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公尺寬的道路,他的速飆到破百,嚇得坐在後座的任熙言臉色蒼白,不時露出受到驚嚇模樣,雙手更是緊抱著他的腰不放。
出了山路,哈雷機車驚險地穿梭過兩輛車的空隙,再次嚇得她飆出眼淚。
最後,哈雷機車駛進河濱公園才停下。
「很恐怖,你知不知道?」下了車,驚魂未定的任熙言努力克制住身子的戰慄,對他吼著。
韓天愷沒開口,大手一攬將她擁人懷中,感受到她在懷中緊張得直發抖,緩緩地捧起她的臉,輕輕吻著她的唇。
情緒未恢復的任熙言怔怔地看著他,剎那間,她捕捉到他的異樣。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韓天愷將眼睛從她臉上移向前方,不由得苦笑。
她果然能看透他。
「我哥……過世了。」
她驚訝地睜大眼,不敢多言,就怕再次掀起他的傷心。
「他要我別恨別怨,可是我做不到……我怕我做得不好……」他的聲音有著沉重的壓抑,眼裡儘是痛苦與哀傷。
「我相信你可以的。」任熙言伸手欲撫去他眉間的哀愁。
韓天愷低下頭看著她,要求道:「今晚陪我可以嗎?」
見他不再隱藏對自己的好感,任熙言欣喜地點頭。
「可以告訴我你的事嗎?」
韓天愷沉默了一下,才開口:「我父母早逝,我是大哥撫養長大的,他教導我所有的一切,雖然嚴格,但我知道他都是為我好……」
過往的一幕幕在他腦海裡重現。
韓天愷以淡然的語氣說著,輕鬆得好像在講述他人的故事,言語間也凸顯出他性格沉穩的那一面。
忍不住地,任熙言的淚水滑了下來,從他的口中聽不見任何怨言,可是她卻是靠著對父母的仇恨,與對扶養她的姑姑和姑丈的怨懟中成長,甚至不曾真心感激過任何人,還認為這些是理所當然,她頓時覺得羞慚。
韓天愷說完,二人之間頓時安靜下來。
「嘿!我們一起加油!」
任熙言蹦跳到幾步之遠,清甜的嗓音將韓天愷喚回現實。
「好!」韓天愷站起身回應她,寵溺她的淡淡笑容始終掛在唇邊。
「來追我……」她像極了頑皮的孩童,開心地在草坪上奔跑。
聽到她的呼叫,韓天愷立即邁開腳步跑向她。
伴著笑聲,兩人在草地上追逐。
體力不敵他的任熙言累得席地坐了下來,做投降樣。
「不……不行了……我好……好喘!」
他由她身後環住她,在她耳畔輕說:「你輸了。」
「不!是你輸了。」任熙言意有所指地道,心底暗暗竊喜。
韓天愷扯動嘴角笑了笑,擰一把她的嫩頰,擁著她往草地舒適地一倒,讓她倚在他胸前。
「對不起,剛才嚇壞你了。」他一手支著頭,一手握著她的手,
滿含歉意。
「下次記得要飆車前先說好,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她偎在他胸前說著。
任熙言粉嫩的臉龐,蕩漾著溫柔瑰麗的色彩,韓天愷看得幾乎忘了該怎麼呼吸;那花瓣似的雙唇不時輕動著,似乎在引誘他一親芳澤。
沉默好一會兒,韓天愷才說:「我知道了。」並一手拉下她,更加欺近她。
任熙言卻很殺風景地推開他,疾聲喊道:「你要做什麼?」
「吻你。」
「先說你愛我。」她噘高嘴要求,努力抑下想大笑的衝動。
看著她,為她輕輕撥開臉上的一綹髮絲,韓天愷邊親吻她的頸項邊說:「我說過了。」
「有嗎?我怎麼沒聽見?」
任熙言不知是不滿意還是羞赧,粉嫩的俏臉通紅,看起來好嬌艷。
「那是你的問題。」握住她的手,韓天愷很不負責任地說。
「你沒說!」任熙言反抓住他的手,抗議地大喊。
「有……」他在她耳畔輕語,聲音不再剛硬,變得溫柔深情。
「沒有!」她仍堅持。
韓天愷不理會她的抗議,直接封住她吵鬧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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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陪你上去嗎?」
任熙言先是嬌俏地吐吐舌,才點點頭。
「膽小鬼。」他忍住笑意,愛憐地撫撫她的頭。
「才不是!」她連忙頂了回去,說什麼也不願承認。
「還嘴硬。」韓天愷好笑地說著,語氣與平日一般,沒有起伏變化,但向來冷酷的臉龐多了些變化。
「你、說、什、麼?」緊瞅著他的眼,任熙言加重語氣地問。
「你聽見了。」他輕鬆地聳肩。
「有膽再說一遍!」她兩眼瞇緊。
瞧她瞇緊眼以示威脅,韓天愷懷疑地問:「你確定你這樣看得到我嗎?」他伸手在她面前搖晃。
「韓天愷!」任熙言抓下他的手,拔高聲音喚著。
刻意忽視她眼底的怒意,韓天愷表現得一派輕鬆模樣,指著電梯。「還需要我陪你上去嗎?」
「不用了!」任熙言撇過頭不看他,生起悶氣來。
一股莫名的酸澀湧上喉間,嗆得她忍不住乾咳了兩聲,一顆心更是揪緊。
她依然背對著韓天愷,不願讓她看見自己此時的模樣。
不知為何,她的腦海竟浮現父親丟下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幕。
那一年,她聽從父親的話,嘴裡含著棒棒糖,乖乖地坐在屋內等奶奶回來,聽著父親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她感覺到冷然的風將她包圍,單薄的身子發抖戰慄著,淚水不斷沿著臉龐滑落,一動也不敢動,不過她心底十分明白,不僅是母親不要她,連父親也要拋棄她。
從沒機會表達不願和父母親分離的她,只能收起傷心無助,將離別愁苦吞進肚內,悄然許下誓言,從此不再為別離傷心難過,亦不會低頭要求他人為自己停留。
「好,再見。」韓天愷不解的聳聳肩,不明白她的態度轉變為阿如此快?
聽見韓天愷離開的腳步聲,任熙言感到心慌,也揪疼了,心底有一道聲音不斷地吶喊——
留下他,不要讓他走,留下他……
任熙言突然激動起來,無助的淚水如狂雨直落。
她不要他離開,她不要再次被遺棄。
「不要走……不要走……」任熙言倏地轉過身,見韓天愷還站在面前,忍不住撲在他身上哭喊。
雖已料到她會反悔,他沒想到她會哭成這般。
「別哭了,我答應你……我不走,好嗎?」
感受到她身子戰慄不已,韓天愷將她緊擁在懷中,好半晌,他才俯低臉靠近她,她那佈滿淚水的俏臉,讓他的心揪疼了,而那一眨一眨的長長羽睫就如一把扇,誘惑著他多年來堅硬如石的心……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韓天皚的體溫,心跳、溫柔,傳到任熙言的所有感官,她不禁睜開眼看著他;他眼裡的冷然已退去,有的是對她的愛戀。
她晶瑩的眼眸,滴下了喜悅且幸福的淚珠。
韓天愷不解又不捨地離開她的唇,輕問:「怎麼了?」
「我愛你!」話落,任熙言雙手攀住他的頸項,主動送上嬌嫩唇瓣。
再度吻上她柔美的唇瓣,韓天愷吻得更纏綿火熱,任那強大電流貫穿兩人的身軀,深埋在心底的愛慾,再也無法掩藏了。
任熙言一點也不在乎是自己先舉白旗投降,她要他知道她的心意,以及對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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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在任熙言的臥房中迴盪著。
韓天愷將任熙言緩緩地抱上床,灼灼目光始終鎖住她,灼熱得她感覺到胸口像火紋身一樣,讓她整個人幾乎要融化了。
「熙言……」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並含著一股難言的激情,深
情的黑眸緊緊扣住她。
任熙言抬起迷濛氤氳的丹鳳眼,迎向韓天愷熱情且真切的瞳眸。
他再次俯首親吻她酡紅似火的雙頰,然後下滑吻住她甜蜜的唇瓣,柔軟濕熱的觸感讓他想更進一步的探索,帶著情慾的手游移至她的領口,溫熱的唇沿著頸項一路下滑。
他的吻像雨點般益發綿密,落在她不知何時已赤裸的雪白胸口上,令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低吟,迎向他。
原始的慾望、奔騰的情緒侵蝕著她單薄且脆弱的意志力,漸漸地,她不在乎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實,高漲的情慾讓她的意識逐漸迷離。
她不停的嬌吟與喘息,令韓天愷更恣意放縱自己滿腔狂熱的情潮,溫柔的親吻她,吻遍她臉上每一寸肌膚,啃咬她敏感的耳垂,手心的溫度持續不斷焚燒兩人著火似的身軀。
在電光石火的剎那間,他們的身體竟是意外地契合,兩具身軀緊靠在一起,共度浪漫激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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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廚房傳來的淡淡食物香味,雖沒那麼濃郁強烈,卻讓甫睜開眼的韓天愷感到飢腸轆轆,不由得翻身下床往廚房走去。
「你醒了。」
任熙言全身散發著快樂的魅力,深深的溫暖了他的心。
「吃粥。」
「你煮的?」韓天愷睡眼惺忪疑惑地問。
她怎麼看都不像會進廚房的女人。
「看來不錯。」他順勢由後環上她的腰,吻綿密地烙印在她頸項。
「當然,我可是在廚房長大的喔……」任熙言好不驕傲的示,纖纖右手握成拳。「我的右手管八個胃,其中兩個更是大王,另六個則是挑嘴又挑食,非常難伺候。」
「你家人口不少嘛!」在韓天愷的眼裡,她的誘人不輸食香,讓他捨不得停下親吻她的動作。
一提到家人,任熙言的臉色立即黯沉,眉頭一擰。
「我沒有家人。」她連忙躲開他的吻,拉開他環在腰際的手捧起湯碗往客廳走去。
她的反應讓韓天愷一愣,隨即憶起了那晚她和她姑姑的談內容。
她的童年似乎很不快樂。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跟著任熙言身後,韓天愷也端起碗來到她身旁坐下來。
「願意告訴我嗎?」他小心探問。
「沒什麼好說的。」任熙言偏過頭不看他,傷感的不再多說,
她不願再憶起小時被嫌棄、過著四處為家的生活,儘管那早已烙在她心裡;而韓天愷與他大哥的感情,正是她渴望擁有的、同/家人的親情。
韓天愷不禁好奇,任熙言看似樂觀爽朗,內心卻是脆弱孤單的。
沉默,在兩人之間圍繞。
「還真好吃!」為了喚醒她,並轉移她的注意力與低氣壓的氛圍,韓天愷誇張地說著。
緊接著,他發出一聲滿足的打嗝聲,一雙透露出貪婪的眼望向她的碗。「你不吃嗎?不吃,我吃。」話落,他的手便橫了過去搶她的碗。
任熙言笑了笑,悄悄地抹去淚痕,恢復平日樣,抗議地大喊「喂!」
不過還是來不及了,他已喝下半碗。
「賠我!」她故作刁蠻地站起身,瞪眼噘嘴地抗議著。
「等我吃完。」他可沒空理會她,埋頭繼續吃粥。
「你知道嗎?看著別人吃我煮的東西,我就很快樂。」
小時候,大夥兒只有在肚子餓時才會想到她,而在嘗到她的手藝才會說她的好;她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烹煮美食,餵飽大家的肚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韓天愷表現得一臉滿足樣。
「要原諒人真的很不容易……」她喃喃地道。
他同意的點點頭,「不過時間會告訴你,怨恨都只是惘然。」他腦海裡閃過大哥充滿活力的笑容,對蕭金嬡的恨意也因大哥的死而逐漸淡去。
「可是為何時間愈久,卻只有加深我的恨意?」任熙言幽幽地反駁他的話。
韓天愷無言,撫著她的頭將她拉近他身邊。
確實,怨恨不但會讓人蒙閉了心,更會蒙住了眼。
「你會陪我嗎?」任熙言小聲問著,內心充滿不安。
「會!」他語調堅定的表示。
「有人照顧的感覺是怎麼樣?能不能告訴我?」任熙言怯怯地眙眼看他。
「為什麼這麼問?」瞥見她眼眸裡儘是好奇與期待,他眉頭微蹙不解。
「我很好奇你跟你哥的感情為什麼可以這麼好?」她解釋著,然而她真正想問、想瞭解的是「親情」到底是哪種感覺。
猜不透任熙言心底想法,韓天愷只有據實說:「不是有人說,父母親是每個人的天和地;所以在我心裡,我哥就是我的天、我的地,而家更是我的避風港,可以永遠包容我所有壞情緒。」
「喔……」任熙言充滿期待的小臉垮了下來,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有些不太滿意他的答案。
親情對她來說,很陌生、也很虛幻,而天與地對她來說又太遠了;她生命中只有過友情和愛情,可惜那些均不能與親情相擬。
至於他口中的家,她沒有家,一直以來,她所居之處都是別人的家。
韓天愷刻意不見她眼底的落寞,問道:「你呢?對你來說,父母是你……」
「你別想套我話!我是不會說的。」他話尚未問完,任熙言急急退出他的懷抱,如飽受威脅的貓兒弓起身,防備著他;然後然而她激烈排斥的模樣,讓他不禁對她的家人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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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熙言穿上LV這一季春裝,一件白色小可愛搭配同色系A字裙,簡單造型精準地秀出她曼妙的身材,更展現出她小女人春光浪漫的一面,外型嬌小柔順的舒蕾同樣也穿上這款春裝,大方地秀出甜美女人味的一面,令她在舉手投足間更顯嬌嫩柔美。
身穿姐妹裝的兩人,從一走進派對會場,便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卻也引燃某人的嫉妒之火。
「舒小姐,你手上那款A級手提包,想必是在上海買的吧!」顏色色無禮地指著舒蕾手中的LV方扁型晚宴小提包說道。
「我倒覺得你的提包比較像假的。」舒蕾不假思索地反擊。
「不識貨就別亂說話,我這可是上個月從意大利買回來的。」顏色色神情略顯激動的解釋著,忘了一整晚下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高貴形象。
任熙言連忙摀住舒蕾欲反駁的嘴,朝顏色色發出一聲冷笑。
「瞧你們兩個這樣子,莫非是……」顏色色好不得意地發出尖銳笑聲。
任熙言不打算開口,因為她非常明白若回了顏色色的話,不就是表示自己和她是同層次的人,那萬萬不行呀!
舒蕾則是擰緊眉頭忿然地將頭撇向一邊,懶得再開口,不願自己的眼被眼前的女人給污染了。
「怎麼?你們是啞了嗎?不敢說了是嗎?」顏色色指著兩人說著,緊接又發出一聲拔高的笑聲。
兩人互看一眼,抖了抖滿身的疙瘩。看來老虎不發威是會被當成病貓的!
為了殺殺眼前女人的銳氣,任熙言擺出拜金女郎樣,好讓這井底之蛙明瞭什麼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顏小姐……」任熙言刻意放低音量說:「我勸你還是小聲一點,免得你手上那款去年冬季的過季商品被人給發現,那就不太好了。」
顏色色本能地瞧了瞧自己手中的提包,惱羞成怒地指著任熙言揚高聲音吼道:「你……你說什麼?」
任熙言故作好心的將手指放在唇上,要她放低音量,一副匪諜就在身邊小心防範的模樣。
見狀,顏色色更是為之氣結,卻礙於置身於宴會上,不便發飆。
「你……」她強忍著怒氣,以怒眼瞪任熙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任熙言邊說著,邊上下打量起她來,最後停在她白色高跟鞋上。「你這雙鞋好像是二00二年的秋季商品,怎麼又是過季品呢?」語畢,她還擺出一副無力樣,彷彿說著那雙鞋不但已退了潮流,也跟不上流行了。
「你……」顏色色的嘴頓時被堵死,說不出話來。
名牌對顏色色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無論到哪裡,她都不免要Shopping或與人交際一番,以從中得到樂趣;可惜的是,她天生對美感和時尚的概念不足,再加上資訊的接收能力太低,總是落在眾人身後急急追趕。
「瞧你驚訝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舒蕾這手提包是今年春季新品羅!」任熙言先是驚訝的瞠大了跟,而後才緩緩地斂起訝異神情,垂頭喪氣的說:「這也難怪,你大概很久沒閱讀雜誌了,建議你如果有空多去玫瑰精品逛一下,不懂的可以問舒蕾,她會教你的。」
看顏色色沒反應,任熙言又繼續說:「國內的時尚資訊早已和國外同步了,你如果有需要其實在台灣也是買得到的,不但可以省下一趟機票費,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免買到過季品!尤其對你這種不清楚各季特色的人來說,最好還是不要盲目跟著別人出國去買精品。說了這麼多,最重要的也要你有門路才行。」
「不要再說了……」顏色色低聲嘶吼。
「熙言,別跟她說那麼多啦!」舒蕾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是呀!說多了她也不懂的,好啦,我不說了。」任熙言不讓顏色色有機會開口的抬手道別。「顏色色,拜拜羅……」
任熙言和舒蕾兩人優雅地旋身,嘴角帶著如花的笑靨,踩著輕盈的腳步離去,留下顏色色一人怒火中燒的站在原地,兩手緊握成拳。
她原打算修理這兩人,沒料到最後竟反招羞辱……好半晌,她才收起憤懣,重重一跺腳,朝另一方向走去。
在不遠處,一道頎長的身影踱出了布簾,方纔那一幕全進了他的眼簾,他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輕吁一口氣。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
這樣的疑問再度在韓天愷心底纏繞,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飄到她身上。
說任熙言是個天真和世故的綜合體,他絕對點頭無異議,他為她辯解她並非是個拜金女子,但事實看來,她不但是,還是他厭惡的女人當中隸屬頂級的。
一想到這裡,韓天愷厭煩地撇過頭,不願再見那拜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