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恨的雷默平!最好別讓她再看見他,不然,她準會把他剁成人肉罐頭,把他的骨頭拿去餵鯊魚,把他的眼睛……眼睛……
該死的!他眼睛不要那麼漂亮會死嗎?可惡!害她無法決定要怎麼處置他的眼睛。
「小秋!你的白馬王子來了!」天殺的!才剛想到這傢伙,門口就立刻響起了他美妙悅耳、如惡夢般的叫喚聲。
噁心!誰是他的「白雪公主」呀!她嫌惡地轉了轉眼珠,決定對他的叫門聲來個相應不理,這樣他應該就會識趣地走人了吧!
「小秋!快來開門喔!」甜蜜的呼喚聲又起,尚未有放棄之意。
韓秋水摀住耳朵,在心中決定,若她去開門,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我知道你媽有事去南部一陣子,家裡只有你一個人。」
該死!他想說什麼韓秋水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來聽他的下文。
「若是我自己進去了……」喔!她忘了,這傢伙倒是個開鎖大王!「我可能會想抱著你睡……」
門瞬間打了開來,她在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她是因為不希望他吵到鄰居,才不是因為怕他會真的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哇——」還沒想完,就被人結結實實地攔腰摟進懷裡給吻個正著,所有的驚呼全數成了他進攻的絕佳情勢,可惡!他可不可以停止他那法國式的色狼親吻呀!還有……他竟然對她上下其手
「你別太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實在很可憐。
良久,他才滿意地放開她,用手指抵著她的唇,望著她迷濛的雙眼,賊賊地笑道:「誰教你讓我等開門等到心痛?」
去死——韓秋水糊成一團的思緒在聽見他的話後猛然清醒,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要推開他:「你真是愈來愈過分了,放手!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色狼!」
「我不是色狼呀!」他摟緊她的腰,無辜至極地瞅著她,企圖使她暈頭轉向。
她才不會被他的美男計迷倒!
「誰說不是你……你隨隨便便就……就……」他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這該死的無恥之徒!
「你說,我在聽。」他低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的頸項,漫不經心地語調令人懷疑他話中的可信度。
「佔人家便宜!」她索性大叫,抵抗由小腹中源源竄起而令自己心驚的熱流;以女性的直覺,她明白那將會是……
「就快不是『人家』了。」他狀似意興闌珊地隨意低哼。
「你親夠了沒呀?」她盡力不為所動地僵直著身軀,只可惜成效不彰,因為她在發抖。
他總算抬起頭來,迷人的瞳眸令她心底一揪。
「不夠!」他斬釘截鐵地回答,低下頭去向她索取更多的吻,打算以烈火般的熱情淹沒她的心房,開啟她的心扉。
她不明白沒關係,他會讓她明白;她不接受不要緊,他會讓她接受!他要定她了,不會任由她逃脫,也不會給她機會逃跑。
這才符合「ROCK」家族的作風嘛!頑固、不為所動,為所想要的而堅持;下定目標就去努力達成,絕不放棄!
他老爸都可以不顧世俗眼光地娶一個小他二十歲的女孩當老婆了,虎父無犬子,為人子的怎麼能輸給老爸
就這樣,韓秋水就這麼糊里糊塗的來到了雷家大宅,連行李都不知是何時打包好的,甚至連自己怎麼會坐在他家客廳裡的都不知道。
嗚……她怎麼會這樣嘛!
「學姐呢?」她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參加「自由飛行」學院的特別演奏,朗聲問著。
不能否認這頭「色狼」實在很有才華,什麼樂器都會玩,不但玩,還很拿手呢!那才是更氣人的,和「自由飛行」的創辦人有的比。大概就是才華過於出眾,性格才會這麼差勁。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她下午搭飛機去澳洲了,聖誕節過後才會回來。」他人在廚房說著。
學姐去了澳洲她驚駭地張大了眼睛。不會吧!這麼說來,這間房子裡只有她和雷……
「打擾了!再見!」不假思索地,韓秋水幾乎是用逃命的速度站起身來欲往大門口走去。
「等等!」身上雖圍著一條圍裙,但仍難掩其英氣的雷默平出現在她身後,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抓著平底鍋,順勢在她臉頰親吻了一下,說道:「晚餐已經好了,吃完再說!」
好吧!反正人家菜都已經煮好了,不吃未免太說不過去,那就吃他一頓又何妨?吃飯就吃飯吧!
韓秋水放棄抗爭,心想就吃他一餐晚飯,吃完就立刻回家。開玩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是會出事的,再待下去她就危險啦!
「沒想到你還會當煮飯公。」既然打定主意要吃完飯再走,不向他道謝似乎太那個了,但想起自己是被「綁架」來的,又覺得那句謝謝可以省下留給別人用。
「你不知道的地方可多著呢!」他晶瑩剔透的眸子閃爍著溫柔。「有沒有興趣好好探索一番」他說的有夠曖昧的。
「別……別開玩笑了!」她驀地燒紅了臉,低首定睛在食物上,結結巴巴地道:「那個……那個讓學姐研究就……」
「喔」他不動聲色,眸底安閒地閃過一絲光芒,唇畔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既然來了,就練一下琴吧!」
說得也有道理!
韓秋水不疑有他的點點頭,發現自己還真的是好久沒有練琴了,也好,就練一下琴再回去吧!反正不會有什麼損失。
清晨,小鳥清脆的聲音在屋外啁啾了起來,韓秋水正作著好夢,她美好的唇形微微泛起了夢幻般迷濛的笑容,不想睜開眼睛,她再翻了個身,想持續那甜蜜的夢;夢中,有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足以給她倚靠,那溫熱的男性氣息包圍住她,安定得令人心醉神迷。
她下意識地偎近那猶如天鵝絨般柔軟的懷抱,臉頰冷不防地觸碰上一層冰涼……
「怎麼涼涼的……」她含混不清地咕噥著,疑惑地睜開眼,看見了半裸的結實肌肉,不在意地閉上眼:「只是男人的胸——」
什麼她倏地睜開了眼睛,完全清醒了過來。怎麼會有男人的裸胸
「啊——」一道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在風光明媚的陽明山別墅區迴盪著。
「早安啊!小秋!」一道顯然猶在半夢半醒之際的沙啞低沉嗓音響了起來。
小秋韓秋水猛然一仰頭,眸光上移到某人雕刻似的堅毅下巴,只見那人低下頭,給了她一朵足以顛倒眾女的微笑。
「睡得好嗎?」雷默平低頭就要給她一個要命的早安吻。
「等等!」她伸手摀住了他的唇:「我怎麼會睡在這裡的?我們沒做什麼吧」她迅速地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非常欣慰的發現自己的衣服還完整地穿在身上。
「昨天的確是沒有什麼。」雷默平也坐起身來,伸了好大一個懶腰,凌亂的頭髮和衣著讓他看起來危險又性感得要命!「未來,則是未知數。」
腦袋一片混亂的韓秋水在聽見這句話時,忍不住氣憤地想給他一記右鉤拳。
「你該死的!我可不是學姐的替代品!」她忿忿不平地叫著。「我不可能跟你上床的!」
雷默平順了順頭髮,一派閒適地看著她,一點也沒有背叛女朋友的心虛。
「我們不一定要在床上。」良久,他聲音盛滿笑意地嘲弄著:「別忘了,我們昨天是在視廳室中看片子看到睡著了,才會相擁而眠。」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飛上二片紅雲的臉。
「呃……現在幾點鐘了?」指控得太過理直氣壯的結果,使她不好意思再直視他那副俊逸地教人心痛的五官,連道歉也說不出口。
「十點二十八分。」他氣定神閒地盯著他的小女人,果不其然的,她著急地像是發了狂似地跳了起來。
「十點二十八分天啊!今天還要交報告呢!毀了,毀了,我毀了!」
「小秋……」他好笑地喚道。
「別吵!我沒空!」她惱怒地投給他一眼,本來打算昨天要回家的,怎知這傢伙說他買到了「沉默的羔羊」的VCD,問她要不要看,這一看就被他「睡」去了——天啊!她還要嫁人耶!
「我的愛人呀!」他這回換了個稱呼。
「誰是你的『矮人』少亂叫亂叫的!」如他所料的,她真的又側過頭來吼人了。
「我說……」他輕鬆地長手一伸,把她拉回自己的懷抱中,笑著緊摟住她,不讓她亂動。「現在學校因為新聞的關係正混亂著,你確定去了能上課嗎?」
說得也是,她昨天不就沒命似地從學校逃了出來這幾天是新聞正熱的時候,若她人在學校,必定又會像昨天一樣被一大群女孩子圍住,不勝其擾,煩人得很。
「那怎麼辦」她委屈的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臉色倏地一整,擰起二道眉來瞪視著他:「你還好意思說」
她用食指猛力戳著他的胸膛,恨恨地說:「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素行不良、行為不檢,我又怎麼會落到這種下場」
「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別再提這令人不愉快的事了吧!」他又展露出他那二個甜蜜的酒窩,迷人地笑著,伸手爬過他凌亂的頭髮:「親愛的,我們倒不如來休幾天假,意下如何」
聽說有酒窩的男人很疼老婆,韓秋水看著他的笑容出了神,百思不解這是否只是統計數字但這男人實在是得天獨厚的離了譜,她甚至懷疑他在美國時是不是曾經是明星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是希望我吻你」他的眸光忽地轉暗了,唇畔也攀爬上一抹誘惑魅人的笑,語音沙啞低沉地一如愛撫她一般。
「你……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韓秋水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開始變得焦躁難安了起來,她掙開他的掌握,起身想離開。「閃開!我要回家了!」
「不急,甜心!」他不慌不忙,不急不徐地長手一伸,又把她扯回自己胸前,反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我們今天有的是時間,看你是希望我們在床上纏綿一整天呢?還是……」
「雷默平!」他紅著臉大叫了起來。這混蛋!學姐不在,他就放肆成這樣?果然是個只會發情的低等熊貓。
「開開玩笑而已嘛!」他了無誠意地笑到嘴角都快抽筋了。
他直起身來,把她也拉了起身,韓秋水這才看清他臉上捉弄人的那抹得意,不禁氣得額上青筋爆綻。這只臭熊貓!
「『自由飛行』今天有冬季之聲演奏會,我想反正我們課也上不成了,何不去欣賞有氣質一點的藝文活動」他笑得好樂。
「自由飛行」「冬季之聲」演奏會一聽到這個消息,她眼睛都亮了起來,不計前嫌地拉住他的袖子:「真的?什麼時候?在哪裡?」
「放心!甜心,不會少你一份的。」他的笑容中滲入一絲陰謀。
什麼嘛!這混蛋!
韓秋水嫌惡地拉了拉身上這件露肩的雪白小禮服,真搞不懂為什麼來聽一場音樂會一定要穿成這副鬼樣子而大爺他卻說穿條破牛仔褲和爛T恤,一點氣質也沒有!怎麼可以來參加這種高級聚會呢?
去!他倒好,找了一件可供色狼一族流鼻血的衣服來給她穿,好養他的眼他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呀!
「甜心!幹嘛老闆著一張小臉?」雷默平好笑地低頭瞅著身旁好不容易有點女人味的心上人,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