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先生,你來了……」她的嗓音控制不住地發抖。
「是呀,阿喜姊,因為我好懷念妳做的點心,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回來了。」他一走進客廳,就坐在沙發上笑看著她。
待在房間裡的柳喻瑩聽見他的聲音,立刻走了出來,站在樓梯口看著他。
「嗨,大小姐,歡迎我嗎?」他朝她擺擺手。
她點點頭,「我們都需要你。」
「那就對了。」他笑笑又說:「對了,妳房裡還有點心嗎?我記得阿喜會端點心給妳當消夜,若妳沒吃的話,能不能端下來讓我用?我餓死了?」
「好。」柳喻瑩面無表情地回到房間,將那碗毒點心端下樓,遞給他。
「阿喜姊,這裡頭放了什麼?」他問著一直站在旁邊,雙腿直打顫的阿喜。
「呃……只不過是我做的八寶冰品,不……不過現在冰已經融了,不好吃了。」她抓著圍裙說。
「雖然如此,但毒性依舊還在吧?」他笑著問。
「什、什麼?!」阿喜瞬間變了臉色。
「這碗東西只要交給警方,妳就難逃法網。告訴我幕後主使者是誰,我可以讓妳自首,重新做人。」古灝月知道她不過是小嘍囉。
「不……我不能說,說了我會沒命。」阿喜拚命搖頭。
「不說是不是?」他伸手拿起電話,作勢要按下號碼。
「不要!」阿喜立刻撲過去阻止他,哭著說:「不要報警,我說……我說就是,是……是她阿姨和姨丈?」
「什麼?!」柳喻瑩愣住了,這次她不敢再說不可能,但她要確切的證據。「阿喜,話不能亂說,我阿姨、姨丈一直都很關心我,灝月還是他們找來保護我的,如果他們真要我的命,又何必這麼做?」
天呀,為何才短短幾天,竟讓她發現那麼多難以置信的事,這教她如何承受?
「我只知道……警方懷疑他們與妳父母的車禍有關,他們為了避開嫌疑,才請來古先生保護妳,至於其它的我就不清楚……大小姐,我曾欠過妳阿姨一份恩情,才會這麼做,妳要原諒我呀。」阿喜哭哭啼啼的,讓柳喻瑩聽了心痛。
古灝月握緊拳頭,暗付他義父是否與范達強有什麼關係?
「阿喜,妳手中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范達強夫婦的罪行嗎?」
「有……因為我怕到時候得我一人扛下所有的罪,所以我有錄下他們打給我的每通電話。」阿喜發著抖說。
「很好,跟我去警察局,只要把證物交出來,我會替妳說情。」
「灝月,你真要把她交給警方,那我阿姨……」柳喻瑩淚流滿腮。
「他們這麼對妳,妳不自保是不行的,放心吧,警方不會冤枉好人的。」說完,他便將阿喜給帶走了。
柳喻瑩滿心沉痛的跪坐在地上,看著放在茶几上她與父母的合照,「爸、媽……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殘酷的事會發生在我身上?」
被至親所害,那是種一輩子也無法平復的疼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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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經曝光,范達強與李蓉登時走投無路,加上深怕被盧淵所害,於是他們便向警方投案,保命要緊。
柳喻瑩經過心理輔導才能撫平心底的傷痕,但從鬱鬱寡歡的,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發呆。
「怎麼了,又在想妳阿姨的事?」古灝月走近她身旁,看著她臉上的憂鬱神情。
「嗯,想著這一切真像一場夢。」她仰起小臉看著他,「再來輪到你了吧?」
「我?」他挑眉。
「主謀已經投案了,可笑的是僱用你的人就是他們,你的責任已了,所以我想你也快離開我了。」她咬著唇說。
「目前我還不會走,因為我擔心妳還有危險。」這是他最憂心的地方。
在他將阿喜交給警方時,巧遇數年前結識的朋友駱翔東,經他委託查明他義父的底細,這才知道他義父並不是普通商人,而是一位跨國的黑社會大哥,也因為如此,范達強才會與他勾結。
「你的意思是……還有人要對我不利?」她勉強扯開一抹笑,「你不要再危言聳聽了。」
「我只是擔心妳。」
「是嗎?那你的擔心是出自於--」
「責任。」他截下她的話,「雖然范達強夫婦已經投案,但我還是妳的保鏢,在妳徹底安全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他的話並沒有讓柳喻瑩滿意,反而很不開心,她嘟著嘴說:「就只是責任?」
「對,就只是責任。」他不得不騙她,因為他已在她身上放了太多不該有的感情,如果一剖開,就怕再難收斂熱情、回復冷靜。
一個保鏢,最怕的就是無法冷靜分析事情。
「古灝月,你為什麼要逃避?我相信喜歡與否絕不可能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愛是發自內心的感覺,我只想知道你愛不愛我?」她緊握拳頭,不在乎自己的叫喊聲會不會讓其它人聽見。
「妳又再胡說八道。」他撇撇嘴,轉身往屋裡走去。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她追到他面前質問。
「妳很可愛,我當然喜歡妳。」古灝月在心底輕歎了口氣。
「不,我指的喜歡,不是這種單純的喜歡。」她大膽地說:「而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愛戀。」
「愛戀?」他揚起眉,「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問你為何不肯收保護我的費用?」她不死心地問他。關於這問題她老早就想弄清楚,可以往少了理由,如今她已確定自己已喜歡上他、不能沒有他,她自然要弄清楚。
「我記得這問題我回答過妳了。」他很無奈。
「可我不相信。」她緊盯著他的眼,「就像我不相信你說從不與受保護的對象發生感情,所以我想試試。」
「喻瑩。」一絲疑惑驀然飄進他深幽的眼瞳底,「妳是不是愛上我了?」
「我……」她一愣。
雖然這話從女人的口中說出很不好意思,但是柳喻瑩已顧不了這麼多,「對,我可能愛上你了,所以想知道你的心。」
古灝月的心一動,胸臆間漾滿了一股暖熱,對於她的愛,是他這輩子最期望得到的,可是現在她的處境依舊危險,他不能掉以輕心。
「就算真不曾有過,難道不能有例外?」她閃著晶亮的大眼直瞅著他。
他愣了三秒鐘後,才說:「妳要怎麼讓我有這份例外?」
「什麼?」她不懂他的意思。
「好了,最近事情太多,以後我們再研究所謂的情愛,可以嗎?」對她笑了笑,他逕自走進屋裡。
「古灝月,如果你要留下,我就不會讓你有繼續逃避的機會,不會的。」說完,柳喻瑩跑過他身邊,直奔上樓。
古灝月停下腳步,臉上神情有些茫然,在還沒有找到威脅她的人之前,他能夠分心去談一場屬於自己的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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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裡時,柳喻瑩知道古灝月就在隔壁房間,經常故意大叫一聲,將他給騙進來,幾次過後,古灝月索性搬了張桌椅待在她身旁,看著她上班。
「喂,你這樣陪我,會不會很無聊?」既然他不肯坦白,那她就逗他,反正來日方長,她就不信撩撥不了他。
「妳只要不要我,那就行了。」他一邊翻著報紙一邊說。
「可我真的很喜歡逗你耶。」
沒想到她尖叫一聲,或弄點聲響就可以把他叫來,簡直比機器人還好玩。
「妳是故意的!」古灝月瞇起眸看她。
「誰教有人死都不肯說出真心話,這種人活該被耍,除非他肯對我剖心,告訴我他的感情。」她放下筆,一手托腮看著他。
「妳有沒有聽過『玩火自焚』這句話?」他挑起眉,還真是被她給捉弄得有點哭笑不得。
「聽過。但我確定,如果我真的自焚起來,你絕不會不管我。」
看著她那自信的神情,他還真不知道該承認還是否認。
「好吧,那我只有接招的份囉。」
「反正你就是不肯明白告訴我對不對?」柳喻瑩垂下小臉,十足的洩氣。
「好好做妳的事吧,妳這樣下去,何時才能進入情況,總不能老讓別人幫妳做決策吧。」古灝月撇嘴一笑,睇著她那嬌嗔的小臉。
「你眼裡就是沒有我。」她確定了,「看來我還真是異想天開,以為你會……你會對我有好感。」唉,好丟臉呢。
就在這時候,公司響起午休的鐘聲,古灝月趕緊轉移話題,「去吃飯吧,吃完飯後我請妳吃棒冰,消消氣。」
「不希罕。」她賭氣地站起身,「我要和人事經理去吃飯。」她走到他面前,朝他勾勾手指,「走囉,保鏢。」
古灝月的臉色變得好難看,但他也只能冷著張臉跟了出去,非但如此,他還得當他們的司機,豈有此理!
來到一家西餐廳,他獨自坐在另一桌,看著柳喻瑩對著江經理巧笑倩兮的模樣。
說真的,若非他受過嚴格的自我情緒控制訓練,他早就衝過去把江經理給踢到馬路上了。
「大小姐……」江經理不好意思地開口。
「別喊我大小姐,喊我小瑩就行了。」她的音調不輕不重,卻恰巧能讓古灝月清楚聽見。
「呃……小……小瑩。」江經理額上開始冒汗,那是興奮的汗水。
「嗯,怎麼樣?」
「如果妳同意,晚上我想請妳看場電影,但能不能不要讓那個男人跟著?有點怪。」他指著古灝月說。
「你說他呀,他是我的保鏢,超愛跟著我。嗯……那我想辦法甩開他囉。」她甜甜一笑。
「啊!」江經理興奮得幾乎快說不話來,「妳的意思是答應了?」
「她不會答應的。」古灝月走到他們桌旁,逕自拉開椅子坐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柳喻瑩不悅的看著他。
「我吃飽了,一個人坐挺無聊的,所以來這裡插句話。」他撇嘴一笑,跟著拿起辣椒罐,對著江經理說:「剛剛我試過,牛排上面撒這個最香了,你試試。」
老天,他這一撒,幾乎撒了半罐,嗆得江經理猛咳了起來。
「不……不用了。」他一臉無辜地看著柳喻瑩,「我吃飽了。」
「古灝月,你瘋了?」如果這是他吃醋的表現,那她百分之百可以原諒他,如果是胡鬧,她可要生氣了。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古灝月撇頭看著江經理,「吃飽了?那該回去上班了。
不待江經理回答,古灝月抓住他的手,硬是將他拉了出去,然後攔下一輛出租車,把他往裡一推,一分鐘之內就送走礙眼情敵。
「古灝月!」付完帳出來的柳喻瑩看著他的背影說:「你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他背對著她,打開車門,「我不希望妳跟其它人太過接近,那太危險了。」
她坐進車裡,有些高興的說:「呵,我就知道你心裡有鬼,只是不肯說,沒關係,我會慢慢等的。」
古灝月側頭瞥了她一眼,「為什麼一定要我說愛不愛妳?」
「因為……」她愣住了,想了好久,才開口說:「因為我喜歡你,當然希望你也喜歡我,這樣才能有真心互屬的感覺。」
他笑著點點頭,「那妳的意思是剛剛這麼做,是故意激我的囉?」
「呃……」柳喻瑩傻眼,沒想到她那麼容易就露餡,被他看穿了。
「哈……」他笑得瀟灑,「放心吧,像妳這麼坦白的女孩,一定可以很快覓得真愛,得到該有的回報。」
或許他真的會破例,在執行工作的時候向她訴愛。
「你的意思是……」柳喻瑩眨著大眼,想從他臉上探究出他話裡的含意,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什麼嘛,想唬弄她喔,她才不會這麼容易罷手呢。
古灝月,我還有很多招數沒使出來,你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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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柳喻瑩躺在床上難以入睡,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起這陣子發生的所有事情,如果就像古灝月所言,還有人想要她的命,那她還能活多久?既然如此,何不及時行樂呢?
柳喻瑩,妳到底愛不愛他?閉上眼,她捫心自問。
只要沒見到他,她就會想他;看見他,她就想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可是想盡辦法就是無法讓他撤防,還真痛苦。
所以她確定自己是百分之百的愛上他了。
這個答案讓她信心大增,她立即坐起身看著床旁的按鈕。
如果她按下它,他就會立刻衝到她身邊,就看她敢不敢按了。
小手慢慢朝它伸過去,她閉上眼用力一按。
一、二--
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她看見古灝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闖入,剎那間打開燈,舉著槍對著她。
「妳……」在看見她那張無辜小臉的剎那,他似乎明白了,「妳又騙我?」
「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她下床,快步走到門邊將門關上。
「為什麼這麼做?」古灝月收起槍,凝睇著她。
「我不想讓你走,我想要知道你的心。」柳喻瑩眸光熾熱的瞅著他,表情裡有著義無反顧的堅決。
好像是說,如果今天得不到他的答案,她絕不會讓他離開。
見她這樣,古灝月只能裝模作樣地說:「我的心?好,我告訴妳吧,我的心潔白無瑕、純正不合雜質,就跟一般人一樣有心室、心房,還有--」
「夠了!」她受不了地大聲嚷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想要知道你究竟愛不愛我?」
「妳……」他眉心輕輕一攏。
「從以前到現在,你都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現在我想要一個確實的答案,如果不愛,你就直接說『不』我……我可以接受。」柳喻瑩一雙漾著淚的美眸直望進他靈魂之窗。
「妳很強人所難耶。」他摳摳眉毛。
「是不是你過去所保護的女人沒有一個像我這麼大膽的,所以你現在很困擾?」她鐵了心不讓他離開。
「是很困擾。」他揉揉鼻子,深吐了口氣,「如今想想,的確沒有哪個女人像妳這麼大膽的。」
她笑著點點頭,「反正我現在危機四伏,今天過了不知還有沒有明天,如果你有點喜歡我,我可以--」
「我不是小狼狗。」他打斷她的話。
「就當我是小母狗好了。」說著,她居然在他面前褪著衣衫。
「妳這是做什麼?」
古灝月倒抽口氣,才要上前阻止,卻聽見她說:「你別過來,如果我做盡一切,你還是不肯接受我的話,我就死心。」
他不語,只是看著她,見她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物……直到羅衫盡褪,她光裸著身子站在他面前,他依舊沒有動作。
「好冷,抱我……」她抖著嗓音說。
看著她那雪白的身子不停發抖,他滿是心疼,可是他能這麼做嗎?
「把衣服穿上,別鬧了。」他雖然語氣平靜,但一個全身赤裸,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就站在眼前時,他能不心動嗎?
何況,他早當她是他的了。
「我真的就這麼差,即使脫光衣服站在你面前,還是無法讓你心動?」天,好悲哀呀。
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已經做到這種地步,竟起不了一絲一毫的吸引力,那她還有資格當女人嗎?
「不是這個問題,而是……」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懂了。」她蹲下身抱著自己,身子微微發著抖。
「妳快把衣服穿上,會著涼的。」他立即上前將她拉起來,力量之大讓她撞進他懷中。
柳喻瑩哭著推開他,「你不用管我,快回你的房間,當我是自取其辱好了。」
「誰說的。」他閉上眼,用力抱緊她顫抖的身子,「誰說我沒為妳動心?」
「你不用安慰我。」她傷心欲絕。
「我……」天呀,他被她所吸引不是三天兩天,光是一張照片就讓他為她癡情至此,她怎麼可以這麼說呢?
望著她哭紅眼的小臉,他再也忍不住地低頭吻住她,抱住她柔軟的身體用力撫揉,給予她他最真切的熱情。
「灝月……」柳喻瑩渾身虛軟無力地偎在他懷中,抖著身子感受他緊實的擁抱與狂野的吻,擔心受怕這麼久,就只有這時候她得到最強烈的安全感。
她動手剝除他身上的束縛,讓他與自己裸裎相擁,而他粗糙的掌心拂過她的身子,來到最神秘的地方,這樣的撫觸讓她猛烈顫抖,身體深處湧起陣陣熱潮。
「我愛你,灝月……」她低啞呢喃。
他彎起唇線,瞧著她銷魂的容顏,下一秒再也無法克制地吻遍她全身,溫柔的進入她--
柳喻瑩閉上眼,身子一僵,火辣的疼讓她緊咬著下唇,就怕自己會驚呼出口。
他不捨地含住她的嘴,分開她的牙齒,以舌輕柔的愛撫著她,「痛嗎?」
「還、還好……」她汗濕著小臉,輕輕笑說。
「那我要開始了。」
他緊抓住她的手,烈火般的情焰就此展開,她扣緊他的肩,雙雙跌進最深最深的情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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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破你的紀錄了?」柳喻瑩趴在古灝月身上瞧著他。
「是呀,禁不住一個小女人的誘惑,真是意想不到。」他輕拂著她的發,在她耳邊輕喃。
「那怎麼辦?」她故意這麼問。
「什麼怎麼辦?」他挑起一眉,她眼底的詭祟光芒他早就瞧出來了,不過,他倒想看看這丫頭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這麼一來,我就毀了你『不受女保護人誘惑』的名聲,如果……」她住口不說,詭異地一笑。
「如果什麼?」
「如果我們之間有某種特定的關係,而不是保護者與被保護者,就不會毀掉你保有十年的『清白』,不是嗎?」她眨著眼睛笑問道。
「沒想到妳還會替我著想。」他轉而趴在她身上,「好呀,那妳說說看,要怎麼保有我的『清白』?所謂的關係又是什麼?」
「我先問你,保鏢算不算黑道?」她愈想愈雀躍。
古灝月雙眉一皺,故意將自己堅硬的胸膛抵向她的柔軟,「很難說,有黑道也有白道。」
「那就是灰道囉?」她別出心裁地想出這個詞,「不管是黑還是灰,我想當大哥的身邊都有個女人對不對?」
「我不是什麼大哥。」他擰了擰她的鼻尖。
「會痛耶。」她眉一蹙,「那我就當你是保鏢大哥了。既然大哥身邊都有女人,而她們多半叫情婦……」
「等等,妳該不是想……」
「對,我就是想做你的情婦,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她柔媚地望著他。
她要做他的情婦?
「呃,我看還是……」
古灝月正想翻身離開,沒想到她還真悍,猛一用力又回到他身上,兩人緊緊相貼,軟熱的潮騷直誘惑著他,「不准你逃。」
「妳的意思是……非這麼做不可囉?」他瞇起一雙幽然深眸,看穿了她的提議下對他的癡心。
「對,我非這麼做不可。」她臉上半帶認真又半帶俏皮的神情,柔美得宛似精靈,教他怎麼拒絕得了?
「我的情婦可不好當,妳要考慮清楚。」沒錯,他早認定她是他的女人,只是他沒想到得那麼早就表露心思。
古灝月自認自己就像悶燒的爐,從表面看清冷得不含一絲情緒,如果不慎被火星擦亮,那彌天蓋地來的就不是用熱足以形容的,而是種足以令人窒息的熾狂、讓人如浴火團中的熾燙。
「為何不好當?」她不懂。
他揚起笑容,「因為妳會被我的熱情所包圍,對我的需索不可以拒絕,妳才多大,承受得起?」
她的小臉忽地轉紅,「你是什麼意思?」
「妳懂的。」他瞇起雙眼,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你不再試用看看,怎麼知道?」柳喻瑩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因為剛剛那次纏綿就已讓她累得半死,不過她並不想認輸。
「真要我再試?」
他晶亮的眼漾出一絲柔情,輕抬起她的小臉,望著她燦爛雙眼,此時刻劃在他臉上的笑影流露出致命的吸引力,她不禁看得恍神了。
這麼有男人氣概的他,不知吸引多少女人的目光,幾次他隨她到公司,她都能感覺到幾乎所有女職員的眼神都隨著他打轉,休息時間更是聽見不少人在打探他的事情、他的名字。
「再試一次,就不能退貨了。」她真怕自己守不住他。
「大小姐,妳這叫強迫推銷。」
「就是要強迫你,如果敢退貨,我就--」她偷偷一笑,接著出其不意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哇,妳還真是只母狗啊。」他皺眉,摸摸疼痛的肩膀,還真沁出血絲來。
「這是屬於我的烙印。」柳喻瑩摸這那道齒痕,「以後若有女人跟你親熱一定會看到它,那她就會問你它是誰留的,你就算甩掉我,也一輩子要記得我。」
「妳好狠。」他嘴角噙著笑意,「不過妳忘了,現在整型技術這麼好,我去磨磨皮就不見了。」
「什麼?你敢!」她大喊一聲。
「當然不敢了。」他喜歡這烙印,從小到大除了被盧淵利用賺錢之外,從沒有哪個人這麼需要他,會把他當成所有物,教他怎麼不開心呢?
想著想著,他抱緊她深情擁吻著。
被翻狂浪,銷魂的氣息盈滿房裡,而柳喻瑩的意識也像掉進黑洞中,不停旋繞,一直深墜,直到被滾滾激情狂熱所吞噬……