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竟然會為一個女人心疼!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他是怎麼了?
藺承望著她委屈的淚水,好想好想將她擁入懷裡安慰,好想拍撫她的肩背,跟她說:噓,別哭,別再哭了,好不好?
他是怎麼了?
心好像已經不再是自己的,都任由她牽動著。
這樣的感覺好陌生。
儘管陌生,但他卻也很清楚。
這一次他恐怕「在劫難逃」了。
他,動心了,對溫貝萸。
動心了,所以才會屢次挑逗她只為拐她上床做愛。
動心了,才會氣Ken說要將她調走的建議。
動心了,怕她真的辭職,用三千萬很奸詐的將她留在身邊。
驀地發現自己的感情……藺承也呆了。
當下,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跟溫貝萸開口,怕一開口又會被誤會他是在「戲弄」她,屆時,她又安他一個「玩弄」的罪名。
生平頭一遭,藺承體會到什麼叫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之前他所種的因,現在嘗到了苦果。
按兵不動向來不是藺承的手法。
沉靜了兩天之後,藺承決定約溫貝萸出來,這一次他會好好的跟她說,不再戲弄她。
沒想到他話都還沒說,溫貝萸即丟給他一個震撼彈。
「我答應了朋友的交往要求,從今以後我不再是單身,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不可以再……跟之前一樣。」她的意思是,不可再以「三千萬」為借口把她約出去,然後挑逗她。
「你說謊。」為了不讓他靠近,所以編派謊言。
溫貝萸瞪他,「我沒有。」她苦思兩天所想出來的理由,豈能因他一句話就破功。
「叫什麼名字?幾歲?哪裡人?在哪裡高就?身高?體重?」藺承一口氣問出。
想誆他,門都沒有。
豈料,溫貝萸有備而來。
「白乃甫,二十四歲,台北人,跟我是高中同學,現在是一家自創品牌服飾公司的負責人,身高一七五,體重六十五,家世清白,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她行雲如流水的回答讓藺承傻了眼。
開玩笑,這可是她左思右想,才想出來的方法。
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溫貝萸下定決心,這一次一定要脫離藺承關注的範圍,如此一來才能確保他不會有機會發現寶貝的存在。
溫貝萸懇求著他:「不管我們過去如何,都已經結束了,我也不願再回想,既然確定我跟嚴董事沒有任何關連,我拜託你,讓我離開吧,我會躲得遠遠的,從此不會再出現,如此一來你就無須擔心,那一段不堪的過往被人發現,而影響你的事業跟婚姻。」
藺承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不喜歡聽到她說將過往遺忘的話語,現在的他才剛要重拾過往的愛戀,沒想到她卻不要了,而且還另外找到了新戀人!
藺承說不上來此時心頭的感受。
以他的個性,他絕對會將溫貝萸搶過來佔為已有,但是……
他是虧欠她的,在過往那一段感情當中,她是無條件的付出,而他僅是敷衍並且覺得方便而已。
他對她感到歉疚。
如今若她找到了新的戀人,那麼他該放手,該祝福她。
但是,他真的很難做到,很掙扎。
這算是他的報應吧。
藺承苦笑。
第9章(2)
「支票有在你身上嗎?」
溫貝萸從包包裡掏出了那張怎麼樣都還不了的三千萬支票,藺承收了回去當著她的面給撕了。
他這麼做是要讓溫貝萸安心,不過他仍然有條件。
「我會將你調離我的辦公室,但你不許辭職。」這是他的底線。
溫貝萸思索了一下,點頭答應。
至少讓她遠離了藺承,而時間一久,她相信他就會將她淡忘的……一如之前他的離去那麼的冷漠且無情。
思及此,她的心像是被針紮著般泛著陣陣的痛楚。
她試著去忽略那痛,安慰自己說,無所謂的,再大的痛她都已經承受過了,曾經血淋淋的傷口如今都已經癒合結痂,而且有了免疫力。
現在她胸口的痛一定是假象,她只要待會兒回到家,蒙著棉被大睡一場,醒來就會忘掉的。
「這是你親口答應的,希望你能盡快做到。」只要離開,只要不再見面,就不會痛了。
藺承以為自己夠瀟灑,結果在溫貝萸離開後他還是忍不住撥了電話給Ken。
「我要你幫我調查一個人,要詳細且完全不能有任何遺漏,包含他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重大事件,他的交友狀況,還有他跟溫貝萸認識的經過……這是最重要的。」藺承將白乃甫的姓名資料給了Ken,並吩咐要越快越好。
Ken待老闆掛掉電話後,他看著電話莞爾一笑。看來老闆終於露出本性了。
唉呀,他並不是說老闆壞話,他所謂的本性……是指人性,老闆終於有點人性了。
雖然老闆始終沒說他跟溫貝萸的關係,但他猜,老闆八成是喜歡上人家了,才會要調查人家的交友狀況。
這樣也好,不然老闆過去對感情的態度實在太冷血了。
女人對他而言,就只有上床功能,就連已經訂婚的未婚妻也是企業聯姻,彼此之間一點感情都沒有。
Ken甚感欣慰,決定為了老闆的幸福,他一定會好好的調查這個叫做「白乃甫」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調查在一個禮拜後出爐,資料之詳細讓Ken覺得自己以後不當助理也可以改行當調查員。
此時,溫貝萸已經被調回一樓銀行擔任櫃檯,至於前陣子想要聯合小股東興風作浪的嚴董事在知道自己鬥不過藺承之後,也悄悄打了退堂鼓。
整個副總裁辦公室表面上好似風平浪靜了,但其實更大的風暴正在逐漸形成中……
Ken帶著調查資料踏進藺承的辦公室,呈上書面資料,另外也做了口頭重點報告。
「白乃甫,二十四歲,澄印設計公司負責人,他同時也是丞捨實業白董事長的么子,家境算富裕,他跟溫貝萸高中同班三年,在班上的感情算不錯,只不過……」Ken停頓了一下,此次的調查實在有太多疑點。
藺承抬起眸,「只不過什麼……」
「有幾個疑點……」
藺承給他一個別吞吞吐吐,還不快說的嚴厲眼神。
Ken當然不敢隱瞞。「我們有特地調查了一下白乃甫的感情交友狀況,他高中畢業後到現在僅談過一段感情,對象是……男的。」
「什麼?」藺承懷疑自己聽錯了。
「白乃甫經常出入的娛樂場合都是知名的Gayclub,我們懷疑他的性向應該是同性戀。」
很好,溫貝萸那個小笨蛋竟然接受了同志的告白,看來那個白乃甫只是想找個可以掩蓋他性向的女人。
藺承一肚子火,想將那個叫白乃甫的男人碎屍萬段。
「但是……」Ken還沒說完呢。
「後來我們派了人跟蹤白乃甫,發現他每天下午都會離開公司到幼稚園接一個年約四歲的小男生。」
不但是個同志,還是個小孩的爸……藺承覺得小貝真的是被騙了。
重點來了……
「那個小男生我們本來以為是白乃甫的小孩,可是一查……發現……呃,發現……」
「發現什麼?」吞吞吐吐的,是想賣關子嗎?
藺承對Ken今天的表現相當不滿。
Ken深呼吸一口氣,才道:「那個小男生不姓白,他姓溫,溫甫升,戶籍上的資料寫明他是溫貝萸的私生子。」
劇情急轉直下。
藺承愣住。
「那個小男生是溫貝萸跟白乃甫的小孩嗎?」
「照道理講,白乃甫是同志,只愛男人不愛女人,要跟溫貝萸生下小孩似乎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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