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厲的驚恐尖叫聲從艙房裡傳出。水芙蓉驚駭地揪住自己被耶律常焰扯開的襟口。
「你現在才反抗,為時已晚矣。」眨眨眼,他朗笑道,托起她動人的美顏。他俯身靠近,狂狷炙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圍。
「你到底想怎樣?」他那濃厚的男性氣息令她心慌,她駭然地往身後挪動臀部。直到背部抵住了床柱,她驚惶地轉頭張望。
「我想嘗嘗你。」
耶律常焰趁她分神之際,用他巨大的身體包覆住她,將她圍困在身體與床柱之間。
嘗?水芙蓉猛轉回頭,倒抽了一口氣,只是一閃神,她竟已被這邪惡男人困住了。
「我又不是食物……」她無措地低喃。他裸裎的精健胸膛和她僅隔幾寸之遙,那燙人的溫度和強悍的氣息讓她心中加速,氣息紊亂。
「你甜美得像顆晶瑩剔透的荔枝,讓人想舔一舔那香甜的果蜜,咬一口柔嫩的果實。」輕輕低語,他禁不住誘惑地欺下俊顏,埋首在她後頸,探出舌舔了一下她滑膩的水肌。「嗯……
果然好甜。」像嘗了人間美味般,他閉上眼,滿足地喟歎一聲。
「你太放肆了,不准你胡來呀!」他好可惡。水芙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駭住,身子一僵,全身因羞窘而紅透。小手死命地抵住他直欺過來的灼熱胸膛,深怕被他越了雷池。
「你說了不反抗的,怎麼出爾反爾了呢?」他感受到她冰冷小手貼在他胸膛上的害怕。她這可憐的小東西顯然嚇壞了。
「我可沒答應要乖乖地讓你侵犯身子。」她萬般委屈地說,顫抖得快要哭了。
「乖,別哭!我只是要帶領你一起貪圖感官的歡愉,絕沒有半點惡意侵犯的念頭。」多情如他,對哄女人有一套。
「胡扯!我才不信你,事實擺在眼前,你分明是使強,想要得到我的……」緊抿著唇,她聲音哽咽。
「你認為我想得到你什麼?」將眉一挑,他睨著她,對她的話感到萬分的興味。
「你有何目的,你自己心裡明白,不需要我明著說。」她無法說出口,因為羞窘。
「我要的絕不只是你所認為的那樣。」他說,否決她的指責。
「身子……你想使強得到我的身子,毀了我的清白。」貝齒咬著唇,她羞怯卻又非常有勇氣地反駁他。看著他那臉邪狂的笑意,心中所有的邪念全寫在那張好看的俊臉上。
他要的絕對不只是她的身體;耶律常焰笑容斂去,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她的心。
「除了你的身子,我還要你的——這兒。」他大膽而充滿自信地對她說。這輩子他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有過這麼強烈的獨佔慾望。
他要她的心?!水芙蓉被他的話及他那認真嚴肅的表情給震懾住。挺直脊樑,整個身子緊貼著床柱,瞠大驚恐的美眸凝望著他。
「願不願意把你給我……」單指托起她尖潤的下巴,他用醉厚的嗓音誘惑她。願意麼?水芙蓉理智尚存地搖動螓首。
「不管你肯不肯給,我都要定你了。」誰知,他竟然狂妄地撂下話,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黑色深黝的眼鎖住她惶恐的眸子,他欺下唇,印上她因驚恐而微張的嘴。
「你……在被擄獲之前,她驚喊。
「我要你,我早已經等不及了。」封住她的唇,他濃冽的氣息密實地覆住她,讓她在瞬間失去所有理智。
☆☆☆
耶律常焰那渾然天成的狂霸氣勢和放肆的掠奪,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抗得了他的魅力。
水芙蓉完全被他擄獲了。她的背抵著床柱,他的唇緩緩下移吻著她的下顎、甜膩的頸,他修長而霸氣的手指利落地挑落她的衣衫,她乳脂白的胸脯在瞬間落入黑黝的眸中。
心中掀起一番狂烈的悸動,他深深為她癡迷呵……這朵清雅純潔的芙蓉花兒!
要命!她仰起首,不由自主地將戰悸的身子緊偎向他。
「你這是在邀請我更進一步麼?」耶律常焰低切地笑著,他的胸膛因為笑聲而微微震動著。
「我打算……拒絕你……」她虛弱地說,可是身體卻違背心意一直向他貼近。
「嗯哼,可是你的身體卻不是這麼想……」他仍繼續不斷地逗弄著她。
「要命!」狠狠的抽一口氣,嬌嫩的她無法抵禦他如此「可怕」的逗弄。
「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我要你誘人的嬌軀,還有你這一顆怦怦跳的心。」埋首在她的胸前,他可以聽得見她狂烈的心跳聲。
「哦……」一聲吟哦從她的喉間逸出,她兩隻無力的細臂垂落著。
耶律常焰騰出忙碌的一手,「好心」地將她那兩隻藕臂抬起掛在自己的頸上。
「小心,這床很高,你可別跌倒了。」說著,他一隻長臂繞到她的腰後攬住她,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
她整個人軟綿無力地膩在他寬健燙熱的懷裡,耶律常焰突然一個翻身,兩人側倒向床榻,他霸道地壓住她的嬌軀,黑眸望進她迷,小手抵在他的胸前,輕顫地呼著紊亂的氣息。
天哪!繼續留下來,她絕對會失身,水芙蓉自知自己絕對逃不過他這一個情關。
「別急著走,咱們才剛躺上床,還沒好好溫存一番呢……」帶著戲謔,也有認真,他再次俯下堅毅的唇,這次對準她凸陷的鎖骨。
「別這樣……呵……」嬌吟一聲,她平置在他胸前的小手緩緩上移,勾住他的頸項。
「我就知道你也和我一樣的渴望。」他瞇細黑色的眸,把手往她平坦的下腹移去,他每一個觸摸都讓她全身戰,皮膚泛起誘人的紅澤。
「求你……」
「求我什麼?」他就知道她遲早會臣服,狂妄自大的他,可從來沒有被女人拒絕的經驗;他有呼風喚雨的本事,一個嬌弱女人他只需拿出一點點的本事便能馴得她服服貼貼。
「求你……別這樣強人所難……」
她感到下腹有如火燒般灼熱,她困難地吐出這麼一句。這句話讓耶律常焰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你真的不願意把自己給我?」黑色的瞳眸一黯,他掌心的溫度轉冷。
她不願意把自己交給他?水芙蓉在心中惶亂地問自己。他的英俊,以及他不凡的氣勢在在令她為之傾心,她不願意麼?水芙蓉竟無法回答他的話。
「你猶豫了,這代表著你——」唇角上揚,邪佞而狂妄。
他的手替代了所有的言語,從平坦的小腹緩緩滑向她的大腿,從裙底竄進她的雙腿之間。驕傲如他,絕對無法再面對一次拒絕,他邪惡地想用身體來讓她臣服。
「不——」她驚駭地撐起上身,吐出一聲破碎的抗拒。
他抬首,迎上她的央求。
「只要是我所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他說,語氣輕佻但卻充滿自信和不容抗拒的霸氣。
「我的拒絕絕對會堅持到底,不可能會和你妥協。」她和他槓上了。
「是麼?」他挑眉,在他後宮的所有女人,從沒有一個敢這樣和他敵對,她們終日惶恐會失了寵,得不到他的寵愛。
他倒想看看她的能耐,將她擄回遼國,納為後宮的嬪妃是他最終的目的。
絕不妥協!她堅定的眼神向狂狷的他挑釁。
「那咱們就來試試,看看是你會先臣服,還是我先放棄。」
抬起上身、俊顏俯向她驚惶失措的嬌顏,他霸氣的封住她還欲抗辯的小嘴,她的叫聲全被他霸道的唇給吞沒。
「喜歡麼?我青澀的芙蓉花兒。」放開被他蹂躪的紅腫雙唇,他得意地在她耳邊低語。
看她那迷醉的眼神,泛滿紅潮的頰,他知道他的魅力馴服了她。
水芙蓉虛弱而困難地搖搖頭,火焰席捲她全身。
今晚,他非常想要她,慾望讓他的下腹繃緊,隱隱作痛。但驕傲的他卻不會用下三濫的蠻力使強得到她,他要一步一步讓她沉淪,要她心甘情願地為他付出。
水芙蓉迷離的瞳裡倒映著耶律常焰那絕俊的面容,她弓著身,口中不斷地逸出呻吟聲。
她想要更多,在她理智完全喪失前,她終於開口央求他。
「我要……」
「你要?不後悔麼……」他低吟道。
綺羅帳內,細柔的嬌喘聲不斷,耶律常焰嘴角那得意的弧度愈揚愈高,胯間緊繃得不到紓解的慾望也愈來愈疼,今晚,他可能不好過……
☆☆☆
曙光乍現,些微的亮光透進艙房裡。
水芙蓉翻了個身,當尖鼻撞到一堵堅硬寬闊的胸膛時,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啊——」張眸撞進兩潭深幽帶著戲謔笑意的黑眸中,她霍然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一切。
還來不及驚喊,她的唇已被他欺下來的豐唇給擄住了。
「我的芙蓉花兒,昨晚睡得可好……」深情的吮吻之後,他醇厚的嗓音輕輕揚起動聽的樂章,那迷人的幽眸綻放著令人心悸的誘惑。
水芙蓉被他的眸勾去了呼息,屏息癡望他好久,才慌忙地回過神來。
「昨晚……」一思及昨晚,她轟地臉紅。
「你別擔心,昨晚我很有君子風度,並沒有染指你。」可惡的笑聲響起,他臉上的笑意讓她想宰人。
沒有嗎?!「以你如此過分的行徑能稱為君子的話,那全天下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了。
「「你若不信,可以掀開毯子找找看床上有沒有落紅的痕跡。」他邊挑著眉,一邊故意誘她掀開薄被,好讓他能欣賞薄毯下迷人的春光。
落紅……他非要講得這麼露骨嗎?
「你不起床麼?」絕俊的臉上表情邪惡得令人髮指,水芙蓉沒好氣地問他。
「我等你一起起來。」慵懶地睨著她瞧,他可以想像薄毯下的嬌軀也泛著誘人的紅澤。
「我還想再睡一會兒,你別費心等我了。」
小手緊抓著被緣,她深怕一個閃神又被他給偷襲去了,看他那臉虎視眈眈,能不防著點嗎?
「也好,你就多睡會兒,昨兒晚你也累了。」看她那臉戒備,讓他真覺得自己像只惡狼。懶懶地說罷,他便掀開絲帳下了床。
瞪著他寬健的背,看他下床去,垂落下的絲帳阻去兩人的接觸,水芙蓉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才剛鬆了戒備,他卻又突然揮開絲帳,還可惡地把兩面絲帳繫在床柱上,讓他能一目瞭然地看見他裸裎精健的胸膛。
兩名侍女替他穿衣,他那雙暗黑幽眸直勾勾地凝視著躺在床上一臉嬌羞的她。「請把床帳放下好嗎?」她說,目光不由自主地溜向他那寬健的胸膛。昨晚她在他身懷下嬌吟的畫面又浮上腦海。
她竟敢命令他?看來她膽子還真不小。
「你不喜歡看我的身體嗎?」他邪氣地說,可沒打算放下床帳,大方地讓她分享他這副強健的壯軀。
「我……」她愛死了這副健軀,但她能承認嗎?那豈不羞死人。「我想睡了,你愛怎麼就請自便,我可沒精神理會你。」翻過身背對一臉得意的他,她挫敗地閉上眼,打算來個相應不理。
不理人?!
「你不愛嗎?」他的口吻顯得挫敗。「看來我得下點工夫讓你更喜愛我的身體才行。」耶律常焰捉弄的輕歎,他的話讓她背脊一僵。
她的反應烙進他的眼底,他狂妄地大笑,那笑聲震耳欲聾,刺耳得很。
「我等你一起用早膳,如果你睡太久的話,我可能會親自來侍候你起床更衣,還有……順便幫你找找床上薄紅的痕跡。」出艙房前,他撂下狠話。
該死的,他分明是……
在耶律常焰離開艙房後,水芙蓉氣急敗壞地坐起身來。
☆☆☆
耶律常焰已經船頭等候許久。在他失去耐性準備下艙房去擄人時,水芙蓉這才姍姍來遲。
桃紅色的羅衫襯得她的清雅更媚幾分,耶律常焰凝望著那嬌麗的身影,眼中滿是讚賞。
船頭搭起了一個帳棚,用來遮陽的。雖然是早晨,但七月一早的驕陽仍熾熱得嚇人,就像他眸裡那兩道永不會熄滅的火焰一樣。
半掩星眸,躲開他的注視,水芙蓉在侍女的帶領下,在耶律常焰的對面落了座。
「找到那抹落紅了嗎?」
才剛落座,這殺千刀的男人就問她這種問題。水芙蓉不禁為之氣結,好不容易才褪掉的紅潮又翻上兩頰。
瞪了他一眼,她保持靜默不理會他,兀自取起面前的小碗吃起了清粥。
「看你那失望的神情,恐怕是因為沒找到而感到非常可惜是吧!」耶律常焰心情極好,她的不搭腔並未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又來了!「你沒別的話題可聊了嗎?」她又瞪他一眼,氣極地從齒縫逼出話。
「你想聊別的話題?」
「只要別扯上昨晚的事,其他話題都可以暢所欲言地聊。」
她沒好氣地應道。眼前的珍饌美食引不起她的胃口,草草吃了兩口粥,她便放下碗。
「不提昨晚的事……」那真可惜,他還想再逗逗她哩。耶律常焰惋惜地歎氣。「那麼……聊聊你的經驗總可以吧!」他接著說。
「經驗?」
「你和男人燕好的經驗。」
這男人……該殺!「天下之大,你就沒別的話題可聊了嗎?」為何一直在她身上轉。水芙蓉俏臉脹紅的咬牙說話。
「我只想知道這事,其他一概沒興趣瞭解。」他聳聳肩,臉上掛著抹令人髮指的邪佞笑意。
「很抱歉,關於此事我無可奉告。」火了,她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在她轉身欲離去前,他卻從背後好整以暇地丟下一句:「我忘了你是處子,對男人當然沒經驗,所以才『無可奉告』是吧!」戲謔的話語伴隨著笑聲,傳進她的耳中。水芙蓉氣咻咻地頓住了腳。
「你膽敢再笑一聲,我就殺了你。」她回身,沉聲地威脅他。
「要殺我!我隨時奉陪,只要你找得到機會的話。」他毫不畏懼。
「會有機會的!」她眼中閃起複雜的情緒。
「你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床上,我這個人只要一上了床,戒心就全沒了。」他望進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銳利地捕捉到那抹一閃而逝的情緒。
「是嗎?」她沉吟著。
「看你的眼神,似乎真的對我有著敵意,恨不得殺了我。既然想找機會對付我就別走,我很樂意陪你玩場遊戲。」閒懶的嗓音在空氣中飄蕩。他的悠哉和她的嚴肅成了矛盾的對比。
「好,我就留下,你可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我對你可是有著不軌的意圖。」
腳尖輕點旋回身,她再度回到他面前落了座。
「我也要事先告訴你,我對你也『心懷不軌』,我想得到你的決心無比堅定。」
耶律常焰豪放大笑,絕俊容顏自信滿滿。對她,他有勢在必得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