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彤沖淨了自己全身柔嫩的肌膚,也同時沖淡了所有迷的醉意。
她全身僅裹著條浴巾,羞怯的踏出了浴室。一抬眸,正好對上藍亦凡一瞬也不瞬的熾熱眼眸。「你很美。」他衷心的讚歎。雖然這樣的稱讚,在這情況下顯得有些多餘。
「謝謝。」田彤緩緩的露出了淺笑,即使不習慣在男人面前這般裸露,但她還是紅了臉,瞅著雙大眼望著地一身同樣沐浴過後的清爽。
「請問,接下來該怎麼辦?」她問,口氣像極了虛心受教的乖女孩。
「接下來……」藍亦凡被她這麼一問,倒有些傻眼,他忍不住望著她輕笑。
「你真是我見過最奇特的女孩。」她好奇的雙眸,讓藍亦凡不禁莞爾。
「你真的是未經人事的小處女嗎?我真的不禁開始有些懷疑。難道,跟個陌生男人回家還共處一室,你都不緊張害怕嗎?尤其是——我們待會兒應該就要進行一些更深入的接觸……」藍亦凡一向自詡豪放又不拘小節,但這回,他可真被眼前的女孩給搞糊塗了。
她不是應該單純地像只容易受驚的鳥兒?她不是應該一步出浴室,就一溜煙的躲進棉被裡,只露出雙害羞的咕嚕大眼打轉?她不是應該開始不安又緊張,她不是應該縮在被單裡等著他柔聲的撫慰……
不管她有多少個應該,不管她到底該怎樣,至少「不應該」像現在一樣,好奇的瞅著地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緊張是當然的。」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緊張,田彤還咕嚕一聲,嚥了口唾沫表示自己緊繃的心情。
「但是,我不害怕、不緊張,並不代表我就不是未經人事的小處女。」她睨了男人一眼,對小處女這三個字很刺耳。
「先生,我對我的身體有足夠的認知。甚至對你所謂『更深入接觸』的瞭解,更是一點都不含糊。請別把小處女都當成無知的蠢婦,偶爾也是會有例外的時候。更何況,我之所以到現在還保持著貞操,並非因為我有多高尚的道德觀,而是……我一直忙碌的找不著合適的對象。」
田彤圍著浴巾坐上了床沿,和他平視著。她撥弄著一頭烏黑的濕發,慵懶模樣出乎意外的撩人。
「那……我該說什麼?感謝自己如此幸運,讓美麗的小姐願意奉上自己珍貴的初夜?」藍亦凡燃起了煙,故意逗著她。
他就知道,她一定又會因為初夜這個形容詞而蹙眉,而他,莫名的就是想看她皺眉的模樣。
藍亦凡望著田彤,臉上不禁漾起了瀟灑的淺笑,他緩緩的吸了口煙,看見白煙裊繞在裝潢新潮的主臥室房內,空氣裡除了淡淡的煙草香味,還縈繞著一抹熟悉的沐浴乳香——從她和他的身上散發出的香味,同樣的香味。
他深吸了口氣,發現自己並不討厭她和他有一樣的香味。
「無知的男人。」果然,田彤蹙起了眉頭,也讓藍亦凡愉悅的發出了輕笑聲。
「如果你覺得初夜珍貴,那就麻煩你把握時間,使盡渾身解數……讓我老了還能有足夠鮮明的記憶,好好緬懷這珍貴的初夜。」
他的笑聲讓田彤惱怒。她輕咬著下唇望著眼前笑得邪肆的男人,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也許,田彤該直接找個不多話的沉默男人,相信事情會變得簡單許多。
她低下頭,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空調的冷氣讓她赤裸的肩膀開始感覺到冷。田彤下意識的縮進了被單裡,雙臂揪著被單交覆在胸前,那惟一裸露出的膀子和鎖骨,性感地讓藍亦凡轉不開視線。
「我會給你足夠的鮮明記憶,你放心。」他笑著,拈熄了煙頭。藍亦凡轉身望著她,溫熱的大手開始不老實的在田彤的臉頰上游移。
「那……」男人手心裡的溫度,讓田彤繃緊的心弦一震,話聲不自覺的開始吞吐:「那就請你快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柔軟。他的長指輕撫過田彤的臉頰,那刺刺癢癢的感覺呵得她想發笑,也讓她細緻的肌膚變得更加敏感。
「還能怎麼辦?不就是辦正事。」藍亦凡輕笑,笑得一臉風流。
他掬起她柔嫩的小手,親密地湊近唇邊輕輕一吻,他望著她惶惶的大眼,忍不住又笑了,露出了潔白的牙。
「然後呢?」田彤又問了,著急的語氣像個求知若渴的女孩。
她嫣紅著臉,思緒好奇的跟著男人的舉動兜轉。當他輕輕地碰她臉頰的時候,田彤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聲,當他牽起她的手,輕輕湊近他冷冷、軟軟的唇瓣時,田彤卻只能愣愣地望著他,望著那雙閃著亮光的深邃雙眸,望著那雙會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的墨黑眼瞳。
「然後……」他貼近了她,笑得更加邪肆。「既然我的女伴如此迫不及待,我只好趕緊加快速度。」藍亦凡拉開了被單,突來的冷空氣讓田彤又打了個噴嚏。
他用溫熱大掌摩擦著她赤裸的肩和臉,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田彤的肌膚開始變得燒燙,尤其當她望著他那雙魔性的雙眸。
「唔……」她情不自禁發出了低吟,他的觸碰讓田彤無力。
而她的低吟,卻讓藍亦凡忍不住低吼了一聲,加快了侵略的動作。
「我本來想讓你慢慢的享受,但這下……只好更改計劃了。」他輕輕的宣告。
藍亦凡霸氣卻又不失溫柔的一把擁住田彤,登時將兩人的距離縮短到五公分以內。他用高挺的鼻樑輕撫著她柔細的臉龐,兩人距離貼近地讓田彤鼻間全是男人成熟又迷人的氣息。
田彤忍不住口乾舌燥的輕吐出粉舌,卻教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乘隙偷了個香……
他的唇覆上了她的。藍亦凡用他冰涼涼的唇瓣,貼上了她軟呼呼的粉唇,田彤的大腦瞬間處於空白狀態,她沒想到這步驟會來得這麼突然。
就在她不注意的當兒,男人已經輕舔過她柔軟的唇瓣,濕熱的舌尖悄悄侵入她發愣的檀口,他的舌尖挑逗著她,這無疑是個暗示挑逗的吻,一個讓田彤臉紅心跳的熱吻。
她昏沉沉的瞅著雙迷濛眼眸望著男人,情況已經出乎了田彤的控制,尤其是她那顆躍動不已的心,根本鼓動得連一刻都無法停止。
田彤只能大腦空白的任男人掀開她惟一裹身的浴巾,聽見男人發出了讚歎的歎息聲,感覺到男人的雙手在她身上漫遊,感覺到男人濕熱的舌尖輕舔過她的膀子、鎖骨、胸口……最後再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她兩處柔軟……
「唔……」她嬌吟,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讓男人投降的嬌吟聲。
田彤害羞的嫣紅了臉,這聲音速她自己聽了都害晚。
她開始微微不安的扭動身子,因為男人眼裡出現了一抹深沉,田彤不曉得那代表了男人濃烈的慾望,她只感覺到自己無所攀依的陷溺在男人墨黑的雙瞳裡,他眼裡的深沉像大海似的將她團團圍住,讓田彤情不自禁紅了雙頰,這才終於意識到男人的眼眸裡,盛的是滿滿的慾望。
「你好美,美的讓我屏息。」藍亦凡忍不住低歎,他感受著懷裡凹凸有致的嬌軀,光這樣感受著她,就讓他忍不住盈滿了慾望,幾乎快不能自已。
田彤無疑是美麗的。但事實上,憑著藍亦凡風流成性的輝煌經驗看來,田彤卻未必是所有女伴當中最美、身材最好的。
但,他卻莫名的為田彤瘋狂。
為這甜美單純,卻一直讓藍亦凡摸不出頭緒的女孩瘋狂。他知道女孩正享受著他的碰觸,因為她的反應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不造作,這感覺讓他覺得舒服,情不自禁想做出更英勇的演出,換取她更銷魂的低吟,滿足他高漲的男性自尊。
藍亦凡狂烈地吻著田彤已經腫起的唇瓣,大手操捏著她高聳的柔軟,他狂熱的吻和碰觸,在在都引起田彤嬌喘連連。
「不……不要……」她模糊不清的發出虛弱抗議聲,田彤無法同時接受這雙重刺激,這會讓她的大腦缺氧。
「不喜歡?」他問,邪佞的挑起了一邊俊眉。「好吧,那我們換換別的地方,看你會不會喜歡些……」
他笑了,笑得讓田彤臉紅,笑得讓她全身虛軟無力。
「不、不,讓我休息一下。」田彤討饒,但似乎是沒有什麼多大的效果。男人臉上邪肆的笑容,讓她緊繃的心緒絲毫不可能放鬆。
「不行。」他搖頭,拒絕了。「你需要休息,可是……我卻還無法休息。」藍亦凡望了眼自己,說什麼也不能答應。
田彤順著他的眼光望去,也看見了他明顯的反應和腫脹,不自禁更燒紅了臉,好奇的眼神卻怎麼也兜不開。
「好奇嗎?我不介意讓你更清楚的感受它。」慾望腫脹得讓藍亦凡額頭冒汗,他邊說邊當真地褪下自己的褲子,誰叫她的目光太過熾熱,火上添油的只會讓慾望變得更加旺盛。
「等……等一下,你……還沒、還沒戴上保護的套……套……」不到三兩下工夫,男人一身衣物褪得比她還要乾淨。
田彤害羞的別開了頭,實在不好意思直接這麼打量男人壯碩的胸膛,和胯下氣焰高漲的……的……呃,田彤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它。
她忍不住提醒他,該做的防護措施不可少,畢竟只是一夜春宵,田彤可不想幸運的惹了麻煩,即使她一向喜愛小孩。
只見男人從床櫃裡的抽屜找出一片銀色鋁箔包裝的物事,他拆開它,熟練的戴上了……哦,田彤都不敢偷看了。
「好了,萬事俱備,你再沒借口可以推托了。」藍亦凡重新回到床上,回到了田彤的身上。
他揉捏著她的敏感,直到田彤忍受不住的弓起身子。
「嗯……嗯……給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這男人給她什麼?她只是直覺的喊著,覺得自己的體內有個地方正空虛的難受。
「乖……」悄悄附在田彤耳畔呵氣,藍亦凡自己也不好受。他收回長指,輕輕湊到唇邊舔著沾附在上頭的甜蜜,這舉動看得田彤心頭起了震撼,心緒更是鼓動得不能自己……
她知道男人覆上了她,她知道自己即將和陪伴了二十五年的貞操道再會。
「痛……好痛……」
痛……真是該死的疼痛。
田彤緊緊咬住下唇,忍著不出聲,卻怎麼也忍不住想逃開的慾望——是的,從剛剛到現在,惟一一次想要逃開的慾望。
「乖,再等一會兒就不疼了。」藍亦凡很辛苦,一邊要捉著她想逃跑掙扎的嬌軀,一邊要忍受著這摩擦腫脹的緊窒折磨,一邊還得柔聲安慰著滾落滴滴淚珠的女孩。
直到感覺出她已經不再那麼僵硬,直到感覺出她已經緩緩的接受了他。藍亦凡這才嫻熟的開始了緩慢的律動。
「嗯……嗯……啊……」田彤終於忍不住的放鬆呻吟,她的長指揪住了男人的肩膀,絲毫不知自己已經用力地在男人背上劃出一絲絲的血痕。
她呻吟著,身體隨著男人的律動漸漸得到了滿足。那是種無法言語的快感,田形感受著,攀附在男人身上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情慾高峰。
直到——他們再也承受不了,直到快感徹底的將他們淹沒。
直到——男人滿腔慾火全數發洩在她體內,隔著層幾乎感覺不到的小雨衣——
這場意外的邂逅,這才終於緩緩的畫下了休止符。
「亦凡表哥,你願意回來幫忙實在太好了。」齊然望見了藍亦凡,彷彿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
不僅直接奉上經理大位,更貼心的差遣了秘書奉茶、奉水果,簡直拿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能幹表哥當神來參拜。
而藍亦凡,也的確是齊氏企業的神。不僅年僅二十出頭就打造出齊氏企業的浩瀚天地,更在齊氏企業邁向穩定成長的同時,消失在台灣這座小島上,從此當只翱翔世界的飛鷹,不再過問齊氏企業。
他將所有大小業務全丟給一干表兄弟們執掌,逍遙地卸下他身為齊家外孫的應盡義務。
「走、走,別老像只蒼蠅在我身旁打轉,你好歹也是齊氏企業開發部經理,這讓屬下看見了還成何體統?」
嘴巴雖然是這麼嚷嚷,但藍亦凡還是大搖大擺的直接坐上經理大位,享受地接受小表弟奉上的一切服務。
「只要你回來幫忙,我這個開發部經理就可以卸任了。」
齊然落得輕鬆的踱向一邊沙發,他本來就不是經商的料子,要不是表哥不負責任的遠走四海,他哪需要被徵調來這兒傷神又出力?
「同樣的話,我今天已經聽了不下十次。你大哥、二哥、三哥和你家眾堂哥們,每個都曾和我說過一樣的話。怎麼,難道我像是生了八隻手腳的蜘蛛,所有大小部門經理都讓我一肩挑,那齊氏企業還能撐得下去嗎?」
藍亦凡臉上雖帶著笑,但語調卻冷得讓齊然瑟縮。
表哥那番話聽似調侃,但卻實則包含了滿滿的控訴和指責。齊然吞了口唾沫,被瞪得背脊發涼。只好乖乖地端起桌上的熱茶奉上,相信眾家哥哥們今天都領教過相同的寒意。
齊然歎了氣,不敢應聲的啜著自己杯裡的涼茶。表哥就是有這股渾然天成的氣勢,只要一開口,即使是分屬同輩的表兄弟們,大家無一不乖乖地噤聲求平安。
即使,他們個個都位居齊氏企業主要幹部,底下員工皆有百人,但卻也找不著任何一人,能再有像表哥一般的擔當和氣魄。
難怪奶奶天天想念著她惟一的外孫,希冀著表哥能早日成婚生子,好讓她開始培養起齊氏的下任接班人,即使那名尚未投胎轉世的小外曾孫,人家終究是姓藍而不是姓齊。
「齊氏企業是你們這群姓齊的該去擔負,責任並不在我這個異姓的外孫身上。如果你們一直存著逃避責任的想法,那麼今天齊氏的沒落,根本不是緊急徵召我回來,就能有所幫助的。」
藍亦凡歎了氣,不怒而威的氣勢仍然存在。他望著自己最疼愛的小表弟,知道他們的心思都像他一般,沒有一個願意被綁縛在這齊氏牢籠裡。
只是,惟一的差別是,他是藍亦凡,而非齊亦凡。今天就算他不離開齊氏,這干表兄弟的父執輩們,也不會甘於讓他掌權的局勢。
更何況,藍亦凡更是對掌權這回事,壓根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們知道。」齊然歎了氣。這些話老奶奶早已招他們兄弟過去,數落千遍。
但事實上,今天齊氏的沒落,真的和他們不相干,他們兄弟們個個雖不甘願,但仍努力於分內的基業,沒人有膽鬆懈。
事實上,要不是遠流企業的後來竄起,他們齊氏企業的業務也不會一落千丈。
「知道歸知道,只是每個人還是愛在口頭上佔便宜,壞心的等著陷害下一個有賢又有能的受害者。」表弟可憐兮兮的口吻,終於讓藍亦凡忍俊不住地輕笑,也軟化了他原本冷冽的臉部線條,更讓齊然鬆了口氣。
「有什麼關係,我們當初不也是這麼被陷害的?」若有所指的望著元兇一眼,只要表哥的臉色和緩了,他怎麼沒大沒小,通常都可以獲得原諒。
「好了,別說廢話。」對小表弟的暗示,藍亦凡早已練就了一身毫不心虛的厚臉皮功夫,有些話就讓它順風而過,一點也沒有回答的必要。
「告訴我,到底是哪家公司的競爭,讓我一手創建的齊氏企業沒落至此,連以往百分之二十的業績都無法達成?」他問,雖然臉上還噙著笑意,但語氣裡的嚴肅不禁讓齊然也跟著認真了起來。
「對面大樓的遠流企業。」齊然簡潔的給了回答,順便奉上他搜集而來的相關資料,供表哥詳加參考。
「這個戚沐笙究竟有什麼能耐,能在短短幾年之內吞掉我們一半以上的客戶?我到底是該欽佩他,還是該責怪你們辦事不力?」
調查報告讓藍亦凡看了火大。他冷冽的雙眸透出寒意,讓首當其衝的齊然小表弟不禁打了個哆嗦。
「聽聞戚沐笙一向知人善用,在業界更有惡魔的稱號。他手下個個都是良材菁英,尤其是近年才收為左右手的萬能秘書,更是精明幹練的一人可抵十人用。」
「難道,我們齊氏沒有人才?你們這群經理們,個個都不懂得知人善用嗎?」
表弟的話讓藍亦凡聽了更火,冷冰冰的語調,直接將人冰凍成塊,而齊然則成了第一受害者。
「既然你們知道他手下的秘書這麼厲害,你們更該不計任何代價的將他挖角過來,斬斷對手的所有支柱和依靠。而不是在這裡向我報告對方有多麼知人善用,對方的秘書有多麼能幹!」
這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藍亦凡歎了口氣,突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是,我知道了。」乖乖點了頭,齊然像個受教的乖小孩。
「報告表哥,這次和遠流競爭日本代理權的事情,對我們齊氏企業的未來有著深遠的影響,所以……」
「所以,老奶奶才會急著徵召我回來。」藍亦凡點點頭,這些事情他都瞭解。
「也罷,就讓我會會那個叫威沐笙的傢伙,反正我最近的日子正愁無聊。」他伸了個懶腰,無可無不可的攬下這分差事。
畢竟,藍亦凡也不想看見,自己一手創建的企業走向滅亡。
「太好了……」聽見表哥終於應允,齊然這才終於放下高懸的心。
只是,表哥說他最近日子正愁無聊?
應該不可能吧,畢竟老奶奶最近天天都在催婚,尤其是表哥,應該是首當其衝第一人才對。
而且,他記得前一陣子,才看見奶奶在表哥房裡鬼鬼祟祟的……
「親愛的表哥,別說表弟沒提醒你。最近奶奶想抱曾孫想得瘋了,什麼事情她都幹得出來。」
「我知道。」藍亦凡點了頭,對這點深信不疑。
而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願意接下這任務的原因,省得天天聽老奶奶嘮叨。
「光知道是不夠的。記得,別把女伴帶回家去,尤其你這趟回來住的還是奶奶的別苑,更該千萬小心。」
齊然的陰謀論讓藍亦凡的心口一驚,莫非他知道些什麼詭計?
「你知道什麼?」兄弟一場,提醒一下吧。
「我有天看見奶奶鬼祟的在你房間裡,勤力的拿著針,在你抽屜的小雨衣上刺穿了一個一個肇禍的小洞……所以,你還是千萬別帶女伴回家,誰知道奶奶還有多少小把戲?」齊然好心的告誡著表哥,他自己最近也是凡事小心翼翼。
「刺洞?真虧老人家還有這番閒情逸致。」藍亦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他有些啼笑皆非,但卻不擔心。
「反正,我一向是在外風流的。根本從未帶過女孩子回家過夜……」藍亦凡自信滿滿的抬起方正的下顎。
只是,莫名其妙的……他在說這番話的同時,怎麼心底像晃過了什麼畫面……
「我想也是。表哥一向在外風流,這麼多年來,我還不曾見過你帶哪一個女孩回家過夜。」齊然附和的點了頭,依他對表哥的認識,老奶奶這次的奸計是絕不可能得逞的。
「……」又有些畫面晃過了藍亦凡的腦海,就在表弟信心滿滿附和他的同時,似乎有個美麗的臉龐在他記憶裡變得更清晰了……
一個甜美的女孩,總是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卻又單純直率的叫藍亦凡想念了好一陣子……
田彤。記住了,我叫田彤……
女孩清麗的身影變得更加清晰,那是藍亦凡一生當中惟一的一次特例,他帶了她回家。
「怎麼了?」看見表哥突來的鐵青臉色,齊然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你的前一陣子,指的是多久之前?」他問,聲音開始無法遏制的含著怒氣。
「你初回台灣的前幾天,大概……一個多月前吧!」
「該死的!」齊然的話無疑像是晴天霹靂,在藍亦凡的心中投下了巨彈。
一個多月前,不就正好是那段邂逅發生的時間?
該死,他不會真的著了狐狸老奶奶的道吧!
這下可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