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宇治小心翼翼的扶著柳逸自「穹蒼院」走向湖畔,一路走來還細心的解說著園內的環境。「玄極湖是『萬象園』的中心,這口湖很深,雖然四周有家丁巡邏,你還是不要一個人走來。」
柳逸笑著說:「大少爺說得好像我會在『萬象園』留多久似的。」
長孫宇治神秘的笑著繼續剛才的話題,「『萬象園』分為三大院一大湖是有道理的,道德經中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生生不息。所以當年太祖蓋這園子時,就分成『太元院』、『穹蒼院』、『碧海院』,俯瞰這『萬象園』,你會發現整座園是按八卦陣設計的。」
柳逸搖頭歎息,「還說鄉下人迷信,我見過多少城裡人,卻覺得越有錢的人家越是迷信,什麼是道?什麼是太極?天底下淨是些不平,哪來的道義?」
柳逸說著瞇起眼,凝視那似乎沒有邊界的大湖,輕聲的唱起:「咱要與天打冤家,吃人香火做了啥?路邊堆放凍死骨,朱門酒肉吃不垮,只放炸雷擊老牛,不見惡虎遭雷打,怎怪爹娘賣奶娃,不賣孩兒死一家……」
長孫宇治看著陽光下的柳逸,他唱的聲音很輕,卻在這簡陋的詞藻中唱出自己的苦楚,多少華麗堆徹的濃詞艷曲都比不上他唱得讓人心酸,那雙笑著卻依然悲傷的眼,讓長孫宇治迷惑了。
「你好美,一舉一動都充滿媚惑,連唱支野曲兒都能迷倒芸芸眾生。」長孫宇治忍不住輕撫著柳逸的髮絲。
柳逸柔順的把臉頰倚上他的手掌磨蹭著,「我本來就是被訓練來滿足大爺們的眼欲的,他們訓練我表現出爺兒們愛看的姿態,久了,我都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長孫宇治瞬間變了臉,心中像翻倒了調味罐般五味雜陳,他想要的不是柳啼鶯,他想要的是柳逸,他想知道他的一切,想分擔他的哀愁,可是,他放不下身段,更說不出口。
「大少爺生氣了?」柳逸擔心的詢問,他可不想再挨上用扇子甩的一巴掌。
「沒有。」長孫宇治把他一把擁入懷裡,「我……我好心疼你,將來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再對你生氣,也絕不讓你再流眼淚了。」
「都是這麼說的。」柳逸柔順的讓長孫宇治低頭親吻他,「等上了床就知道。」
長孫宇冶愣了一下,「今後我也不會再逼你上床。」
柳逸幽幽的說:「大少爺千萬別這麼說,其實我寧可是跟你,你待我溫柔多了,不服侍你,我還要去服侍別人,自找罪受嗎……大少爺還來捧場吧?別教我每晚去陪那些禽獸好嗎?」
長孫宇治說不出別的話來安撫他,只有緊緊的摟著他,喃喃地低語:「沒事了,那些日子都過去了,相信我,再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柳逸只是搖頭。
柳逸回到「穹蒼院」後不久,丫鬟就來請長孫宇治上書房去,說是之顏先生有事請他過去。
柳逸雖然也想見之顏,想跟兒時的玩伴敘敘舊,但他不敢造次,他能感覺出來,長孫宇治並不喜歡他跟之顏走太近。
他悠閒地坐在石椅上賞夕陽餘暉,而不是緊張的準備上台開唱,然後再陪酒陪宿,弄得自己滿身狼狽,這是柳逸五年來第一次有如此閒情雅致的機會。
雖然不知自己能過這種生活多久,他還是把握時間,環視著四周的美景,在嫣紅的夕照下哼著小曲。
「天包暗了,回房去吧!不要傷風了才好。」
長孫宇治不知何時帶著一件閃銀絨披襖站在他身後,說話間也順手把披襖輕輕的披放在他肩頭。
柳逸依依不捨的站起來,「我已經有五年沒看見夕陽了,總是一身疲憊的看日出,說來奇怪,明明是要天黑了,卻特別溫暖,到天要亮了時,反而寒冷。」
長孫宇治溫柔的牽著他的手,「人生也是這樣的,過了寒澈骨的冰冷,就能再見到溫暖的陽光。」
柳逸往長孫宇治靠著,乖順的將頭倚在他手臂上,「這麼說來,您可要小心一點了,一生都在陽光下過著光明的生活,當心也有太陽下山天要黑的時候。」
長孫宇治乾脆摟著他,「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我才不怕天黑,天黑了還有月光給我照路。」
柳逸輕笑著,「真是貴公子哥兒說的話,完全不知人間疾苦。」
「我這叫看得開。」
回到房內,長孫宇治神秘兮兮的要柳逸坐下來,自己卻站在他面前低頭問:「告訴我,如果能離開『憐園』,你最想做什麼?」
柳逸抿著嘴笑,「沒想過,我除了唱戲其他的都不行。」
「總有你想做的事吧?」
柳逸看長孫宇治一臉認真,更笑開了愁容,「那您平時都做些什麼?」
「我?」長孫宇治想了想,「帳務現在都是柳之顏在管的,我平時就遨三五好友品酒吟詩、烹茶煮雪、焚香操琴,白日賞花夜裡賞月,再不然就是去看看我可愛的柳啼鶯唱戲,不過他現在不唱了,我只好閒坐家中發呆。」長孫宇治說著說著竟伸手擰著柳逸,「你為我一個人唱好了,免得我無聊。」
「噯!」柳逸忙閃躲著,「那您還真是無聊到家了。」
長孫宇治一手攬住想跑開的柳逸,「認真告訴我,如果能離開『憐園』,你想做些什麼?」
柳逸掙扎了一下,又乖乖的靠回他懷裡,「我想跟您一樣,做個世間第一無聊人士。」
「哈哈哈,好大的志業,哈哈∼」長孫宇治放開柳逸笑個不停。
柳逸也笑了,「哪裡這麼好笑了?想無聊也不簡單呢!」
「閉上眼。」長孫宇治突然收了笑。
柳逸順從的把眼閉上,把頭抬高等著長孫宇治的唇。
沒有預期中的熱吻,柳逸只聽到沙沙的紙聲。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柳逸一睜眼,倒抽了口氣愣了一下,馬上抓住長孫宇治手上那張紙。
「我說過要給你贖身的,我沒騙你吧?你不用再回『憐園』了。」長孫宇治心疼的看著他。
「不用回去了?不會有人來抓我?我不用再賣了?」
柳逸的聲音有點顫抖。
長孫宇治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你自由了,我用你自己的名字給你贖的身,今後你就是自己的主人,我若想碰你的活,可要熱烈的追求呢!」
柳逸一下是要哭,一下又要笑,不敢相信一夜之間他就自由了,「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對我這麼好?」
長孫宇治心疼的抓住他的手,「買契都在你的手裡了還不相信?我騙你幹什麼?我要你身子還難嗎?說真的,我沒當你是一般亂彈班的戲子,我是真心憐惜你。」
柳逸終於帶著淚笑了,「謝謝,我好感謝你這麼做,你要我怎麼報答都行,你……是要我陪你上床嗎?」
「喂!」長孫宇治輕輕的叩了他的額角一下,「我才不是要你感激我,也不要你再委屈自己陪我睡,我要讓你動了情,真心的把自己交給我。」
「你愛我嗎?像張生愛著崔鶯鶯那樣嗎?」柳逸的眼中充滿著前所未有的光彩,讓他更顯得楚楚動人。
長孫宇治卻顯得表情十分僵硬,他沒想到自己對柳逸的情感有可能是愛,憐和愛,應該是不同的情緒吧?他不會去愛上一個風塵戲旦吧?
柳逸敏感的發現長孫宇治的不自在了,「大少爺何必傷腦筋?我是隨口說說而已,你還當真吶?」
長孫宇治尷尬的站起來,「真嚇我一跳,你別太認真,男人嘛∼都是玩玩而已,一旦動了真感情可就不好玩了,風花雪月、留連花叢,都是趣事,別弄得太複雜,倒失了風雅。」
柳逸茫然的看著他,又低頭笑了,「我知道,你忘了我從哪裡打滾出來的,怎麼會相信世上有真情?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長孫宇治愣了一下,勉強的笑著,「你懂事,怪不得我疼你。」
是的,疼,不是愛。
柳逸還是滿足的在長孫宇治臉頰上香了一下。
***
柳之顏又一次在天黑後才回到「碧海院」,鳴鳳也又一次嘟著嘴不肯吃飯,之顏一出現,奴僕丫鬟們都快跳起來歡呼了。
「你又這麼晚回來!」鳴鳳本來坐在暖榻上喝茶,看到之顏進門,氣得把杯子往地上一丟,瓷杯子當場成了碎片。
柳之顏也不急著喚人清理,反而慢條斯理的走向鳴鳳,「你的教養怎麼越來越差,我這個當師傅的都汗顏,是不是我對你太寬容了,才縱壞了你?」
「什麼嘛!」鳴鳳不服的抗議,「明知道我會等你—起用膳的,為什麼故意拖到這麼晚都還不回來?還說喜歡我!」
之顏單膝跪上暖閣,逼近鳴鳳,「我是說了喜歡你,但不代表你就能這樣發脾氣,更不代表我會一直喜歡你。」
俊美卻冰冷的臉龐逼近,鳴鳳也不敢再放肆,他小聲的說:「你今天沒給我上課,也沒交代課窗就走了,我當然不高興,哥哥老是使喚我的人,你也高興幫忙他,但你這樣疏忽我,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之顏用手指勾起鳴鳳的下巴,把唇湊近了他的唇,低沉的聲音帶著磁性說:「你想要我把你當什麼?別說是朋友,那太可笑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想要的……不會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鳴鳳的心跳越來越快,他垂下頭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想要之顏能整天陪伴他而已,有必要把關係說得清清楚楚的嗎?
鳴鳳的任何一個小心思都逃不過之顏精明的眼睛,他輕輕的啄吻了他的唇一下,等鳴鳳忍不住要迎上自己的唇後,他又退遠了。
「想清楚了沒?你選長孫宇治還是選我?你想要我怎麼對你?」
鳴鳳喘噓噓的舔了一下唇,瞇著眼說:「我選你……我不會幫著哥哥去欺負人。」
柳之顏又獎勵似的輕啄了他的唇一下,同樣的又在鳴鳳要輕啟小口時退了開來:「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你……想要我怎麼對你?」
「你陪我。」
「呵呵∼」之顏邊握著鳴鳳的下巴邊笑著:「你還不知道長孫宇治讓我自由了吧?我不再是長孫家的奴才羅∼長孫宇治付我不少月例讓我替他辦事呢!你呢?要我陪你?我很忙耶,你想要我怎麼陪你?吃飯?侍候你?再把我當奴才使喚嗎?」
鳴鳳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你知道我沒有這麼想。」
柳之顏的手輕輕的拉開鳴鳳的衣襟,手指勾勒著他的鎖骨,「二少爺真難搞定,到底想要什麼也不說明白。」
「嗯……」鳴鳳難耐酥麻的輕哼著,「你親我……像那天在澡堂時一樣好嗎?」
柳之顏不吻他的唇,卻撫著他的頸子將唇貼上,緩慢的舔嗜著。
「之顏……啊……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鳴鳳,當我的人好嗎?把自己全部交給我,我會很小心,很珍惜的。」
鳴鳳茫茫然的喘息著,「什麼?」
「讓我對你做長孫宇治對柳逸做的事。」
「『嫖』?」
之顏忍不住笑了,「你說的是什麼傻話?你又不是賣的,我也沒有逼你。」
「不是會很痛嗎?柳逸都哭了。」
「我會很小心的疼愛你,不會讓你像他那樣落淚的。」
之顏說著便拉開他的前襟,讓他的兩顆果實露出,輕輕的含住,另一手也往下游移,他撫過的地方都引起鳴鳳一陣酥麻感,讓鳴鳳輕輕的呻吟著。
「是不是很舒服?」
「嗯……」
之顏往他敏感的地方撫弄著,「還有更舒服的,看吧……我不會弄傷你的。」
「啊……之顏……」鳴鳳在—陣撫弄下弓起身。
之顏忙用—手圈住他的腰,「不要躲,再一下子就好了。」
鳴鳳抓緊了之顏呻吟著,「啊……熱……我好熱……快一點……嗯……」
之顏吻著他,加快了手的動作,鳴鳳也難耐燥熱的哼叫著,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他體內竄流而出。
「之顏!」鳴鳳一身亂竄的滾燙融巖找到了出口,衝出來一瞬間所帶來的快意,讓鳴鳳忍不住高聲叫喚著之顏。「二少爺?鳴鳳?怎麼不抬起頭來?」
才獲得解放,鳴鳳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把頭埋在之顏懷裡,任之顏怎麼叫都不肯抬頭。
「怎麼了嘛?我又沒欺負你,還沒開始你就這麼彆扭。」
鳴鳳這才抬起頭來問道:「還沒開始?」
柳之顏說著還把手往下伸,這個動做讓鳴鳳都全身僵硬了,「又要像那天一樣?」
「不要緊張,放輕鬆感覺我的動作,我的一舉一動都是在愛憐你,不要怕,相信我。」
鳴鳳咬著唇,忍耐一陣陣刺痛,而之顏沾滿蜜液的手卻非常溫柔,還不忘以熱烈的吻來安撫他,更喃喃地訴說著愛語。「你好可愛,皺著眉咬著牙忍耐,我好喜歡看你這樣,羞紅了小臉。」
之顏發現鳴鳳顫抖了一下,於是又碰觸著同樣的地方,「碰這裡好嗎?是不是感覺不一樣?」
「不要……之顏別弄了……啊……」
「別夾起腿呀∼這樣會讓自己不舒服的。」
「……嗯……不要碰那裡……啊……」鳴鳳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像那夜柳逸的「哭聲」。
「鳴鳳是我的對不對?聽話,把腿張開,告訴我,你是誰的人?」
「啊……我是……是柳之顏的人……嗚……之顏……」
柳之顏得意的笑了,征服了高高在上的長孫家二少爺,得到俊秀的處子,把長孫宇治對柳逸做的事加諸於鳴鳳身上,那份勝利的快感幾乎要淹沒他的良心。
他忘卻單純無辜的鳴鳳一向依賴著他,而他卻不知不覺的把鳴鳳當成了報復的工具,更沒察覺自己已經跟長孫宇治抱持一樣的心態了。
他想的是征服,而不是真愛。
人的劣根性,在任何一個階層中都會浮現,只要有機會,它會鞭策你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
之顏抽出手指,讓鳴鳳趴跪著,「鳴鳳,聽我的話,深吸一口氣。」
鳴鳳已經暈頭轉向的,只能乖乖的照之顏的吩咐吸了一口氣。
「嗚!啊∼」比剛才還劇烈千百倍的疼痛撕開鳴鳳的身體。
之顏趕緊搗住他的嘴,「不要叫,忍忍,一下就好了。」
「嗚……」鳴鳳已經滿身冷汗了,連掙扎的力量也沒有,真的要叫也叫不出來。
看鳴鳳痛苦的顫抖著,之顏有點後悔,但那無窮的慾火,卻因為鳴鳳炙熱緊密的身體而更高漲,慾念向來是會戰勝理智的,這次也一樣。
他伸手替鳴鳳挑逗著前方,緩緩的抽動自己的身體,鳴鳳少不更事,身體依順著外界的刺激而起了反應,又痛又快,讓他忍不住哭泣著。
「好難受……啊……之顏饒了我……不要再動了……」
「鳴鳳,你好棒,再忍一下,剛開始比較不習慣,幾次之後就好了。」
之顏慢慢的加深加快,鳴鳳也更激烈的啜泣著:「真的不行了……之顏饒了我……好難受……」
不只是痛,一陣陣的穿插帶來奇異的感受,讓鳴鳳想尖叫。
之顏也察覺到鳴鳳的聲音除了痛楚還帶著甜膩,那甜美的呻吟完全摧毀他剩餘的一點理智,他緊緊摀住鳴鳳的嘴。
「噓……要開始了,小聲一點,別把長孫宇治也叫了過來。」
「嗚……」鳴鳳已經喘不過氣了,又被摀住嘴,等之顏猛烈的進攻時,他只呻吟幾聲就動彈不得了。
「鳴鳳?」之顏發洩完自己的慾火,才發覺鳴鳳趴著連動都不動一下,趕緊把他翻過身來。
「好痛……」鳴鳳輕輕呻吟著,「結束了沒有?疼死了。」
之顏愛憐的拭去他額角的冷汗,「我以為你暈倒了。」
鳴鳳無力的說:「沒有……我只是痛得動不了……難怪柳逸要哭,我是連哭的力量都沒有了。」
柳之顏停下手來,「柳逸……」
他現在才發覺自己做的事跟長孫宇治其實沒有差別,長孫宇治還是花錢去買柳逸,而他卻利用鳴鳳的無知去佔有他,到底誰比較可惡?
「對不起,鳴鳳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這麼難受,你比柳逸還小……我真不是人!」
鳴鳳只是無力的笑著,「沒關係,除了後來你摀住我嘴巴時真的受不了,其他的倒還好,你別道歉了,是我自己願意的。」
之顏矛盾的看著他,這一切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只為了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少年嗎?鳴鳳其實並不是那麼任性驕縱的,他還會安慰著傷害他的人……
可惜太晚了,他已經決心要對付長孫宇治,鳴鳳自己選擇要站他這邊,他也只有徹底摧毀長孫家,才能平復從五年前起就受創的自尊。
之顏彎下腰來親吻著他,「鳴鳳,你為我受罪,我也會因為長孫宇治是你哥哥而對他手下留情的。」
「如果可以好好的勸大哥就更好了。」
「不可能的,你還不瞭解他嗎?他眼中只有自己,今天他要我去贖柳逸出來,但他並不是因為同情柳逸,他只是嫌柳逸在那裡陪別人睡而覺得髒,他是要柳逸成為他的禁臠。哼!他嫌柳逸髒,可是弄髒柳逸的又是誰?」
之顏皺著眉繼續說;「長孫宇治那天順手就把檀香木扇往他臉上甩,一點也不想想那會多傷人,你覺得他會聽聽勸說,就瞧得起我們這種下人下嗎?」
「唉∼」鳴鳳無奈的歎息,「我知道大哥的觀念很頑固,從以前哥哥就瞧不起小娘,認為她只是個丫鬢,不夠資格當妾,其實以前小娘也服侍過爹的,可哥哥就是容忍不了階層不同的人跟他平起平坐。」
之顏苦笑著:「要是我不在你身邊教你,只怕你現在也變成他那樣目中無人了。」
「那不知是誰會對付我?」
「你呀?」之顏捏捏他小巧的鼻子,「你這麼可人兒的樣子,誰捨得對付你?頂多像我剛剛那樣偷偷欺負你。」
鳴鳳笑著,「那沒關係,總比你以前那樣扳著臉不理人好。」
「沒關係呀?那再來一次好了。」之顏故意用含著慾望的眼神看著他。
「不要!」鳴鳳臉色都變了。
「哈哈∼別急,我哪裡捨得?」
之顏眷戀的撫開鳴鳳額前的髮絲,「小傢伙,快一點長大,等你準備好了再說吧!」
「你這樣說,以後我都不敢吃飯了。」
「嗯?為什麼?」
「長大了還要讓你欺負啊!我要把自己餓得長不大。」
「是嗎?這樣也好,瘦瘦小小的更好欺負了。」
「臭之顏!」
如果能夠就這樣過著愉快的兩人世界該有多好?如果,只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