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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下) 五十三 打我吧 作者:子默
    親人的冷淡,比鞭子更可怕吧?

    凌晨一直不住地發抖,可是趴在曾傑腿上,倒像是安然了。好似命運已被決定,再無恐懼。

    曾傑呆住。

    他不是想要這樣的,他根本沒想過還能對凌晨做這種事--在那孩子刺了他兩刀之後,他差點被凌晨將壞毛病治好。

    可是,這美麗的背影啊。

    藝術品一樣美麗,即又這樣誘惑的姿勢,別說這是他喜歡的男孩兒,他喜歡的方式,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大約也受不了這引誘吧?

    那只拿著皮帶的手,情不自禁地過來撫摸那美麗的臀部,完美的臀部,白皙,圓潤,曾傑呼吸都變重,他問:「你真的要這樣解決?」

    凌晨說:「是。」輕但清晰。是的,就這樣解決吧,侮辱也好,疼痛也好,都比那句「走了就不要回來」好。

    曾傑問:「是因為我喜歡嗎?」

    凌晨咬住嘴唇,半晌道:「我寧願這樣,我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希望你說你活著就不會放手,希望我就算離開,也還能回來。」

    曾傑聲音變得苦澀:「你--!」還是會離開嗎?可是這樣敏感的話題,曾傑問也不敢問,他怕那答案會將他的靈魂切成兩半。如果凌晨回答:「是的,以後有機會我還是會離開。」曾傑能怎麼樣呢?他不能再說:「我活著就不許你走。」因為凌晨會用刀捅他,他也不能說:「求求你,不要走。」出口哀求,只得到嘲笑侮辱;他甚至不能說:「你馬上就滾!」不能,他留戀凌晨到沒有廉恥沒有自尊的地步。如果他問了,他不過是等著凌晨拿刀再刺他一下,而他,能做的只是忍耐。

    趴在他腿上的是凌晨,可是被綁在祭台上等待切割的,卻是曾傑的心。

    即使曾傑血流如注,凌晨仍能夠在他的傷口上再刺一刀,如果他沒有昏過去,凌晨已經準備再拔刀,再刺,曾傑輕聲道:「凌晨,你的心真狠。」

    曾傑問:「是不是我對你太好,讓你有恃無恐?」

    曾傑沒想得到回答,可是凌晨說:「是。」

    是,凌晨對曾傑那麼壞,只是因為他知道曾傑愛他,所以有恃無恐,任性放肆,不顧忌曾傑是否會傷心,如果他知道的他的行為會導致失去曾傑的話,他一定會考慮,原來選擇權在他手裡,他是可以選擇是留在曾傑身邊還是傷透曾傑的心離開這個愛他的人,可是曾傑表現出來的是「永不永不放手」。那麼,凌晨沒有選擇,那種被束縛的感覺當然會令他掙扎。

    現在,凌晨明白,並承認,是的,是因為不怕曾傑離開,所以才敢這樣傷曾傑的身體與心靈,傷了之後,他才想到如果曾傑不愛他了怎麼辦?他發現他無法承受那樣的離棄,生命中離棄他的人太多了,他又比他想像中脆弱,他不能離開這個唯一給他關愛的人,那樣太孤單了,如果一個人生活在陌生人中,生活得再好,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凌晨承認錯誤,只要曾傑原諒他,他不在乎痛苦與羞辱。那不是為了生活經常要付出的嗎?如果我們對自己愛的人一定要保持自尊,那麼,最高貴的生活方式就是獨自一人。

    曾傑歎息,伸手推凌晨:「不--「

    凌晨哀求:「別推開我,曾傑,還記得嗎?你說過,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再給我一次耐心原諒容寬,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曾傑呆了。

    凌晨說:「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這愛情不高貴不美麗,那有什麼關係?那是一種會痛徹心肺的愛,那也是一種會讓他們平和安寧的愛。

    曾傑喃喃地:「這話你也說過不止一次了。」可是依舊狠得下心來,走了又走,刺了一刀又一刀。

    凌晨說:「你也把我打到昏迷吧,然後忘了那件事,好嗎?」

    膝上半裸的身體,一遍遍的愛你,他哀求他動手打他,曾傑兩腿間已經脹痛,一隻手隔著衣服握住了它。曾傑輕輕「呵」一聲,身體僵住繃緊,輕輕顫抖。

    曾傑苦笑:「凌晨,我可不是天使。」

    皮帶抽在凌晨身上,並不重,曾傑知道皮帶是真正會打傷人的東西,即使手上不使勁,皮帶自身的重量仍會在人身上留下痛楚與傷痕。

    凌晨還是抖了一下,同時握緊了拳頭,那只放在曾傑身體上的手,也輕輕加了力氣。

    那個繃緊了的身體,那個微微顫抖的身體,那身體上淡淡一條一寸寬的紅色印記,已經讓曾傑產生了一種獅子嗜血般的慾望,緊握著自己身體的那隻手的微微抽動,簡直差點要了曾傑的命,曾傑咬住嘴唇才忍住,馬上爆發的感覺。

    身上火辣辣的感覺,除了帶來想像不到的痛之外,同時羞恥感還帶來了一種奇怪的麻蘇蘇的感覺,凌晨輕輕咬住嘴唇,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不知道,如果這羞辱是別人加給他的,他大約會用畢生時間來殺死那個人,可是。曾傑,曾傑是不一樣的。

    凌晨輕輕握住曾傑那只受傷的手,這個人的鞭打,因為是他心甘情願接受的,竟會在疼痛之外,帶來難以描述的快感。

    曾傑輕聲問:「痛嗎?」

    凌晨搖頭。

    曾傑微微加力,凌晨再一次繃緊身體,這一次的時間長一點,當他恢復呼吸時,額頭已經有一點汗。

    曾傑問:「這樣可以嗎?」

    凌晨咬住嘴唇,不出聲。

    曾傑微笑:「如果不行,你可以出聲,光是掙扎,我可不管。如果痛了,就求我。」他抬起凌晨的臉:「說是。」

    凌晨掙開,把臉埋在曾傑身上,輕輕說:「是。」

    再打三二下,凌晨的手已經忍不住要過去遮掩,腿上的肌肉也禁不住跳動起來,好似要逃跑一下。曾傑忍不住用力,要看凌晨哀求的臉。

    凌晨猛地遭遇想像之外的劇烈痛苦,被打得身子跳起來,抬起來一張激怒的臉。曾傑笑:「這可是懲罰,如果是遊戲,我不會用力的,可是,這是給你的懲罰與教訓啊。」

    凌晨垂下眼睛,軟下來的一張臉,那樣好看,曾傑忍不住過去親吻:「凌晨,你這妖精。」

    凌晨臉上汗津津的,身上滾燙,被吻後開始有回應,一臉「我還要我還要」的表情,吸吮與侵入,曾傑再一次感到激盪。他離開凌晨的嘴,看到凌晨依戀的眼神,曾傑想:「這一次,他真的屬於我了吧?」是不是,真的?

    曾傑的肩膀微微傳來疼痛,曾傑忽然有一種很痛很痛的感覺,那種被回憶抓了一下的感覺,是嗎?凌晨的愛,是沒有用的,他的愛裡沒有慈悲,因為他即不懂得愛而不可得的痛苦,也從未從別人處學到過同情。

    不要談愛情,他們之間對愛情的定義是不同的,對待愛情的方式也是不同的,曾傑壓下心裡的感動,同自己說:我們只講色情吧。

    曾傑撥過凌晨的臉,把他的臉向自己兩腿間拉下去,凌晨微微遲疑一下,給曾傑解開扣子,低下頭,輕輕含住。

    曾傑抓住凌晨的頭髮,輕輕搖兩下:「我要用力了,小子,讓你下半生都不敢再動我一下。」

    凌晨輕輕吸吮一下,沒有動,那大約就是答應了吧?

    清脆響亮的聲音,讓凌晨猛地低下頭,痛叫聲堵在喉嚨裡,半裸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這一次的疼痛超出了他忍耐的極限,凌晨雙手緊緊握住床上的被子,忍耐。忍耐的過程中,他最想做的,就是咬緊他的牙,可是他不能,他只得張大嘴慘叫,但是發不出聲音,曾傑只感覺到凌晨喉嚨的震動,他自凌晨的痛苦中得到莫大快樂。良久,凌晨才慢慢抬起頭,嘴巴還是被堵著,鼻子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曾傑打第二下時,凌晨已經開始嗚咽,那雙手開始拉扯曾傑的衣服,然後他的頭拚命地搖晃,舌頭纏綿地纏綿地開始在他的腫脹的身體上畫圈,那大約是在求饒了。忍無可忍,所有可以拖延這毒打的方法他都會使用,那個,是他愛的人,大約,是可以向他求饒的。

    可是這樣的劇烈刺激讓曾傑興奮,曾傑狠狠地連著打了兩下,凌晨雙手猛地抱住曾傑的身體,嘴巴裡的器官立刻刺入他喉嚨深處,堵住他的氣管,令他不能呼吸,可是他已經痛得忘記呼吸。

    不知什麼時候,凌晨並沒有鬆手,可是呼吸重又通暢,嘴裡有一股淡淡的精液的味道,凌晨抬起頭,看見曾傑陶醉的臉,曾傑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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