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子,范東豪想著今天送來的報告書。
前幾天他打電話給龍傲群,有人卻告訴他龍傲群病了,正想去看他,「龍氏」卻終止兩間公司的合作,難道龍傲群想離開自己?懷疑龍傲群應該不會任公司陷入危機,范東豪所以請私家偵探調查一下。
結果令他到現在怒氣還在狂燒當中。
聶若狂竟然插手這件事,他和龍傲群的關係真有這麼好嗎?
把車子開到車房,范東豪來到書房前把報告書收好,準備在見完老爸後就找龍傲群問清楚這件事。
〔爸,你找我那麼急幹嘛?〕范東豪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
〔你和龍氏的龍傲群是同學?〕范遠濤先避重就輕的問范東豪。
〔誰告訴你的?〕范東豪提醒了精神,誰向老爸打小報告。
〔龍傲群的哥哥龍焱和我是老交情,他要我告訴你不要去打擾他弟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范遠濤一看范東豪的表情就知道兒子和龍傲群之間一定有些事情發生,但真如龍焱所說的那樣嗎?這個兒子可是很正常的啊!
〔我和群之間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范東豪氣憤的吼道。龍傲群想逃離他嗎?他絕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東豪,如果你想玩就找女人玩,男人有什麼好?特別龍傲群的性格又是死性子,你當初甩了他,他就已經自殺過一次了。你現在又把他當戲耍,龍焱這個當哥哥的不殺你就已經很給面子我了。〕龍焱可不是好惹的,如果他真的要對范東豪下手……范遠濤一想到這就打了個冷顫。
〔自殺?是什麼時候?〕范東豪只聽到龍傲群自殺這幾個字。
〔你當初不是曾經和他交往過嗎?就是那個時候啊!龍焱說為了讓龍傲群重新站起來就讓龍傲群轉了學,這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范遠濤把事情告訴兒子,希望兒子恢復一點人性,不要再亂玩了。
〔原來是因為他自殺了……〕范東豪被這個消息打得一點氣勢也沒有,當初他竟然傷龍傲群那樣深,如果現在群不再愛他,也是他自找的,可是他愛他啊!他這輩子就只愛群一個人啊!
看見兒子悲痛的臉色,范遠濤被嚇住了。難道兒子不是在玩,而是認真的?那可不行,一個兒子有同性戀傾向就讓他煩惱半輩子,如果兩個兒子都是,那就輪到他自殺了。他對不起在天國的老婆啊!
〔東豪,我警告你,我絕不答應你和龍傲群的事,如果你再和龍傲群在一起,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你也會失去在「范氏」的地位。〕范遠濤放下重話,留下范東豪一個人思量,自己先出去了。
范東豪一個人怔怔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失去了思考能力,老爸對他的威脅卻讓他有了動力,他絕不放手,龍傲群只能是他的,不管誰阻止他都不放。
不管老爸了,聶若狂居然敢和他搶群,他不會放過他的。范東豪臉上閃著噬血的微笑,把剛進來的范東程嚇了一跳。
〔你在幹嘛?〕范東程感興趣的問著小弟。從來沒有看過范東豪有這種神色。
〔哥,不關你的事。〕范東豪不想把大哥也捲進來。
〔對了,老爸剛才告訴我,龍氏的案子全由我接手,你不用再跟下去了。〕范東程真不明白老爸在想什麼,居然要他和一個女人共事,龍氏也是的,居然把公司交給一個外姓女人掌管,也不怕被吞了。
〔你說什麼?〕老爸居然把他能威脅群的唯一把握也拿走。
〔就是你聽到的。還有,他說絕不能再交還給你。〕范東程告訴完范東豪後就立刻走人,他可不想被當成沙包。
〔群,這就是你要的嗎?〕范東豪陰深深的吐出話。他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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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和范東豪再見面,龍傲群輕鬆了不少,人也在龍浩暉強制的照顧下恢復了不少精神。走在路上,龍傲群想著自己的畢業論文,只要畢業後就可以出國深造,也可以用時間忘記這份刻骨銘心的感情,葉裳也能重新站起來了。
走進書店,龍傲群找到了那時被他用來當作借口的書店老闆。
〔好久不見了,溫阿姨。〕
〔咦?是傲群啊!好久不見你來了,快過來這裡。〕溫荃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要龍傲群坐下陪她聊天。
〔怎麼都瘦了?傲群,讀書要緊,身體也是要顧的啊!〕關切的問話讓龍傲群全身都感受到暖意。
〔我剛病好。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要出國留學了,可能有一段長日子見不到面,所以特地向你說一聲。〕
〔病了?什麼病?是相思病嗎?〕溫荃眼睛可利得很。龍傲群一看就知道是情傷,過來人的她也有過這樣的痛。
被溫荃一言刺破,龍傲群也不瞞她,他知道溫荃不是那種會看不起自己的人。把事情全部都一一的告訴溫荃,龍傲群有一種心情舒暢的感覺。
〔是嗎?的確,在愛情這條路上如果你愛的人不能愛你那是最令人難過的事,但是,傲群,如果人生能出現一個能讓人愛得如此深刻的人,不管他愛不愛你,都已經是值得了。〕溫荃有感而發。
〔溫阿姨?〕龍傲群被溫荃臉上既幸福又傷心的表情憾住了。
〔我也是過來人。當年我也曾經愛上一個不可能愛上我的人——一個有婦之夫,當時我只想著只要能讓他注意到我,在心中能有個印象就好,但和他相處得越久,心就越不滿足,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他們一家四口幸福的出遊時我才知道自己的妄想是多麼可笑。所以我逃開了,遠遠的離開他。你會笑我傻嗎?〕溫荃低聲的問著龍傲群。
〔當然不會,溫阿姨。你都不會笑我了,我又怎麼會笑你呢?不過,你沒有再去看看那個人嗎?〕龍傲群想知道離開一個人真的可以忘記一個人嗎?如果溫荃可以做到,那麼他一定也可以。
〔沒有什麼好看的。或許那個人連我是誰也不記得了。不要刻意的去忘卻,只要以平常心去過每一天的生活就好。人的一生能有一個永遠都掛念的人也不錯啊!〕
龍傲群和溫荃談了好久,直到晚上書店關門了,龍傲群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走在大道上,龍傲群想起了葉裳。葉裳又是怎樣去面對尹志揚的死呢?一個剛和自己海盟海誓的男孩,一個剛和自己兩情相悅的男孩轉眼間就煙消雲散。葉裳真的太慘了。
正為葉裳傷神,龍傲群忽然被開近身旁的跑車扯進車裡。
〔是誰?〕以為是自家兄弟開玩笑,龍傲群一看駕駛座的人,心像墮入冰窖。
〔是你。〕望著仍能動搖自己的俊臉,龍傲群呆了。〔你想帶我到哪兒?我們已經結束交易了。〕
沒有說一句話,范東豪專心地開著車。
〔我要下車。〕龍傲群掙扎著要下車。但被范東豪緊緊地鉗住手臂。剛病好的體力根本不能掙脫范東豪,龍傲群被帶到了范東豪的別墅。
被狠狠地摔在沙發上,龍傲群掙扎著坐起來。〔你想要幹什麼,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是誰說結束的?是你嗎?你好高的手段,竟然可以說服我爸支開我。但是你以為我會結束這段關係,你就想錯了。〕冰冷的語句從范東豪的嘴裡迸出。范東豪全身佈滿了讓龍傲群不解的怒火。
〔你已經要結婚了不是嗎?有時間和一個不起眼的男人做這種事,倒不如用心和你的未婚妻交往。況且我和你之間的契約已經不存在了。就算今天我違約,你也不能再對龍氏下手。〕龍傲群頑強地說著。不能再陷入和范東豪的糾纏中了,否則他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哼,找到靠山了?想不到商界對手的聶氏會不惜一切地支援龍氏。想必聶若狂十分滿意你的身體吧。〕
〔你在胡說什麼,聶哥才不是你這種人。〕龍傲群倒吸一口冷氣,他怎能這樣貶低自己。
〔不是嗎?聶哥,叫得可真親熱。如果你們沒有關係,以聶若狂的性格只會趁機落井下石,還會這麼不遺餘力地幫你?〕范東豪一口咬定聶若狂與龍傲群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算是又怎麼樣?聶若狂比你好太多了,他對我的情意是你不能比擬的。他疼惜我的心情你是不會知道的。〕龍傲群默認了和聶若狂的關係,只要能讓范東豪死心,他什麼都可以認。
〔你肯認了嗎?想不到你居然能把上聶若狂。好高超的本事。〕狠狠地扯住龍傲群的頭髮,范東豪露出瘋狂的神色。〔我倒要看看你在床上有什麼本事服侍聶若狂?〕
還沒有反駁范東豪,龍傲群剛張開嘴就被范東豪粗暴地吻住。被用力地磨擦著嘴唇,龍傲群想奮力反抗,但雙手輕易地被范東豪制在頭上,動也動不了。腿也是剛踢出去,就被范東豪用身體鉗住,重重地壓在沙發上。
嘴角被粗暴地咬出血來,龍傲群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但范東豪絲毫不受動搖。持續地在龍傲群嘴裡蹉揉,直到龍傲群幾乎失去神志才鬆開。龍傲群急速地喘息著新鮮的空氣,轉眼間又被范東豪封住呼吸。
〔不,放……放開……放開我。〕只能斷斷續續發出低啞的反抗聲。龍傲群知道自己又被范東豪挑起身體的情慾。
理智和情慾在互相撕扯,把龍傲群快逼瘋了。離開雙唇的舌頭在耳垂流連,濕熱的氣度讓耳朵發燙,全身泛起陣陣的輕悸。
〔你根本拒絕不了我。群,不要再掙扎了,我會讓你享受到從所未有的快樂。〕耳邊誘惑的性感聲音讓龍傲群恢復清醒。
〔不,不要。放開我,我們不能再這樣做!〕像是被龍傲群的頑固激怒,范東豪大手用力地抱著龍傲群。被痛楚一下子奪去聲音,龍傲群扭動著身體試圖脫離這種疼痛。
〔要我放開你,除非我厭倦了。〕像跌落冷窖的感覺讓龍傲群停止了掙扎。
〔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了。我已經認輸,認命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龍傲群已經不顧自己的尊嚴,只要能離開這個能粉碎他的心的惡魔,他什麼都可以拋棄。
像是被龍傲群痛苦的聲音嚇住,范東豪鬆開了龍傲群的束縛。
龍傲群趁機向門口衝去。手剛沾到門把,身體再次被范東豪抓緊。
〔群,不要逼我。逼瘋的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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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傲群被范東豪壓在門邊冰冷的牆上,雙手被范東豪的一隻大手制在牆壁上,另一隻大手向他下身摸去,以極快的速度脫下龍傲群的褲子。在沒有前戲和潤滑的情況下,范東豪將他的碩大硬衝進龍傲群乾燥的體內。
〔啊!〕椎心刺骨的痛楚向全身襲擊而來。受不了地拚命搖動著身軀,試圖擺脫這種痛苦。龍傲群困難地呼吸著,只是輕微的呼吸舉動都足以讓他痛不欲生。
范東豪固定住龍傲群的身軀,碩大毫不留情地在甬道中橫衝直撞,不斷地抽送著。
狂亂地隨著范東豪的律動擺動,龍傲群嘗試著減輕身體的痛楚。在一次次配合中,龍傲群開始感到快感從身體深處湧現,快感開始代替痛感佔據身體。
〔不,放開我,不……〕龍傲群不肯向快感屈服,手指抓爬著裝卸用的浮雕,但手指爪穿的痛感被身體貫穿的快感蓋過,血淋淋五指的痛楚龍傲群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理智淹沒在像是無邊無盡的律動中,龍傲群不自覺地發出低泣嬌呤。
范東豪更加賣力地刺進龍傲群的體內,在兩人雙雙抵達虛無的境界後,龍傲群感到溫熱的液體在身體深處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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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過神來時,龍傲群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范東豪火熱的慾望又在身體內腫漲起來。大手緊抓住龍傲群的腰,抬起龍傲群的雙腿扛在肩上,范東豪毫無節制地繼續侵犯著龍傲群。
嘴唇安撫似的吻住龍傲群,舌尖不斷在龍傲群口腔內挑逗,挑起龍傲群剛平息下來的情慾。牙齒、牙齦一一依順序給予撫慰,然後纏住不斷逃避的舌頭嘻戲。沿著龍傲群無法吞嚥的透明液體向下滑動,舌頭貪婪地吮吸著龍傲群既火燙又冰冷的肌膚。
細膩的觸感讓范東豪的唇依依不捨地留下深紅的烙印,不放過每一寸肌膚,頸子、肩膀、手臂都被留下濕熱的痕跡。
寬大的手握住龍傲群挺立的火熱,靈活地給予慾望更深的刺激,直到頂端忍不住流出絲絲銀絲,混合著透明的體液的手對硬挺不斷地施予愛撫。
龍傲群被前方和後方同時進攻,快感不斷地追逐著他,佈滿血跡的手指撕扯著床上的被單,身體激烈地搖晃,無助地只能向本能屈服,在天堂和地獄間上落,直到再也承受不住更多快感,龍傲群眼前一黑昏眩在無盡的快感中。
不記得自己昏倒了多少次,每次總是在快感中醒來,又在快感中暈過去。龍傲群真正清醒過來是被吵雜的說話聲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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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人用力地撞開,龍傲群無力地躺在床上的樣子全收進來人的眼中。
龍焱提起范東豪的衣領,強有力地揮拳打在范東豪的臉上。
〔你這個混蛋,你對傲群做了什麼?〕
不躲不閃地受了一拳,范東豪的嘴角迅速流下鮮血。
聶若狂衝進房內,用床單包裹住龍傲群赤裸的身子,小心地扶起龍傲群的身體。
〔傲群,你怎麼樣了?〕望著龍傲群雙眼無神的樣子,聶若狂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終於清醒地看著眼前聶若狂急瘋的樣子。
〔聶哥,你的樣子好憔悴。〕抬頭看見龍焱的樣子和聶若狂一樣不修邊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快嚇壞我們了。你整整失蹤了三天,最後是龍焱的朋友找到了這裡。否則我們現在還見不到你。〕解釋兩人為何這幅樣子的原因。聶若狂小心翼翼地抱起龍傲群。
〔我們帶你離開這裡。〕
龍焱用力把范東豪扔在地上。〔我警告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就把你殺了。〕
范東豪只是坐在地上,平日狂傲的眼神變得慌亂,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龍傲群,像是想對龍傲群說些什麼。
不再讓范東豪有說話的時間,龍焱和聶若狂迅速地帶著龍傲群離開。
直到回到家裡清洗身體,龍傲群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時掛了一條十分精緻的項鏈,白金的鏈子嵌著碎鑽,款式簡單但令人愛不釋手。
回想起這條鏈子一直是掛在范東豪脖子上,是什麼時候掛在自己身上的?
珍惜地吻著鏈子,這是范東豪唯一送給他的禮物,不管是代表什麼意思,他都會當寶貝一樣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