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捷普(Jaipur)。我帶你去參觀風之宮殿及湖上宮殿喔。」泰姬瑪哈等不及要帶他去參觀捷普著名的景點。
「你很開心?」看著她盈滿笑意的臉龐,他的心情也大好了起來。
「有嗎?」泰姬瑪哈兩手捧著自己的雙頰,她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為什麼這麼開心?是因為要去捷普嗎?」他低頭將臉傾到她面前,想把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龐看個仔細。
「你別這麼靠近好不好?我哪有開心。」真糟!他這麼近看她會害她小鹿亂撞的。
雖然他們曾經共度一晚,可是那種感覺不一樣,那晚是為了要保命才會那麼做,如今大白天的如此貼近,會讓她呼吸急促、喘不過氣。
不知為何,他很想逗逗她。「你不開心啊?那就不要去囉,省得讓我們的泰姬瑪哈小姐不開心。」他佯裝請司機先生將車掉頭回去。
沒想到坐在他旁邊的泰姬瑪哈緊張兮兮地忙說道。「不要!我很開心啦!」這男人真討厭。
當她抬起頭,看到他眼神裡閃動著狡黠的光芒,這才發現自己被逗弄了。
「你好壞喔!故意耍著我玩。」泰姬瑪哈氣得直捶打他。
「哈哈哈!你緊張的模樣真有趣。」單浩龍反而豪爽地大笑。
「喂!你很過分耶,我是盡地主之誼帶你出來玩,你還故意尋我開心。」她氣得雙頰鼓鼓,臉紅紅。
「是,都是我的錯。」他抓住不斷朝他胸膛落下的點點粉拳。
他寬大的手心包覆住她小小軟軟的手掌,氣氛頓時顯得有些曖昧。
泰姬瑪哈感覺到手心的溫暖猶如電流般竄過她的四肢,讓她的身體躁熱起來,臉也紅得厲害,連忙想抽回自己的手。
而單浩龍自知失態,因為他剛才真的將泰姬瑪哈看成了白子玲,才會對她不斷逗弄。
曖昧的氛圍瞬間被尷尬包圍,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到了,就是這裡。」泰姬瑪哈連忙打破兩人間沉默的窘境,手指向車窗外的建築。「這裡就是湖上宮殿。」
兩人下了車,單浩龍的視線落向人工湖上華麗壯觀的人造宮殿。
「怎麼樣?很不錯吧,雖然現在宮殿已經荒廢,可是還是看得出它的華麗。」
「嗯。」他欣賞著那座湖上宮殿。
「這座宮殿是十六世紀時,拉賈斯坦君主在炎炎夏日下為了要避暑特地興建的。」
「真的很壯觀。」
「要不要在附近走走,逛完這裡下午我再帶你去風之宮殿。」
***
捷普又叫粉紅城市,粉紅在這裡代表好客之意。
捷普城區規畫獨特,采傳統伊斯蘭式的建築。風之宮殿,位於捷普的中心。五層式的建築,從正面看起來就像一座巨大的宮殿,但其實內部只有一面牆的寬度。
落入單浩龍眼裡的便是一大片像座粉紅色山丘的牆,風之宮殿的奇特教他一見難忘。
牆面上佈滿密密麻麻的窗戶,每扇窗呈半個八角形,就像蜂巢似的。
「這就是風宮?」他低頭看了眼身旁沐浴在月光下閃閃動人的女子。
泰姬瑪哈點點頭。「這可是印度建築史上的傑作呢!」
「我還以為會像湖上宮殿那般,沒想到竟出乎我意料之外,竟是……」
「一面牆。」兩人異口同聲道。
「呵。」泰姬瑪哈看了他一眼,為他們兩人良好的默契輕笑出聲。
淡淡的月色映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皎潔發亮,讓單浩龍看得不由得癡了,他常常在無意間流露出他對泰姬瑪哈的癡迷,就連他自己都不自覺。
突然間,四周的寂靜讓泰姬瑪哈有點不知所措,她收回看著風宮的眼神,將視線偷偷投往身旁高大的男人。
沒想到,她轉過臉,對上的竟是單浩龍灼熱的目光,沒錯,那是雙灼熱又帶著眷戀的眼光。
竟意外地在他眼中讀出了眷戀,這讓對他本來就有好感的泰姬瑪哈更加誤以為他那雙帶著濃烈愛戀的眼神是因為她。
可她不知道,他的眼神是透過她,而想到另一個女人。
「你……你知道我為什要要晚上帶你來這裡嗎?」幸好現在夜色昏暗,讓她漲紅的雙頰不易被發現。
單浩龍沒有回話,看著她的眼神更加炙熱,其實他根本沒聽清楚她的問題。
就在他回過神之際,他的雙手已經捧住她精緻絕美的巴掌臉,手指還止不住地撫著她如絲綢般的雪肌。
泰姬瑪哈自然而然地閉上雙目,仰起臉,等著他的吻。
但單浩龍卻推開了她。「我們進去吧。」
怎麼會這樣?
泰姬瑪哈不明所以,剛才他不是要吻她嗎?而她也做好了準備,期待著他的吻,怎麼突然之間美好甜蜜的氣氛瞬間消逝,他又換回了不帶感情的眼神呢?
她沒有問,只是靜靜地走在他身側。
「這裡真的很多窗戶。」他被這裡眾多的窗戶搞得迷迷糊糊。「為何要有那麼多的窗戶?」
「這就是風宮的特色,這些窗戶能讓宮殿內的任何地方都有風吹入,如果有狂風來襲只要將所有的窗戶都打開,大風就會吹過前後的窗戶而不會把宮殿吹倒。」
「原來是這樣,難怪取名為風宮。」
「你猜猜這裡共有幾扇窗?」
「嗯,猜對了有什麼獎賞?」
「你想要什麼獎賞都行。」
單浩龍淡淡地開口。「九百五十三。」他不用等泰姬瑪哈開口光看到她那吃驚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你怎麼知道?你作弊!」
「沒有,我答對了。」他才不會告訴她說剛才進來時有瞄到這個建築物的介紹,才知道這裡共有九百五十三面窗。
他們兩人一同並肩走在風宮的走廊內,四周的涼風輕輕吹來,吹亂了泰姬瑪哈飄逸中帶著微鬈的柔軟髮絲。
長髮被風吹動的同時,髮絲輕掃過單浩龍的面頰,帶來一股淡淡的清甜香。
「你還欠我一個獎賞,等我想到你就得給我。」單浩龍主動伸手梳攏她的秀髮,他記得白子玲也有一頭長髮,就像泰姬瑪哈一樣。
「你一定有作弊。」她才不相信他會知道有幾面窗。
「不管我有沒有作弊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我答對了,所以你欠我一個獎賞。」他的嘴角帶著笑意,神采飛揚,在這美好的時刻裡,他好想一親芳澤,感受那兩片飽滿的紅唇。
他好想輕輕吻住那水亮、誘人、柔軟的棉花糖,品嚐它們的美好。
皓月當空,月色明亮,整座風宮閃閃發亮猶如繁星萬點。
「這裡很美。」但眼前的她更美,他用著極其溫柔的嗓音輕歎著。
從這裡可以透著月光,看見那片黑布上灑落的萬點星火,交織成一幅最美麗的畫布。
「你喜歡嗎?」看著他英挺的側臉,她的心跳如鼓,呼吸加快。她力持鎮定,想穩住自己的心緒,深怕被發現。
「嗯,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帶我來參觀。」單浩龍狹長的眼眸閃耀著迷戀,這回他眼裡的女人不是白子玲,而是──泰姬瑪哈。
「你喜歡就好。」這句話讓泰姬瑪哈很開心。
能讓自己喜歡的人開心,她覺得非常值得。
「我可以拿回我的獎賞嗎?」他想吻她。
也許是氣氛太好,讓他有點不知是醉在這片夜色裡,還是醉在她那張美麗的容顏裡。
「什麼獎賞?」她抬起頭望著他幽暗的眸。
她還來不及反應,紅唇就扎扎實實地被一張溫熱霸氣的唇堵住,她先是錯愕地張大眼,過了三秒鐘後她才將眼輕輕合上,感受著他如狂風般的吻。
既炙烈又溫柔。
她的身體牢牢地被他抱在那寬厚的胸懷,他將她摟得好緊。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兩人的心跳快得互相撞擊著,熱氣不斷地搔著她敏感的頸側,濕潤滑膩的感覺讓她震撼。
這是她的初吻,她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被動地承受。
雖然初吻被奪,但她並不生氣,因為奪走它的是她喜歡的男人,「單」。
他也是喜歡她的吧,所以才會吻她,泰姬瑪哈在心底這麼認為。
吻了片刻,單浩龍才戀戀不捨地移開唇,高挺的鼻子貼著她的鼻,柔柔地摩娑著,親匿的舉動幾乎快將泰姬瑪哈融化。
單浩龍呼吸急促地想壓下心中隱隱勃發的躁動,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想吻她,也不想去深思。可能是月色太美、景色太好,而眼前的她柔媚得讓他心緒不寧,所以……他才會衝動的吻了她。
「這是你的初吻?」
泰姬瑪哈被他一問,羞得將臉埋入他的胸膛,嬌羞地點點頭,她很高興她的初吻是獻給他,因為……她喜歡他。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對你。」如果他知道這是她的初吻,他絕不會貿然吻她,他會更溫柔地對待她。
「嗯……我不介意。」真的,她一點也不介意他吻了她,泰姬瑪哈兩手不知不覺地收緊,緊緊地環抱住他,耳貼著他的心。
雖然四周涼風四竄,但是她卻覺得好熱,涼風無法吹熄她心中的烈火。
他是喜歡她的,在她的認知裡,男人吻女人一定是有愛的成分才會這麼做。
是的,他一定是喜歡她。
可是心思單純的泰姬瑪哈不知道男人與女人是不同的。
「你的唇,好軟、好小,很好親。」他抬起她的下巴,用拇指劃著她的唇緣,他還想再品嚐一次。
「可以再吻你嗎?」
泰姬瑪哈墊起腳尖,兩手環住他的頸項,小嘴主動迎上他的唇,直接用行動表示,再度獻出她的吻。
***
他不是沒感覺,他知道泰姬瑪哈喜歡他,而他當然也喜歡她,喜歡清新如露水般的她。
他們的感情進展很快,兩人幾乎天天碰面,天天約會,感情就像火焰般不斷地急速加溫。
泰姬瑪哈知道他不會在印度待很久,所以她更想把握與他相處的每分每秒,她將表演延期,只為空出更多時間陪伴他。
在這場愛情裡她是認真、執著的,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單浩龍這個男人。
她是第一次戀愛,所以幾乎每天都跟在他的身邊。
她坐在沙發上,修長的美腿上枕著一個五官立體的男人,及肩的長髮讓他看起來既落拓又帥氣,她的小手在他英挺的面容上游移,她真的好喜歡他。
「怎麼了?一直摸我的臉,不煩嗎?」單浩龍閉目養神,享受著泰姬瑪哈柔軟手心的撫觸。
「才不煩呢,要我摸一輩子我也願意。」她是說真的,她想嫁給他。
鷹眸張開,瞳孔裡的倒影映著正含情脈脈看著他的泰姬瑪哈。「你的意思是要嫁給我?」
泰姬瑪哈的小臉染上紅霞,眼神閃避,她對他那直接的問話有點不適應,她站起身,走到窗台邊,不知如何回答這麼直接的問題?
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窗欞,其實她不敢確定他是否真心愛她,不過,她可以確定自己對他是有感情的。
突然,腰際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耳側旁敏感的肌膚有著淡淡溫熱的氣息,不用想,她也知道是他。
她就像只小鳥窩在他的心口。「單,你對我是認真的嗎?」
單浩龍看著她清澈的眸光,點了點頭,白子玲消失在她生命中已成了事實,而現在陪伴他的是泰姬瑪哈,所以,她是他感情的再生,是的,他愛她。
她填補了他內心的空缺。
她抬頭,想深深地讀進他那幽黑的眼瞳,雙手愛戀不捨地捧著他剛毅的臉龐。「我好捨不得你回台灣,別回去好不好?」她近乎哀求的聲音擰痛了他的心。
她賴在他懷裡,像個耍賴的女孩,縱使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對他的感情絕對真摯。
「我又還沒要回去。」他哄著她,將她納入懷中。
「可是你總要回去的,不是嗎?」泰姬瑪哈聲音裡透著淡淡的哀傷,畢竟台灣才是他的故鄉,他們兩人相隔了那麼遠的距離,難保愛情不會轉淡。
「你要和我回台灣嗎?」他是喜愛泰姬瑪哈的,雖然他不敢確定泰姬瑪哈在他的心中佔多少份量,是否已超越白子玲,但他知道總有一天他的心會完完全全接受她。
「我……」泰姬瑪哈欲言又止,說不出話。她很喜歡他,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放棄這裡的一切隨他一起到台灣。「我、我不會中文。」而且,她除了跳舞之外其它的事都不會,跳舞是她的興趣,她不想放棄。
「想這個還太早,別想太多。」單浩龍的大手溫柔地撫上她的發,將那軟軟的髮絲纏在他的指間,他都還沒要回去台灣呢。
單浩龍彎下身子,想親吻她。
「啊!痛。」一聲輕呼聲從泰姬瑪哈口中溢出。「你的鬍渣好刺人吶,弄痛我了。」她揉撫著被他新生而出的刺渣刮到的嫩膚,睞了他一眼。
「是嗎?」單浩龍摸著自己的青髭,隨後更故意地抱緊她,用鬍渣輕刮她柔細的肌膚,弄得泰姬瑪哈頻頻尖叫、求饒。
「啊──不要這樣!很痛呢!單!」她閃躲著,而他顯然不想放過她。「呵呵呵……別弄啦!你好壞喔。」
玩累了,他抱著她兩人一同倒向富有彈力的水床上,他戀戀不捨地擁著她,雙手不懷好意的在她曼妙的身子上游移。
他一觸及泰姬瑪哈的每一吋肌膚,都引燃了她內心深處最強烈的情火,她根本無力抗拒。
那炙熱的唇就像火焰般在她身上燃燒,讓她燙得像團火球,急欲尋求降溫。
「今晚留下來陪我,泰姬……」近乎渴求的低啞嗓音要求道。他的眼神就像團火,他在她的耳旁用著最輕柔的聲音撫慰,他好想要她,想要她的人……他想讓她成為他的。
單浩龍帶著濃濃情慾的眼,低啞性感的嗓音及挑逗的撫觸,都讓她彷彿快被他融化。她無力抗拒,身體就像一灘水,自然地閉上眼感受他溫熱的掌心。
「留下來陪我,泰姬……嗯?」他不想勉強她,他要親耳聽到她願意將自己獻給他。
「嗯?好嗎?」他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著她,兩手熱情的擁著她。
她就像被高壓電電到那般,快要失去所有理智,全身的毛孔收縮著,身體比她的心更快地答覆他的要求,她也很想和他一同迎接明日的曙光。
燈光幽微,兩人的身體交纏著,她知道自己再不阻止他,她的身心絕對會被他征服。
泰姬瑪哈兩手輕輕地推開他的胸膛,他感受到身下可人兒的抗拒後,強力拉住自己早已奔騰的理智。
他珍視她,將她捧在手心,所以,他極力將自己從激情中抽離,抹了抹臉龐從偌大的水床上移開。
「對不起,剛才太衝動了。」背過身坐在床沿,他對剛才自己莽撞的行為感到懊惱。
泰姬瑪哈拉著被單看著單浩龍寬厚的背影,她好想將自己獻給他。「單……」她伸出手想去撫慰他。
「別碰我!」單浩龍好像背後有長眼睛似的,喝了一聲。
那一聲斥喝,嚇著了她,令她淚盈於睫,低著頭不敢吭聲。
她以為他生氣了。
單浩龍等到自己完全冷靜後,轉過頭卻看見她將臉埋入被單裡細細地啜泣,她的身子抖著,想哭卻又怕哭出聲的樣子,讓他看得既心疼又難過。
他連忙坐到她身邊,大手將她的小臉托起。「別哭了。」
他越是安慰她,她的眼淚落得越凶。「單,你沒生我的氣嗎?」她以為自己方才惹怒了他,她不要他生她的氣。
「別哭、別哭……」他心慌地急忙抹去她臉上佈滿的淚水,這麼絕美的臉只適合笑,不適合落淚。「我沒生氣,我是氣我自己,不是氣你……」他怎麼忍心生她的氣呢?
泰姬瑪哈睜著矇矓的眼,視線被淚水模糊了泰半。「為什麼?」她還以為他剛才的斥喝聲是因為氣她。
「我氣我自己太衝動,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絕不是生你的氣。」他緊緊地將她攬入懷中,讓她的淚濡濕他的胸膛。他怎麼捨得生她的氣呢,他疼她都來不及了。
「抱我,單,抱我。」她將被單掀開整個人貼到他的身側。「我願意的。」將自己獻給他,她心甘情願。
單浩龍淡淡一笑。「把衣服整理好,我送你回家。」
他的拒絕讓她好難過,眼淚又像水龍頭般溢滿眼眶。「你不要我了嗎?我願意的,真的。」
「小傻瓜。」他知道印度這個地方保守,也知道泰姬瑪哈在顧慮什麼。「我會等你做好準備,我會等的。」他會以無比的耐心去守護她。
他的話安撫了泰姬瑪哈惶惶不安的心。「謝謝你,單。」
總有一天她要將自己獻給她最心愛的男人。
***
「你最近和泰姬走得很近嘛。」沙穆和單浩龍兩人坐在酒吧裡喝著酒,沙穆用手肘拐了拐身旁的男人。
單浩龍淡漠無語,只是一逕喝著酒,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不想附和沙穆的話。
他對泰姬瑪哈有著很強烈的佔有慾,他不希望任何一個男人打她的主意,她是他的,就算是好友沙穆,他也不允許他對泰姬瑪哈有任何一絲絲的妄想。
「這是你繼白子玲之後第一次對女人敞開心房,看得出來泰姬瑪哈對你很著迷,你可別辜負人家對你的心啊!」要不是泰姬瑪哈心儀單浩龍,不然他真的很想追她,哪個男人不對這樣的女人動心呢?
「我警告你,別打泰姬主意,她是我的。」單浩龍像看透沙穆的心似地,毫不顧兄弟之情地撂下狠話放聲警告。
「哇!酷。」沙穆將右手搭在他的肩上。「唉,為什麼美人都只愛你。」他不禁感歎著,白子玲及泰姬瑪哈都是大美人,兩人卻都愛上了長相不算是俊帥的單浩龍,他還真羨慕他的艷福不淺。
「你有和她說你下星期就要回台灣了嗎?」
單浩龍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啟齒,因為他這一次回台灣,短期內是不會再回來印度的。
「你不會只是和她玩玩的吧?」
「你覺得我是在玩?」他側首,惱怒地瞪了好友,他要玩早就玩了,不會在失去白子玲後的八年內沒碰過任何女人。
「哈哈哈哈……」沙穆乾笑著。「當我沒說、當我沒說。」他看得出再說下去單浩龍就要動怒了,他可不想吃單浩龍的拳頭,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如果她要和我回台灣當然是最好,畢竟我不能替她做任何決定,她要和我走,就得放棄這裡的一切。」
他現在正和泰姬瑪哈處於熱戀中,說實話他也捨不得離開她,他很希望泰姬瑪哈和他一起回台灣生活,而且他也不贊成泰姬瑪哈繼續做舞孃,老是在龍蛇雜處的地方做表演,他會擔心。
「如果她真要和你回台灣,你想用什麼名分來對待她?畢竟我們印度是很保守的。」
「妻子。」他想也沒想就回答。
「妻子?!浩龍你可要想清楚,你們認識沒幾天,對彼此的瞭解還不夠深,況且你們又是不同國家的人,文化上有著不小的差異,而且、而且……」說到這,沙穆欲言又止了。
「你還想繼續表達什麼?」他挑眉,睞他一眼。
「嗯,你確定你並沒有將白子玲的影子投射在泰姬身上?你別忘了,泰姬是名舞孃,是你最討厭的不是嗎?」他最擔心的是單浩龍只是一時的移情作用,錯將泰姬瑪哈當成白子玲來看待,最後傷得最深的人會是無辜的泰姬瑪哈。
沙穆的問題的確讓單浩龍一時之間回答不出來。「泰姬不是子玲。」白子玲早在八年前就離開他了,他已經將她淡忘。
他花了八年的時間等她。已經夠了,他往後的人生只有泰姬瑪哈。
「你有這層認知就好,希望你能好好對待泰姬,她是個好女孩。還有,她是舞孃的事實你不是不能接受嗎?」
他不能接受!沙穆說得沒錯,他真的不能接受她的職業。「我會讓她改變。」
單浩龍的回答讓沙穆震驚了,愛一個人是可以去改變對方的嗎?如果真要改變所愛的人,那對方真是心裡所愛的嗎?
他心中突然掠過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如果單浩龍無法接受泰姬瑪哈的另一面,勢必會對兩人的愛情之路掀起一陣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