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等你。」
「是嗎?」甘爾旋笑吟吟瞥向會客室,對方也從透明玻璃窗覷見他的身影,立刻大步走過來。
「甘爾旋,我有事要跟你談。」藍眸陰鷥的盯著讓他枯等了三個多小時的男人。
「進來說吧。」
乾等了他幾個小時,一跟他進到會客室,凱恩便失去耐心,沉著臉,開門見山的道:「你開個價吧,要多少錢才肯放欽奇離開?」
甘爾旋悠哉的在會客室的沙發上落坐,十指輕扣著,慢吞吞答腔,「我知道貝蘭德集團錢多得淹死人,不過我並不缺錢,何況現在的問題並不是我要不要放欽奇離開,而是他喜歡這裡的工作,所以才會不願意跟你走不是嗎?」
聞言,凱恩憤而拍桌,「甘爾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挑釁我!」他一向在工作中呼風喚雨,若不是為了欽奇,他絕不會在這裡乾等他三個小時,忍受這種輕慢的對待。
甘爾旋還是一臉笑。「凱恩,你似乎弄錯了,第一,我沒有挑釁你,第二,是你自己跑來找我的,不是嗎?」
凱恩咬牙指責,「是你把他從我的公司誘騙來這裡的!」
「誘騙?你當他是還未成年的小孩嗎?他都快三十歲了,有自己的判斷力,我相信他對自己想要的東西能作出正確的選擇,同樣的,他也能分辨出什麼是他不想要的。」
聽出甘爾旋的言下之意,他的意思是說在亞文大學任教是段欽奇想要的,而貝蘭德集團則是他不想要的,凱恩陰狠的瞇起眼。
「甘爾旋,你不要太過份了!若不是你在背後振動欽奇,他怎麼會離開我公司?」
「嘖,凱恩,你太看得起我了,也太小看欽奇了,他是那種輕易會受到揚動的人嗎?你這麼不瞭解他,難怪他會想……」甘爾旋頓住了話,用同情的目光望著他。
「難怪他會想怎樣?」被他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凱恩英俊的臉龐燃起騰騰怒焰。
悠然一笑,他慢條斯理開口,「難怪他會想離開你。」
對凱恩憤怒得想殺人的目光,他無動於衷,繼續挖苦,「你不是已經有了美麗的未婚妻了,幹麼還纏著他不放呢?想兼得魚與熊掌,當心什麼都得不到哪!」這句話是出自良心的建言。
感情的世界很狹隘,是容不下三人行的,尤其凱恩與欽奇又是……
凱恩狼狽得臉色一獰,卻一句話也無法反駁。
與朱蒂的婚約是政策聯姻,能有助於他穩固在集團中的地位,這只是一時權宜之計,他真正愛的人還是欽奇,可他卻不願支持他的做法,一定了之!
他難道不知道他們之間縱使有再深的感情,也是不能公諸於世的,那對他自己或是他都會產生負面的影響,所以他才會與朱蒂訂婚,不僅可以得到她家族的奧援,還可以掩人耳目。
半晌,凱恩才怒咆,「你什麼部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說!」
「好好好,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你想讓欽奇跟你回去,來找我是沒用的,你找錯對象了。」甘爾旋起身,不想再跟這傢伙浪費唇舌,「咦,十二點了,嵐嵐,我們去吃午餐了。」
吃午餐?他到底有幾個胃呀,他們才剛吃完早餐而已。屈嵐初沒好氣的橫他一眼,下經意的瞥見凱恩那雙湛藍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冷得駭人的恨意。
「走吧。」見她蘑菇著,甘爾旋索性握住她的手,不客氣的將客人丟下,逕自拉著她往外而去。
對他動不動就愛來握她的手,她已有些習慣了,沒有掙開。
「那個男人很恨你。」
甘爾旋無奈的搖頭,「他恨錯人了,段欽奇之所以離開他的原因不在我,他真正該恨的人是他自己才對。」
「他和段教授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糾葛?」
「據我所知,他們原本是一對情侶。」
「啊,他們是情侶?可是他們兩個都是……」突然想到這世界還有一種感情叫做同性戀,於是「男的」這兩個字她及時嚥了回去。「那麼段教授為什麼會離開他?」這段時間段欽奇替她把冷香照顧得很好,她不免關心的多問了兩句。
「因為他劈腿,跑去跟一個女人訂婚。」
下了樓,兩人走向教職員專用的停車場。
「他既然是Gay。為什麼還要跟女人訂婚?」她疑惑的問。
「為了商業利益吧,那女人的家族擁有貝蘭德集團不少的股票。」
「那……段教授一定很傷心吧?」
「所以他才會想離開他。」
「……請問你在幹什麼?」屈嵐初鳳眸冷冷瞥著他拉她的手環住他的腰間,而他的手則攬在她的肩頭。
「這樣才比較像情人,你不覺得嗎?」
「誰跟你是情人!」她擰眉嬌斥的抽回手。
「咦,你不覺得我們在談戀愛嗎?」甘爾旋面露訝色。
她斂眉,惱得嗔住他。「一、點、也、不、覺、得。」他到底是哪根神經覺得他們倆在談變愛的?她是來刺殺他的殺手耶!
「是嗎?你沒感覺呀,」盯著她須臾,他揚唇笑道:「那一定是因為我表現得太含蓄了,所以你才會感覺不出來,這樣吧,我們先來個熱吻,你一定就能感覺到我滿腔的熱情了。」
「啊,你……」倏然被他擁進懷裡,她的雙唇被他霸道的攫吮住,他狂烈的唇舌放肆的侵入她的檀口,她意識有一瞬間空白,身子僵直得忘了掙扎,任由他在她嘴裡予取予求。
他猛鷙地吻得她無法思考,她知道該推開他,甚至該狠狠劈了這個膽敢如此輕薄她的男子才曰疋,可是她指揮不動自己綿軟的手腳,他宛如一把烈火,燒融了她的身與心。
「……這樣,有感覺了嗎?」擁著她,甘爾旋微喘的抵著她的額輕笑。
「你、你……」她憤怒的嗔他,但鳳眸卻氤氳著一層迷濛霧氣,看來顯得含羞帶怯。
「很棒的感覺,對吧?」他輕蹭著她的秀鼻。
「……我只覺得想宰了你!」她推開他,玉顏染著嫣霞,冷冷瞪他。「甘爾旋,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對我亂來,下一次,我一定殺了你。」
撂下話,她丟下他,快步朝他的座車而去。
甘爾旋正想追上去,忽然有一人竄出,不由分說的朝他揮來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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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後傳來的打鬥聲,屈嵐初回眸一瞥,脫口低呼——
「嵐錚哥,住手!」她急步旋身回來。
「你愛上他了對不對?所以才會遲遲不願下手!」屈嵐錚停下手,怒問。
「沒有這回事。」她辯解。
「哼,還想狡辯,剛才的事我全都看到了。」兩人吻得那樣激情,讓他都快看不下去了。
她被他駁得一窒,一時說不出話來。
「嵐初,你竟然對你要刺殺的對象妄動私情,而不肯下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屈嵐錚怒斥。
「不是的,我沒有……對他動情,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駭住,吶吶的想解釋。
他絲毫不相信她的話。「是嗎?那麼我要你立刻殺了他。」
「我……還沒有做完答應他的十件事。」
「這根本只是你不想殺他的借口罷了!」他嚴峻的沉下臉來,「你現在立刻讓開,不要妨礙我殺他,你對他妄動私情的事我可以下追究。」
屈嵐初攔在他面前,不肯退開。「從小爺爺就告訴我們,做人要信守承諾,在我為他辦完十件事之前,我不能讓你殺他。」
「如果你一輩子都無法替他完成十件事,那麼是不是就一輩子不能殺他?」他詰問道。
她被問得啞口。
甘爾旋悶笑,呵呵,他的詭計被人發現了呀。
屈嵐錚厲色斥道:「笨蛋,你中了他的拖延之計,還不知道嗎?」說畢,他不願再浪費唇舌與她多言,揚鞭揮去,決定速戰速決。
屈家在執行刺殺任務時,除非逼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動用槍枝,屈家的成員每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武器,屈嵐初慣用短匕,而嵐錚則擅使長鞭。
望著屈嵐錚的鞭子狂風疾雨般一鞭鞭的揮向甘爾旋,屈嵐初心急得想阻止他,但他狂猛的攻擊令她暫時無法出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甘爾旋置身在狂暴的鞭影中,驚險的逃竄。
「欸,你等一下,我聽說屈家只殺窮兇惡極的人,我到底做了什麼惡事,讓你們非殺了我不可?」甘爾旋一邊逃避著他的鞭子一邊問。
「等你死了,再去向閻王問吧。」屈嵐錚不曉得甘爾旋曾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但既然爺爺接下這宗委託,就表示他該死。
「嘖,這種解釋還真是讓人難以信服。」他不滿的道。
屈嵐錚疾舞著手中鞭子,鞭影綿密得宛如一張網,不久,便抽中了四處竄逃的甘爾旋。
看到他冷不防的挨了一鞭,屈嵐初眉心微凝,眼見屈嵐錚的攻勢愈來愈凶狠凌厲,她臉上露出了憂急的神色,瞥到不遠處的座車,她心念一動,叫道:「甘爾旋,車鑰匙給我。」
甘爾旋幾乎瞬間就會意的將鑰匙拋給她。
接住鑰匙,她迅速上車,駕著車衝向屈嵐錚,逼得他不得下退開。
「嵐初,你做什麼?!」他怒咆。
沒理會他,她接著飛快倒車,接甘爾旋上車。
「嵐初,你執意非要袒護他嗎?」屈嵐錚氣急敗壞的吼道。
「嵐錚哥,對不起,在我完成那十件事之前,我不能讓你殺他。」隨即她驅車揚長而去。
屈嵐初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心臟怦怦怦的劇烈鳴動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為了甘爾旋而不惜與嵐錚哥對抗。
覷著她僵凝的神色,甘爾旋伸手輕輕覆在她右手上,柔聲安撫道:「沒事了,別緊張,他追不到我們了。」
她抿緊唇瓣,冷沉著面容,久久不語,半晌才問:「你有沒有受傷?」
見他竟然當著她的面一件件的脫下衣服,她一愣,斥問:「你在幹什麼?」
「你不是問我有沒有哪裡受傷,我想乾脆給你看比較快。」
「不用了,把衣服穿起來!」這傢伙為什麼老是這麼輕佻沒個正經,就連剛才經歷了如此驚險的攻擊,還是不見他收斂。
「你不幫我看嗎?我背後挨了一鞭很疼耶。」他睨著她,神色宛如受了委屈的小孩在向大人撒嬌。
她淡哼一聲,眸心忍不住漾起笑,「看你精神還這麼好,那傷應該不要緊。」沉吟一下,她又開口,「你下次看見嵐錚哥,就先想辦法逃走。」
居然叫他落跑!「那樣多沒面子。」
「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她冷問,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顧及顏面。
「當然是……一樣重要,何況,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他?」可不能讓他心愛的嵐嵐給小覷了。
「你打得過他嗎?」她沒好氣的反問。若是打得過,剛才就不會躲得那麼狼狽了。
撫摩著下顎,甘爾旋笑吟吟道:「嵐嵐,你要知道空有武力是沒用的,聰明人是以智取勝。那傢伙慣用鞭子是嗎?唔,我看我乾脆去訂製一把大鉗子,下次他要是再來,我就狠狠的把他的鞭子給剪斷,看他還能怎麼囂張。」
「你……」屈嵐初覺得很沒力,這傢伙似乎一點也沒有把嵐錚哥放在眼裡,嵐錚哥可是屈家年輕一輩裡的高手,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沒用,她懶得理他。
沉眉想著嵐錚哥適才的話——
「如果你一輩子都沒辦法完成那十件事,是不是就一輩子不殺他?」
若是這樣的話,那麼她豈不是要一輩子留在他身邊,莫非……這就是他當初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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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錚果然又找上甘爾旋了,現在該怎麼辦?」屈嵐青從停車場另一端姍姍走出來。
跟在一旁的屈嵐茉接腔道:「爺爺交代我們繼續監視,只要他不至於危害到甘爾旋的性命,暫時不要出乎。」
「看樣子嵐錚沒有說錯,嵐初她似乎一意維護著甘爾旋。」甚至不惜為了他開車衝撞嵐錚。
「嵐青哥,你覺得甘爾旋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嗎?」屈嵐茉忽問。
他搖首,「看起來不像,但若他不是這樣的人,爺爺當初為何又會接下這宗委託?」
屈嵐茉沉吟的道:「我在想爺爺說的那個八年前的約定究竟是什麼?」
「八年前?」屈嵐青斂眉尋思著八年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那年,我只記得爺爺跟嵐初搭飛機遇到墜機的事。」她緩緩道。
「你的意思是爺爺說的約定跟當年墜機的事有關?」
她輕搖螓首,「我沒什麼意思,只是忽然想起這件事而已。」清艷的容顏上淡淡的泛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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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跟我回去?」豐串地扣住眼前男子的手,失去耐性的嗓音吼問。
掙脫不了他的力量,段欽奇垂目幽幽歎息。
「凱恩,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好嗎?」
「你喜歡教書的話,我可以幫你在美國另外找個大學讓你教書,跟我回去。」這次過來,他無論如何都要帶回他,他再也不要忍受這種兩地相思的痛苦了。
「凱恩,你還不懂嗎?你想要的我給不起,而我想要的你也給不起,何必非要勉強在一起呢?」
「你想要什麼,你只要說出來,我不可能給不起。」凱恩咄咄追問。
拾眸凝視著昔日的戀人,段欽奇淡淡開口,「我只希望一份專注的感情和平淡的生活。」
「我可以給你。」
「不,你不可能給我。」段欽奇斷然否決他的話,「別忘了你已經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了。」
「你明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要尋求她家族的支持。」他辯解。
段欽奇面無表情的沉聲道:「沒錯,所以只有她才能給你你想要的,而我不能,請你好好對待她吧,不要再來找我,我們之間早在你和她訂下婚約那時,就已經結束了。」扳開他的手指,他旋身想回宿舍。
凱恩急切的再扯住他,「沒有結束,只要我不答應,我們之間就不會結束!」
一旁有人涼涼的出聲——
「欸,嵐嵐,你說這傢伙是不是很無賴,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還死皮賴臉的死纏著人家不放?」
屈嵐初橫去一眼,說到無賴,她倒覺得凱恩根本比不上他。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贊成我說的話?」
「我看過比他更無賴的人。」
「是嗎,誰呀?」甘爾旋一臉毫無自覺的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淡淡啟嗓。
他納悶的瞅向段欽奇。「不會呀,你怎麼會覺得欽奇無賴?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你……」誤會的人是他好不好,這傢伙八成是故意的。屈嵐初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直到這時,凱恩才有機會插話。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滾!」
「你沒資格叫我們滾。」甘爾旋笑瞇瞇開口,「欸,欽奇,你希望我們滾,還是這傢伙滾?」
覷向兩人,段欽奇面露無奈一笑。
「凱恩,你早就有自己想追求的目標了,不是嗎?所以,別再來找我了。」他推開乳白色的木門,邀請兩人進去,「屈小姐、爾旋,進來吧。」
甘爾旋朝凱恩得意的揚眉,「不好意思,看來該滾的是你。請吧,不送。」
三人進去後,乳白色木門一闔上,門外霍然響起重重一捶,木門震動了下。
屈嵐初沒有忽略段欽奇眸裡那黯然凝痛的眼神。
她啟唇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想不出來。
甘爾旋一陣若有所思,微笑表示支持,「欽奇,別心軟哪,這傢伙敢劈腿,是該狠狠的給他個懲罰不可,讓他好好牢記,以後他就不敢再犯了。」
段欽奇訝然的抬眸看向他。
甘爾旋拍拍他的肩,彷彿窺知了什麼似的,神秘一笑。「我支持你的做法。」
怔了下,他臉上也淡揚一笑。「謝謝。」
屈嵐初莫名所以的看著兩人,完全下明白他們的話意。奇怪,她剛才有聽漏什麼嗎?
段欽奇淺笑道:「我進去泡茶,待會你們看完蘭花,再進來喝茶。」
「嗯。」
「你剛才跟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見他進屋後,屈嵐初忍不住問。
甘爾旋輕搖食指,一臉莫測高深,「天機不可洩露。」
見他不肯透露,她不滿的淡哼一聲,逕自走到冷香前,欣賞它悠然綻放的雅白花姿。
「生氣了?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他一臉痞笑的來到她身邊。
她沉默著,不想搭理他輕浮的話。
「不想知道呀,那麼,關子屈家的消息,你有沒有興趣?」他拋出另一個誘餌。
「你有屈家的消息?」她飛快的抬眸看著他。
「沒錯。」
「快說。」她催問。
「等一下回辦公室我再告訴你。」他眉開眼笑的算計著要用這個消息換什麼樣的報酬。
「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說?你該不會又是騙我的吧?」
「我哪時候騙過你?」甘爾旋無辜的問。
她漠著臉,語氣森森的提醒他。「你上次說有屈家的消息,要我替你按摩來交換,結果,除了外界也無法聯絡屈家的人之外,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哎呀,那怎麼能算騙呢,至少我打聽到不只你,外界的人也無法跟屈家的人取得聯絡不是嗎?」他笑容可掬的接著說:「這次,我保證是個天大的消息,事關重大,等回辦公室,我再告訴你。」
「那走吧。」她等不及想得知他口中天大的消息是什麼事。
「可是欽奇泡的茶我們還沒喝。」至少喝完茶再定嘛。
聞言,屈嵐初扭頭走進屋裡,「段教授,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了。」
「茶剛泡好,真可惜。」段欽奇溫雅一笑,並沒有挽留他們。「那下次來再請你們喝。」
才說完,他就忍不住笑了出聲,因為甘爾旋已經不客氣的自斟自飲起來。
「茶都泡好了,不喝太浪費了。」他慢悠悠的品嚐著那甘郁香醇的大吉嶺紅茶。
屈嵐初沉眉,拿走他手裡的杯子,揪著他的領子,拖著他往外走。
「欸,嵐嵐,別這麼急嘛,我又不會跑掉,你先放手,這樣好像抓到丈夫偷腥的悍妻似的,不太好看。」他擠眉弄眼的一臉謔笑。
「你少給我油腔滑詞,走快點。」橫他一眼,被他一說,她驀然驚覺自己的動作確實不太雅觀,鬆開他的領子,改扯住他的手,加快腳步。
甘爾旋滿意的頷首,嘟噥著道:「嗯,這樣好多了,看起來就像急著拉老公進洞房。」
屈嵐初忍住氣,當做沒聽見,否則一理會他,這傢伙一定會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