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你贏得了我?」阿部杉微瞇著眼,望向陽光下始終微笑著的風淮恩及遠處看著他們兩人的秦舞。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風淮恩無所謂的聳聳肩,依然笑得一臉迷人。
「你左腿的槍傷是我射的。」
「我知道。」
「原野俊一也是我殺的。」
「嗯,猜到了。」原野俊一身中那一槍還可以救得活,那種距離心臟不超過半寸的槍法,絕不是一般殺手可以辦到的,而阿部杉的能耐他聽秦舞提起過。
「那你還敢跟我比射擊?」阿部杉覺得風淮恩實在有些目中無人。風淮恩扯扯嘴角,一笑,「你知道這間射擊場的歷史有多久嗎?」
「四十年了。」
吹了吹槍管,風淮恩又問:「那你有沒有聽說過,近二十年來在此舉辦比賽射擊的冠軍寶座是誰拿走的?」
阿部杉突然間一愣,緩緩地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就是我,開始吧,贏了我你就可以穩坐紅葉幫幫主之位;如果我贏了,你得答應我不再一天到晚盯著我老婆看。」
阿部杉的臉閃過一抹赧然,不再說話,專心一意的盯著前方移動的標靶——
「砰」一聲,射出!
***
「我的一世英名都毀在你手上了。」風淮恩一上車就把秦舞按壓在座位上,深深的吻住她。
「舉手之勞而已,你別輸得那麼心不甘情不願地,他可是你老婆的恩人,你就算幫我報恩。」秦舞笑呵呵的推開他,卻又被他一把給拉回懷中。
「可以啊,但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她看著他一臉的認真嚴肅,笑容收斂了,若有所思的挑眉看他,「你要問我電梯恐懼症的事?」
他點點她的鼻頭,「嗯,聰明,配得上你老公我。」
「臭美!」秦舞羞他,伸手捶了他一拳,「不知道誰說他喜歡溫柔似水的女人喔,卻娶個舞槍弄劍的老婆。」
聞言,風淮恩好笑的睨了她一眼,「誰叫那個秦舞兒為了我又練槍又學騎馬的,我不忍心辜負人家啊,你知道我一向非常善良。」
「我……才沒有!」秦舞的心思被識破,羞得不看他。
「喂,別轉移話題,我必須知道你的病……」
「那不是病,而是……恐懼。」她不得不回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一夜,「那時兩幫的火拚,我跟媽媽被人困在電梯裡,有人從上頭把電梯的鋼索給弄斷,電梯從三十幾層樓往下掉,媽媽緊緊的抱著我,緊緊的抱著……電梯像是無止境似的往下一直掉一直掉……」
「好了,別再說了。」風淮恩緊緊的抱住激動得快要崩潰的她,「我都明白了,都明白了。」
「媽媽死了……她為了保護我……死了……」她哭倒在他懷裡,永遠記得電梯停止的一刻,媽媽滿臉鮮血的那一幕……
好痛,恐懼的因子自此植下,再也拔除不了。
「別說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你擔心受怕。你聽我說,我已經把風城遍佈全球的總裁辦公室都讓人搬到一樓,以後我們住的地方也在一樓,你永遠不必再辛辛苦苦的爬樓梯,也不必再搭電梯,我保證。」
秦舞不哭了,愕然不已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你說什麼?你把所有的總裁辦公室都移到了一樓?」
「是啊,有什麼不對?」風淮恩溫柔的吻了她。
為了她,他什麼都能做,傾注所有,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