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房裡,姑娘有什麼事嗎?」咦?果然被皇上給料中,她真的來了耶!
「可以帶我去找你們家公子嗎?」
「這……」小順子十分的為難。
他們家公子可不是每個人想見就可以見的,必須等他去通報一聲才行。
「怎麼了?你們家公子ㄕ了嗎?要是ㄕ了的話,就讓我直接見到我的大恩人,這樣就行了。」這對她來說還更好哩!!
若不是真的情非得已,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想見那個囂張的傢伙。
「大膽!」小順子一聽到絹兒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當下板起臉。
「大膽你個頭啦……」哇咧啦!做什麼突然喊這麼大聲啊?被他這麼一喊,她的耳朵就開始嗡嗡叫,真的是討厭的傢伙。
絹兒可是將小順子及納藍全都歸類為同一類的人,畢竟,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你知道你說出這種話就是詛咒皇……」小順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剛走下樓梯的納藍給打斷了。
「阿順!」
「皇……公子。」小順子及時收了口,退到納藍的身後。
「怎麼了?我說這種話就是詛咒什麼?」絹兒不悅的看著納藍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小順子連忙搖頭,「什麼都沒有。」
「沒有就好。」見到納藍出現了,絹兒只想找他談談而已,「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找你。」
「姑娘,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納藍眼裡盈滿了笑意,他斯文的看著她。
「你可以不要笑嗎?」對於納藍的笑容,她卻受不了。
「可以。」
納藍閉上了嘴,但是整個人給絹兒的感覺仍是在笑。
絹兒幾乎快要吐血了,她一直告訴自己,只要忍耐,只要眼前的討厭鬼願意將大恩人割愛給她就行了。
「你有事找在下嗎?」
「廢話!不找你我來這裡做什麼?」真是個死腦筋,一點都不會變通。她在心裡頭不屑的想。
「談你大恩人的事?」
「當然。」
其實納藍一點都不喜歡絹兒將所有的目光全都放在都護衛的身上,這會讓他的心裡有些不舒坦。
但是,納藍可不是笨蛋!他在利用都護衛,要不是都護衛的話,他深信絹兒不會再來找他,因為,她要找的人只有都護衛而已。
「在這裡談嗎?」納藍指了客棧裡頭靠近大街的位置,「你還是想同我要你的大恩人是吧?」
「我是想同你商量我的大恩人的事,但是,我不要在這裡談。」絹兒的目光掃過了—整間客棧,一大早,這間客棧裡頭就擠滿了人,要是在這裡同他談事情,不是太過於囂張了嗎?
那分明就是告訴那個狗皇帝,她的脖子就架在刀子上頭,只消他這麼一點力,她纖細的脖子馬上就會斷掉。
「姑娘想在哪裡?」
「你住在這裡吧?你上次說過了。」
「是的,在下住在這裡。」
「好,我們去你的房裡談。這件事也只有天知、地知加上五個人及一隻豬知道而已,「請你將我的大恩人請到你的房裡可以嗎?」
「可。阿順,帶這位姑娘到我的房裡去,我去找都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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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可是上等房耶!這間客棧的上等房聽說不便宜……」當踏入納藍所住的廂房之時,絹兒忍不住讚歎的說道。
如此大手筆支出,而且就只有這個討厭鬼一個人居住的話,這不就代表著他們不但有錢,可能還有一點小勢力,這……那她可以對他們說出她的目的嗎?絹兒的心裡起了一點小疑問。
看來,她成功的機會應該不大才是。
「是不便宜。」小順子答道。不過對皇上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我剛才聽到你們家主子喚你阿順是吧?」絹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桃,你坐這兒就行了。」她順手搬了一張椅子給小桃坐。
「謝謝小姐。」
「你們家公子在做啥的?」
「這……」
「說啊!我在問你話耶!你怎麼不說呢?」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雖然絹兒總覺得小順子的主子腦子不是怎麼靈光,但是不可否認的,他似乎是挺聰明的,尤其是那種皮笑向不笑的表情更是看起來奸奸的。
如此好邪狡詐之人怎麼可能是笨蛋呢?絹兒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姑娘,我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你的話。」做啥?他們家主子可是在做皇帝的呢!這種事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給他講出來呢?
「為什麼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會難回答?
「這……我看姑娘還是等會兒直接問我們家主子比較好。」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如此神秘兮兮的,哼!難不成他們是當官的?
不可能、不可能……以眼前這個阿順來說,這種畏首畏尾、娘娘腔的個性怎麼可能是當官的呢?要是當官……他那種樣子看起來頂多也只是像個太監而已。
若是阿順是太監,那他的主子不就是皇上了嗎?
這個想法一傳入腦中,絹兒忍不住噗哧一笑。
「嘻嘻……」
好好笑、好好笑,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不是每個人都當得了皇上的。
對啊……那個狗皇帝!
「姑娘,你……你在笑什麼?」小順子看到絹兒不知為何自己一個人笑得似乎挺開心的,便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會不會是個太監!」
嚇!好厲害的姑娘,竟然一猜就給她猜中了,真是太厲害了。
小順子被絹兒給猜中底,連忙吞了吞口水,「怎麼會?怎麼會呢?呵呵……呵呵……」
「我想也不會啊!我只是順口猜猜而已。」絹兒玩著髮辮。
吁……原來只是順口猜的啊!他還真以為被她給猜中了咧……
「看你們聊得挺不錯的。」一個聲音由廂房門口傳來。
「大恩人!」絹兒聽到聲音回過頭,看到走在納藍身後紗都護衛。「快、快……大恩人這裡坐。」她連忙起身,將都護衛迎到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公子,這裡沒有椅子了。」見到只剩一把椅子,都護衛想起身讓位給納藍坐。
「你做什麼啊?大恩人你坐,他用站的就行了。」
「可是……」都護衛十分為難。
「姑娘,那在下要坐哪裡?」
「地板上啊……」絹兒理所當然的說道,纖細的手指指著地上,「你看這裡打掃得如此乾淨,這間可是上等房耶……地上應該也是一層不染才會,坐在地上其實也不錯,而且,要是坐得不舒服還可以躺下……」
「姑娘,不然我讓我們家少爺坐好了。」哪有一個侍衛長坐椅子,皇帝坐地上的事啊!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都護衛連忙起身,退到納藍的身後,而納藍則是坐在椅子上。
絹兒瞪了納藍一眼,「好吧!你要坐就坐吧!不過我會詛咒你的屁股長瘡。」那可是她要給大恩人坐的椅子耶!她剛才還用她可愛的小手絹擦了一下,但現在竟然換成這個討厭鬼坐在上面,真是氣死她了。
「在下可是有哪裡惹到姑娘了嗎?」納藍真的懷疑絹兒是不是討厭死他了。
「有。」絹兒用力的點頭,「我就是討厭你。」
「有原因嗎?」他好奇的問。
「有。」絹兒再度的點頭。「你的臉令我感到討厭。」
「阿順,替這位姑娘倒杯茶。」納藍對小順子命令道:「對了,姑娘!在下還沒有請問你的芳名。」
「我?」她挑眉,圓圓的雙眼骨碌碌的轉了一圈。不妙,他竟然要知道她的名字耶!
她才不想讓他知道呢!但是,不讓他知道的話,又顯得她太沒誠意了。
嗯……她得想辦法混過去才是。
「可否透露姑娘的芳名?」
「可以啊!當然可以。」誠意、誠意,她一定得拿出誠意來,不然太沒有說服力了,「我叫赫連繡兒。」她拿她阿姊的名字出來代替。
基本上,絹兒覺得拿繡兒的名字出來用是沒什麼關係的,因為,繡兒早在那時離家出走就失蹤了,縱使他們赫連家在發達之後,她爹娘用盡了許多銀兩請人找赫連繡兒的蹤影,卻都是徒勞無功。
「赫連繡兒……」納藍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絹兒所說的名字,一雙劍眉蹙得死緊。
赫連繡兒……姓赫連這個姓的,在他們嘉愚王朝可是少見的,更何況,被他逐出宮的赫連絹兒與赫連繡兒的名字才差一個字而已,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他心裡不禁起了個疑問。
「赫連繡兒?」小順子也十分的驚訝。
「怎麼?我叫赫連繡兒有什麼不對嗎?」看他們主僕都是一個樣,是不是他們認識她姊姊啊?
不對,應該不可能才是!他們主僕怎麼可能認識繡兒呢?
「不……姑娘,沒什麼不對,只是我們想多了!我有個朋友也姓赫連。」納藍抹掉臉上的不自在,雲淡風輕的說道。
「哦……原來只是都姓赫連而已,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真的是差一點嚇到她了。
「你有什麼事要請步天做的嗎?」
「步天?」
「就是你的大恩人。」
「哦……」絹兒用力的點頭,對都步天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原來恩人的大名叫都步天啊!!多麼威風凜凜的名字,多麼適合你啊……」她就像個小狗腿一般,不停的巴結著都步天。
都護衛則是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姑娘、姑娘!」
「叫魂喲……你是在問我有什麼事要請大恩人做是嗎?」
「沒錯。」
「不過……我信不過你耶!我怎麼知道我告訴你的事你不會告訴別人。」絹兒說出了心裡的疙瘩。
「我保證姑娘今日與在下之言談,在下會盡全力保密。」
「你說了我就應該相信你嗎?」真是笑話,要發誓她也會啊……她可以發誓她不要殺狗皇帝,要是她殺了納藍,那就讓她被阿豬給壓ㄕ。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可是在上位者,一言九鼎,從來沒有任何人敢質疑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真的?」絹兒還是有一點懷疑。
「是。」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了。」絹兒拍了拍納藍的肩說:「你可別讓我看走眼了,其實,我要同你要大恩人是因為有一件事一定要他幫忙……」她看了都護衛一眼,「我要他幫我去殺了那個狗皇帝。」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說道。
「小姐——」小桃倒抽了一口冷氣。
而站在一旁的都護衛則是立即抽出了劍,馬上要讓絹兒人頭落地,但是,在納藍的一個眼色之後,他又退到了一旁。
空氣彷彿在一瞬間全都凝結了,除了絹兒及納藍,每個人都十分緊張,就怕在電光石火之間,一下子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絹兒巧笑倩兮的問道。
「你這個小姑娘,你不知道刺殺皇上可是要誅連九族的嗎?」小順子吼道。
「阿順,閉嘴!」納藍說道。
小順子沒好氣的閉上了嘴。
「姑娘,你可以說出一個正當的原因嗎?還是皇上開罪過你了。」
「我要大恩人去幫我刺殺皇上,你們是被嚇到了嗎?當然我知道事態的嚴重,你們可以拒絕我。」
說不定她的大恩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小,她這麼一拜託,他不是要深陷於萬劫不復的深淵裡嗎?
「只要你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我可以讓步夭幫你。」
「真的嗎?」頹然的眼神瞬間散發出熱切的光芒,絹兒開心得像什麼一樣。
「嗯!」納藍點頭,「現在百姓人人安居樂業,不愁吃穿,我以為現在即位的星帝是個好皇帝,你既然要找人暗殺皇上,總該給個理由不是嗎?」
「好,你要是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我是赫連絹兒的姊姊,你們知道誰是赫連絹兒吧?不過,你們不知道的話也不算什麼,那是正常的……」她將納藍摘掉她后冠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她不是在意那頂后冠,因為,她對納藍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她只是不滿納藍因為討厭她而陷害她,甚至動手摑了她,這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公平。
絹兒說完之後,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了。
「公子……」小順子擔憂的看著面色凝重的納藍。
「沒事。」納藍揮揮手,低頭不語。
他在出宮時,是有想過七年前被貶出宮的赫連絹兒,但是,他沒想到這麼巧竟然遇到絹兒的姊姊,他甚至還對她一見鍾情呢!
這算是造化弄人嗎?納藍自嘲的想著。「所以你想找人暗殺皇上嗎?」
「當然。」
「可是姑娘,他是個好皇帝啊!」小順子急著說道。
「好皇帝?」絹兒不屑的哼了一聲,「他怎麼會是個好皇帝呢?就因為他討厭小皇后就惡意的欺負她甚至污蔑她,我們嘉愚王朝有這種皇上,豈會是我們整個嘉愚王朝之福呢?他這個皇帝就只會顛倒事非而已……我妹妹錯在哪裡,他甚至還老羞成怒的動手摑了絹兒一巴掌。」
這些事納藍都知道,他一點都忘不了!這全都是納藍心裡對絹兒的愧疚。「聽起來他真的不是個好皇上。」
「是啊!你們也聽到了吧?我可沒有半點加油添醋喲!不信的話,等到那狗皇帝要死的那一刻你們再去問問他,看他是不是真做了如此卑劣的事。」雖然七年過去了,但是現在想起以前的事,絹兒全身還會氣極的發抖。
「我相信你的話。」
「這麼簡單就相信我的話了?」
「沒錯,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正確的說法就是——他也是個當事者之一,發生過什麼事他怎麼可能會不曉得?!更何況,這同時也是他有生以來做過最大的錯事。
「你們答應我的要求嗎?」
「公子……」都護衛一臉的不贊同。
沒想到納藍卻點了頭,「我說過只要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就會考慮幫你,不過……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赫連絹兒人呢?」
「ㄕ了!投河自盡了。」絹兒隨口胡謅著,「因為她回家後被村民譏笑,對她來說,她根本無法承受這種痛苦,於是就投河自盡了。」
才沒有哩!她回家之後可是活得自由自在極了,整個人高興得不得了,但是,為了讓對方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所以她才編這個謊。
「你討厭皇上嗎?」納藍問了這個問題,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她討厭他討厭得要死,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並且在心裡期待她會說不會。
「我怎麼會討厭皇上呢?你開這是什麼玩笑啊……呵呵,我只是將他恨之入骨而已。」是啊!說討厭怎麼足夠消除她心裡頭的痛呢?
「納藍姑娘……」
「怎麼樣?答不答應我啊?」她搖頭晃腦著。
「答應!」納藍點頭。
「公子,三思啊……」都護衛及小順子全都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真的決定幫助我嗎?」真的是太好了,果然上天是助她一臂之力的。
「是,不過你認識皇上嗎?」要是她認識的話,她早就該認出他了才是。
「不認識,你認識嗎?」絹兒反問。
認識啦!不過那是許久之前認識的,像她現在早就忘光了,怎麼可能會記得皇上長什麼樣子呢?
「認識!」
「嚇!你竟然認識那個狗皇帝?」絹兒一聽到納藍說認識,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並且倒退了幾步,「你為什麼認識他?」
「我為什麼不能認識他?」納藍露出了一個溫文的笑容,「姑娘,你可以告訴我我為何不能認識納藍呢?」
「好、好……」她不停的點頭,「認識得好、認識得好,不過,你該不會跑去同狗皇帝告狀吧?」
「不會,我像是那種人嗎?我都說了要幫助你了,就一定會幫你,反正,你也不認識納藍,那由我來認不是很好嗎?」
「是不錯……」也好,免得傷及無辜,「不過,大恩人願意幫我動手嗎?我就是看上了大恩人的武藝高強,可以一刀就直取狗皇帝的腦袋。」
「公子……」都護衛見到納藍同他使了個眼色之後才點了點頭,「可以。」
「這真是太好了,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們百兩黃金。」
「不用了。」納藍搖頭。
「不用?」
「嗯……」百兩黃金他還看不在眼裡頭。
「不行,你們不能不收我半文就幫我刺殺狗皇帝,這真是太詭異了,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們太好說話了,引得絹兒不禁起疑,「你們應該知道刺殺皇上可是得誅連—九族之事吧?」
「知道。」
「可是,你們卻一點都不擔心事跡敗露。」令絹兒不得不提防。
「一點銀兩在下還看不在眼裡,只不過為皇上的所作所為感到不齒,所以願意無酬幫助姑娘。」
「真的那麼簡單?」
「是的,姑娘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不過,現在我們不是應該先找出納藍在哪裡嗎?不然,我們要如何暗殺他?這種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才是。」貿然動手只是會徒生失敗而已。
「姑娘說得沒錯,我們大家是盟友,就必須摒除心機、坦誠相對不是嗎?」納藍說的話深具誠意,合情合理得讓絹兒很快便消除了心裡對他們的懷疑。
「對,沒錯!說得好。」是要這樣才會成功。
「為了互相信賴,同時也是互相培養默契,所以我的建議是——姑娘能否一起同行?」
「當然可以。」
「不行。」小桃嚷著,「小姐,這怎麼可以呢?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與一堆男子同行?更何況你連他們的底子都不清楚,怎麼可以跟著他們跑呢?」
「小桃……喲!什麼時候你突然變聰明了?平常不是笨得不得了嗎?」絹兒調侃著。
「這……這……」
「放心啦!」絹兒拍了拍小桃的肩部,「反正要是真的有什麼問題,我們兩個黃泉路上也有伴啦……」
「小姐……」小桃的眼眶又濕了。重點是她根本就不想與絹兒一同在黃泉路上結伴同行啊……
「別哭啦!有什麼好哭的。」
「小姐,小桃不會連哭的自由都沒有吧?」
「好啦、好啦!你要哭就哭,反正哭完了,你還是得參與計畫就是了。」
「小桃姑娘,對於你與繡兒姑娘的安危,你們倒是不必擔心,若是怕我們幾個的話,我們可以找人多較安全的地方夜宿上都護衛說道。
「對啊!大恩人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絹兒給了小桃一個白眼。
真的是個沒用的傢伙,做什麼事情都這樣畏首畏尾的,這樣要如何成大器呢?
「小姐,天底下不會有人這麼好心的啦……半兩銀子都不收就要幫你暗殺皇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她會信才有鬼。
「我們就遇到了不是嗎?少廢話啦!反正等會兒你就得負責回家去打包行李就是了。」
「小姐……」
「別再叫了,我已經這麼決定了。」
@@@
「皇上,這樣太冒險了,您要不要派人先將赫連繡兒給拿下?」小順子從絹兒離開之後就一直頭皮發麻到現在,天哪!在國泰民安之時,竟然有人妄想找殺手幹掉皇上,而且,只是為了那麼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
其實,小順子也覺得那時納藍真的是做得太過分了一點,但他是皇上啊!他說的話就是聖旨,就算被皇上給污蔑了,也要覺得很光榮才是。
「不。」納藍搖頭,眼神有些迷茫。
從第一眼見到赫連繡兒時,他就真的挺喜歡她的,所以才會期待再見到她。
沒想到……她竟然是絹兒的姊姊,而且絹兒又投河自盡了,唉!繡兒一定恨死他了,所以才會想花大筆的銀兩企圖找人殺掉他,這樣說來!他根本就無法接近她!
也許,他得想辦法將繡兒留在他的身旁,看會不會日久生情才是,之後再試試看想辦法彌補絹兒,改變繡兒對他的印象。
「皇上,為何?」
「朕喜歡她!」納藍緩緩的說道。
「但是皇上,普天之下,只要皇上喜歡的姑娘您就可以下詔書召她入宮,何必獨鍾赫連繡兒一人,她可是企圖要取您的性命啊……」
小順子憂心忡忡的,開始計畫著是不是要將這件事告訴太上皇。
「她很有趣。」納藍說出了其中的一個理由。
「有趣的姑娘很多啊……」
「可是朕只喜歡她。」是啊!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後,他的目光就移不開了。
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那種香味令他意亂情迷,甚至甘願沉淪其中,就算今日她再如何危險,他都會試著去接近她。
認識繡兒之後,他才知道姑娘家原來是如此的可愛,甚至如此的多變。
「皇上,這真的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納藍揚眉,執意要如此做。就如同七年前他要摘下絹兒的后冠一般。
「真的很危險。」
「越危險不是越有挑戰性嗎?」他大笑著,腦子裡全都是她的身影。
「這……」小順子感到十分的驚恐,皇上到底是著了什麼魔,這……這……
看著小順子的眼神,納藍就知道小順子在想些什麼。「朕不准你將這件事回稟給父皇、母后知道。」
「呃……」小順子愣了一下,「皇上,小順子只是想而已。」
「連想都不要想,這個地方的父母官是許縣令對吧?」許縣令只是個七品官而已,嚴格說起來,這種芝麻綠豆的小官納藍是不怎麼記得住的。
只是聽說許縣令為人不錯,對待這裡的百姓居民也很好,所以才突然問起。
「好像是……今日在客棧裡有聽人提起。」
「很好,將這封密函送給許縣令,這上頭已經蓋好玉璽,他收到就知道該如何做,我們明日就啟程住到許縣令的官府。」
納藍將已經寫好的信件交給小順子。
「皇上,為何我們要住到許縣令那裡?」小順子不懂。
「你只要照我所說的話去做就好了。」
「是,小順子這就去辦。」
當衙役告訴許縣令他有密函到之時,他還半信半疑的,可在拆開之後,額頭便開始冒冷汗。
「皇上除了派小順子公公送這封密函來之外,還有說些什麼嗎?」許縣令誠惶誠恐的問道。
「皇上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是的、是的,下官會準備上好的客房恭迎皇上駕到。」
「皇上不喜歡太過鋪張,既是微服出巡就不願讓人知道,所以,還請許縣令務必保密才是。」
「下官知道、下官一定謹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