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次和秋艷霜外出用餐時,正巧遇上衛宇衡,那時,秋艷霜才知道她真的在做「黑」的。
在商場上打滾的人都認識衛宇衡這個人物,秋艷霜自然也知道他早已結了婚;對室友是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她雖無權干預,可也表現出不以為然。
回家後,秋艷霜有三天沒和冷清夜說上半句話。
雖然早就知道秋艷霜有道德潔癖,冷清夜還是被秋艷霜的態度傷了心。
拒絕了衛宇衡的邀約,掛上電話,冷清夜上樓回房。
小別墅裡的冷氣團也感染了楚越越,她不明瞭為何溫馨友好的氣氛會走了樣,可在不清楚事情真相之下,她也不敢多問。
冷清夜沒有吃晚飯,這會兒又一個人閒在房裡,楚越越想了想,還是到廚房準備了份餐點要端上去給她。
「你做什麼?」正在看電視的秋艷霜頭也不回地問。
「我要端飯給清夜吃啊。她沒吃晚飯,我怕她餓著了;再說晚飯我煮了很多,總要逼她吃一些才不浪費——」楚越越的話止於秋艷霜奪走她手上的餐盤,上樓走向冷清夜的房間。
秋艷霜門也沒敲,就步進冷清夜的房裡。
「餓了吧!小傢伙說要給你吃的。」她把餐盤放在桌上一角,逕自在床沿坐下。
原本躺在床上發呆的冷清夜也沒多說什麼,安分地下床吃起飯來。
「為什麼要拒絕他的邀約?不擔心金主斷了你的財路嗎?」秋艷霜問著。
雖然無權干涉清夜的生活,可是長久相處下來,她早已將清夜當成好友,自然不願見她如此墮落。
「如你所說的,他結婚了,我不該去破壞他的家庭。」冷清夜淡淡地道。
秋艷霜歎息一聲,軟化了態度。「你不像那麼傻的女人。」
冷清夜笑了,「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倒不介意和秋艷霜談開來。
「以後呢?就這樣和他糾纏不清?」
「不。」冷清夜搖搖頭,「我已經打定主意要避開他。」
這句話讓秋艷霜覺得順耳多了。清夜的氣質乾淨,當第三者實在委屈了她。
「怎麼做?照他找你找得這麼勤的情況看來,他不像會輕易放手的男人。」
冷清夜歎息一聲,「你真是觀察入微。」
「我關心你。」秋艷霜真心的道。
「謝謝。」
「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她秋艷霜可沒越越那麼好騙。
冷清夜只得老實招了,「我打算回家一趟。」
「回家?」
冷清夜點點頭,「回台中。我只想得到這個辦法。」
「有用嗎?」秋艷霜很懷疑。
「不知道。」冷清夜也沒把握。「總比待在這兒,早晚被他揪出去的好。」
「我贊成你的決定,但這個方法可能不是很有效。」
「只要你和越越幫我擋著,總可以絆住他一陣子。」
秋艷霜點頭,「這點沒問題。越越那邊,我會縫住她的嘴巴。」
「明天我就走,這裡拜託你們了。」
秋艷霜起身往外走,「很高興你沒有繼續錯下去。」
「有你在,我哪敢?」冷清夜笑了。
☆☆☆
這一天,秋艷霜一大早就出門上班。雖然很不願意,但為了收入,她還是咬牙出外打拚。
房子裡只剩楚越越一人;在打掃完三個人的房間後,她正準備出門去派發海報,剛巧一通電話阻止了她。
「你好。」楚越越禮貌地先打招呼。
「我找冷清夜。」是那個常常打電話來的男人。
「清夜?她走了。」
衛宇衡蹙眉,聽不懂對方的意思。
「她去哪裡?」
「出去玩啊!她一大早就提著行李出門了。」
「提行李?是要離開很久嗎?」他不喜歡這個消息。
「她沒說ㄝ,艷霜也不許我多問。」楚越越很老實地坦白。
聽起來像是在進行什麼計謀。衛宇衡暗忖。
「她有沒有同行的人?」他繼續打探。
「這……我也不知道ㄝ。」楚越越有點丟臉地承認;一問三不知的,她好像一個小笨蛋。
「確定不知道她的目的地?」衛字街真的不高興了;清夜接連幾次拒絕他的邀約,現在連出遠門也不通知他一聲,這像什麼話?!
「嗯。」
「謝謝。」他掛上電話。
或許她只是出去散心幾天。衛宇衡這樣告訴自己,可是還是忍不住撥了安檢部門的分機。
「記得上回我讓你們調查的女人嗎?」
「是。」部屬恭敬地回答。
「替我查查現在她人到哪裡去了。」
☆☆☆
冷清夜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許多同學家輪流住了兩個星期,聯絡聯絡感情後,才乖乖地回到自己的窩去。
「我回來了。」她大腳一踹開家門,迎面使飛來一本厚厚的字典,她手腳俐落地接個正著。
「謀財害命嗎?」她吐吐舌,三魂七塊被嚇得差點歸不了位。
「你有什麼財產可以讓我圖謀的?回家就回家,幹什麼用腳踹門,沒個女人樣。要讓鄰居看見,會笑話咱們家家教不好的。替老爸老媽多想想吧。」說話的是她大哥冷清堯。
「冷清堯,我兒不過踹個門,不需要這麼緊張爸媽的名譽吧?」冷清夜陪著笑臉。老么就這點不好。上面這麼多大人壓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冷清華從廚房裡採出頭來,「這麼慢!我還以為你又改變心意,賴在某個同學家不回來了。」
冷母端了盤菜出來,「敢這麼做,就永遠不要給我回來!」
冷清夜苦著臉;無端惹來一頓罵,真倒楣。
「還不快去放行李,要吃飯了。」冷父的頭隱在報紙後,說話也不露個臉。
冷清夜乖乖地將行李放進房間,又磨菇了半天才出來。
大夥兒在飯廳用餐,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為了慶祝冷清夜回家,冷母還是多燒了幾道好菜,寵愛之意不在話下。
「出去三年多也沒見你回來幾天,怎麼這陣子頻頻回家?該不會是在台北闖了禍吧?」冷清堯邊吃飯邊挑起戰爭。
「誰規定闖了禍才能回來的,我是那麼沒骨氣的人嗎?闖了禍我會自己收拾,輪不到你們擦屁股啦。」冷清夜沒好氣地說。
「話別說得太滿,否則到時要真波及家裡的話,就沒人會理你啦。」冷清華惡劣地回應。
冷清夜氣鼓鼓的吃完飯,就騎著腳踏車出門逛逛,不願再待在那兩大惡人的勢力範圍下。
才牽了腳踏車出門,就碰巧遇上住在隔壁的陸威海。
「阿海,好久不見。」冷清夜打著招呼。
陸威海笑著走向她,「上一次你回來,沒來得及找你敘敘,這一次你準備待多久?方便找時間一起吃飯嗎?」
冷清夜像個哥兒們般撞他一記,「要吃飯還不簡單,找晚餐時間來我家就成了。這一次我應該會待比較久吧。」
冷清夜才說了幾句,眼睛就瞄到冷清華往這邊來。
「下回再找你聊,我要出去了。」也不待陸威海回應,冷清夜就跨上自行車往外衝。
陸威海悵然若失地望著冷清夜遠去的身影,這時冷清華也走到他身邊。
「同學,你也太純情了吧!暗戀我妹子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沒有勇氣跟她告白。我媽都快急瘋了,她巴不得兩家早點辦喜事呢。」
陸威海歎息一聲,清夜都把他當哥哥般看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表白啊。
冷清華再次為他打氣,「別想太多。要對付清夜,直接跟她說清楚比較快,否則就算拖到世界末日,她也不會知道你對她有意思的。」
「再說吧。」他還沒做好心理建設。
「要不要我和冷清堯幫你製造機會?你曉得的,清夜雖然承諾這一次會待比較久,但說不准哪一天她興致一來又同台北去,那你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有機會告白了。」
「謝謝你了,同學。」陸威海笑道,轉身走回自己家。
「唉,還沒下定決心啊?」冷清華搖搖頭,「若等你做好準備,說不定清夜已經找到嫁人的對象囉。」
☆☆☆
不知道冷清夜的下落,衛宇衡一直心浮氣躁的;為何她音訊全無呢?是不是在出遊時遇到了什麼意外?現在治安這麼差……
不安的情緒延伸到家庭,他的妻子終於察覺老公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在經過理性的詳談之後。兩人協議離婚。所幸他倆結婚未及半年,還未孕育任何子嗣,要分手也可以乾脆些。
老一輩當然是極度不高興,可因為是女方先提出分開的要求,衛老也只有點頭讓兒子辦妥離婚手續。
就在衛宇衡恢復單身的那一天,安檢部門終於帶回冷清夜在台中的消息。
☆☆☆
冷清夜算了算,她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受衛宇衡的騷擾了。她不禁有種錯覺,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時她活得輕鬆自在,對寫作生涯充滿鬥志與期待。
那時她還未上台北,還未遇到衛宇衡……
「清夜,你不是和阿海約好要去看電影嗎?不要又放人家鴿子喔。」冷清華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知道了啦。一個人說上一遍,我要忘也很難。」冷清夜嘟著嘴將自行車牽出屋外。她和別人約會,她的家人比她還緊張。
冷清夜和往常一樣,痛快地騎了一個小時的自行車才回家。
她才一踏進家門,就被大姊捉進房間裡。
「快點快點,來不及了。」
「做什麼啊?」冷清夜還搞不清楚狀況。
「你和阿海的約會啊。」
「還有十分鐘,為什麼來不及?」冷清夜瞪向大姊。
「你該不會打算這樣子和人家出門吧?」冷清華回瞪她。
「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對?只不過看個電影——」
「呆子,就是這樣才會沒人要你。」冷清華漫罵邊動手替她脫衣服。
「什麼跟什麼啊?」冷清夜眉心打結,但還是乖乖換了件女性化的長裙,還被迫薄施脂粉。
超過約定的時間十分鐘,冷清華終於滿意地將妹妹推出房間外;陸威海已經端坐在客廳內等待了。
望見打扮過後的冷清夜,他衷心讚歎,「很漂亮。」
「神經啊!」陸威海幾時變得這麼客氣了?冷清夜白他一眼,卻被冷清華暗暗捏了一記。
「好痛喔!捏我幹嘛啦?」她很不淑女地大叫一聲。冷家其餘成員尷尬得只差沒有挖了地洞躲起來,這種女兒怎麼好意思教人家接收?
陸威海不以為意,大方地牽住冷清夜的手,「那我們先走了。」他朝老人家行個禮,就拉著冷清夜出門。
好奇怪喔:冷清夜瞪著被陸威海牽住的手,為什麼她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有特別想看的片子嗎?」他問。
「There'ssomethingaboutMary。」
「你還是喜歡看喜劇片。」他微笑。
「沒辦法,血腥暴力會讓我不舒服,文藝愛情會讓我想睡覺,只有喜劇片可以讓我清醒一點。」冷清夜從高中到現在依然不改其好。
「再三十分鐘就要開演了,我們得快一點。」他的步子跟著跨大。
「還有一個問題。」她拉住他。
他微笑地止步等候,卻驚愕地見她抽回自己的手。
「這樣比較好走。」冷清夜笑著帶頭往前衝。她和阿海又不是情侶,幹什麼拉拉扯扯的,真是難過。
陸威海在原地怔愣了會兒,才舉步追上冷清夜。
☆☆☆
看完電影才八點多,陸威海提議到夜市去逛逛,冷清夜卻直想回家休息。那夜市她逛過幾百回了,早沒了新鮮感,現下她只想回家敲電腦,努力趕新書的進度。
佳人都這麼說了,陸威海只得送她回家。
慢慢踱至家門口,冷清夜回頭朝陸威海露出一個客氣的笑。
「謝謝你今天的招待。下次你再拿到招待券,還是找清華一起去比較好,電影是她的最愛——」陸威海突然靠近她,伸手自她髮梢取下一枚葉片。
「謝謝。」冷清夜有禮的道謝。
陸威海沒有退後,他低頭注視著冷清夜,眸裡有一抹熱切。
「清夜,我——」
冷清夜不解地回視他,「怎麼了?臉這麼紅,是生病了嗎?」
「我……我喜歡你。」陸威海終於吐出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心情頓時一鬆。
「謝謝。我也喜歡你啊。」冷清夜微笑地回答。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陸威海原本鬆懈的心情又被提高;清夜誤解了他的心意。
冷清夜滿臉問號的看著他。
「我……我希望……我們能正式交往,變成一對情人。」
冷清夜驚愕地愣了一會兒。
「今天是四月一號嗎?」
陸威海不解地道:「不是啊,現在是八月——」
冷清夜揮揮手,打斷他的話,「既然不是愚人節,那你就別亂開玩笑啦。」
「我是認真的。」他嚴肅的說,「我從你高一時就喜歡上你了。」
冷清夜的笑容僅在臉上,尷尬的沉默再次降臨。
半晌,冷清夜才回了話,「很抱歉。」
她轉身取出鑰匙要開門,卻被陸威海攔了下來。
「為什麼?」他等了這麼多年,她不能只用一句話就打發他。
「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我們可以試著培養——」
「阿海。」她低喊一聲,「我們……真的不適合。這件事就別再提了,我會忘掉今晚發生過的一切。」
「不,我不要你忘記,為什麼你不試著接受我?」他急切地將冷清夜攬入懷中,低頭想要親吻她。
冷清夜還來不及推開他,突然,一聲汽車喇叭聲阻止了陸威海的動作。
趁著陸威海分心時,冷清夜用力摔開他的鉗制,回頭望向喇叭聲的來處。
這一望,她差點當場暈過去。
「清夜?」陸威海們想討論出個結果。
「就這樣了,你快回去吧!」她不顧陸威海有何反應,將他趕進隔鄰的房子裡。
見他關上門,冷清夜做個深呼吸,才轉身面對找上門的衛宇衡。
「怎麼下來了?」她問,語氣已經恢復冷靜。
「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下來會情人。」衛宇衡的口氣有一絲不穩。
「別亂說,他不是。」
「他是不是我不管,你只要記住一件事。」他用力將她攬入懷中,「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他低下頭狠狠吻住她。
就算她想念衛宇衡的親吻和懷抱,也絕不是這麼粗暴傷人的。
冷清夜在推擋不成後,抬起腳用力地踢了他的腳骨一詞。
「你有毛病啊?!」他吻得她好痛。
「跟我走。」他要立刻帶她回家,位於台北的那一個「家」。
「不要,我還想多待一段時間。」她和他拉扯著。
他揚揚眉,「可以,如果你不怕我登門拜訪伯父伯母的話。」
冷清夜瞪大雙眼,「你……你太過分了!」
「跟我走,還是我跟你進你家?」
冷清夜氣得直跺腳,「我什麼都沒帶。」
「那不是問題。」他得意一笑,攬著她走向一旁等待的朋馳600。
☆☆☆
一回到台北,衛宇衡便不容拒絕的將冷清夜帶回「香巢」。
「我不要來這裡,你太霸道了!」被他推進「香巢」內,冷清夜不悅地大喊。
「我霸道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現在才抱怨不嫌好笑嗎?」他脫去西裝,大步朝她走來,眸裡的慾望沒有一個女人會錯認。
「你……不准過來!」冷清夜慌了;這傢伙是不是色慾薰心啊?就只會玩這套把戲。
衛宇衡可管不了這麼多,沒了婚姻的束縛,他愈加狂放;冷清夜是他可以爭取的女人,為什麼他要克制自己?
「乖乖過來。」他霸道的命令。
「不要,我要回家。」冷清夜萬分堅持。
他揚揚眉,突然斂去眸裡的慾望.轉身到廚房倒了杯果汁。
「渴了吧?」他將果汁遞給她。
冷清夜狐疑地瞄他一眼,還是乖乖走近他。
她正欲伸手接過果汁,他卻突然縮回右手,伸出左手攬住她。
「啊……就知道你會要這種下流伎倆!放開我,放開我啦……」
衛宇衡大笑地將果汁放在一旁桌上,攬著冷清夜就往臥室走去。
「甘願一點吧,結果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要我心甘情願?你等下輩子吧!」被扔到床上的她還是精神十足地回應。
「不,我等不及了。」他欺身壓住她。
她抬起腿想踢開他,卻被他雙手扶住膝蓋往旁撐開。
「你……你……」完了,沒救了。冷清夜氣呼呼地撇過頭去。
衛宇衡則低笑出聲,「你這不是甘願了嗎?」
☆☆☆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要回台北也不說一聲,連行李也沒帶走,全家都懷疑你是不是給人綁了去,嚇死人了!」冷清華的聲音十足憤怒。
這是當然。
昨晚冷清夜和陸威海看完電影後,應該就會乖乖回家才對,結果家人左等右等,直到深夜仍沒見到小女兒的蹤影,困惑地到隔壁問了下,才知道陸威海早就回家,而自家的么女兒卻不知野到哪兒去了。
冷家上下差點為此急瘋了,擔憂地打了數通電話,依然沒有冷清夜的消息,最後所有人只能守在電話旁,就怕接到一遍自稱是「綁匪」的電話。
這種折磨不是人受的,所以這會兒冷家全體沒有衝上台北砍人真是算客氣了。
「對不起——」冷清夜話還未說完,很快又領受了一頓責罵。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事情這麼緊急,連話都不能留一句,說走就走!?今天你要是沒給我個交代,我絕對饒不了你!」
瞄了眼旁邊幸災樂禍的衛宇衡,冷清夜抬腳踢了他一記。
「呃……其實,我最近接了一份工作,突然想起今天就是上工的日子,所以才會趕忙搭車北上——」
「連皮包行李都不帶?!」冷清華怪叫,愈來愈不瞭解自己的妹妹了。
冷清夜真的冷汗直流,「這……反正是留在家裡嘛,我口袋裡的錢也夠坐車,所以就……我會再找時間下去拿啦。」
「爸媽很生氣,不想死得太難看的話,你最好快點下來負荊請罪。」
「不對吧,應該是過些時候,等爸媽的氣消了,我再下去才對。」冷清夜猛打哈哈。
冷清華冷笑道:「你可以試試,反正該死的是你,就看你敢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好恐怖喔。
和大姊道別並掛上電話後,冷清夜不禁希望自己能夠立刻消失在這個星球上。她不悅地看著罪魁禍首,為什麼他惹的事端要由她來承受後果?
冷清夜愈想愈氣,不自覺地朝床上的男人靠近。
他倒先開口了。
「很不好受吧?你大姊在台中分公司的表現比一般男人還要強悍;說真的,我還滿佩服你有打電話回家的勇氣。」衛宇衡丟給冷清夜一個吸引人的笑容。
不過這招沒用,他的「美色」從來沒讓她失魂過。
「不打電話回家,讓他們再多害怕幾天嗎?我們冷家是欠了你什麼啊?你要玩,玩我一個也就夠了。或者玩死一個人對你來說不夠刺激,你準備玩死一家人?」她抽掉他手裡的雜誌。
「這就要問你了。」他從容地朝她伸手,卻被她憤怒地揮開。
「是你自己四處亂跑又不告訴我你的行踩。要知道,我們公司的安檢部門光是找你,也著實費了一番心思。確定你在台中後,我還得讓秘書調整會議行程,這才有辦法下去捉你回來。你想整人也不是這樣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