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了,她真的錯了,不該想著去撩他的……
第6章(2)
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室外依舊是一片風雨,可是室內卻溫暖如春。
兩人chi\luo的肌膚貼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親暱軟滑,舒以安在他懷裡輾轉,一動腰肢立刻就軟了下來,慢慢地睜開眼睛,凝入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之中。
他朝她緩緩地一笑,她的身子立刻抖了起來,見他伸手過來,她下意識地往後縮去,「拜託不要,我真的好累。」
他的笑意更濃,指了指床頭,她順著他的指尖望過去,看見早已打開的櫃子,不解地問:「怎麼了?」
「就算我想做,保險套卻已經用完了。」
用……完了!她的臉蛋立刻通紅,明明他走之前,他們才拆開一盒新的!
「很失望,嗯?」他的身子輕拱她,某處已經生龍活虎的部位,在她的小腹上一下一下地頂著,「我出去補怎麼樣?」
她會被他弄死的,舒以安倒抽一口冷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傻瓜,逗你的。」他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再玩下去,你真的會受傷。」他伸手輕輕地撫過她的小腹,暗示性地輕壓,「已經腫起來了,我給你上了藥。」
上過藥了,上過藥了,這四個字不斷地在她腦海裡迴盪,她簡直要抬不起頭來。
他輕笑出聲,無奈地低歎,「有膽子玩,沒膽子承受的傢伙。」
「我哪裡知道……」餘下的幾個字,輕得根本聽不清楚。
「什麼?」他的聲音此時聽來特別有磁性,讓她的心又顫抖起來。
「我哪裡知道你這麼禽獸!」她恨恨地把話說清楚。
「禽獸?」他唇邊的笑更濃,「好詞。」抱著她轉身,將她壓入床褥之中,「我還可以更禽獸些,你要不要試試?」
「你才捨不得。」她這次倒是沒有被他嚇到,知道他在床上一貫的兇猛,卻又無比地心疼她的身體,所以他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又拉著她做。
事實上,昨晚也是她把他惹急了,才讓他怎麼都不肯放過她,說到底,某人自找,怨不了別人。
「是捨不得。」他很爽快地承認了,伸手去理她的髮絲,免得被她壓在身下扯痛她。
她閉著眼睛,感覺到雖然全身酸軟,但身子卸還是很清爽,看來昨晚某人折磨她之後,還是記得抱她去洗個澡的,即使她早已經失去了知覺。
他總是這樣對她好,好到她的心就像是泡在一池水裡,水中有酸有甜,各種滋味都有,讓她的心都跟著那水一樣變得複雜起來,自己都亂了。
「楚沛,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傻瓜。」他吻住她的唇,淺嘗輒止,「好就是好了,哪有什麼為什麼。」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是長得漂亮,但絕沒有到驚艷的地步,她的性子偶爾溫柔,但那只是對別人而雷,在他面前,她愛哭、愛鬧甚至還愛發脾氣,她對他也沒有特別的好,又不會做家務也不會做飯,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麼會接受她?
「哪裡還有那麼多為什麼。」他抱著她,撫開她頰畔的髮絲,認真地望著她,「愛情有那麼需要理由嗎?」
這是他第一次直接跟她說愛,聽到了卻沒有想像中的可怕,她甚至威動得想要流淚,「愛情?」
「是的,我愛你。」他一下一下輕輕地撫著她的肩,「因為愛,所以就深愛。」
他的眼裡全部都是她,滿滿的她,「因為愛你,我才會盡自己的一切對你好,我愛的那個人,她不用最美,也不用最溫柔,只要我愛她,就願意給她全世界最好的,而你,舒以安,剛好是那個她而已。」
若愛,就深愛,很簡單的道理,不需要複雜的詮釋,他的心思、他的情感,從來都是明明白白的,他說得很清楚了,他對她好,不是因為她怎樣,值不值得,僅僅是因為他想要對她好而已。
他又害她哭了,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上,臉頰上濕漉漉地一片,他對她的感情,她又怎麼會不明白,他太好,顯得她又太壞。
「楚沛。」
「嗯?」
「謝謝你。」
「我不喜歡聽抱歉,同樣不喜歡聽道謝。」
「好,我以後都不會說。」他笑了,緊了緊手臂。
她翻身趴在他胸膛上,「你打開我這邊的床頭櫃。」他側過身子,伸手依言拉開抽屜。
「第三個格子裡面的那個盒子,你把它拿出來。」
他認出來了那個盒子,眼神一暗,卻還是拿了出來遞給她。
舒以安裹著披子在床上坐好,慢慢地打開盒子,那抹鮮綠靜靜地躺在盒子的中央,她將盒子放到他的手中,「你幫我戴。」
他抬眸望著她。
她朝他微微一笑,認真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戴著它,因為它是我的幸運草,它給了我最美好的感情。」
他也開始微笑起來,拎起那瓣碧綠,輕輕地撫過,「你確定?」
「確定。」
「這次戴了就不准取下來。」
「嗯,不拿下來。」銀白的鏈子繞過她秀氣的頸項,雪膩的肌膚上,一瓣嫩綠靜靜地綻放,代表幸運和幸福的四葉草,在她的胸前安然舒展,她伸指摸了摸光滑的葉片,朝他甜甜地一笑,「好看嗎?」
「好看。」他眼裡的光,是真真正正愉悅的光。
他知道她戴上了他送的鏈子意味著什麼,她真的接受他,這對他而書,是最大的快樂。
她湊上前,在他唇上淺淺地吻一記,「楚沛,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他摟住她不讓她後退,嘴唇用力地回吻她,「開心就好。」
所求所想,不過是希望她跟他在一起能夠開心,終於,他做到了。
第7章(1)
大學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光,沒有沉重的升學壓力,沒有社會的利益相關,只要單純地做自己、念好書就可以了。
舒以安的大學四年,有楚沛在她身邊,她算是過得平靜而有滋味,只是以她的性格卻沒有參加任何社團,也鮮少參加活動,卻是奇怪。
其實也不是奇怪啦,大一時她想參加擊劍社,覺得拿著西洋劍揮舞很帥,楚沛態度很平和,說隨便她自己喜歡,可是要小心保護自己,他找來一堆玩西洋劍受傷的報導給她看,她只看文字沒看到圖片就已經嚇到,直接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後來她又想參加攝影社,想說這個他肯定會大力贊同,因為這是他最大的愛好嘛,這次他依舊沒有說反對,只是跟她說去拍照要能吃苦,上山下海都要去,而且很多都是荒山野嶺,蚊蟲多還有野獸。
他跟她講了幾個他以前去野外拍照的故事,舒以安立刻嚇得臉色發白,再也不去想參加攝影社,雖然後來她隱隱覺得有些些不對勁,在台灣還有那麼多的野獸嗎?不過事情過了就算了,她也沒有往心裡去。
搞到最後,這個不好,那個也有缺點,她就直接問他,到底哪個社團可以參加!
他望著她很平靜地說了三個字:「烹飪社。」這個杜團絕對以女生為主,很安全。
舒以安直接就趴下了,結果她大學四年什麼社團都沒有參加過,除了打工就是跟他在一起,完全沒有任何別的消遺。
她有時也真是遲鈍,並沒有在意。
在她大二那年,楚沛畢業去服兵役,不過他簽運不錯,抽中本島,一年的時間扣掉假期,他們分開的時間並不算長,但那些日子,她承認自己還是真的很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