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這麼做了,往後他有什麼臉見秋櫻?有什麼臉見獨孤鴻?有什麼臉見世人?!
緊緊咬住牙,皇甫寄書用盡全身氣力終於讓自己退到洞外,並立即舉起手想閉住自己的穴道,卻發現他全身穴位已胡亂移動!
退而求其次地想坐下來靜息調氣,但他,依然辦不到!
當感覺到體內的氣血幾乎沸騰,理智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絲絲剝落,腳步第八回想走入洞內之時,他牙一咬,抽出靴中的短劍,用力往腿上刺去,拔出,再刺,拔出,再刺……
全是無用功!
因為無論他身上的血流得再多,那股慾望依然存在,並且有愈發狂暴的趨勢!
必須這樣做了,也只能這樣做了……
或許平時的皇甫寄書仍有機會靜心思考,但此時,他的腦中卻只有這一個思緒,因此,緩緩閉上眼眸後,皇甫寄書將短劍舉至自己的心口——
「不至於吧……」正當皇甫寄書的短劍要刺下時,突然有一雙手將他半舉的手穩穩拉住。「要是連命都賠上了,往後誰來保護櫻姑娘啊!」
「我不得……不為……」混沌的意識,令皇甫寄書再分辨不出來者是誰,所以他只能咬著牙,任額上的熱汗一滴滴的滴落地面。
「總有其他的辦法的。」
就聽得喑夜之中揚起一聲歎息,而後,皇甫寄書感覺到對方開始試圖點住他身上的幾處穴道。
「沒用的……這藥……太陰毒……」皇甫寄書繼續咬著牙說著,「無法……可解的……」
「看樣子是這樣。」
當發現皇甫寄書身止的穴道確實無法點住時,歎息聲再度響起。
「你能否……將她……帶走?」僅管不知來者是誰,但此時此刻,皇甫寄書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了。
因為他明白,此刻在他身後這人既能入得林來,就絕非等頭之輩,所以若可以,上蒼,就誰對方帶秋櫻走吧……
「不能,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自信能保護住她。」
那個清清的嗓音卻拒絕了他。
「那……」
聽到這個回答後,皇甫寄書的眼眸一闔,牙一咬,而握劍的手,再度緩緩舉起。
「但我有自信能保護住你。」
這回,皇甫寄書的手,依然被那隻手輕輕按下。
這次,由那細膩、柔嫩的肌膚觸感,他發現了,發現這隻手的主人,是名女子……
「你……快走……」一當發現此事,皇甫寄書又一陣氣血翻騰。
「我已暫時封了她的昏穴,她什麼也不會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聽著那個仿若來自夢境的女子清清嗓音,皇甫寄書的腦子混沌成一片,而當一雙藕臂輕輕環上他的頸項,一個柔軟的裸軀輕貼至他的前胸時,聞著身前的談談馨香,他隱忍許久的自制力徹底潰散了!
他任著本能,一把擁抱住身前的軟玉溫香,然後在恍恍黑暗中,感覺著一股不斷飄入鼻尖、且愈發濃郁的幽香的同時,沒有任何考慮地將自己的唇,印上了一張柔軟而又濕潤的輕巧唇瓣!
而那張被他吻上的朱唇,先是一愣,而後,竟無聲的為他開啟了……
皇甫寄書完全感覺得到自己唇瓣下那抹小巧朱唇上的微微輕顫,完全感覺得到自己唇瓣下那抹小巧朱唇上的微微澀羞,而就是這輕顫、這澀羞,讓他沉淪了!
他開始激狂地挑弄著那朱唇中的柔軟、忘情地吸吮著其中的芳香蜜汁,任自己的舌尖來回糾纏著那抹小小的丁香舌尖,任彼此口中的曖昧與清澀緩緩融合、交纏成絲……
這個喑夜之吻,纏綿得令人心醉,卻又克制得讓人想歎息。
「你還真是能忍啊……」
當那緊緊相依、幾近癡狂,可其中一人卻依然含一抹克制的兩對唇瓣終於緩緩分開時,夜風中,一聲含著輕喘的女子低語由皇甫寄書的身前輕輕響起。
「你……」渾身一凜,皇甫寄書猛地一把推開女子,「快走吧!」
「那可不成。」僅管被推開,女子卻沒走,反倒在低笑聲中將雙手伸至皇甫寄書前襟,「誰讓我師父教會了我不少花樣,可就是忘了教我半途而廢這道理……」
「為什麼要這樣做?」當上半身的花衫被人完全裉去,當體內那股燥熱因寒風而更顯張狂,皇甫寄書再忍不住咬牙問道,「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一點也沒錯,所以你就當這是我個人的好奇吧,好奇像你這樣的人要是發起瘋來……」將皇甫寄書那因克制而緊握的大掌攤平,並緩緩舉至自己的豐盈雙乳上,女子那如夢似的清清嗓音輕輕飄蕩在他耳旁,「會是什麼模樣?」
膚如凝脂滑如絲,撫似雪綿挺似峰。
夜很黑,風很狂,而雪,又緩緩地飄落了。
只再冷的雪,也壓抑不住皇甫寄書那狂熱的索取!
……
「我傷了你嗎?」聽及那聲音,感覺著身上女子的徹底緊蹦,皇甫寄書渾身倏地一僵!
他再也不敢動,只能隱忍住全身的渴望。
「再幫個忙……」低著頭,女子原本清清的嗓音有些破碎,「這種時候……就別管這種小問題了……」
「這不是小問題。」緊緊握住身前女子的雙手,皇甫寄書咬牙急問著,「我是不是傷了你?」
「呃……你怎麼……知道的比我還少啊?」皇甫寄書的身前,傳來的卻是帶著談談笑意的低語,「女子初破身,自是會有些不適……」
初破身……
聽到這三個字,皇甫寄書的眼眸驀地一闔,心,那樣抽疼。
因為他徹底明白此時的自己已鑄下大錯,並且再沒有挽救與回頭的機會!
只不知為何,明明根本弄不清身前女子究竟是誰,更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的所做所為是這般的無恥與卑劣,他,卻又打由心底地想憐她、想惜她、想心疼她……
「抱歉……」在那股又憐、又惜、又心疼的無名悸動中,皇甫寄書不斷地輕吻著她的粉頰,待感覺到身前女子的身子不再那般緊蹦,才嘶啞地開口,「現在呢?好些了嗎?」
「好多了……」
……
「因為我想聽。」輕輕吻住女子的肩頭,皇甫寄書的嗓音那樣瘖啞。
「聽……什麼?」
「你的嗓音。」輕輕含住女子的耳垂,皇甫寄書的話音那般迷離,「聽似清淡,卻又可以甜膩如斯……」
「我還當你……是個老實人……」女子的身子輕輕地顫動著,嗓音,也同樣顫動著。
「老實人?」心底一緊,皇甫寄書苦澀地笑了,「我還是嗎?我根本就……」
「你若不是,這世上,還有人是嗎?」聽著身後男子話語中濃濃的自責、歉疚與蒼涼,女子再忍不住轉傾過頭,在他的耳畔輕語道,「傻子……」
聽著那聲明明像是輕斥、卻不知為何竟讓他心底苦澀緩緩化開的輕語,皇甫寄書的眼那樣熱辣,頭也再忍不住地輕垂至她的肩上,「而你,竟比我還傻……」
「這我可不承認……」這回,女子的嗓音裡似乎真有些不開心了。「你這話,嚴重羞辱了我的尊嚴……」
「是嗎?那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
「呃啊……你這是……抱歉該有的……舉動嗎?」
「此刻,我只能做只有這麼多了。」
「你啊……根本一點也不老實……」
「你方才才說我老實。」
「我……收回前言……」
「真要收回嗎?」
在那一句句仿若情話、又仿若拌嘴的細語聲中,皇甫寄書忘情地一回又一回地將自己與身前女子融為一體,聽著她婉轉的嬌啼一聲高過一聲……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