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恐怕不行,你還是找別人吧!學校裡練團的人不少,你去問問其他人,相信會有人十分歡迎你的。」藍侞珺毫不考慮地拒絕了。
美麗的女生是很受男生歡迎的,只要周芷妤願意,還怕沒有樂團讓她學習或加入嗎?所以,她很清楚她的目的。
沒料到藍侞珺甚至連考慮都沒有便拒絕了,周芷妤臉上的笑容差點就掛不住。她強撐著友善的笑臉再問:「為什麼不行呢?若怕我打擾的話,我保證什麼都不說、不碰,只要讓我安靜地在一旁待著就行了,拜託你了,同學……」
她合著掌再次懇求著,語調及姿態又更柔軟了些,就不相信藍侞珺真能那麼狠心地再次拒絕她。
「不要拜託我,這不是我能做決定的事情,因為這是團規。」規矩是在組團時就定下的,除非是所有團員主動認定的人員,要不然誰也不能去看他們練團。
而所有六名團員中,有一半是住在同小區的鄰居,所以她一開始就獲得了認同,但這兩年多來,也只有她獲得認同,至今沒有例外。
「那麼這事誰能做決定呢?」周芷妤仍不死心。
藍侞珺面無表情地指著校門口,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周芷妤看見了鄒子傑。
問他?不!絕對不行!光是站在這裡遠遠地望著他,她就忍不住臉紅心跳了,若是開口問他,她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假裝對他毫不心動,她肯定會露出馬腳,這麼一來不等於是封殺自己?這絕對不行!
「那……既然是團規的話,還是不要為難你們好了。他在等你了,你快去吧!下回我們有機會再一起出去聚會吧!」語畢,周芷妤轉身快步走出校門口,在經過鄒子傑身邊時又戀戀不捨地偷偷看了他幾眼才離去。
後頭的藍侞珺並沒有因為鄒子傑的到來而加快腳步,仍是依著自己原先緩慢優閒的步調向大門口移動。
不意外地,鄒子傑的出現輕易便掠取他人的視線,甚至是呼吸,她看見行經學校門口的同學或路人們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剛才是你同學?」鄒子傑十分主動地拿走藍侞珺身上裝著書本的沉重背包。他一來就看見她與人在聊天,那女生走出校門時還看了他幾眼,他的感覺不會出錯,那女生愛慕他。
「嗯!車呢?」藍侞珺懶得多說什麼,原本心情還不錯的她,被周芷妤這麼一攪都打壞了。
「我停在右邊,走吧!」看她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鄒子傑很識趣地不多作詢問。
又是一個愛慕他的女人想拿她當踏板,也難怪她心情不好了,換作是他也是。
只要有男同學想藉著他把小藍,他也是一整個心情很糟,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在同學眼底的存在價值就只是個踏板;他拒絕當踏板,她也是,所以……他們果然是好朋友。
上了車,果不其然,飲料架上已放了一杯藍侞珺最愛的珍珠奶茶。
她伸手拿起珍珠奶茶吸了一大口,不甜不膩,正好是微糖;然而一想起他每回為了買這杯珍珠奶茶,必須開車在校門口前多做一次的回轉,然後停在車流量超載的馬路邊,等著店員為他現調,無視一堆因為他違規停紅線而猛按喇叭的駕駛。
思及此,她的壞心情瞬間轉好許多,臉上的表情不再冷漠。
「真好收買,一杯珍奶就能買回你臉上的笑容,值得!」見她臉上有了淺淺的笑容,鄒子傑不自覺也露出微笑。
「因為只要想著你為了這杯珍奶要忍受多少白眼或中指問候,就會不自覺地心情大好。」學校前面這條路只有半夜不塞車,就算他只是路邊暫停一下,仍然會影響交通,自然免不了遭人白眼。
「真沒良心,這都是為了誰呀?剛才有個沒耐心的老伯伯,不只送我三字經,還重重地踹了車門一腳呢!」還不都是為了一杯珍珠奶茶。
「呵、呵、呵……」這下子藍侞珺笑得更開心了。
「別笑了,問你一個人。你繫上是不是有個學姊叫蔣炘慈?」
「是啊,但我跟她不熟。」事實上,她跟誰都不熟。
「是不是長得白白淨淨的,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藍侞珺偏著頭回想著。「酒窩?好像有吧!她長得挺漂亮、挺有氣質的。」
聽她這麼一說,鄒子傑可以肯定自己昨天遇見的人就是蔣炘慈沒錯。
「怎麼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向她提問別的女生。
「幫個忙,下個星期有個聯誼會,你幫我跟你學姊問問,看她能不能來參加?」
「是你個人希望她來參加?還是幫其他人問的?」要她問,那是小事一件,但她要搞清楚是誰希望蔣炘慈去參加,因為那背後的意義自然不同──對她而言。
「是我啦,現在正缺女友。」昨天在路上見到蔣炘慈,第一個感覺是這個女孩白淨漂亮,正好是男生們最愛的類型。
身旁的人告訴他,蔣炘慈是A大有名的美女,雖然很多人追,但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人將她追到手過。鄒子傑不否認是因為男人天生征服欲作祟的關係,所以興起想要追求她的念頭,但那是一個開始,感情是要靠兩人日積月累的相處累積,這才能真正瞭解對方是否會是自己想要長相隨的另一半──雖然他一直沒有成功地找到那另一半,但他正在努力。
藍侞珺原本視線是停留在專心開車的鄒子傑身上,當他一說是他希望蔣炘慈去參加聯誼時,她的視線立即落到車窗外。
「你這種人怎麼會缺女友?謝謝你提供我今天最好笑的笑話。」原來他又跟女友分手了。
「怎麼不缺?我一直都很缺的。」呿,那是什麼態度啊?
「嘖!打從你開始發春後,有哪個女生可以真正抓住你的心?女友一個換過一個,怎麼?現在要將你的魔爪伸向我的學校裡了?」當她再度將視線轉回鄒子傑身上時,眼神裡只剩不屑,沒有其他真實的情感。
「喂!朋友,話不能這麼說,一直換女友也不是我自己願意的,我只是想找個讓我有感覺的女生好好地在一起,但你知道嗎?這事看來很簡單,可是實際上做起來真是他媽的很難。哎呀!跟你說也是白搭,你又不交男朋友,沒談過戀愛,哪懂得我在說什麼,呿……」
「你那是什麼態度呀?沒談過戀愛又怎樣?什麼叫我不懂?那你解釋一下,我一定會懂的,居然敢拿這種事來歧視我,你有種!」手有點癢了,好想打人。
眼看她那個表情、那個眼神,分明就是想「巴」人了,鄒子傑趕緊開口說:「不是我談戀愛不認真,而是在交往當中就是少了那點fu,跟每個女生出去約會個幾次就覺得不對勁,要我怎麼繼續交往下去?」
「Fu?說明白一點。」
「就是……」該怎麼解釋呢?「我這樣說好了,我跟你在一起很自然,也很輕鬆,不會有任何壓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老實說,與其要跟前女友們出去,我還比較想跟你在一起,我最喜歡的人還是小藍。」
還是跟小藍在一起最自在、最開心,也最有默契,許多事情壓根毋需言語;但他要上哪去找一個像小藍這種靈魂伴侶?只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便能清楚明白他要什麼、想說什麼,這就是為何他跟每一個女人都交往不久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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