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奶奶,你到底跑到哪去了?」鍾神秀眼尖的看到貝妮後頭跟著一串人。
「庸醫,你還沒死呀?幫我看著琉璃妹妹,別讓她給溜了,否則我唯你是問。」說完,她轉身進入大廳。
「貝兒小姐回來了。」冷剛一見到貝妮立刻大呼。
堂上的冷天寒躍下座位,衝到貝妮的面前,用力的抱著她,好像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了的,臉上的神情混著喜悅,眼中閃著淡淡的銀光,他把臉理人貝妮的秀髮之中,貪婪的吸收甜蜜的髮香。」
「鍾大哥,大嫂為什麼叫你庸醫?」琉璃在大廳門口被鍾神秀捉著。
「別問。」
此時他們看到貝妮和冷天寒相擁的身影,感動得說不出話。唯獨冷玉邪有一股衝動想去分開他們,可是他不能,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大嫂,那就太對不起大哥了。
「天寒,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不覺得觀看的太多了嗎?而且抱得我傷口好痛。」
雖然貝兒這麼說,可是在天寒強而有力的懷抱中,她感動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全感,她知道自己愛上他了,一旦確認心意之後,她就絕不會逃避。
不像大姐和二姐,明知道心之所繫,卻偏偏喜歡吊胃口,一直到自己陷得無可自拔時,才勉強承認自己的心。
「對不起,還疼不疼?」冷天寒作勢要掀開她前襟。
貝妮拍掉他的手。「這裡是大廳。」
冷天寒被她這麼一說,才拾回一些理智,不好意思的把她輕擁在懷裡。此時他看到那兩個失職的丫鬟,正用畏懼的眼神躲在柱子後面。
「伴月。蟬兒過來。」冷天寒用嚴厲的口吻叫著。
「莊……莊主,請饒……饒恕,……奴婢。」伴月用著顫抖的語氣跪在冷天寒面前求饒。
「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冷天寒語氣又重了一些。
「奴……奴婢……不該……讓小姐出……出動吹……風。」伴月尚不能完整的說完一個句子,而時蟬兒則已經嚇哭了。
「天寒。」
貝妮拉了冷天寒的衣袖一下,想替她們求情,本來她只是想戲弄她們一下,沒想到一見到天寒,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膽怯,看來這兩個丫鬟有再訓練的必要。
冷天寒低頭朝貝妮溫柔的一笑。「貝兒,這件事你別管,莊有莊規,違背莊規就是接受處罰。」他頭也不回的下著命令。「冷剛,把她們拖下去重責二十仗,然後趕出莊院。」
「是。」冷剛領令準備執行。
「慢著,天寒,我有一句話想告訴你。」
「什麼話?」
冷天寒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後露出狂喜的表情,他懷疑的看著懷中的貝妮,嘴角都快咧到耳後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貝兒這次反而不理會,眼睛故意在大廳四周瞄來瞄去,就是不看跪在地下的伴月、蟬兒和心急如焚的冷天寒,一副閒去野鶴般的悠遊。
「貝兒。」冷天寒的語氣中有著一絲哀愁。
「唉!人家那兩個貼心的丫置都要挨皮肉之痛好不容易找個談得來的伴,現在也要被趕出去,人家還敢『說』些什麼?搞不好下一個就輪到我。」
貝妮平淡冷漠的說著,就好像正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可是在場的屬下。奴僕都聽得出她話中的意思,強忍著即將衝出的笑意,他們要著莊主如何做才能讓貝小姐再說出那三個字。
「貝兒,你……」
聰明的冷天寒當然聽得出地口中的威脅利誘,她是想用自己渴望聽到的那三字來讓他釋放伴月和蟬兒。
「伴月蟬兒起來,罰你們面壁三天好了。」
伴月和蟬兒一聽到高興的擦掉眼站了起來。
冷天寒心想這樣的處罰夠輕了吧!可是貝妮的話讓他想掐她,不,是自己的脖子,他才捨不得心愛的貝妮受到傷害。
「三天呀!好長哦,從犯都罰面壁三天,那我這個主犯就罰三天不進食好了。」
開玩笑,我的人豈能讓你隨便處治,那以後誰敢幫我走私?為了長遠之計,咱們就耗著吧!
「貝兒,好吧!沒事了,你們可以下去了,這樣可以了吧?」再不行他就要去撞牆了。
「勉強啦!」看她說得多委屈。
「那……那句話呢?」冷天寒屏息的等著。
貝妮才不想便宜那些三舅六公長舌男,她悄悄的唇靠近他灼傷的臉龐,用著只有冷天寒聽得到的聲音,不斷的重複愛語。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冷天寒感動著,心整個化開了,眼角有滴水滑下,無法形容的滿足和足填聳千瘡百孔的心,他真的別無所求了,這就夠了,真的,他不貪心。
「我也愛你,好愛、好好愛,愛到心都痛了。」
貝妮吻去冷天寒眼角的淚水,這一刻冷天寒已不顧眾目暌暌深情的吻住貝妮,貝妮也熱情的順應他,他倆唇舌交纏,點燃無數的愛火。
眾人樂於觀賞這場免費的表演。只有一人黯然的引退,從她把臉貼近大哥灼傷的臉頰時,冷玉邪就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她的愛,只有真愛才讓她有如此的勇氣。
如果自己能早幾日回來,也許情形就不會是這樣。
都怪自己太貪花好色,只顧著沉淪在溫柔鄉里,以至於錯過擁有一生摯愛的女人,這算是一處報應吧!
「冷剛,千屈,立刻籌備婚禮,愈快愈好。」
冷天寒下著命令,藉以平息胸中輕易被挑起的慾火,他好想今晚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帶她回房。看著貝兒紅腫的唇他又想……頭一低——
「天寒,我好餓。」她又殺風景的打斷他的綺念。
她錯過了早膳,又忘了午膳,現在也接近晚膳時刻,鐵打的身體也禁不起餓,更何況她還是個病人,不過是個不怎麼安分的病人罷了。
「好,我們回房吃。」他說著就挽起貝妮的手。
「不要,我要和大家在飯廳吃飯。」
「貝兒,你傷還沒好。」冷天寒哄著她。
「人家傷早就好了,是你太大驚小怪,要不然你也可以餵我呀!」貝妮使出由青妮身上學來的功夫,對他撒著嬌。
「好吧!可是別太逞強了。景天,叫廚房開飯了,菜色別太油膩,貝兒吃不慣。」
冷天寒才吩咐完,一低頭,貝妮已溜到鍾神秀後面,把藏在他身後的琉璃拉了出來,棄新出爐的愛人相公於一旁,兩個女人一拉一拖的走向飯廳。
琉璃坐在貝妮左邊,冷天寒理所當然的坐在她右邊,接著,風千屈坐在琉璃對面,依次是冷剛、向景天和鍾神秀,冷玉邪缺席。
「貝兒,來,吃口鮮魚。」
冷天寒仔細的把魚上的刺剔除,並輕輕的吹涼才送到她口中,羨煞了一桌曠男怨女。
「人家龍神醫的醫術高明,傷口早就癒合了,不必再當個殘廢等人餵食吧!」鍾神秀嘲諷道。
「命好就是這樣,躺著食物就掉下來了。」向景天對著他筷子裡的一塊肉如此感歎著。
「誰教咱們不是美人兒。」風千屈故作惋惜狀。
「下輩子投要算好時辰。」冷剛搖晃著腦袋。
「大嫂好幸福哦!」琉璃害羞的說,臉則微紅的朝向景天偷瞄了一下,向景無居然也臉紅了一下。
這小小的動作當然逃不過隔鄰貝妮的鷹眼,斯文幽默的向景天配害羞內向的琉璃妹妹,剛好互補,原來幫人配對也頂好玩的,難受怪大姐喜歡人入火坑。
「你們哦!只有琉璃妹妹說的才像句人話。」
冷天寒好笑的看著這一桌好兄弟,不過今天他太高興了不計較。最中聽的還是琉璃那句大嫂,聽得他心花怒放,有妻如此真是太幸福了。
貝兒的魅力真大,才短短幾個時辰,就把眾人花了幾年辦不到的事完成,看琉璃淺笑帶羞的走出挽花,並大方的和大夥同桌共向,冷天寒的笑容更深了。
※※※
在議事廳裡,一群男人臉色嚴肅的討論著,氣氛十分凝重,好像山雨欲來前的平靜片刻。空氣中也瀰漫著沉重的壓力。
「千屈,你查得如何?」冷天寒看著風乾屈問著,希望他能帶來好消息。
「迷香軟筋散是四川唐門的獨門迷藥,現在擁有它的太極門張三陽和湖南大家的龍門,可是這兩個門派在江湖上都以名門正派自居,不會使這種下流的手段。
冷劇搖著頭說:「聽說龍門辦事亦正亦邪,搞不好他們閒來無事找我們開刀,畢竟唯一能和斜劍山莊對抗的,也只有龍門一族了。」
「可是唐門的嫌疑最大,迷香軟筋散是他們所製造的,不可不防。」鍾神秀說出內的話。
「景天,我們斜劍山莊在外行號損失情況如何?」
「長安分堂被還好,江陵行號有幾名夥計受了傷,金陵的船運被一把火燒掉了三艘船,揚州一帶的布料被掉包了,還有蘇州的全興行被人藉故挑釁了一番。不過大致上損失不大,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鍾神秀表情沉重的說:「莊主,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種處於挨打的情況並不好玩。」
「可是要用什麼方法把敵人引出來呢?」冷剛望著向景天,希望他的機智能適時發揮。」
「秘密派人潛進太極門、唐門和龍門臥底,小心搜要他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有動靜立即回報。」
「景天,這三個門派人門極嚴,除非有特別關係,否則很難進入他們的核心地帶。」風千屈一針見血的指出。
「對呀!就算過得去,想獲得他們的信任也需要一段時間,不太可能馬上得到認同,恐怕時效上來不及。」
冷剛這一番話不太可能得到認同,引起鍾神秀的不滿,他想起那個一人莊就被莊主寵上天的貝兒姑娘,忍不住咕咕著;「莊主,你太縱容貝兒了吧?每次一見到我就庸醫、庸醫的叫,現在莊裡都沒人敢找我看病抓藥了,連她身旁那兩個小丫頭也跟著她亂叫。」
「沒用的。誰不知道貝兒小姐是咱們莊主的心上肉,想教他判一下還不如自己認命一點。」風千屈趣著說。
「反正沒人看病你不是正好可以清閒一下。」冷剛也跟著落井下石。
冷天寒心飛到貝妮身上,剛剛才陪她用完早膳,現在就好思念她,不知她現在做什麼?希望不會去教壞她身旁那兩個小丫鬟。
「莊主、莊主!」冷剛見他們都說了一堆話,但冷天寒卻沒有一絲反應,不禁開口大聲的喊著。
「呃!什麼事?討論到哪裡了?」冷天寒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神道。
向景天取笑的搖著羽扇。「莊主,你的心飛到哪兒去了,想貝兒吧?」
「饒了我吧!你們分開都還不到一個時辰。」鍾神秀拍打著額頭裝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家一個時辰可隔了無數個秋,這說到了秋,莊主,你真的要到秋天才成親,這還要兩、三個月,你挨得住嗎?」
向景天曖昧的語氣和表情,逗笑眾人,大家都同情著為閨房之事所困的冷天寒。冷天寒除了苦笑還能怎極端,誰教貝兒又親又吻的誘他把婚期改到秋霜過後。
突然一顆小小的頭探了進來,接著背後又藏著兩個畏縮的小脖子,不用說,有膽子違背莊規,任意進入議事廳的女人,除了未來的莊主夫人,誰還敢急著去送死。
「貝兒,進來吧!」冷天寒溢滿笑意地叫著。
「天寒,人家好悶哦!你會開完了吧!陪我去逛市集。」貝妮一古腦兒就坐上冷天寒的大腿,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眾人早就見怪不怪這情景。
「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鍾神秀嘲諷著。
「庸醫,這女子可是生養你的娘,而這小人嘛!將來替你送終的,當然難養了。」
貝妮順手就把難堪送給他,二十世紀的電腦天才會輸你一個古人,大姐、二姐多年的唇舌戰爭可把她魔練得刀搶不入。
「姓龍的。」鍾神秀氣憤的喊著。
「庸醫,你要離開的時候,千萬別叫人家去送你,送鍾送終,這一送會沒命回來的。」
「哈!哈!哈!」
向景天首先忍不的笑出來,其他人也跟著大笑,這兩人好像死對頭,一碰頭就火花四濺,可惜每一次敗下陣的都是可憐的神秀,沒有一次贏的,可是他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如此奮鬥不懈.真是精神可嘉。
「算了,好男不與女鬥。」鍾神秀自找台階下。
「滯銷貨。」貝妮可是立志要當惡女。
「什麼意思?」
「沒人要。」
「你……你……莊主,你也管教管教一下。」
「明知道說話不過她就少說兩句,何必自找氣受?」冷天寒當然偏袒貝妮,她是他等待三十年的珍寶。
「算了,你們夫妻倆合成一氣,小的只有自認倒楣了。」
貝妮膩在冷天寒懷裡。「天寒,你們會討論完了沒?」她在冷天寒的唇上點了一下。
冷天寒意猶未盡的補上一下。「還沒有呢!」
「什麼事,這麼嚴重?」
「女人別管,回房裡去刺繡吧!」鍾神秀惡毒的說,明知道那是她完美人格的一個小缺點。
「女人就不是人嗎?武則天照樣當皇帝,你們這些人大男人還不是聽一個女人號令天下。」
「誰是武則天?」
「唐太宗的才人,唐高宗的老婆,唐中宗的老母親的也。」貝妮一口氣背出唐近代的歷史,卻忘了這些都還沒發生,因為現在是貞觀之治時期,有些皇帝都還沒出生呢!
「貝兒,不要胡說,這會抄家滅族的。」冷天寒不知道貝妮說了什麼,但這些若傳出去一定會引起風波。
「反正李世民快死了,如果你活得夠久,當他兒子李治也死了,武媚娘就出頭了。」
武媚娘一直是貝妮的偶像,一個女人可以只手撐起一個皇朝,並維持不敗的地位並不簡單,尤其是身處在她那個民風還不准允女人當權的朝代。
「貝兒,你話中有玄機。」向景天似乎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貝兒的話在順暢了,你是她早已熟知。
「你們想知道嗎?」貝妮認為該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
「想。」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我不是想你們這個朝代的人。我來自一千多年後的未來,對於這些歷史的過往在書本上都有記載。」
「未來,什麼玩意兒?」
「貝兒。」冷天寒心冷了一下抱緊懷中的人兒。
「解釋一下你到底來自哪裡?」向景天理智的問。
「唐、宋、元、明、清、民國,而最後這個朝代是我的朝代,距離現在大約一千三百多年。元、清是外族人當皇帝,也就是說漢人將受外族兩次成功的入侵。」
「不可能吧!太玄奇了。」
「你又在編故事了吧!」
「這怎麼可能發生?」
眾人紛紛發出質疑的口氣,不太敢相信貝妮所說的事實,只有冷天寒沉默的緊摟著她,他心裡存著不安的與害怕,深怕一放手就失去所愛。
「莫名其妙咻一聲,醒來就置身在此了。」貝妮也委無奈的說。
「你不會離開吧!」冷天寒顫聲的問。
貝妮回頭盯著冷天寒的眼睛看了下,看他眼裡閃耀的是強烈的恐懼。不安和一絲痛楚。她笑了。
「當我剛到這裡時,以為是大姐故意玩的把戲,心想大姐大概太無聊了,索性就陪她玩下去。」數日之後,才發覺事情不對勁,大姐不可能無聊到上一座城池來玩,那時才知道自己墜落時空的洪流之中。
「理智冷靜的回想一下,才發覺是因為當時正好是六十年一甲子的七星連照日,又碰上了『謊言之月』。
七星的光芒照在月亮上形成反射,剛好照在我家祖傳的七顆晶石上,糟就糟在我剛好不小心沾上血在一把千古劍上。
「劍上的邪氣硬是把我拉進時空漩渦裡,所以想回到我所屬的時空是不太可能,你大可放心。」
冷天寒吁了一口氣,放下心頭的大石,只要貝兒能在身邊陪伴,管她從哪裡來?可是向景天的一句話,又讓他放鬆的肩膀硬了起來。
「不太可能是表示還有回去的可能嘍?」
「唔!是有這個可能,不過我不會回去的一,因為這裡有我愛的人。」貝妮投給冷天寒一個堅定的表情。
「可是若你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怎麼辦?」冷剛又問。
貝妮含著令人放心的笑容說:「劍之所以邪是因為它沾染了千年的人血,而我置身在千年的時空前,那表示劍尚未沾上邪氣,自然無力擺佈我。比較有可能的大概是我頑固的大姐吧,她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我,然後依我的意願自由來去。」
「你大姐這麼厲害?」冷剛懷疑的問。
貝妮想到此刻大姐一定為找出原因而忙得團團轉,而大姐夫只好跟著眼後的小心她的安危。龍門上下八成也都快翻了,尤其是自己那忠心不二的四個美女護衛。
「大姐頑固不服輸的精神,可怕得連神、佛都無法檔,只要她想做的事,就算拿命去換也值得。」
可惜大姐太懶了,雖然她很聰明卻懶得去動腦,誰教她的手下們都太能幹,而奇奇怪怪肯為她拚命的朋友又太多。
「你真的願意留下?」冷天寒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
「如果你肯帶我去逛市集的話。」
大家聽了貝妮的話,先是呆了一下,然後又被她風馬不相及的回答逗得大笑,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能用這一招來逗趣?
「好,我馬上帶你去。」冷天寒立刻起身。
「等一下,你們的事討論完了嗎?」
「沒關係,你們去玩好了,我們可以慢慢討論。」
為了莊主的終身幸福,向景天就算累死也無妨。
「說出來搞不好我可以幫你們擺平。」
「你?!別鬧了。」鍾神秀輕蔑的眼神令人生氣。
「庸醫,少瞧不起人了,在我那個時代,女人可以男人行哦,光我手底下的人手就有數十萬。」
「真的嗎?」每個人都瞠大眼不信的問。
「說說又無妨,總比你們坐困愁城好吧!」
向景天在冷天寒的頷首之後,把大概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以及他們所懷疑的門派一一述說。貝妮聽了以後閉上眼睛,努力搜索記憶庫裡的資料。
她一張眼就閃著精明的眸光。「這三個門派都不是你們的目標。」
「何以見得?」
「太極門第七代門主張山和龍門第二十五代門主是生死至交,而唐門少夫人和龍門二十六代門主是手帕之交。」
「那表示龍門嫌疑最大?」冷剛說著。
「不,龍門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我們會光明正大的下戰帖。哦!我忘了告訴你們,我是湘南龍家的後裔子孫。」
「什麼?」眾人又接到貝妮投下的炸彈。
「不過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吊出幕後的那只黑手。」貝妮喜歡他們臉上變化多端的可笑表情。
「說說看。」
「把各地的倉房都燒了,放出消息說斜山莊正陷入困境之中急需外援。」
「你瘋了,那會損失多少,而且連信譽也賠進去了。」
「我又沒教你連貨也燒了,只是作作樣子,讓外界以為如此而已,一來對手會以為有人和他爭地盤,二來為了徹底瓦解斜到山莊的勢力,他必會出頭。所以眾位只零坐著喝茶,等敵人自動送上門,看哪個善心人上肯出手援助,那人就是罪魁禍首了。」
「這招高呀,先置之死地而後生,再來個甕中捉鱉,貝兒,你很毒哦!」向景天敬佩的向她一抱拳。
「好了,上市集玩了。」見妮拉著冷天寒。
瞬間大家的問題都解決了,貝妮在眾人心裡的地位又加深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