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管的生活是自由卻也是一種悲哀,這樣的感覺一直到御風離開之後,韓荷才深深地感觸到。
以前有他在身邊時,總是霸道地要她這樣、要她那樣的,可現在在她身邊的那些便衣警察就不會要求她那麼多了,只要她不給他們惹麻煩一切好說!
一想起御風,她的心又莫名的揪緊了。
怎麼又想到他了呢?不是要忘了他的嗎?
為了要忘他,一向視相親為洪水猛獸的她竟主動地要父母為她安排相親對象。
一旦有了新對象,要忘記御風可能會較容易吧!在第三次相親中她總算找到了一個不算討厭,勉強看得上眼的人——一家貿易公司的小開。
只是這家公司的小開應酬也未免太多了吧!她才和他約會兩次,都尚未把他視為男朋友,他已經開始帶著她參加一些她實在討厭的聚會。
雖然她不喜歡這種聚會,可是她天生不太會拒絕人,所以她再度被牽著鼻子走。
不善於交際的韓荷在會場待不到二十分鐘,就受不了的走往會場外的廣場透氣。
坐在廣場前的噴水池旁,她總算鬆了口氣。
「我為什麼要那麼委屈自己來參加這種鬼宴會?」她喃喃自語的說。
重重的吐了口氣之後,她開始認真的想一些事。
她是為忘了御風才和保羅相親的,她是不討厭他,也認為他是個可以當朋友的人,可是……她發覺現在的保羅似乎把她當成未來對像一般地介紹給他的朋友。
這樣下去,好嗎?
不行!找個機會,她一定要和他把事情弄清楚。
自以為是的單戀太可憐也太痛苦,她是過來人,所以知道那種心清。她只當保羅是朋友,如此而已。
只是,她該如何開口告訴他這件事才不會傷人呢?
正傷腦筋之際,一道人影斜壓在她的前方,韓荷一抬頭即看到保羅堆滿笑意的站在十步開外,手裡還端了一杯果汁。
說曹操曹操到。
「原來你躲到這裡來了,怪不得我四處找你都找不到。」他走向她將果汁遞到她手中,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你怎麼了?心情不太好嗎?」他方才站在不遠處看了她好一會兒,她的眉宇一直緊蹙著,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喜歡看她笑,那樣子好亮、好嬌俏!
「我沒事。」她輕啜了一口果汁。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種商業應酬?如果不喜歡請告訴我,我是因為常常覺得你似乎不太快樂,因此才想帶你一起參加一些宴會,借此多認識一些人,也許能放鬆一些低沉的心情。若是你不喜歡的話就失去這種意義了。」
他的一番話聽得韓荷好生感動。
「我……天生不善交際,所以這樣的聚會令我倍覺壓力。」她實話實說。
「如果真是如此,你直說無妨,畢竟以後相處的時間還很長久。」說著,他突然將手覆在她手上。
他突來的動作嚇了韓荷一跳,她急急的將手抽離,「你……」
她的疏離動作令保羅十分尷尬,很自然地,他說:「韓荷,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把你當朋友。」是該把心裡的話說清楚的時候了,「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想……不會有人討厭你吧?只是……只是……」
她是讚美,卻也是暗示他放棄的話。
保羅看著她深感抱歉的樣子也不好受,他在心中幽幽歎了口氣,「我懂你的意思,不必太勉強,情感的事是強求不得的,你能把我當朋友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你是不是還愛著御風先
生?」
韓荷訝異地抬起頭看他,隨即低下頭去。心
想,是啊,她和御風的事情曾被當成花邊新聞地
給登在報紙上,要別人不知道她和御風的名字曾
牽扯在一塊都很難!
「我……」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既然把我當成朋友,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嗎廣她的眼神是真摯的,「你和御風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他也曾公開你們的關係,為什麼……為什麼後來他又和另一位小姐走在一塊?」當父母告訴他要相親的對象是韓荷時,他並沒有想到她是與御風有關係的那個韓荷,直到看到她才想到她就是前些日子在雜誌上登過和御風有過關係的女友韓荷。
「他一向是個很自我的人,想和誰在一塊就和誰在一塊。」她苦苦的一笑。
「身為他女朋友的你不會介意嗎?」
「介意?」她黯然的說:「我不是他女朋友,如果硬要和他有所牽扯的話,那大概只有我……單戀他吧。一個單戀者有資格介意什麼嗎?」
這才是事實真相!御風打從開始就沒有喜歡過她。
「可是他曾公開你是他的新對象,怎麼可能是你單戀他?」他們該曾經有過兩情相悅才是,怎地……
「不管媒體曾報導什麼,我是當事者,會比那些媒體不清楚事情的實際狀況嗎?」韓荷苦笑。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虛榮心,尤其是女人。若御風真的曾經喜歡過我,我沒道理委屈的說是我單戀他。」
「嗯……」保羅見她臉色不大對,不想再問她一些令她又重拾不快回憶的話,於是他故意將話題岔開,「果汁退涼了,咱們回去換果汁喝。」
「不了,我今天有些累,想早一點回去休息。」
「好,那我送你。」站起來之後,他才發現她今天晚上身上的衣服穿得單薄,於是體貼地脫下外套搭在她肩上,「走吧!」
兩人正要往宴會會場交代一下再行離開時,由宴會場步出了兩個人,待他們看清朝著他們方向走過來的人時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老……老天!御風?!真的是御風!韓荷慌得六神無主。她怎麼忘了在這種商業宴上是多麼容易遇到他。
御風出現了,那麼此刻站在他身邊的那長髮美女不就是方瑩柔?
果然是美人,本人比雜誌上的任何一張相片都好看。
當韓荷在看方瑩柔時,方瑩柔也正以評頭論足的眼光打量著韓荷。她末了還投給韓荷一個似
笑非笑的表情,然後壓低聲音對御風說:「我想見的人不勞你安排就能見著了。」
御風沒理會她,淡淡看了一眼站在韓荷身邊的保羅後,注意到韓荷身上搭著的男人外套。他忽地瞅著韓荷冷笑,用力地將方瑩柔摟進懷裡,然後在她臉上重重一吻,當著韓荷的面和方瑩柔公然調情。
「風,她就是前些日子你在報紙上公開承認的女友?」御風的舉止讓方瑩柔彷彿得到鼓勵一般地將心裡想說的話痛快說出,「未免長得太清純了吧?這種女孩和你以往的品味相差太多了。」在和韓荷他們擦肩而過時她故意問。
「偶爾換個口味罷了!」
保羅發覺當御風如此說時,韓荷的臉色蒼白得駭人。
她雙手握成拳狀,氣得微微發抖。
正當保羅想說些什麼安慰她的話時,韓荷旋過身往御風的方向走,她來到他面前抖著手拉住他。
「那麼我這口味你試了結果如何?」
這個男人……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你希望我感覺如何?」御風寒著一雙沒有溫度的冷眼看她,嘴角揚著她再熟悉不過的冷笑,他嘲弄的反問她。
「永遠忘不了我!」她胸口因激動而起伏得厲害。出奇不意地,她拉下他的頸項狠狠地在他唇上又是一咬。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記得,他一直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也是在他唇上不留情的留下一個咬痕,那一回她用這種法子讓他記住了她,而這一回呢?
天曉得在她的雙臂摟住他的頸項時,花了多大的心力他才克制住不將她摟進懷裡,激動、宣洩地吻著她的念頭!
「你在幹什麼?」方瑩柔推開韓荷,看著御風唇上的血痕,她掏出手帕,「我們快離開這裡吧!這個野蠻人!她推著御風打算離開,他卻立住了腳步。
「這一咬之後,我該算還清了你認為我欠你的部分了吧?」
看著他,韓荷紅了眼眶,「你就是為了這原因才任由我咬?」原來,他是為了不再與自己有所牽扯才任由她放肆!
這個可怕的男人,他似乎每做一件事都有他的考量和原因,他像一個善於布棋局的人,而她……卻任由他擺佈,像是他棋局中的一顆棋。
「不然你以為會是什麼原因?」將唇上的血跡拭去之後,他臉上淨是淡然無情的輕鬆笑意。他走向她,托起她的臉,「不要再做出什麼自以為是的幼稚舉動了,長不大的小女孩。」說著他執起方瑩柔的手,「咱們走吧。」
「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今天對我所說的話!」韓荷在他身後大聲的說,「一定會!」
御風沒停下腳步,不過對於她的話卻報以大笑,「我也希望……」
¥¥¥
國際密警組織大樓
八點半龍將軍半分不差地踏入自己的辦公室,訝異的發現他才上班,竟有人比他早一步進到辦公室了。該人物還是視密警大樓為不是人待的鬼地方的御風哩!
「難得呢!我這地方竟能吸引你這『非鬼』人物喔。」上一回他來是為了替死對頭應容「下海」,而這一回?
「好不容易有個放假日,我帶來了上好的咖啡豆來煮分你喝,不行嗎?」
他是真的帶來了豆子,可真正的用意仍令龍將軍懷疑。
管他!先把豆子交給屬下先換兩杯香濃的咖啡來喝再說。
其實他今天也是輪休,只是因為十點有一個小會要開他才不得不出現在這裡。現在才八點半,距開會時間仍有一個小時半。也好,他和御風也許久沒有聊聊了,打從御風上一回離開他辦公室之後。
「行!怎麼不行!」龍將軍這麼說時,突然注意到御風漂亮的唇上怎地出現了狀似人齒的嚙痕?「呢?你的唇怎麼了?」
「被老鼠咬了。」
「老鼠?」他忍住笑,「這年頭的老鼠牙變大顆了,非但如此,它也真是艷福不淺!多少美女想吻都吻不著的,那老鼠就這麼地討了便宜。」
御風一翻白眼心想,韓荷那一咬還真是使上了吃奶的力道,她咬他咬得身子都顫動了!
是真恨他吧!
「別再談老鼠問題了。」御風知道龍將軍早看出那齒痕是人為的,只不過想套出是哪個人有這種膽識敢咬他罷了。
也難怪他那麼好奇!身為密警五君中的自己還連著兩次受這種侮辱,最哀怨的是,咬自己的人竟是同一人。
人家都擺明不想多談,再纏著人家問就有些自討沒趣了,龍將軍說:「說吧!今天怎麼會突然想到這裡來?」一句咖啡豆想塞他的口?太廉價了吧!
御風在咖啡未煮好之前先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他沒理會龍將軍的問話,反問了句「應容那邊最近情況如何?」
「應容目前不在國內,他到英國去了,目前方恩的事他交到他屬下手中,反正大家仍是為了方恩那隻老狐狸而頭疼著。人家狡免不過三窟
那傢伙到目前為止已經讓人補空五、六次之多
了。」
一提到他,連龍將軍也不由得心煩了起來。
若正面卯上,密警人員自當勝券在握,偏偏那人
躲的功夫了得,讓人根本無法知道他到底在哪
裡!」上一回跟你提到可能有警界上層通風報信,
才使得方恩總是能在緊要關頭溜掉,如今那數位
警官已被繩之以法,可至今仍沒有方恩的下
落。」
那人別的本事他不知道,就逃亡的本事絕對堪稱高手!
「我想最遲該是這幾天我即能知道那傢伙匿身在何處了。」
「那麼有把握?」
「我要以未來的女婿身份見他,你想還能不知道他在哪裡嗎?」他想來也真是好笑,竟是要以這種方法才能見到方恩那老狐狸。
其實,這回能幫到應客只能說是「順便」吧!
本來,他只是為了要和韓荷把界限劃清,以防自己又莫名地身陷情關。他拒絕任何女子再度走進他的世界,而杜絕的最好法子就是在自己對一名女子開始發覺『不對勁」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找上另一名女子。如此一來,就算自己真動了心,對方也會知難而退。
沒想到自己真會懼怕愛情到這種地步,可憐又可笑!
在他正為自己和韓荷糾纏不清的情感苦惱之際方瑩柔找上了他,於是她理所當然成為被利用的對象。而她接近他其實也是打著想利用他的想法,這使得他更不必為了因為利用她而感到愧疚。反正各有城府,各取所需嘛!
至於幫應容找出方恩究竟匿身何處只是舉手之勞,公事上不該有私人情感在其中的。他和應容因性子南轅北轍而無法成為好友並不影響到密警公務,他一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你接近方瑩柔的原因不會是為此吧?」
御風失笑,「你別以為上一回和你說的那『美男計』是真要幫應容。」真是夠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廉價了?
「我也認為不可能啊!你這傢伙心高氣傲的,說什麼也不可能真的如此做,我想能幫助到應容該只是『順便』吧!」他一向清楚御風的性子,沒法子,他和御風算是密警五君中感情較好的一對哥兒們了,雖然他的性子嚴格說來是較像應容,可應容的知己卻是舞流雲而不是他!
誰說知心好友性情一定要相近?有時彼此之間的互補作用更是重要。
「還是你瞭解我。」
不一會兒有人把咖啡端了進來,很快的咖啡的香氣洩滿整個辦公室。
輕啜了一口香郁的藍山咖啡,龍將軍又說:「有一件事我放在心裡很久,倒是想問問你。」他放下杯子看著御風,「我想知道報紙上最近的那新聞是真是假?你不會真的想和方瑩柔復合吧?」
「你說呢?」御風沒有直接回答,固然他心底一直有個明確的答案。
「你不會那麼傻!」
當年無緣的情侶,在多年以後還能彼此皆在單身的情況下重逢,固然是件挺浪漫的事,可是,天曉得那會不會又是另一個傷心故事的開始?
自己和懷嫣也許是蒙上蒼垂憐吧!這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而御風和方瑩柔?並不是說他們沒有這種幸運,而是……方瑩柔真的值得御風再為她賭一回嗎?
從密警長老那邊他知道不少御風當年的事,知道方瑩柔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這樣的女人不值得被御風這樣人品的男子再愛一回。
「我的確是不會那麼傻。」御風笑得很輕鬆,「放心吧!我不像你一樣是個既有勇氣又癡情到就算死在所愛的女子手上仍無怨無悔的執著者。愛情,我傷一回,知道箇中滋味就夠了。」
「怕痛的話多挨幾次就不怕了。」龍將軍開玩笑的道。
「我天生怕痛,要挨讓那些不怕痛的去承受不就得了?」
一生中感情沒有著落會是種悲哀嗎?不會!他斬釘截鐵的對自己說。
「你天生怕痛,可就是有人不知道你有那麼『惜皮』地堅持要你再愛一回。」龍將軍話中有話,「喂,方才提到方瑩柔我這才想到,上一回你被安排相親的結果如何?」
「還能如何?我相親的對象和你上一回極力慫恿我去當保鏢保護的女子是同個人。要不是我知道你並不曉得我要相親的女子姓啥名啥,我還真會以為是你刻意安排的!」
這件事當然不是他安排的,可是在他從歐洲回國時就知道這件事。龍將軍心中想道。
「這麼巧?看來是良緣天注定嘍?」當他說這句話時注意到御風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那女孩的檔案照我見過的,是個美人!」唔!該說是御風喜歡的那一型美女才是,只是……那女孩年紀似乎輕了些。
在御風的風流史中,好像沒有二十歲的「小朋友」。
御風對外宣佈自己和韓荷是一對時,他正在國外,後來部屬告訴他這件事時他還挺訝異的,不過,御風和韓荷之間的這種巧合倒是令他想起一件事。
御風的父親是密警長老中的一員,這回御風的相親人選並不是由其母挑選而是由其父中意的,又其實上一回御風被推薦為保護韓荷的最佳人選也是御風的父親拜託他那麼說的,唔……看來……
御風和韓荷會湊在一塊的巧合實在是太多了!
只怕是密警組織老一輩的在大玩「喬太守亂點鴛鴦譜」的結果吧!
看來,御風似乎仍被蒙在鼓裡呢!也好,這樣他才不會來個臨陣脫逃什麼的。
不過……這一回他似乎也逃不了!
由方纔他提到韓荷時,他就察覺御風臉上有著不同於對其他人的在乎!那個小姑娘和御風之間很不尋常哦!
只是,御風若真的在乎她,為什麼不自己跟在她身邊保護她,而要借助其他警力?最令他不明白的是,御風又為什麼要和方瑩柔走得那麼近?
有時候他還真有些不太瞭解御風!
「是美人又如何。」御風淡淡的說。
「不如何。」龍將軍有些壞壞一笑,「既然如此,那我想有些事情我就不必告訴你了。」他又啜了一口咖啡,悠哉游哉的等著看好戲似的看著御風。
「發生了什麼事?」
「又不關你的事。」說著龍將軍又似提醒他什麼的問:「喂,你從昨天到現在的手機是不是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似乎察覺到不對勁、急急的說:「快說啊!」
昨天打從在宴會中看到韓荷和其他男子走在一塊他心情就很糟,所以宴會結束後他就和方瑩柔各自回家,為了避免她又找他,他索性將手機給關了。
「也不過是一則關於韓荷的事。」龍將軍看著御風分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死不承認的樣子。鐵漢是吧?哈……哈……他最喜歡鐵漢了!整起來也比較有成就感!「我覺得你對她似乎也不怎麼在意嘛!這件事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龍將軍整他正整正得不亦樂乎時,御風忽然鐵青著臉直接站了起來往外走。
「喂,你去哪?」
「你不告訴我,我難道不會自己問?」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告訴你就是。昨天晚上約莫十點左右,韓荷和一名叫保羅的男子被襲擊,幸而遇夜巡的警察經過,否則,現在就不會是一個人探傷,另一個還在醫院觀察是否有腦震盪而已。」
「還在醫院觀察的是……」
「保羅。」御風鬆了口氣的表情也太明顯了吧?算了!反正現在御風明明對人家動了心卻可以什麼都不承認。有朝一日,他一定要逼得御風大說愛的宣言,「韓荷目前已回到海邊的房子那邊,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再多增加幾個保護她的人手?我在猜測,昨天襲擊韓荷和保羅的人,只怕是衝著韓荷來的。」
「嗯……」如他所料的!昨天韓荷他們被襲擊應該是方瑩柔通風報信的結果,只怕目前韓荷的行蹤也在方恩的掌握中了。
看來這段時間自己得好好注意方恩的行動了,想他八成也躲煩了,殺了身為目擊證人的韓荷可以使他得以大大方方的出來投案而大訴其遭冤枉的苦。
到頭來他還是得要親自出馬了!
如果時間控制不當,也許還不到為應容把方恩那老狐狸的藏身處給找出來,他就會被識破真正的身份!
為了保護韓荷的安全,他覺得那幾名跟在她身邊的警察真的讓人有靠不住的感覺。
不管了!一切聽天由命吧!
反正應容一向也沒賴著要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