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可晚瞄瞄放在梳妝台上的青花盤,甫參加完好友雷靜儀驚天動地的婚禮,她抽了個空,好不容易才讓老爸割愛。啊,她想起老爸要她有空就多瞭解一下股票市場,看能不能抬高自家公司的股價。
打開左父塞給她的手提電腦,左可晚開始對著一堆數字發呆。拜託,她要是能搞懂這些數字,那她就是神仙了。
為了這個青花盤,她還答應老媽要參加一個相親的餐會,她說是要介紹一個多年好友的兒子給她,可是現在有任劍璃這麼疼她,她才不要別的男人呢。
聽到任劍璃開車回來的聲音,她想他是搞定婚禮的後續問題了,左可晚連忙拿著青花盤要將它歸位。
忙完好友文逸璃的婚禮後,任劍璃不知怎麼地,竟衝動地到珠寶店買了一個亮晶晶的鑽戒;看著文逸橘和雷靜儀兩個相愛的人終於在一起,他也想晚上有個人陪著自己,兜在懷裡的絨盒,時時提醒他想要左可晚的決心。
那日老媽告訴他,三個月的期限已屆,所以她已和人約好,要介紹一位宜家宜室的好女孩給他,還說他絕對挑不出對方的缺點、一定會滿意,而且好友的女兒也很想嫁給他,這樁婚姻一定會美滿。
可惜任劍璃滿腦子都是左可晚,他這輩子不再需要別的女人,笑意不自覺地爬上他的唇畔。
「你在忙什麼?」任劍璃對著爬得高高的左可晚問。一見她站的位置,他就又想起被打破的寶貝,唉,又心疼一次。
「沒有啊,你回來了。」左可晚跳下墊腳的椅子,想要假裝若無其事,希望他還沒發現他的青花盤不見了。
「咦!那不是青花盤嗎?怎麼會在這裡。」任劍璃見左可晚的目光不敢對上他,就知道有問題。仔細一看,已經被打破的盤子,竟奇跡般地出現。
「它?它本來就在這裡了,又沒有不見。」左可晚打著馬虎眼,試圖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胡說,芊芊告訴我它已經被你打破了。」任劍璃踩上椅子,狐疑地拿下青花盤,仔細地端詳。
左可晚絞著手指,兩個盤子長得很像,他應該看不出來吧,見任劍璃的神色越來越沉重,左可晚的心就跳得越快。
「這盤子不是我買的那個,你從哪兒拿來的?」任劍璃問著神色有異的左可晚,是不是他擁有的那個青花盤,他一看就知道。
「你怎麼知道不是原來的那一個?」左可晚訝異地問。她都分不出來,為什麼他知道。
「這批盤子限量一百個,我買的是第九號,而這個是第九十九號,別告訴我它自己多了個九。」任劍璃指著盤子背後刻的號碼道。
怎麼會敗在這種不顯眼的地方?左可晚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看來事情是瞞不住了。
「我又不是故意要打破它的,紀芊芊說你會很生氣,所以我才會想辦法去弄一個來給你。」希望他大人有大量,看在她已經賠一個給他的份上饒了她。
「青花盤並不便宜,你從哪兒拿來的?」左可晚說買香奈兒的供金全是她省吃儉用存下來的,而他最近才辦副卡給她,他不相信她買得起一個價值千萬的盤子。
「靜儀好友的爸爸收藏的,我透過靜儀說了好久,他才肯割愛。」左可晚沒有告訴任劍璃她是左氏企業的總裁千金,以免他誤會她別有所圖。
「是嗎?」任劍璃擺明不相信她,這麼貴重的禮物,豈是說送就送的,這麼大手筆。
「你到底肯不肯原諒我嘛!」左可晚拉著任劍璃的袖子撒嬌。討厭,人家她已經盡力了。
「我可以說不嗎?」任劍璃故意逗她,難得她露出嬌態,比平常盛氣凌人的樣子好多了。
「不可以。」左可晚用食指在他的眼前搖了搖,紅唇微翹,打算賴皮,她就不信任劍璃真會怪她。
「給我咬一口我就原諒你。」抓住她白嫩的小手湊近嘴旁,任劍璃就想一親芳澤。
「我不是食物,不要亂咬。」左可晚偏不如他的願,像只小魚似的,滑溜地逃出他的懷抱。
「想跑到哪兒去?」任劍璃拔腿就迫。他非拿她這個可口的餐點來賠償自己的精神損失不可。
左可晚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偌大的任家,她跑進了自己的房間,還來不及關上門,任劍璃就撲了上來。
「哇,謀殺。」左可晚尖叫著就往床上跳,此時她的手提電腦卻嗶嗶的叫了起來,她剛才的股票下單可能成功了。
左可晚興奮地看著股票行情,看有沒有因為她的買人而讓自家公司的股價上漲。
「你也玩股票。」任劍璃將她摟進懷裡,瞄了一眼手提電腦,今天的股市表現不錯,幾乎都翻紅盤。
「我才不會,只是隨便下單,看能不能拉高股價。」左可晚看著左氏企業的股價只漲了一點點,看來她買得不夠。
「這樣就想拉高股價,你想得太簡單了,起碼要像這樣。」任劍璃接過電腦,快速地下了一些訂單,只見他買的公司股價很快地升高。
「哇,你好神喔。」左可晚崇拜地說。如果他願意投資左氏企業,那左氏一定可以大賺錢。
「相信我,這只是牛刀小試,只要我動動指頭,百萬台幣就自動飛入我的口袋了。」任劍璃不可一世的說,想在他的女人面前展現他的威風。
「百萬吸鈔機,我也要當。」左可晚開始動腦筋,想著要如何才能拐到他投資自己家的公司。
「如果你能滿足我,我就幫你下單,讓你賺翻天。」手指撫過她紅艷的櫻唇,任劍璃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不要,我才不會為了錢出賣自己。」左可晚嘟嘟嘴,表情可愛地道。難道他以為她是為了錢才跟他在一起的嗎?
「當然不是為了錢,而是因為我想要你。」
拉過左可晚,讓她靠在自己的胸上,任劍璃的眸中閃動著慾望,他持續釋放著柔情的電波。
「你們男人都很隨便,我可不是能任你玩弄的。」左可晚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她可不想大家事後再來後悔。
「我是真心的,一定會負責。」
由她細白的手指開始吻起,任劍璃溫柔的動作中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一步一步讓左可晚淪陷。
「那我就賴定你了。」左可晚圈住他的頸子,決定要讓自己放縱一次,她相信任劍璃,也相信自己。
「很榮幸能成為你的俘虜,我的公主。」將左可晚輕輕地置於床上,任劍璃緩慢的膜拜著她曼妙的身子,滿意地聽到她不由自主逸出口的嬌吟。
左可晚的手腕被箝制住,只能無助地抓著床單,任身上的男人隨意地在自己身上施展魔法,帶領她飛向一個她不曾去過的國度。
隨著衣襟的扣子被他解開,一個比一個還熱的吻落在左可晚白皙的胸脯上,想逃開這難忍和陌生的折磨,左可晚扭著身子想脫離他的掌控。
任劍璃略施壓力穩住她,而後在她敏感的脖子上恣意地吮吻,讓左可晚不自覺地貼著他的身子扭動,那快感來得太快、太突然,教她適應不了。
察覺她激烈的動作,任劍璃加重了在她細嫩脖子上的肆虐,雙手扣住她的手,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
左可晚無法控制地輕喊了聲,任劍璃怎麼能這樣?他的唇帶來的熱力持續在發燒,逗得她渾身虛軟,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順著左可晚的鎖骨而下,任劍璃脫下她礙事的外衣,在她豐滿的胸部流連,輕褪下她的蕾絲胸衣,沿著圓嫩的外圍畫著圈圈,越來越往內,直至採到最甜美的果實。他以最調皮的舌頭挑逗她,惹得左可晚又是一陣喘息。
左可晚無意識地由口中喊出羞人的音符,讓任劍璃滿意地加重他的攻勢。
直到兩旁的果實都被他徹底地採擷,他才轉移陣地,沿著小巧的肚臍眼而下,大手緩緩撩起她的絲質裙擺,試探著她的反應。
左可晚被這更親密的撫觸給嚇到,她開始顫抖,腳彷彿自己有理智地拒絕他的探索,天生的直覺讓她想保護自己。
「別怕,放輕鬆。」任劍璃哄著略微僵住的左可晚,心裡卻為她的生澀而竊喜,那代表純潔的天使將屬於他。
「不要了。」左可晚直覺地想拒絕,偏偏橫在她兩腿間的大手不肯離去,不時畫著圈圈。
「噓,別說話,只要感覺,閉上眼。」任劍璃由她的小腿肚撫上她的膝窩,時而快時而慢,輕柔卻不失霸氣地探索她。
左可晚聽從任劍璃的話閉上雙眼,但那可怕的感覺更明顯了,就如同全身所有的毛細孔都張開,為他輕柔的撫觸而發熱。
任劍璃見左可晚咬著下唇的模樣,一股戲弄她的念頭油然而生,他要讓她自動臣服在他的身下。
任劍璃用他的唇代替他的手,仔細又緩慢地膜拜她。由她細緻的腳踝輕吻,吮過每一隻迷人的腳趾頭,見左可晚欲將頭埋人一旁的被窩,任劍璃懲罰性地咬了她一口。
輕呼一聲,左可晚張開雙眼,控訴地看著還不打算停止的任劍璃。
「別想逃。」任劍璃撂下話,看著左可晚的眼,大刺刺地往上進攻,嘗遍她雪白的肌膚和甜美。
左可晚輕聲嗚咽,他還要欺負她多久,他怎麼可以對她做如此羞人的事情?她的心情漸漸失去控制,激動到連眼角都徽微濕潤。
左可晚突地倒抽一口氣,他、他竟然將手放在、放在女人最私密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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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的早晨,任劍璃躺在床上想賴床,昨天公司才通過一個重大的決議,所以他打算繼續補眠。
吸塵器的音量不大不小,恰好能吵醒他,而不會打擾到別人。左可晚此刻正盡責地在任劍璃房間裡打掃,她不像他能睡到太陽曬屁股。
「天!可晚,你不要再虐待我了行不行,你明明知道我昨天有多晚睡。」任劍璃用被單摀住耳朵,但那嗡嗡的聲音始終在他耳旁徘徊不去。
左可晚邊哼著輕快的流行歌,邊努力地把房間裡的小縫隙清理乾淨,任劍璃的抱怨沒有半個宇進到她的耳朵。
「可晚!你、你穿那是什麼衣服,一大早的你就想害死我嗎?」受不了噪音的任劍璃,翻身再起、欲炮轟那不知死活的左可晚,但眼睛所見的美景,差點讓他噴鼻血。
左可晚穿著中國式的肚兜,只在頸上和腰邊繫著細細的絲帶,重要部位被肚兜上的鴛鴦遮起來,腰際以下則是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白色熱褲,隨著她的動作,偶爾看得到她無法盡掩的春色,任劍璃覺得全身血脈僨張。
噢,他遲早會死在她的手中,難怪古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用來形容他此刻的心境,再貼切不過了。
「哦,你醒了。」聽到他的大吼,左可晚雖然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但她還是關掉吸塵器,帶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向他道早安。
相較於她的溫柔,任劍璃則是抽氣連連,她微微彎腰的姿勢,讓他全身愛困的細胞全部清醒。
「你能不能換別件衣服,你穿這樣能看嗎?」
任劍璃想閉上眼睛,試圖減輕心中沸騰的慾望,但又捨不得移開眼,對左可晚真是又愛又恨。
「你還好意思說衣服,每次人家換上新的衣服給你看,不到兩三下你就又扯又拉的把它脫了,昨天你還毀了人家十幾萬的新款洋裝耶!為了我的寶貝衣服,我只好穿這種又清涼又耐磨的,不然很快我就沒得穿了。」左可晚聽到任劍璃的抱怨,連日來的委屈全數傾瀉而出,他粗魯的行為讓她損失了好幾件名貴的上衣。
「你沒穿比較好看嘛。」抓抓凌亂的頭髮,任劍璃不好意思的說。他中她的愛情降頭如此之深,不能怪他太熱情呀。
「那你還嫌什麼?」
她穿這麼涼已經接近沒有穿了,他還嫌東嫌西的,總不能要她全身脫光在屋裡走來走去吧?
「我的意思是,我的體力已經快要透支,你就行行好,別再折磨我了行不行?」這春色無邊的視覺挑逗,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承受的,更何況是他這年輕力壯的男人。
「好,順你的意。」
左可晚放下吸塵器,走進洗手間,過了一會兒,她又走了出來,重新拿起吸塵器吸地。
「你要嚇死人哪,那種黑不拉嘰的東西是什麼,你塗在臉上也不怕髒。」任劍璃一看就開始冒冷汗。
只見一個敷著黑色面膜的女人,已看不出原本的花容月貌,但身上卻穿著火辣性感的衣服,教他忍也不是,不忍也不是。看她的裝扮,足以讓他噴發火山岩漿,但一看到她的臉,又教他彷彿落入冰點,這種苦真不是人受的。
「這是海底火山泥提煉出來的最新保養晶,真不識貨。」左可晚瞪了他一眼,敢嫌她醜?她還沒在晚上敷上嚇他咧!
「可晚,你就行行好,別再荼毒我了,去把它洗掉。」任劍璃實在無法再忍受這種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
「很抱歉,這至少需要敷上半小時,你繼續睡吧。」在房間裡忙碌地穿梭,左可晚把地吸得一塵不染。
任劍璃很想克制自己不要跟著左可晚的身影跑,但隨著她踏遍他房間的每一處,他很難去管住自己的眼睛。每當欣賞完她曼妙的身材往她臉上看時,他的慾望就會迅速冷卻,再這樣下去,他這個男人到底還要不要當?
左可晚終於放下吸塵器。幹嘛沒事住這麼大的房間,害她整理起來累得要死。她伸展著四肢,一不小心繫在她背後的繩結鬆了,她趕緊摀住胸前,差點春光外洩。
左可晚的動作,徹底挑起任劍璃按捺不住的慾望,他迅速地離開床,走到她的身後,撫著那一片白皙的雪背。
左可晚還以為任劍璃要幫她繫腰帶,等了許久,只覺他的手指不斷地畫過她的脊骨,惹得她一陣又一陣的戰慄,她忍不住出聲抗議。
「你到底是綁不綁?」
她一轉身,那已幹掉的泥土臉還夾雜著幾道裂痕,實在很像受過歲月摧殘的老太婆,這次差點把任劍璃嚇得三魂飛走了兩魂。
二話不說,任劍璃拉著她就往浴室走,他再受這種活罪,一定會英年早逝,他還想享受大好的人生。
「你要拉我去哪裡?」
左可晚不明就裡地被強拉進浴室,只見任劍璃快速扭開水龍頭,在木盆裡蓄滿溫水。
「把這些污泥洗掉,我不想再虐待自己了。」試了試水溫,任劍璃就想往左可晚晚的臉上抹。
「不要,它還沒完全干啦,這一洗就全浪費了。」左可晚閃躲著,這一罐是很貴的耶,怎麼可以這麼浪費。
任劍璃下定決心,要重現她美麗乾淨的臉龐。他硬是抓住想跑的左可晚,試圖把她臉上的泥給擦掉。
「你在幹嘛,塗鴨嗎?你害我變得像青蛙,我饒不了你。」左可晚的臉變得黏黏的,她索性往臉上一抹,就向任劍璃的俊臉攻去,要丑大家一起來丑。
「不要把那種怪東西抹到我臉上。」任劍璃大驚,此刻他比左可晚還想離開這間恐怖的浴室。
左可晚哪能讓他逃掉,她立刻雙手齊攻,把任劍璃逼得踏進木盆裡,優雅帥氣的臉龐瞬間帶著恐慌,讓左可晚樂不可支。
見左可晚笑得那麼誇張,連氣都喘不過,任劍璃瞇起鷹般銳利的眼,很好,敢笑他,他非好好懲罰她不可。
「你很得意是不是?」
念頭一起,任劍璃不再驚慌,取而代之的是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左可晚背後一陣發涼,他又想幹啥了。
「誰教你平常老是欺負我。」左可晚決定不再待在這密閉的空間裡,以免狼爪伸向她這邊來。
「有道是同甘共苦,我怎麼會生氣呢,反正你早晚要為你做的蠢事付出代價。」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任劍璃早看出左可晚的想法,他長臂一伸,把她抓住,將她拉進已蓄滿水的木盆裡。
「哇,衣服都濕了啦,任劍璃,你知不知道我的衣服只能幹洗,這下怎麼辦?」左可晚看著又是損失慘重的衣服,決定要去買地攤貨來穿,才不會讓他毀了一件又一件。
「既然濕了,那就把它洗乾淨吧,我很樂意當你的洗衣機,保證你全身上上下下都千乾淨淨,香噴噴又滑溜。」任劍璃一個快速的動作,就把左可晚剛才沒繫好的肚兜給扯了下來,美麗的春光重現,邪魅的笑又在他薄薄的唇邊揚起。
「啊,色狼。」左可晚舉起雙手護著自己,沒料到任劍璃竟然會用偷襲這招,害她連防都來不及防。
「我是色狼這件事,你不是從遇到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了?現在才控訴,太慢了。」任劍璃將她拉近自己,享受著她細嫩的肌膚貼在他身上的感覺,美妙極了。
「你放開我啦。」她不依,他怎麼可以趁人之危,手段這麼卑劣,簡直是無法形容,真是天理難容。
「要我放開你,比登天還難。」任劍璃說出他心底的想法,他與她,這輩子是糾纏定了。
覆上左可晚想抗議的櫻唇,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忙到沒時間和他鬥嘴,而這招他在行得很。
小人、奸賊,任劍璃是天下第一號大壞蛋!左可晚的嘴雖然被封住,但她的心裡還是不停的咒罵著,直到任劍璃熱情的攻勢展開,才讓她思緒逐漸混沌,連罵人的字彙也想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