團體,他們的經紀人傑生是我在美國的一位朋友,他也會跟著來。」
齊非凝視她一會兒,然後問:「男朋友?」
「以前是,現在是知心的朋友。」靚伶誠實的回答。
「哦?」他的眼睛往上一揚,細細觀察她說這話後的表情。「因為分手,所以你才請調來台灣工作?」
「當然不是。因為我想來,所以我們才決定做朋友就好了。」靚伶仿他的造句回答問題。
「蠢男人!」齊非譏批一句。
「你不認識他,憑什麼評批人?」靚伶不僅非常不高興,更是極力維護傑生說:「他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有風度、最有智慧的男人,而且還很懂得如何尊重、肯定女人。」
齊非不以為然的大笑起來。「我可以肯定他不僅愚蠢,而且還是一個不懂得欣賞女人的無趣男人。」他站起來,挨近靚伶。
靚伶警覺的退了一步;但他又朝她逼靠二步。
齊非解開她紮在腦後的辮子,一把撩在手上,讓一綹一綹的髮絲緩緩的在他的指間滑順著。「有哪一個男人,被你這頭誘人的紅髮纏繞上還捨得掙脫、放你離去呢?」
「齊非,你來找我有事嗎?」靚伶被他的話撩得心亂不已,極力想把他的注意力拉回工作上。
「沒事。我正要下班,看你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就想進來跟你說一聲再見,就這麼單純。」
「那……明天見。」靚伶乘機走到窗旁,指著外面點點的燈火說:「我想你一定趕著去約會,那就不耽誤你的……」
靚伶話還沒說完,齊非就從她背後抱住她,並把她的頭髮撥到前面,吻著她纖細的玉頸。「此時此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輕易的就能撥動我心底的想望。」齊非把她的外套脫下丟棄,露出細肩帶緊身上衣。
「我沒有……」她的喉間不自覺發出一陣舒服哼唧的聲音。
他戀戀不捨的唇舌,從她的耳垂順著垂肩的圓弧線條滑溜下去,並一併褪下她肩上的上衣細帶子和胸罩的蕾絲帶,讓它們滑到她的腰際,露出圓滿豐潤的雙乳。
靚伶的身體輕顫一下,雙手很自然的就抬起,撫摸他的臉、他的發。
齊非手掌已覆滿她的乳房,拇指不斷逗弄她的粉紅娉婷的乳頭,直到它堅硬如石,靚伶也忍不住呼喚起來:「嗯……齊非……」
他的吻越來越熱烈,動作也變得飢渴,把她一個回身,讓靚伶正對著他的臉,熱戀地吻著她的嘴唇,一直往下吮吻到她的乳峰。
他的嘴貪戀的含著她的乳頭,不時用舌去挑起乳頭上末梢敏感處,這樣微微的細節,帶給靚伶無限攀高的歡愉。
「嗯……」靚伶禁不住暢然的呻吟一聲,彷彿在鼓舞他繼續,不要停下來。她的身子往後一仰,後退幾步,臀部抵住桌緣,玉臂不覺的緊圈住齊非壯實的腰。
這時候齊非的手早已渴望的往下探取,他熟練的解開褲頭上的勾鏈,拉下長褲,手一絲一寸的遊走她的小腹和大腿內側的敏感帶。
她感受到下面的濕熱和酥麻,有一股深層、不可言喻的快感急速竄升到頭頂,讓她忘了自我。
他一邊極盡的挑撥她的情慾,獵奪的眼睛也不忘欣賞手中獵物全神耽溺的表情,尤其是那對灰濛濛的眸子,此刻像一片煙霧迷漫的森林,不知不覺的吸引著進入者再更深入的冒險探索。
齊非心底的慾望這時才真的甦醒過來。
「靚伶……你真是我見過最不可預料的女人,相信我們可以撞擊出很好的感覺,不會讓彼此失望。」說時,他的手已拉下她的內褲,手指輕觸三角神秘地最柔軟之處。
靚伶全身震了一下。「不……要!」她的手抓住他的手腕,驚惶的說。
兩人彼此注視片刻。
靚伶對齊非眼裡強烈的慾望感到害怕,甚至對自己淫蕩的反應深覺羞愧。
齊非直視她的眼底,他看到她眼裡飽含著不捨的呼喚,和推拒惶惑的矛盾結合體。
最後,他放開她,靚伶即刻背過他整理零亂的衣衫。
「下班了,就該早一點回去好好享受私人的生活。不懂情趣的人一定做不出絕妙的創意,我可不願意你變成一個只知道工作的狂妄女,而沒有時間安排個人生活。」齊非對她窈窕的背影投注最後一瞥,才悄悄的走出她的辦公室。
???
自從那一次近距離的肌膚接觸後,接連幾天,靚伶經常心不在焉,有時候還會獨自發呆半晌,這種情形以前從未發生過。
有一次,靚伶親眼目睹齊非跟一位女模特兒親密的走在一塊,從此她就決定刻意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不願再給他任何碰她的機會。
她還發現,齊非對女人予取予求的態度,完全都是女人自己寵出來的,他才會以為女人得來容易,所以更不用去珍惜。
此刻她為自己慶幸,不曾確切的答應黎璃的主意。而且她還要努力勸醒她,不需要對這樣的男人太過執著,他不可能只安於一份感情、永遠只屬於一個女人。
從此之後,上班時間靚伶都保持警戒,讓自己隨時處於免疫狀態,即便是多麼的困難,她還是必須切實的做到。
但是,有時候她的注意力會被他全身上下的魅力所分散,目光不知不覺隨著他遊走。於是乎,她用更多的工作量來填補每一分、每一秒,再也沒有空餘時間暇思。
好在,這段時間是唱片界的旺季,靚伶卯起勁來工作;另一方面她忙著準備接待後天將從美國前來的偶像團體的一些事宜,並期待傑生的到來。
這一天終於到了,靚伶一整天的心情都處於亢奮狀態,開會的時候竟偶會失神,並不時地看著手錶,這一切齊非都看在眼裡,還不時語出冷嘲之詞。
「怎麼?瞧你迫不及待要會舊情人的樣子。」開完會之後,幾位主管魚貫的走出會議室,靚伶要跟著出去時,齊非突然伸來一隻手撐在門邊,擋住她的去路。
「不關你的事。」靚伶整個神經不自覺的僵直起來。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今天的會議你很安靜,可以說心根本就沒有在會議上;還有我對你安排的最後一天的宣傳行程很不滿意。」
靚伶有些惱怒,心裡直認為他是故意在找碴。「那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最後一天晚上,你沒有為他們安排活動,似乎有些白白浪費時間。」
「這一點我可以說明。我想這些大孩子馬不停蹄的宣傳活動,到最後一定都累了,我想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晚,隔天他們還要飛往日本。」
「你真是太體貼了。不過,我可不認為你是在為他們著想,他們可是精力旺盛的十七、八歲男孩,怎能忍心要他們早早就上床睡覺?」齊非冷嘲熱諷的說:「還是你要跟你的舊情人早早上床、繾綣一整夜?」
「你腦子裡只有這件事嗎?」靚伶對他說得如此露骨,實是又氣又躁。
「那可不。」齊非語帶曖昧。「這是人之常情,何況你們也分開這麼些日子,所以你不用覺得難以啟齒,我也不是這麼不通情理的人。」
他說對了一半,她是別有用心。她想利用最後一晚好好跟傑生聚一聚、聊一聊,順便帶他認識她現在所居住的城市。
「我想你一定有腹案了。」靚伶不想跟他扯腥膻話題,這大危險了。
「他們是走鄰家男孩的形象,不需要搞些大明星跟歌迷玩躲貓貓的遊戲。我決定最後一晚辦個Party,讓他們跟媒體記者及歌迷一起同樂,可以為他們此行加分。」
「我會照辦。」靚伶心裡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主意,可是這樣一來,這三天她跟傑生能單獨好好說上一句的機會就寥寥可數了。
「很抱歉,打破你的美夢。」齊非狡黠的說。
「咦?你……」靚伶看到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時,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她沒有反駁的餘地。
「時間緊迫,給你十五分鐘去辦這件事。十五分鐘之後,我在停車場等你;他們一行人現在應該已經抵達飯店,休息一小時準備開記者會,如果你不想遲到的話,就把握時間。」
「你要參加記者會?」靚伶頗感意外。
「有朋自遠方來,我當然要盡盡地主之誼。」他聳一聳肩、吊一吊眼角,微帶計較的意味說:「此外,我對你的舊情人頗感好奇。」
靚伶怔怔的杵在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
大多時候,齊非這個我行我素的男人常常會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舉動,她必須要有強壯的心臟才能隨時接招。
???
「傑生!」靚伶在記者台後瞧見他,於是高興的奔跑過去。
傑生聞聲,早已張開手臂迎接她,待她來到跟前,即將她緊抱滿懷,不顧眾目睽睽之下,給她一個熱烈的吻。
「麗莎,你還是這麼漂亮!」傑生直叫靚伶的英文名字,並細細的打量她,關心的說:「你瘦了,不習慣這裡的生活嗎?」
「不,我很好。」靚伶笑嘻嘻的說:「不過你倒是改變不少,沒想到你竟會把你那頭飄逸的金髮剪掉,以前的你可是誓死護髮的男人。」她踮起腳尖,好奇的摸著他的頭。
傑生摸摸腦勺,慘淡一笑。「這些日子少了你替我整理頭髮,整個髮絲都糾結在一起、亂成一團。」
「這樣很好啊!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少了頹廢、多了精幹。」靚伶故意聽不懂他的話中的含義,半戲謔、半認真的說。
齊非一直在旁冷眼觀覷,忍不住插話了。「靚伶,不替我介紹從美國公司來的經紀人嗎?」齊非用中文說。
「傑生,他就是齊非,齊氏唱片的負責人,擁有BNG旗下歌手在亞洲的代理權。」靚伶介紹彼此,看著他們兩人相互握手。
「歡迎來台灣。這三天需要公司配合的地方!請儘管提出,我們的人員一定會全力以赴。」齊非說完這番寒暄的話之後,看著靚伶,等著她翻譯。
靚伶面帶微笑的轉述,心裡卻是有氣。他明明可以說流利的英文,卻故意要經過她來轉譯,司馬昭之心由此可見,他是故意不讓她跟傑生好好說上幾句話。
傑生也禮貌性回說幾句,靚伶又重新用中文說一遍,如此一來一往好幾回。
「對了,第三天晚上的行程今天臨時有變動,公司還來不及……」齊非正要說明時,前面的記者會已準備進行,負責接待的宣傳前來請教靚伶一些事宜。
靚伶對傑生和齊非告退,跟宣傳離開,留下他們兩個人。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齊非不急著說話,一派悠閒又自然的注視他;而傑生卻顯得侷促不安。
冷不防的,齊非用英文跟傑生聊起,驚得傑生瞠目結舌,這才開始正視眼前東方男子。
逐漸地,傑生心裡大起醋勁,眼裡也難掩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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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生來台這三天,靚伶根本找不到時間跟他獨處,於是她便在第三天起了個大清早,來到傑生下榻的飯店跟他吃一頓早餐,聊了將近一個鐘頭,才又匆匆趕到公司上班。
最後一天的Party靚伶精心策劃,想讓這幾個大男孩玩個盡興,留下一個難忘的夜晚,而不只是來台宣傳唱片的制式活動而已。
這一晚的Party,除了有齊氏旗下幾位美少女歌手作陪同樂,並挑選出一百位歌迷齊聚共歡之外,另還開放媒體記者進場,對男孩們做近距離的真實採訪、攝影。
大家都玩得很瘋狂,尤其是幾個來自美國的大孩子,絲毫不吝表現各自精湛的舞藝,喝采和歡呼聲此起彼落,不絕於耳。
「謝謝你,他們很高興有這樣的安排,今晚完全不像在工作。」傑生跟靚伶站在二樓的音樂控台上,俯瞰一樓舞池的震天價響。
「今晚的活動不是出自我的想法,而是老闆的主意。」靚伶據實以告。
「你……」傑生頓了一下,才把到嘴邊的話說出來。「你跟他之間的關係很特殊?」
「特殊?」靚伶對他的用詞頗感意外。她撥一撥頭髮,明白相告:「我在齊氏工作,他是我的老闆,這是擺明的關係,就這樣。」
「我跟他有過二次短暫的接觸之後,發現他是一個很難捉摸、又高傲的人。麗莎,你應付得了他嗎?」
靚伶沉吟一會,才說:「齊非是一個多變的人,跟他一起工作必須隨時抓住他的思考節奏,我把它當做是一種挑戰,也很過癮。」
「他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傑生酸溜溜的說。
靚伶不願在這一點做任何的註解。
「麗莎,」傑生握住她的手,略激動的說:「我真不該就這樣放手讓你離開。這段時間我全處於失落和懊悔之中。我應該對你霸道一些,在你對我提出分手時,我就應該把你強拉到我身體底下,讓你明白我是多麼需要你,而不是傾聽你那套什麼我們更適合做知己的說法,然後什麼也不能做,靜靜的看你走遠。」
「不,你不會這麼做。」靚伶在他唇上輕輕打個呶兒後,笑著對他說:「我就是欣賞你懂得尊重。」
對靚伶的恭維,傑生只能無奈的自我嘲笑一番。
「對不起,齊先生要我端來給二位。」一位服務端來二杯酒,恭敬地等二人各自拿起酒杯。
靚伶四處搜尋齊非的身影,瞧見他倚在扶梯上,目光游離不定,沒有一定的目標。
傑生循著她的視線也向下望去,正巧遇到齊非朝他們這邊微仰起的臉。
齊非點頭致意,然後步上階梯,朝他們走來。「傑生,這三天的活動沒有讓你失望吧?」
「沒有,行程豐富、宣傳也很順利。這裡的歌迷很棒,友善又熱情,讓我們很感動。」
齊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聽說你們以前是朋友,相信你一定利用這幾天,找了許多機會跟她好好的敘敘舊?」齊非語帶曖昧的說。
靚伶和傑生面面相覷。
「我們現在還是朋友。」靚伶死瞪著齊非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沒有好口氣的再補上一句:「如果你能成全,我和傑生可以多一點『敘舊』的時間。」
她實在不懂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希望他走開,讓她在最後的一夜可以好好跟傑生話別。
齊非擺出無辜的樣子對傑生一笑,說:「她對BNG的理查.威爾遜先生也是這樣的嗎?」
傑生看看齊非,又瞧瞧靚伶,突然湧起千般滋味上心頭。
「我想我也該送我的男孩回飯店休息了。」傑生對齊非伸出手。「齊先生,謝謝你。」
「哪裡,這是公司應該做的,希望你能時常帶這幾個優秀的男孩來這裡跟歌迷見面。」
「會的。」兩人淡然的握手之後,傑生轉注視靚伶。
「傑生……」靚伶心有不捨,眼眶不覺潮濕了。
傑生把靚伶擁入懷裡。「珍重,麗莎!」他親了一下她的臉,然後附耳叮嚀著:「小心!不要被這個男人所迷惑了,他不適合你。」
靚伶愕然目送他步下的身影。
「人已經走了。」齊非輕輕碰觸她的手臂。「我們也該走了,我送你回去。」
靚伶怔了一下,遲疑的說:「可是這裡……」
「交給他們就行了。」齊非不由她分說,攬著她的腰就走。
一路上,靚伶側目注視著他,腦海中卻咀嚼傑生臨走時所說的話。
齊非用餘光瞥她一眼。「真捨不得的話,明早你還有機會去為他送機。」
此時,靚倫分辨不出他說這話是嘲弄,還是真心?
她越是想著有關他的事,腦子就越是一片混沌空白,什麼也無法去想,只覺沉重和紊亂。
到了家門口,靚伶輕聲地跟他道謝之後,伸手想開車門之際,手竟被他抓牢並重重的擁吻她,讓她喘不過口氣。
靚伶用手圈攬著他的背脊,也開始回吻他。
突然,她的感覺不一樣了;他沒有再像剛開始一般猛烈的壓在她唇上,反而是輕柔、細緻,不失熱情的溫暖。
這一次,靚伶真切地品嚐到他的唇,又柔、又軟、又甜蜜,不見佔有慾。
靚伶全身不禁放鬆下來,由著他把唇和下頦緊貼著她。
良久,他才把唇移開。
她將頭倚在齊非的肩上,輕喘著。
齊非暖熱的鼻息噴在她的髮際、她的頸間,搔起她末梢神經的快感。
「我想,你的傑生從來就沒有滿足過你。」
靚伶直楞楞的怒視他,全身神經瞬間僵立起來。「你……混蛋!」她嘴唇翕動不止,頓覺全身的血液都回流到腦部裡,隱隱作痛,再也不能多想。
在眼淚尚未奪眶而出之前,她快步的走出車外,奔入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