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情有獨鍾,婚後相處,波折重重 >> 夫妻不同床作者:艾佟 | 收藏本站
夫妻不同床 第4章(2) 作者:艾佟
    「我很幸運,我的老闆不但賞心悅目,而且沒有虐待屬下的樂趣。」她得意的看著他,對於自己挑老闆的眼光真是太滿意了。

    「我好像應該虐待你、想辦法逼你離開,免得老是有人向我抱怨,因為我,害他至今無法完成終身大事。」三年前,他不應該接受她的毛遂自薦,讓她成為他的秘書,從此卡在好友和她之間。

    「你真的捨得我離開嗎?」丁雨菲無比嬌媚的眨了眨眼睛,可是隨即陰森森的一笑,教人不由得滿身起雞皮疙瘩。「好心建議你,最好不要虐待我,我這個人很會記仇,找到機會,會連本帶利為自己討回會道。」

    「我沒有興趣捲入別人家的戰爭。」

    「我想也是,你又不是笨蛋,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略微一頓,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半瞇著眼,冷颼颼的瞅著他。「不過,我們剛剛不是在討論你的事,為什麼會扛到我身上?」

    「不知道。」

    「你別想轉移話題,老實說吧,你對那個女人是不是有企圖?」

    沉吟了半晌,他退速想了一個好主意,也就不吝嗇滿足她的好奇心。

    「沒錯,我對那個女人確實有企圖,所以你必須幫我一個忙。」

    兩眼瞬間綻放萬丈光髻。不過,她只在意前面那句話,至於後面那句話當然是自動省略了。「你對她有什麼企圖?娶回家當老婆嗎?」

    「你管太多了。」如果這個女人知道喬之容早就是他的老婆,她一定會囂張的嘲笑他,老婆寧可變成女傭,他這個老公未免太沒有吸引力了吧。

    「你要人家幫忙,就應該說清楚講明白,姿態擺太高了,我會超級不爽。」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像她一樣敢如此頂撞老闆,這是因為她看準了一件事——他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工作夥伴。

    其實三年前,他同意給她工作,是因為他身邊的工作夥伴沒有一個懂得安份守自,工作不認真就算了,成天想著如何吸引他這個老闆的目光,共同的目標是──先當上情人,再當上老婆,搞得他麻煩不斷,而她夠強悍,對他又沒興趣,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工作夥伴。

    「你幫我,我也會幫你,我們一直是很好的合作夥伴。」

    她冷哼了一聲,「我們在工作上是很好的合作夥伴,可是你管好自己就好了,我不需要你幫忙。」

    此時,服務生送來飯後甜點和飲料,同時收下主餐的餐盤。

    嚴朔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疾不徐道﹕「你確定嗎?人生很難說,現在幫不上忙,以後也會有機會,何尹濤一定會同意我的論點。」

    這個男人在威脅她!她恨恨的咬牙切齒,最氣人家威脅她了,可是卻又沒辦法抬頭挺胸否認他說的話,他跟她的「死對頭」何尹濤是可以裸裎相見的死黨,難保將來沒有他出面幫忙的地方。

    撇了撇嘴,她百般不願的說﹕「說說看吧,究竟要我幫什麼忙?」

    「一點小事,今天晚上陪我喝幾杯酒。」

    這是什麼意思?她揚起漂亮的濃眉。她敢說,他絕對無意跟她上演一場「酒後亂性」的戲碼,這並非「好友妻不可戲」,而是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意識到她是一位大美女,雖然她老愛取笑他得了重度近視,沒有眼光,不過正因為如此,她很喜歡待在他身邊工作,感覺自己不是一個花瓶,而是一個聰明的女強人。

    「叫我陪你喝酒對嗎?我可是女人,還是你的秘書,這不太妥當吧。」

    「你又不是沒陪我喝過酒。」

    「那是因為有何尹濤在場。」

    「如果你希望何尹濤在場,你就直說。」

    「我對那傢伙一點興趣也沒有……好啦,幹麼要我陪你喝酒?」

    「一次一個步驟,完成一個步驟之後,才會有下一個步驟。」

    瞧他神秘兮兮的,肯定有好戲可看,她這個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隔岸觀火,看著人家鬥得你死我活、血流成河……這對男廣人的女傭應該是鬥得火花四射的成分比較高,這不是更有意思嗎?

    手一攤,她很爽快的說﹕「好吧,一次一個步驟,答案終究會揭曉,我就奉陪到底了。」

    坐在客廳大茶几後方的地板上,喬之容心情沉重的看著手上的離婚協議書。

    畢業之後,她就可以工作賺錢了,即使離了婚,從此沒有嚴朔提供生活保障,也不用求助於父母,她便準備好離婚協議書,隨時等著嚴朔提出離婚。

    每一天,她都會告訴自己,今天很可能就會結束四年的婚姻,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希望那一刻來臨時,自己可以在嚴朔的面前表現得非常優雅、無所謂,可是過了一個永生難忘的畢業旅行,她是否還能如此就不一定了。然而,嚴朔連透露離婚的訊息都沒有。

    他至今還沒有向她提出離婚,要不還沒有遇到喜歡的對象,就是遇到了,可是還沒有追到手,也就用不著急於離婚。

    不管是什麼原因致使他現在沒有行動,他這麼出色的男人,身邊又圍繞了各式各樣的美女,他總有一天會向她提出離婚,她只要預備好就對了……

    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但為什麼一想到離婚,心情會如此鬱悶呢?

    畢業至今不到一個月,他們共同留下來的記憶比過去四年還多,他不再是最親近的陌生人,他也不再只是配偶欄上的一個名字。

    如今,他的影像變得生動鮮活,即使在夢中,相信她也可描繪出他皺眉的樣子,現在對她來說,再也不能視他為一個不存在的人。

    不過是轉眼之間,為什麼她的世界完全變了?她是不是應該主動提出離婚?

    他很可能基於某些考慮,拖延著沒提出離婚,而她卻很可能在這段時間愛上他,然後忍不住對他起貪念,再也離不開他……

    啾──啾──門鈴聲響起,她匆匆將離婚協議書收大茶几的抽屜中,一邊起身去開門,一邊道﹕「哪一位?」

    「嚴朔。」不過,這是女人的聲音。

    她困惑的打開門,果然是嚴朔──醉得東倒西歪的嚴朔,由丁雨菲攙扶著。

    「我沒有醉。」嚴朔喃喃自語的推開丁雨菲,然後整個人往前一撲,喬之容很自然的伸手抱住他。

    「對不起,執行長今天喝多了。」丁雨菲一臉抱歉道。

    「我沒有醉,還可以再喝。」酒氣熏天的男人還是很堅持,可是從他完全放鬆壓在喬之容身上的重量,已經說明他意識不清楚。

    「怎麼會喝那麼多呢?」她知道他是一個很節制的人,喝醉酒這種事不應該發生在他身上。

    「我也不清楚,執行長今天心情不好,晚上硬拉著我去喝酒。」

    「你們兩個一起去喝酒?」

    「對啊,我們有空就伝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不過他一向很節制,從來不像今天喝得這麼凶。」丁雨菲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愧疚感,可惜喬之容沒有心思注意。

    雖然早就猜到嚴朔對這美女秘書不可能毫無感覺,可是很知他們關係如此親密,心情真的很糟。

    「家裡有維他命C嗎?你可以給執行長服個幾片,對解酒很有幫助。」

    「我知道了。」

    「需要我幫你將執行長扶回房間嗎?」

    「不用了,你可以扶他上來,這就表示他還可以自己走路,不過可以麻煩你離開的時候幫我關上大門嗎?」

    「這個沒問題,你扶他進去吧。」丁雨菲迫不及待的擺了擺手,因為再待下去,她擔心自己受不了良心的煎熬,向這位看起來很討人喜歡的小綿羊提出警告──酒精塞滿腦子的男人最危險了,尤其他還心懷不軌。

    「謝謝你送他回來。」她扶好嚴朔,細心的詢問道﹕「你可以自己嗎?」

    「我沒有醉,還可以再喝。」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絲含糊,可是重複著相同的話語,任何人都會這樣解讀──他喝醉了。

    她專心一意將他弄回房間,也就沒有注意到丁雨菲離去之前充滿掙扎的表情。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嚴朔安置在床上,喬之容離開房間來到廚房,她不確定家裡有沒有維他命C,但是有檸檬蜂蜜水,這對解酒應該也有幫助。

    當她帶著檸檬蜂蜜水回到房間,嚴朔竟然坐起來脫衣服,當下她真的傻眼了,不過當他解開扣子時,她終於回過神。

    衝過去,她急急忙忙將手上的檸檬蜂蜜水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伸手一抓,阻止他繼續寬衣解帶。「你不可以脫衣服。」

    「好熱。」他很堅持,而且力氣比她大,她當然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脫掉衣服,接著對他的胸肌感到口乾舌躁,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氣質冷淡優難,是個標準的衣架子,很難想像他是一個有健壯肌肉的男人,奇怪的,這樣的肌肉不會跟他不合,反而給他增添了一股男人味。

    「我好渴。」

    回過神來,她連忙將那杯檸檬蜂蜜水拿給他,他咭嚕咭嚕幾口就見底了。

    她接過他手上的玻璃杯,關心的問:「你還要嗎?」

    他搖了搖頭,往後一倒,看樣子好像要乖乖睡覺了。

    她轉身離開房間,進了廚房,將手上的玻璃杯清洗乾淨收好,接下來應該回客房睡覺,可是不知不覺又走回主臥室,她實在放心不下,還是用溫水幫他擦一下臉和身體,他會比較舒服。

    她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浴室,用溫熱的毛巾將他從頭到腳,凡是可以碰觸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遙,這麼一來,他就可以清爽的一覺到天亮。

    終於大功告成了,她轉身準備回到浴室清洗手上的毛巾,他突然伸手從後面拉住她,口中喃喃低語。「小菲,我們再來一杯。」

    手上的毛巾掉落在地,她轉頭,始終壓抑在胸口的鬱悶爆發了,第一次如此生氣的大聲道:「我不是丁雨菲!」

    他的手微微一扯,她一時沒能穩住身體,撲倒在他身上,下一刻,他猛然睜開眼睛看著她,深邃的目光跳躍著像火一樣的光芒,教她呼吸一窒,心跳亂了。

    「對啊,你不是丁雨菲,你是我老婆。」

    「……我們只是在身份證的配偶欄填上對方的名,並沒有真正的夫妻關係,你不能稱我為你老婆。」

    「我說,你是我老婆。」他抱著她一個翻身,她在下,他在上。

    「……你要做什麼?」她終於意識到危險逼近了,可是這一刻心中卻有著一種莫名的期待和渴望。理智教她伸手推開他,身體卻如同深陷流沙之中,完全由不得自己作主。

    「你是我老婆。」他低下頭靠近她,溫熱的雙唇落在她左邊耳畔,輕輕柔柔的吻著、吮著、舔著,緩緩的順著頸項往下滑,肩上的衣服被推開,黏膩的唇舌纏纏綿綿不錯過每一寸,教她的身體都酥了、都麻了。

    「……等一下,你喝醉酒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明天早上清醒過來,你一定會後悔。」她殘存的意志在反抗,不可以,這根本是「趁人之危」,可是她全身怎麼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呢?

    「我沒有醉,還可以再喝。」除了鸚鵡,大概只有喝醉酒的人會一直重複同樣的話,可是他的每一個親吻卻是如此細膩灼熱。

    此刻他究競是醉得迷迷糊糊,還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根本無法思考,只感覺到腦子連著身體一起燃燒了。

    她毫無招架能才的情況教他越來越強悍,轉眼問,他已將她身上的T恤從頭上脫掉,雙手連同唇舌一起探索她的每一片光滑、每一寸柔嫩、每一個毛細孔。

    他的不疾不徐好像在挑逗她,又好像給她反悔的機會,她應該用盡全力阻止他繼續下去,可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呼喚倒像在響應他、乞求他。「嚴朔……」

    「是,我是你的丈夫。」

    一聲聲嬌吟軟酥誘人的從朱唇逸出,她的身體和大腦再也不屬於自己了,任由他將她帶向情慾的洪流當中,享受夫妻之間最親密的激情。

    夜,越來越深,而兩個火熱的身體卻越來越激烈狂野,一次又一次,好像要彌補過去四年錯過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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