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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價女傭 第六章 作者:奕儒
    哇拷!這叫做郊遊?夏可竹看著路邊的告示牌──台東。天啊!他們現在正在濱海公路上,而且這裡是台東。誰來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情形?她一覺醒來後就發覺,這裡並不是什麼台北郊外,而是東部的濱海公路上。他不是說要郊遊嗎?她有些不好的預感,有種被「晃點」的感覺。

    「喂,你不是說要去郊遊嗎?怎麼開車開到台東來了。」她詢問著。沒多久,似乎又想到什麼似的,「喂……喂,你別跟我說你……迷路了?天啊!你迷路早說嘛,現在怎麼辦?完了,我也是路癡一個,怎麼辦才好,這裡又人煙稀少,完了……完了……」她著急的東看西看,想找尋一些線索。

    南宮霆翻了翻白眼,奇怪了,又沒有人綁架她,幹嘛那麼緊張。「喂喂,請你坐好,要不然等會兒發生了連環車禍我可不管。」他警告著。

    「誰管你發生鬼車禍。天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她可不想死在在這裡。

    「你看右邊,那海水多美麗呀!」他引開她的注意力。

    夏可竹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哇!真漂亮,你看你看,這裡的水是綠色的,那裡的水是藍色的,好特別呀!」她像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奇。

    「對對對,你坐好,要不然我怎麼開車。」看她像個小孩子似的,南宮霆也被她的氣息給感染了。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她似乎忘了問他,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全台灣的人都知道這裡。」他斜睨她,覺得她還真是傻得可愛。

    「全台灣?不會吧!起碼我就不知道。」如果讓她知道有這麼好的風景,搞不好,早來過幾十次了。

    「我們現在已經在台東的濱海公路了,預計再過不久就會到南橫公路,那裡的風景不比這裡遜色。」他大略的說。

    「不對呀!你不是說要去郊遊嗎?怎麼會開來這裡?」她想起了自己剛才要問的問題了。

    「我是說郊遊沒錯呀,我現在不是正往目的地行駛嗎?」他一副原本就是的表情。

    「可是你只是說要去郊遊,並沒有說要去旅行呀!」害得她連衣服和日用品都沒帶。

    「在我的字典裡,只要是不出國的都叫做郊遊。」他有些霸道的說。

    「但是你害我連衣服、牙膏、牙刷都沒帶,你教我怎麼辦?」

    「我幫你帶了,等你想到啊,都已經到墾丁了。」

    「什麼?!墾丁。你說我們的目的地是墾丁?」她不敢相信的問他。一直到國中時,不管是美國、歐洲、香港、日本,她少說也去過兩、三次了,遺憾的是,台灣的風景名勝她沒一個是去過的。墾丁是她最想去,也最期待的旅遊地點了,想不到,他要帶自己去墾丁度假!說真的,她有一些感動和驚喜。

    「沒錯。怎麼,不想去嗎?」他有些失望。畢竟會想去墾丁度假是因為想帶她去散散心,也讓自己剩下的假期能快樂的結束。

    「誰說的,墾丁可是我朝思暮想的地方耶!等我有錢,我一定要在墾丁蓋一棟背山面海的白色花園洋房,每天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吹著海風、聞著海水的味道,真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她口沫橫飛的說著自己的夢想。

    「哦!」南宮霆挑了挑眉,有些訝異夏可竹的夢想和自己的嚮往一樣。他曾經想過和丁靜柔在墾丁過著平凡的日子,那種漁村平凡的生活,才是他最嚮往的,不過向?南宮家族長子的自己,這種理想倒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夢想,而她的死,讓自己的理想破碎了,想到這他再度了心痛。

    他怎為了?怎麼才一下子臉全變白了,是不是生病了?「你怎麼了?」她小心翼翼的問著。

    「沒事。」他有些不耐煩的說。

    算了,他說沒事就好。她也不想再多問。

    夏可竹繼續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南宮霆則專心的開著車,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沒多久,夏可竹沉沉的睡去,醒來後,已是幾個鐘頭後的事了。

    「你醒了?」南宮霆用著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淡淡的說。

    「嗯。」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還沒到嗎?」

    「快到了,要不是在路上塞車,我想,現在我們應該正在欣賞著南台灣的風光。」他淡漠的說。看她有些失望的眼神,他趕緊安慰著。「沒關係,我想,我們應該趕得上看夕陽。」

    夕陽?聽到他這麼說,她的心又再次的雀躍起來。「好啊!好我們可以去關山看夕陽,聽說那裡是看夕陽的好地方,和阿里山的日出相比,它可是一點也不遜色,讓我充滿了期待。」她忍不住心中的那股衝動。

    看她那麼高興,他也被感染了那股氣息,內心壓抑許久的喜悅,一古腦全上來了。笑!他在笑。真帥,想不到他沉思和不說話的時候,已經很好看了,現在連笑起來都……天啊!讓人口水直流,這還不打緊,他連生氣時都別有一番「風味」,上天真是不公平。

    神經!自己一想到墾丁就變成這樣子,那到了墾丁不就瘋了?夏可竹暗暗嘲笑自己。

    一路上,又再度的充滿笑聲,就這樣向南台灣墾丁邁進。

    到了關山,已近傍晚時分。夏可竹生怕看不到等待已久的夕陽,一下車之後,便拉著南宮霆跑去。

    看她急得像什麼似的。他好笑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彷彿生怕別人搶走了太陽似的。「別急,現在距離太陽下山還有一些時間,別忘了現在可是夏天,我們慢慢的走上去還來得及。」

    他自然的牽著夏可竹的手,以免她又跑又跳的被階梯給絆倒。

    「你確定?我是怕等我們慢慢的走上去時,看到的不是夕陽,而是太陽的老婆──月亮。」她有些擔心的說。

    南宮霆再度被她惹得哈哈大笑。

    他們一路向山頂走去,雖然走的是階梯,但卻也滿累人的。只見夏可竹絲毫不覺疲累,依然充滿精力的向前跑去,遇到新奇好玩的,一定會瞪大雙眼,到裡頭去湊個熱鬧。

    對於她這些行?和動作,南宮霆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不但不阻止,反而會護著她,不讓人群推擠到她。

    「天啊!這些小東西可真有趣。」她東摸西碰的,不管是大的或小的東西,一定都被她的玉手給摸過。突然間,她有邁開腳步,向前跑去。

    「小心點,別摔倒了。」他話才剛落下,就看見她整個人向前倒去。

    南宮霆一看,二話不說的便跑到她的旁邊,把她給扶了起來。

    「怎樣,摔到哪裡了?」他仔細的看著她全身。

    「沒事啦!都是這些階梯害的,沒事幹嘛在這裡害人啊,氣死我了。」她忍著眼淚。

    「把腳伸出來給我看看。」南宮霆捲起她的褲管。天啊!膝蓋的關節部分腫子一大塊。他又趕緊捲起另一腳的褲管,又再度的呼了一口氣,「還說沒事,兩腳膝蓋都腫起來了不說,還淤青了一大塊,真是的。」他生氣的吼著。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幹嘛那麼凶啊!你以為喜歡被絆倒啊?我也是受害者耶,你看,我的腳痛死了啦,你還這麼凶的罵我,枉費我跑那麼快是為了……為了……」她放聲大哭。完全無視於別人的存在。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好嗎?別哭了。」他將她抱在懷裡,安慰著。

    「我……都是你,要是你剛才不叫我,那我就不會緊張,也就不會因為緊張而摔倒了,不摔倒也就不會把我的腳給弄傷。」她東扯西扯的。

    什麼,又是他的錯?算了,女人都是無理取鬧的動物。「好好好,我先抱你到椅子上坐著。」說完,南宮霆一用力,便把她給抱了起來。將她放在人較少的草地上,「我去找一些冰塊。等我回來,別再亂跑了,要不然別指望我會理你。」他下了最後通牒。沒辦法,自己太瞭解她的行為了。

    「嗯。」她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沒多久,南宮霆從遠處走來,雙手拿著一袋向當地賣東西的小販要來的冰塊。「這次怎麼沒有亂跑了?」他調侃著。

    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因為我剛才都看過了。」

    「剛才?」他有些不解。

    「就在你去找冰塊的同時。你看,你「買」了這個東西耶!」夏可竹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純銀的太陽形狀的項煉,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心裡覺得適合他,而且他的膚色又適合銀色,所以就特地「買」下來送給他。

    見他不說話,臉色好像也不太好,她知道又有事情要發生了。「怎為了,不好看嗎?」她有些失望的低下頭。

    「我不是叫你別亂跑嗎?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腳傷得很嚴重嗎?你就不能有一刻安靜下來嗎,別讓人那麼擔心你行嗎?」他大吼著。

    聽著他一句句的怒吼,而且又是在那麼多人面前,這使她的自尊心受損。「你真的很不會接受別人的好意耶!我為了幫你買這條項煉,還一跛一跛忍受著痛,你以為我喜歡啊?」說著,眼淚已經充滿了眼眶,不知道為什麼,認識他之後,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更愛哭了。

    想像著她為了買這條項煉所受的痛楚,他又是一陣的不忍心。「好了,別哭了,算我說話太過分,以後你別再做這種傻事了。長那麼大了,還那麼不會照顧自己,羞羞臉。」他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看他這種舉動,知道自己被嘲笑了,夏可竹因此哭得更大聲了,「哇……你怎麼老是欺負我,哇……我好可憐啊……」

    「好好好,你是可憐,一切都是我不對,我辜負了你一番好意,這樣總可以了吧!」南宮霆故意壓低聲音,並把項煉戴上,以搏取她的同情。他心想,女人還真是難伺侯。

    「這樣才對嘛!」她有些得意的說著。

    他用冰塊冷敷她的膝蓋,直到不再像剛才般的紅腫,才放下手。「還疼不疼?」他心疼的摸了摸淤血的地方。

    「嗯,不疼了。不像剛才那樣,一出力就會痛。」

    「那好,如果你想趕上看夕陽的話,我想我們現在得趕快出發前進,否則,一定會錯過難得一見得的美景。」他提醒著。

    「那我們趕緊上去吧!要不然就白來這一趟了,也白讓我摔了這麼一跤。」

    「那我們走吧!我扶你。」他伸出手,攙扶著她。

    夏可竹像想起什麼似的,拉住他的手。

    「怎為了?」

    「呃……你……你那條項煉我還沒有付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頸上的那條銀項煉。

    南宮霆有些錯愕,「這不是你「買」來「送」給我的嗎?」

    她點了點,「沒錯啊!是我「買」來「送」給你的。」見他有些不解,她又接著說:「不過,這不代表我就要付錢啊,我是出自於一份好意,看到那條項煉挺適合你的。」

    「好了,可以走了吧?」他付完錢後無奈的看著她。

    「嗯,走吧,要不然就快看不到夕陽了。」夏可竹抬頭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有些擔心看不到夕陽,於是便加快了腳步,忘了自己的腳正受著傷,只是一心一意想趕快見到那美麗的夕陽。

    「喂,走慢點,你腳正受著傷呢!別擔心看不到夕陽,依我們的腳程,再一會兒就到了。」他說完便扶著她,免得她又再一次的跌倒。

    他發覺,跟她出門郊遊是件不錯的事,讓他發現了自己另一個專長──保姆。誰教自己總跟在她後面,不是幫她收拾爛攤子,就是要防止她過於好動而受傷,看來,他還真的把「保姆」該盡的責任,發揮得淋漓盡致。***

    「哇!」夏可竹不禁讚歎。看著夕陽餘暉照耀著一片大地,橘紅色的夢幻色彩,染紅了天空白雲。站在山頂的看台上,俯瞰著被夕陽染紅的大地萬物,一切感覺多?具有生命力啊!尤其是今天的天氣晴朗無雲,微風徐徐吹來,多?的悠閒自在,她愛死了此時的景象。

    看著她一臉的滿足感,南宮霆心裡也挺窩心的,可見他帶她來這裡是對的。

    不知從何時起,他非常在意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行?和心情。她快樂時,他便會被她的氣息所感染;悲傷時,他也地跟著情緒低落,甚至想和她一起分擔,這種感覺,讓他有些迷惑。不過,他知道自己不排斥這種感覺,反而有些喜歡,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牽動自己的情緒,就連靜柔也不曾有過。

    靜柔總是溫柔的順著他的意思,靜靜的待在他的身旁,微微物對他笑著,像個小鳥依人的小女人似的,她不是女強人,而像個嫻淑聰慧的女人,總在背後默默支持,不曾抱怨,不曾離去,這是令他感動的地方,而她卻為了救他而死,這令他內疚不已。

    有時他會懷疑,自己對丁靜柔是愛還是喜歡?對眼前這個一分鐘也不能安靜下來的女人,又是抱著什麼感覺?

    「喂!」夏可竹看著他,這個人不知道又在發什麼呆了。

    「呃,怎為了?」他不知不覺的想出了神。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我叫了你那麼久都不能回魂?」

    「沒什麼,怎為了,有事嗎?」南宮霆輕輕的帶過。

    見他沒有要說明的意願,她也不好意思再問。「沒什麼,只是想請你幫我拍張照片。」

    「好啊。」他說完,便拿起相機,準備拍照。

    一會兒之後,夏可竹心血來潮,硬拉著南宮霆請路人幫他們拍照。

    南宮霆拗不過她,只好跟她照了張她所謂的「情侶照」。

    「好了,我想照出來的效果一定不錯,誰教我們是「帥哥配美女」呢!」她大言不慚的得意著。

    「我想,人家看了會比較喜歡裡面的那位帥哥。」他意有所指的說著。

    「為什麼?」她仰起臉,詢問著。

    「因為……照片裡沒有美女。」說完,便惹來了夏可竹一陣好打。

    就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兩人前後追逐著,夕陽拉長了兩人的身影,宛如恩愛至極的小情侶般。***

    用過晚餐後,夏可竹和南宮霆相偕到海邊散步。他們沿著海岸線,吹著徐徐微風,一路走來,夜空中的星星,就像路燈似的閃爍,而今晚的明月,似乎特別光亮。一路上兩從嬉嬉鬧鬧的,把寧靜的夜晚,襯托得更加熱鬧。

    「哇!今晚的夜空真美,晴朗無雲,連星星看來都特別亮。」她深深的呼了口氣。

    今晚的她,穿了一套白色短袖連身長裙,把她襯得更加純潔、天真。站在月光下的她,更顯得嬌柔、嫵媚。

    南宮霆靜靜的站在她身旁,看著她的表情變化。

    突然間,她興奮的舉起手,指著天空中一顆星星,「喂,你看,那顆星星好大又好亮哦!真漂亮,真希望每天都能來這裡看夜景。」一想到以後可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悠閒的看夜景,她就有些失望。

    南宮霆似乎看穿她的心,牽著她的手說:「沒關係,以後我們可以常來,只要你高興,我隨時可以陪你來。」他像在給夏可竹承諾般的告訴她。

    夏可生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而南宮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牽著她的手,更加的緊握著。

    夏可竹知道他的意思,似乎緊握著的手正傳送著彼此的想法。多希望這一刻可以就此停留!此時夏可竹在心中想著。無可否認的,自己真的愛上他了。為什麼?只能說,自己非常喜歡和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也可以說是喜歡他的陪伴;縱使他老是冷酷不太愛說話,但是她總喜歡在他身旁逗他,也只知道,在他身邊很有安全感。

    「說些你的事來聽聽。」她提議著。

    「你呢?」他反問著。

    「我?」她指著自己。看他點了點頭,她才繼續講,「很平凡啊!就像我當初應徵履歷表寫的一樣。」她只是沒說明自己的「家世」罷了,想到這,夏可竹的臉色黯淡了。

    「我說的是,你的喜好?」不知怎的,她想更瞭解她。

    「我喜歡吃東西,但是討厭魚類……」

    他想得出來,那次他才煮好糖醋魚,來了一塊在她碗裡,她只聞到還沒吃就吐得淅瀝嘩啦了。他點了點頭,示意要她繼續說下去。

    「喜歡花但是討厭紅玫瑰……」她數著手指。

    這可真奇怪了,女孩子不是最喜歡紅玫瑰的嗎?她們不是總說紅玫瑰代表熱情和愛情?怎麼,她跟別人不一樣?南宮霆愈來愈喜歡她的獨特了。

    「我和時下女孩一樣,也喜歡劉德華和張學友的的歌,尤其是那首「太多太多的抱歉」,每次聽每次哭,如果你要問我?

    什麼,我只能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它的歌詞寫得不錯吧!」她說著。

    「還有呢?」他對她愈來愈感興趣了。

    「還有,呃,我什麼顏色都喜歡就是最討厭紅色了。」她一本正經的說。

    「為什麼?」和她在一起久了,他愈來愈喜歡問為什麼。

    「因為紅色很變態。」她簡略的說。

    南宮霆一聽,再也忍不住的笑了。什麼,紅色是變態?天啊,她這是什麼歪理啊。

    「笑什麼?」她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他笑得不可開交。

    「再笑,我就……」夏可竹有些火大了。

    「怎樣?」他倒要看看她要怎麼對付他。

    「我就……」她看著四周,不知道要怎樣,「就……就用水噴你。」說完,便大力的用腳踢著水。

    頓時,水花四濺,噴得南宮霆全身都是。「別跑,你讓我追到就知道後果了。」說完,便向罪魁禍首抓去。

    夏可竹一看,大事不妙,便轉身逃離。

    就這樣,兩人在海灘上追打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似的,一下子噴水,一下子又是丟貝殼和沙子的,真是戰況激烈。***

    回到飯店後,因為兩人全身都濕答答的,便馬上各自回到房間梳洗。

    一個小時後,南宮霆來到她的房門前,敲著門。

    「有事嗎?」看見他突然來找自己,夏可竹感到些許開心。

    「不,只是叫你早點睡,明天早上我們再一起吃早餐。」

    他簡單的說明來意,轉身便要離去。正當夏可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時,他又突然轉過頭,而且空氣漸漸潮濕,可能會下大雨,如果有事的話就打電話過來,或是……到隔壁找我。」不能怪他太過神經緊張,當一個領導人,隨時都必須具備高度警覺,以免遭人偷襲。而會看氣候,也是長久的觀察所得來的經驗。

    「哦,謝謝你。」她有些失望的回應著。原以為他會有所表示,但是……終究還是失望了。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一段時間,突然,南宮霆開口打破了沉默,「那……早點睡,晚安。」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回他的房間。

    他們兩個的房間原本不相鄰,但南宮霆怕她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不太適應或是有事的話,要照顧也比較容易,原本夏可竹認為沒有這個必要,畢竟,也只是隔了幾間房間,又不是隔了幾層樓,但是他堅持如此,在他霸道又強迫之下,飯店也只好答應幫他倆房間安排在一起。她心裡其實還有些高興呢!

    午夜時分,夏可竹睡得正熟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驚醒了睡夢中的她。她動也不敢動的躺在床上,用棉被蓋住自己的眼睛,她知道,閃電過後一定會打雷又下雨的,此時的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辦法讓自己去敲南宮霆的門,只有他能讓自己感到安全。

    果真沒多久,一聲聲徹雲霄的雷聲「轟隆」的不停迴盪著,嚇得夏可竹不知如何是好,現在的她全身不僅沒有知覺和神經,連四肢都像得了軟骨症似的,想動也動不了。天啊!誰來拯救她啊?她真的快欲哭無淚了。小時候只要有閃電打雷,她都會和保姆一起睡,長大後,當然是由她的室友兼死黨白心荷來擔任「護花使者」了。

    同一時間,也被雷聲吵醒的南宮霆,此時正想著她不知睡著了沒,想著想著,便聽到隔壁房裡傳來陣陣的哭泣聲,他的直覺反應便是──出事了。於是快速垢套起襯衫和褲子,衝到夏可竹的房門前,用力的敲著門。

    只見夏可竹從裡面快速的衝了出來,把正在門外焦急敲門的南宮霆給嚇了一跳,被她這麼用力一撞,除了向後退了幾步外,也直覺的伸出手接個正著。

    「怎為了?」只見她用力的抱著他,頭埋在他胸前不時的同泣著。

    「我……打雷……我忍不……住了……好可……怕……」

    愈說她愈忍不住哭泣。

    原來是怕打雷!他真的快被她打敗了,看她抽泣的樣子,不知怎麼的,他的心也疼了起來。「好了,別哭了,我們回房裡。」他安慰著。

    誰在正當夏可竹有些許妥協時,又是一記雷聲,讓她不由自主的又抱著他不放。沒辦法了,總不能在這裡站一夜吧?他二話不說,伸手抱起了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你幹什麼啊?怎麼連你也欺負我?」被他這麼一抱雖有點嚇了一跳,但老實說,不僅感到非常有安全感,也溫暖得很。

    「閉上你的嘴。」南宮霆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順手幫她蓋上棉被。

    夏可竹有些驚愕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舉手投足間所散發的溫柔雖然短暫,卻令她沉醉不已。「你的床讓給我睡,那你要睡哪裡?」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先關心你自己!從沒有看過長那麼大還會怕打雷的。」他話雖如此,但一點責備的意思也沒有,有的只是疼惜。

    只是白癡如夏可竹卻聽不出來,反而把它當作是諷刺,「這可不能怪我,誰教那雷聲大得嚇人……哇……」說到一半,又打了一記響雷。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女人──天生白癡的動物,但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讓自己對她?生不忍的,不是嗎?她常把喜怒哀樂表現於外,不像一般人滿懷城府、明爭暗鬥的,令人反胃。「我想,你最好馬上閉嘴,要不然後果自己負責。」他威脅道。

    偏偏夏可竹就是吃軟不吃硬天生白目的人,他愈是不准,她就愈想要,完全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為什麼?你說不准……就……」後來的話,便被南宮霆給堵住了。

    這個聒噪的女人,看來不堵住她的嘴是不行的。南宮霆忘情的吻著她。

    天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只覺得全身軟趴趴的,而且全身開始熱了起來?可以說,她非常喜歡這種感覺,非常……呃……甜蜜吧!夏可竹慢慢的回應著。

    南宮霆在還能控制的情況下,馬上抽離,這讓夏可竹莫名的失望,「怎為了?」她脫口而出的問,雙眼不敢直視他。

    「沒……什麼,早點睡,我關燈了。」他聲音有些低啞的說。只見他轉身關掉電燈,便躺在沙發上。

    留下夏可竹一臉愕然,回想剛才的情形,這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他吻了自己?!她臉紅了,不解的是,為何他會停止?

    躺在床上,她一點也睡不著,除了害怕雷聲再響起之外,也因為剛才的吻令她有點震撼。

    而躺在沙發那端的南宮霆,也?自己無法解釋的行?感到錯愕。自從她來擔任管家開始,他的一切行?便慢慢的變了樣。例如,擔心她會闖禍、怕工作太累而幫她減少工作量,甚至還會跟著她的心情而轉變……難道,自己愛上她了!不會吧?不過想想,愛上她應該不至於太壞吧!

    正當夏可竹漸漸熟睡之際,窗外突然又是一陣傾盆大雨,閃電不斷的劃過天際,而雷聲也不甘示弱的不斷響起。這讓她驚醒了過來,迅速的跳下床,跑去和南宮霆擠在一起。

    「幹什麼?」這個女人在幹什麼?南宮霆抱住她一陣莫名。

    「我……怕……」她拉著他的衣角,怯怯的說。

    「媽的。」他無奈的低吼。

    「你幹嘛那麼凶,就……讓我和你擠一晚就好了嘛……別那麼小氣……」她再度把臉埋在他胸前,而雙手則環住他的腰。

    看她那麼可憐,他不再忍心拒絕,便起身把她抱到床上。

    正當他轉身要走回沙發時,夏可竹突然拉住他的手,「陪我……好不好?」

    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不知怎的,南宮霆似乎被下了魔咒似的,便在她身旁躺了下來。「快睡。」他臉色不太好的瞪著她。

    「謝謝。」她說完,便又把頭埋在他胸前,還不斷的挪動身體。

    「你在幹什麼?」她難道不知道,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已經是破天荒了,她還這樣誘惑自己,以為他是柳下惠嗎?

    「沒什麼,我只是要看睡哪種姿勢比較舒服。」夏可竹說完繼續換姿勢。

    「別動。」他低吼著。天啊他快受不了了。

    「幹嘛?」她抬起頭,突然看見他臉紅得不得了。

    「叫你別動就別動。」

    「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臉怎麼紅成那樣子?」她用著有些冰冷的雙手,摸著他的雙頰。

    「媽的。」他真的要去沖冷水了。他一向自制力都很好的,怎麼一遇到她全變了樣?他幹嘛無緣無故的罵人。夏可竹想著自己哪做錯了,一雙眼睛直盯著他看。

    「快睡,我去沖冷水。」說完,南宮霆便火燒屁股似的衝進浴室。

    沖冷水為難道……她臉紅著不敢往下想。

    沒多久,只見南宮霆圍著一條浴巾,頭髮微濕的走了出來。

    「對不起。」她不好意思的說。

    「什麼?」他擦試著頭髮。

    夏可竹坐起身,看著他那誘人的肌膚和體格。「抱歉,害你……」

    「睡吧!」說完,他又再次的關掉電燈,準備睡覺。

    見她似乎還沒有躺下的意思,便硬要她躺下。「睡覺。」

    他命令道。

    「吻我。」她環住南宮霆的脖子。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

    見他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好笑的摸著他的頭髮,自動的湊上自己的唇。

    「你……」

    「別說話。」夏可竹學著他剛才的語氣,並誘惑著他,蜻蜓點水似的吻著他。

    「如果你後悔的話,我可以原諒你。」他有些忍不住的回應著她。

    她只是再次的湊向前,表示自己的回答。

    「這是你咎由自取的。」說完,南宮霆便處罰性的挑逗著她。

    窗外雷電交加,屋內則是風雨無阻,這場男女大戰可有得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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