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洗個澡,除去一身疲憊,再睡一下,待精神飽滿再上們給他一個驚喜。
當他打開房門,腳才跨了半步,就看見裴騄臉色陰黯的走出房間,往另一頭電梯而去,他開口想叫他,又見到一個身穿黑衣黑褲,滿面哀容、委屈模樣的女人,低垂著頭跟出他房間。
她是誰?季颿腦中儘是對女孩的身份的好奇心。
但如果想解開疑惑,看來只有耐心的等待裴騄回來後再問了,因為兩人馬上走進大開的電梯。
★★★
裴騄回到飯店時已超過午夜,他送楚憐心回家後,接到一通電話,是有關於他這次來台北所要調查的事情,只是他得到結果有些令人失望。
老爹要找的那個女人二十年前就死了,照片中的女嬰則不知去向。
經過二十年,照片中的女嬰也長大成人。但麻煩的是不知道她的名字,這無形中增加了尋人的困難度。
拿出磁卡打開房間的門,脫掉外套他往沙發上一坐,掏出香煙點上,用力吸了一口。
突然,他警覺的起身,以敏捷的動作閃到黑暗處。當他見到一個人影從浴室走出來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準備給侵入者最嚴厲的懲罰。
季颿反應靈敏的閃了過去,否則讓他這蓄滿勁道的手刀劈下去,就算他是個練家子,恐怕也要在床上躺上一個星期。
「騄,是我。」
「水!」裴騄一聽見季颿的聲音,馬上停止攻擊。「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有通知我?」對於季颿能輕易進到他房間,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任何地方只要他想去,是絕對沒有方法可攔得住他。
「我過中午就來了,住在你隔壁。傍晚正想過來找你,剛好看見你和一個漂亮女人從房間裡走出去,所以我就進來等,結果竟睡著了。」他爬爬頭髮,走到沙發坐下。
裴騄動手煮了兩杯咖啡,將一杯端給他,自己在他對面坐下。
「謝謝。」他正需要咖啡來提神。
「你這次來台北有什麼任務嗎?」
「最近聽說微爾公司正在研發的晶片被竊,他們委託日本尾棟社調查,所以我就跟來看看。」他其實是來湊熱鬧兼搗蛋。
「微爾公司失竊的晶片和你沒關係吧?」
「我會去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況且要有類似研發對我來說並非難事,根本不需要去竊取他人的東西。」季颿知道他說的是玩笑話。「不過我倒是知道是誰偷的。」
「你根本不想說出來。」裴騄忍不住搖搖頭,別看季颿外表給人感覺像一片鏡湖,但水是多變的,若不幸招惹到他,得到的懲罰會比他們三個人更加嚴厲。
「說出來就沒好戲可看,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尾梔社到底有多大能耐。」季颿一口氣將咖啡喝完,「颿,你不告訴我嗎?」
「告訴你什麼?」裴騄當然明白他想問什麼。
「下午的女孩困擾你嗎?」下午他瞥見他陰沉的表情,現在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顯少看見他為什麼事情心煩過。
「或許吧。」他不否認楚憐心對他造成不小的影響,尤其當他憶起她無助的表情時,一顆心就緊緊的揪痛。
「願不願意說來聽聽?」
他歎了口氣,緩緩的將一個星期前搭救楚憐心起,到今天她為了報答他獻身給他,以及事後他提議安排她去國外唸書,卻遭她婉拒的事都說給他聽。
「騄,你愛上她了嗎?」季颿看他根本就是一副為情所苦的模樣。
「我不會那麼容易愛上一個女人,我是同情她的際遇。現在她孤苦無依的,我只是想幫助她,」
「你要幫助她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將她帶在身邊。」季颿試探性的說著,也注意他的反應。「你如果不放心她,可以為她安排住的地方,再給她一筆錢讓她順利完成學業就好了。況且你隨時都有任務下來,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就算你把她帶到國外,對她來說也不見得更好,還不如讓她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生活。」
「再說吧。」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日本?」季颿瞭解的轉移話題。
「還不一定。」
突然,他的手機響起,他快速接起電話。「我是裴騄。」
電話那頭傳來葛野的聲音,「阿騄,你事情查得怎樣了?」
「季颿在我這裡。」他知道老爹打這通電話,一定是和他交代的事情有關。
「讓他跟我講。」
他將手機遞給季颿,「老爹要跟你講話。」
「老爹,找我有事嗎?」
「你跑到台北做什麼?」葛野聲如洪鐘的嗓音透過手機傳到季颿耳中。
「老爹你一向神通廣大,該不會不知道尾梔社最近接受微爾公司的委託。」
「我當然知道。」如果他連這個都不知道,他就不用當他們這幾個的老爹了。
「那你還問我跑來台北做什麼!」這不是明知故問。
「我是要你別去插手尾榞社的事情。」狂霸集團在別人眼中或許是財力雄厚的企業集團,但他們真正的身份類似美國聯邦調查局,專為各國警方處理一些無法光明正大處理的案件。因此他們實在沒有必要和日本最大幫派正面衝突,尤其他們四人的身份愈隱密對他們愈好。
「老爹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話一說完,葛野連句再見也沒說就將電話掛了。
季颿聳聳肩,將手機還給裴騄。
他將手機收起來,「挨老爹罵了?」
「他只是警告我別惹是生非。」
「老爹還真瞭解你的個性。」外人都以為個性隨和的季颿是個和平主義者,錯了,其實真正的他是個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鑽的人;反之一向熱情如火的程驥才是那種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人。
「你別糗我了。」季颿腦中忽然想起什麼事,大聲叫了出來。「不對。」
「你又有什麼問題?」裴騄對他莫名其妙的大叫微皺著眉。
「老爹要找我,幹嗎不直接打我的手機,而要打你的?」
裴騄臉色微微一怔,水心思一向細密,想要隨便唬弄他可不容易單。
「老爹是找你的吧?」
「或許是他找不到你,才會問我看看。」他站起來,「水,我有些累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老爹還在等他電話。
「好吧,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季颿並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人,就算他有再多的好奇心,別人不想說,他也會忍下來。
季颿往門口走去,正要拉開門時裴騄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水,她只是個單純的女孩,別因你的好奇心韋調查她。」他知道水想知道的事,絕對可以輕而易舉地查到。
季颿停下來,卻未回過頭。「你放心。」看來兄弟是陷入感情的泥沼而不自知。
★★★
楚憐心在母親的房間裡整理遺物,前兩天她已將母親的衣物都整理過了。當她整理得差不多的時候,卻在一個抽屜底部發現一個木盒,木盒上有著雕刻精緻的花紋,但卻上了鎖。
她好奇的轉動木盒,猜想裡頭放著什麼東西。這幾天她在整理母親的遺物時,並未發現有特別的鑰匙。
正當她想得入神,門鈴突然響起,著實嚇了她一大跳,她隨即跑出去開門。
門一打開,外面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看似斯文有禮的中年男人,年紀看起來和她母親差不多。
「先生,請問你找誰?」楚憐心禮貌的問。
「你是楚憐心?楚湘君是你母親?」薛伯凱看著眼前的女孩,隱約有些楚湘君的影子。湘君和她姐姐長得本就很像,這女孩會像湘君也不令人意外。
「是的,但是如果你是要找我媽媽,你來遲了,她在一個星期前已過世。」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這樣,我在三天前接到她的信,沒想到她竟然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讓我見!」當年若不是他的固執,也許他和湘君就不會是那樣的結果,他也不會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
「三天前?」
「我一直住在美國,你母親大概是在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好後,委託人寄了那封信。」
「請進。」既然他是媽媽生前的朋友,她就不能怠慢人家。
楚憐心先到廚房倒了杯開水,「請喝水。」
「謝謝。」薛伯凱在她進廚房倒水時,大略看了看屋子裡的擺設,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這二十年來她們過的到底是怎樣的生活?
「先生……」楚憐心不知該如何稱呼他。
「我叫薛伯凱,是你媽媽的好朋友,你就叫我薛叔叔吧!」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會願意當她的父親,聽她叫他一聲爸爸。「我出國二十年,對於你媽媽生病的事我一直不知道,直到收到信才匆匆趕過來。」
「我媽媽是為了給我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才會累到病倒,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這麼年輕就走了。」
「你也別難過,我相信你媽媽對你的付出是無怨無悔。」薛伯凱想到二十年前湘君抱著襁褓中的楚憐心去找自己商量,他卻狠心要她作出選擇。如果選擇他,就將孩子送給別人或是送到孤兒院;如果選擇小孩,他們之間就完了。沒想到湘君當場毫不考慮的選擇孩子,他因為賭氣而去了美國。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鑰匙交給她,「這支鑰匙是你媽媽要我交給你的。」
楚憐心接過銀色的鑰匙,發現上面還刻!了一個「愛」字。這把鑰匙會是那個木盒的鑰匙嗎?
「憐心,你媽媽已經不在了,你一個人在台灣沒親沒戚,薛叔叔帶你去美國,繼續替你媽媽照顧你好嗎?」這該是湘君最後寄那封信給他的主要用意。
這二十年來她雖然為了憐心而未嫁,但他知道當年曾經有許多條件不錯的男人追求她,願意接納這個孩子,只是都被她拒絕了。
而自己也因為忘不了她,無法再接受其他女人,選擇孤獨終老一生。
都是他的拉不下臉造成,害得明明相愛的兩人無法相守,硬生生地分隔兩地。
「薛叔叔謝謝你,但我不想離開這裡。」楚憐心婉拒他的好意,雖然他是媽媽生前的好朋友,對她來說也只是個陌生人,她又怎能麻煩他。
「你別急著拒絕,我不會這麼快離開台北。」薛伯凱掏出一張飯店名片。「我現在住在這家飯店的一八O九號房,你考慮一下再告訴我。」他站起來,「明天你可以帶我到你媽媽的墳前上個香嗎?」
「好,我明天去飯店找你。」她看了一眼名片上飯店的名字,原來他和裴騄住在同一間飯店,連房間號碼都只差幾號。
「我先走了。」
「薛叔叔再見。」
★★★
裴騄查到楚若君是在孤兒院長大,他決定親自跑一趟,查清楚或許她還有其他親人或是較好的朋友,如此一來找到照片中女嬰的下落還有一點機會。
他依著地址來到郊區,昔日的孤兒院今日已改為育幼院,站在竹籬笆圍起來的房舍外,裡頭平房式的房舍已十分老舊,外觀上有些斑駁。
他向裡面正在遊戲的小朋友問:「小朋友,你們院長在嗎?」
他一開口,所有正在遊戲的小朋友全都圍了過來,對他好奇的指指點點。
一名育幼院的老師走過來,「先生,請問你有事嗎?」
「我想找院長,可不可以幫我通知一聲?」
她將大門拉開,讓他進來。「請進,我帶你去找她。」
「謝謝你。」裴騄走了進去,跟在她後面往院長辦公室的方向前進。他的身後緊跟著一群好奇心重的院童。
女老師敲敲敞開的門,「院長,有人找您。」
已是滿頭白髮的院長抬起頭,拿下鼻樑上的老花眼鏡。「謝謝你。」
裴騄待女老師吆喝著小孩子們離開後,才走進擺,設簡陋的辦公室。
「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
「我叫裴騄,」他從口袋裡拿出名片和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她。「我想請院長看一下這張照片,是否還認得照片中的女人?」
院長再度戴起老花眼鏡,拿起照片仔細瞧著。「我記得,她是楚若君。」她年紀雖然大了,視力也漸退化,可記憶力卻還十分的好,只要在院裡長大的孩童,她都記得。
「沒錯,她是楚若君。」
「她現在好嗎?」二十年前突然失去她的消息,就連她的妹妹湘君也沒了連絡。
「她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死了?!她是怎麼死的?」院長十分震驚。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今天來是想請問您,楚若君是不是還有其他親人,有人委託我幫忙尋找她的女兒。」
「她有一個妹妹,至於還有沒有其他親人我並不清楚。」院長感傷的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櫃子,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資料夾。翻到記錄著楚若君姐妹的部分,「這裡有一些關於她們姐妹的資料,你可以看看。」
裴騄拿過資料夾仔細看一遍所有資料,楚若君還有一個妹妹叫楚湘君……
「院長,這楚湘君還有沒有跟您聯絡呢?」
「沒有。」
「謝謝您。」他站起來,「院長,您可以將院裡的劃撥帳號抄給我嗎?」
她露出和藹的笑容,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專用的劃撥單。「我先替院童向你道謝。」這個社會願意雪中送炭的人已不多了,這些身世可憐的孩子就需要有愛心的人對他們伸出援手。
「這是我應該做的,那我先告辭了。」他將劃撥單收起,走了出去。
院長跟著他走到外面。「如果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再來找我。」
「院長謝謝您。」裴騄再次道謝後,便離去了,
★★★
楚憐心再次來到遠長飯店,短短一個多星期她已是第三次來這個地方,只是今天來找的人不是裴騄,她也不希望再遇上他。
楚憐心走到櫃檯前,「小姐,我想找住一八O九的薛先生,可以請你幫我通知一聲嗎!」
「請你稍等。」櫃檯小姐拿起電話撥內線,得到答案後便說:「小姐,薛先生請你直接上去。」
「謝謝你。」
楚憐心走向一旁的電梯,剛好電梯門打開,待裡頭的人走出來,她跨進去,在電梯門正要關上時,有人又閃了進來。
不以為意的她按下樓層數字鍵後便低下頭,等待電梯緩緩而升。
當電梯「噹」一聲門大開了,她確定是十八樓後走出電梯。
站在一八O九號房外,她舉起手敲了兩下,等不到幾秒鐘門隨即被打開,「薛叔叔。」
薛伯凱一見到她馬上露出笑容,「先進來坐一下,待會我們就可以走了。」
薛伯凱回到電腦前,雙手又在鍵盤上敲著,看他專注的模樣,楚憐心也不開口打擾他,靜靜落坐在沙發上。
★★★
劉姿瑩搖擺著婀娜多姿的身段來到裴騄的房門口,她舉起纖纖玉手輕輕敲了門,等了幾秒鐘們隨即開啟。
「裴先生您好。」劉姿瑩一見到他,立即綻出一記媚笑。
「你是要來給我你們的回復?」裴騄見到她袒胸露背的穿著時並沒有多大反應。
「裴先生,你不請我進去嗎?」她就像只八爪章魚,恨不得整個人都黏上去。
「有什麼活在這裡說就行了。」他對這種女人實在沒什麼好感,他或許會花錢找女人解決他的需要,可是,他可不會笨得為自己招惹像她這種女人,到時就算想甩都甩不掉。
「裴先生……」劉姿瑩從來沒有感到如此挫敗,她向來對自己的長相和魅力充滿信心,從小到大從沒有一個男人能抗拒她的美。
裴騄是第一個沒把她看在眼裡的人,這叫她怎能甘心。不過愈是難征服的男人,愈能激起她挑戰的慾望,她發誓一定要讓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裴先生……」正想再使出媚功,卻被他突然的叫喚聲打斷。
「憐心!」裴騄正好看見從電梯裡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原以為她是來找他的,沒想到她走到一八O九號房時便停下來,待她敲了門,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應門,然後她被迎了進去。
霖齬韶
裴騄看見楚憐心的身影隱進一八O九號房後,也不管身旁的劉姿瑩,如風般捲了出去,速度快得讓人嚇一跳。
而原來方才和楚憐心同塔電梯的是季颿,原本欲出飯店的他因為看見楚憐心,又好奇的跟了上來,沒想到會見到裴騄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衝過來。
裴騄全然沒注意到自家兄弟就在眼前,衝到一八O九號房門口,開始猛按著電鈴。
楚憐心看薛伯凱在忙,便站起來,「薛叔叔我去開門。」
「謝謝你。」薛伯凱分個心道。
她走到門邊,門一打開就被嚇住了!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你……」活才剛要出口,她就被裴騄重重的甩了一個耳光,力道之大頓時令她感到眼冒金星。
「騄!」季颿被裴騄的舉動嚇傻了,他真不相信裴騄會打女人,他的個性一向溫煦如和風,這次怎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你非得用如此下賤的方法賺錢嗎?」裴騄沒理會季颿,雙眼進出駭人的怒火,彷彿眼前是他深惡痛絕的仇人。「難道你除了出賣身體,沒有其他賺錢的方法了嗎?」發楚憐心因他的話感到心痛莫名,蒼白著臉不願對他解釋。「我想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你非得要如此作踐自己?」他將口袋裡的紙鈔掏出,憤然的住她臉上砸去。「你愛錢是嗎?我給你,只要你講得出口,我就給得起。」他抓起她的手,用力拉著她離開。
「颿,有話好好說,她可是個女人。」季颿在一旁勸著,心中還不免加了一句,還是個漂亮的女人。
「你放開我!」楚憐心的心已被撕成碎片,如果她再跟著他走,自己就真的成了一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女人。
薛伯凱聽見爭執聲,匆匆存檔來到房門口,看見裴騄強要拉走楚憐心,他馬上向前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像是保護屬於自己的獵物般。
「這位先生,你怎能可以如此蠻橫?!」
裴騄仔細的看著眼前差不多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雖然有點年紀,卻給人玉樹臨風的感覺。他的確比上次那個五短身材、腦滿陽肥的男人稱頭多了。
但那又怎樣?只要是他裴騄的女人,別人就不准碰。
「我蠻橫又怎樣?你管不著!」
「我是管不著,但是你現在要帶走的人是我的客人,我就有資格管。」
「她是你的客人,卻是我的女人!」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一向的冷靜、理智在見到她再選擇墮落至蕩然無存。「我要帶走自己的女人,誰有權力攔阻我!」
「你的女人?」薛伯凱對他的話質疑,他轉過頭去,「憐心,你告訴我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她沒想到他會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自己是他的女人,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敢說你不是我的女人?」
「是嗎?憐心。」薛伯凱再問了一次。
「不,我不是他的女人,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願再讓自己陷入幻想之中,更不能原諒他當自己是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的賤女人。
「這位先生,她說的話你應該都聽得很清楚了。」薛伯凱轉身帶著楚憐心回自己房問。
後面的裴騄一把將她搶過,攔腰抱起衝回到自己房間。
薛白凱見楚憐心被強行帶走,想衝上去救回她,卻被一旁默不作聲的季颿給阻止。
「這位先生,我想你現在最好別過去,他不是你惹得起的人。」他並不是在危言聳聽,他只是對他做出最真實的忠告,以免他莫名其妙橫屍山野,成了一具無名屍。
「你是在恐嚇我?」他最不吃這一套。
「我並不是在恐嚇你,只是提醒你。況且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們兩人之間的確有一些第三者理不清的事情。」季颿將他仔細的看了一遍,范倫鐵諾!「你的年紀雖然有點大,但以你的外表和錢財,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何必獨鍾一個不屬於你的女人。」
「你以為我和憐心……」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我心知肚明,也不用多加解釋。」他打斷他的話富含深意的笑了笑,轉身欲離去。
「你先別走,告訴我他將憐心帶到哪個房間?」他沒看清楚。
「你放心,他不會對她怎樣的。」季颿說完便離開,決定去看戲。「把地上的錢撿一檢,算是賠償你的損失。」
而從頭到尾被忽略的劉姿瑩,只有鼻子摸摸退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